第1381章 考考你
林战见书痴连这么容易的算术都不会算，心觉奇怪，心道：果然是个书痴。查查觉得书痴甚是可爱，决意帮他一帮，便伸出两根手指，再伸出一个指头，谁知书痴太呆，傻傻地看着竟不通解其意，无奈林战只好以指蘸酒，运力向墙壁弹出，恰好弹出‘二十一’几个字。书痴方才明白，对林战大为感激得望了一眼，心里高兴却故意不说。
书痴又喝了杯酒，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算出来了，这回是真的算出来了，二十一，二十一。这回一定对了，我喝酒就能算得出来。”江羞颜哈哈大笑道：“变聪明了，书痴也变得聪明了。好，现下先不难为你了，先陪你喝会酒。我且问你，刚才你念的是谁的文章？”江羞颜见书痴不愿意帮他，便想趁机与他闲聊，看看是否能将他绕理圈套。
书痴道：“说了你也不懂，是李白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江羞颜道：“什么李白的李黑的，就是李红的也不能这么罗嗦呀，太费口舌了，应该改，改成‘蜀道难于上青天’岂不更加直截了当。”
书痴道：“你这人不懂平仄韵律，怎解诗词中的韵味。懒得理你。”反过来又道：“不行，若是懒得理你，你岂不是更加误会古之圣贤了。还是要跟你讲解清楚的好。只是不知你可是孺子可教否。”江羞颜道：“怎么？你还要跟我讲解诗词韵律。”
书痴道：“跟你说了也是对牛弹琴，你也不懂其中的气势意味。”江羞颜欲故意刁难他，道：“你要是不说，我就再出一道算术题让你做。”书痴道：“你凭什么要我算难题？你自己也未必会算得出，偏偏来为难我。”
江羞颜道：“我说过了，只要你帮解开了那本书的奥秘，我就不再出难题难为你了。否则我就天天出最难的题来难为你，你听好了，二十一减三等于多少？快快算，要不我就真的杀了你。”书痴忽然像小孩子一样哭丧着脸道：“我不做，我不做。”江羞颜道：“你不算我就杀你，一片一片把你割了放在坛子里腌了，再往肉上放些盐巴，会很疼的。再洒上一些酒，让你疼得痛不欲生。让你的那些肉片在坛子里天天哭泣，痛得睡不着觉。”
书痴道：“这么毒辣害人的法子你也能想得出，那叫凌迟，史书上有记载。”一说到史书上的事，书痴竟然面无惧色，说得头头是道。江羞颜道：“是呀，还要把你的大腿剁下来，用刀片成肉片儿，拿你的骨头当柴来烧，再炒你的肉片儿。还要当着你的面，让你亲眼看着，烧你的腿，炒你的肉，你怕不怕？”
书痴一脸恐惧的样子，道：“那么难做的算术题，还有这么毒辣难受的刑罚，唉，我还是算题目吧。给你讲解诗词岂不是辱没了先人的风采。可是我又不会做算术。难，真难。这样吧，我先讲解诗词给你听，你若是听腻了逃跑就行了，我若是算不出你出的算术题我也逃跑。”江羞颜道：“好吧，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先讲解吧。”书痴道：“如你所说，这蜀道难于上青天，虽然少了两个字，可是在吟唱的气势上就逊色了万分，你且听我把这诗词谱上曲子。”说罢书痴长身站起，双臂舒展高唱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气，势那是无可比拟的，你可懂？莽夫。少了两个字就不一样了。”
江羞颜本想难为他，却不想他真絮絮叨叨讲解起诗文来，江羞颜早就听得烦腻了，便道：“书痴，怪不得人家都叫你书痴，懂得还真多。”
书痴一听他夸奖自己，不悦道：“不许叫我书痴，我是有名有姓有字有号的文人，我姓素，名抱朴，字虚美，别号隐恶。这叫有姓有名有字有号，乃是文人之中正端范，不可逾礼乎。只不过是喜好看书罢了，被人美誉为书痴。你现在有事求我，不能直呼我的名字，更不能叫我混号，应叫我虚美先生，或者称呼我的别号隐恶学士也可。”
江羞颜忽而故作烦躁，怒道：“我叫你先生，偏叫你先死。就凭你也配叫先生，我倒想叫你先生，可我手中的剑不喜欢叫。”
书痴心慌道：“你敢杀我。看谁还帮你解密那本书。对付你这种人，我早就有招了，哼，就算我能破解出来也不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岂不是早就把我给杀了。”书痴虽熟读诗书，却无半点世故，口无遮拦，心里有什么全都一吐而尽。江羞颜一听，猜测书痴八成已破译出秘语。心想：若是再用强量，他必不肯说出来。不如激他一激，便道：“就凭你这书呆子，连二十一减三都算不出来，怎能解得出好些秘语，别人不知道，我还摸不清你的底细。”林战在一旁听不出所以来，不知江羞颜威逼书痴帮他破解什么秘语。
书痴果然上当，强辩道：“我书痴博闻强记，诸子经集，历代文史，无所不通，这天底下还有难得住我的秘语？”
江羞颜道：“你真的博闻强记？”
书痴道：“那是当然。我看的那些书，就是你随便挑出一页来，说出第几行第几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江羞颜道：“那好，我考你一考。《史记》第三卷第四十八页第三行第五字是什么字？”
书痴道：“这要看是哪个朝代的版本了，如果是由当朝宰相冯道主持编写的版本，第四十八页第三行应该是个‘鉴’字。”
江羞颜道：“那《论语》第九页第三行开头是什么字？”
书痴道：“这记得更清楚了，是个‘子’字。”江羞颜也不知他答得对否，便道：“你死记硬背又算得什么本事，连二十一减三都不会算，秘语也解不开。”
书痴道：“算术我是不行，不过要说到解那些秘语，那还不容易，只要我想解，只须一柱香功夫，不费吹灰之力。算术真的太难算了，我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