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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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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岁的何兆国像一只苍蝇。

这不是因爲他长得面目龌龊。何兆国面相周正,青年时代的军旅生涯给他留了一副好身板,肩膀头宽厚结实,就是人到中年还是难免挺起了些许肚子。

也不是因爲他发迹于粪臭一样的地方。他如今在北方某个荒秃秃的国家抟食,算是半个白手套,在灰色的贸易地带玩的风生水起。没人还会记得七十年代末时他在中国西南边境吃过的那些苦。

何兆国像一只苍蝇。人们很难拍死一只苍蝇,因爲苍蝇身上有毛。

要是在放大镜上看过,就会发现苍蝇这种动物甚至比想象中还要恶心。除却那对儿泛着七彩光色的巨大复眼,苍蝇小小的身躯上布满了黑色的刚毛。当一只巨大的手掌落向它的时候,这些刚毛会在刹那间感受到周围环境最细微的变化。

何兆国就是这种人。

当他带着自己的女人走进【罗马】的时候,立刻察觉到空气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振动。

并不是物理上的振动,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号。凭借他的直觉,那振动的後面有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罗马】是蛇石口度假村最大的宴会厅。它完全是仿照着古罗马斗兽场的形状,建造成了一簇环式客席。顺着一层一层阶梯状的客席下去,一直到最底部也就是【罗马】的最中心,是如同舞台一样的开阔空间。

只不过和真正的斗兽场比起来,这里要小得多。几十口半圆形的巨大沙发和小巧的辅桌稀稀拉拉的遍布在这个房间里,彼此之间的留下了非常奢侈的空隙。

何兆国看到了许浩龙,那个从来没能入过他眼界儿的小孩。

如果何兆国遇上了许家门儿的人,他弯腰赔笑是少不了的。不过对权势的敬畏只占了其中三成,绝大部分则是老练圆滑带来的本能。

许浩龙的年龄甚至还不及他自己的小儿子,却能够在这个地方和何兆国平起平坐,一直以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藏在他鞋底里的一小粒儿沙子。

许家门儿和他的生意交集不深,势力再大也伸不到北方的地盘上。所以何兆国几乎没有把眼睛放在许浩龙身上过;于是这种不痛快沉的很深,他自己甚至都没怎麽察觉。

可是今天,他一眼就看到了许浩龙身边那个女孩。

论漂亮,在何兆国见过的女人里,她连前十都排不上;论身材,那姑娘十六七岁的年数根本就没有几分分量。但何兆国敏锐的像苍蝇一样的触感,在他视线瞟过去的一瞬间就品到了非比寻常的东西。

许浩龙是个什麽货色?在何兆国眼里,那就是一个刚尝了几年女人滋味的青秃儿。自己调理出来的女人要是摸进他的床,就只有勾的他鸡巴一挺翻身上马的份儿,三五十下就能泄的他服服帖帖。

一句话,在这地儿,许浩龙什麽都不是。

何兆国看着许浩龙身边的女孩,足足两分锺,他感觉自己之前想错了。

会挑,他暗自点头。又看看女孩脖子上白色的颈圈,何兆国心说这小子是要弄出点名堂啊……

印象里,许浩龙就只带来过红圈儿的姑娘。白圈儿,在这个地方没有几个人用过。

在蛇石口进进出出的,有男人也有女人。无论某人穿的多麽光鲜靓丽、多麽衣装革履,只有脖子上的颈圈才是唯一表明主从身份的标志。

其中蓝色和红色是最多的。

前者是还在调教中的「生果儿」,想要尝尝滋味得先让【牵绳儿的】点头才行。大多数会员往往对这种货色打不起兴趣,更多时候其实还是得【牵绳儿的】主动邀请,抱着让其他人帮着「催催熟」的目的。

後者则是主人已经拿得出手的「熟果儿」,一眼瞧上了,问都不用问,主人带着过来就是让大家尝鲜的。一枪二炮三串四开,想怎麽玩都行,没什麽边边框框,就有一条,别玩伤了就行。

要是带着个紫的,那就往深里走了。【牵绳儿的】也不介意别人下手重,只要不出人命,随着折腾。一般有点东西的才敢让自己的人戴紫色,得是调教的恰到深处,耐得了疼也吃得了爽,能让大家玩的痛快才行。

再就是黄色,数量很少,走的是偏脏的下三路。所以黄色颈圈不仅仅用来标记身份,也是警告色,嫌脏的都离远点。到了宴席开始的时候,往往也就是那麽一小撮口味最重的主相互交流交流。

许浩龙带的姑娘脖子上的白色,有两个意思。第一得是处女,根本没开过的才能戴白色;第二是「净口儿」,带过来就不是让别人上的,只能干巴巴就这麽看看。

所以这顔色就有点意思了,别人带着好东西来交换分享,你却牵着个「净口」吃白食,一听就不地道。除了几个手段最俏的大佬,没人好意思干这事儿。

何兆国喜欢玩女人,喜欢玩漂亮女人,更喜欢玩别的高手调教出来的出彩货色,但是他自己对这种事儿实在没什麽心得。他自诩是个粗人,那些琳琅满目的调教手段对他来说太复杂也太麻烦;在他眼中,能在女人身上下这麽多耐心的都是些大雅;他会吃、爱吃,但却不爱当那个厨子。

蛇石口是个交易权力的地方、是个笼络人脉的地方、也是行家里手交流心得,博得认可的地方。每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不同,但手段却一样。

在这里,性被赋予了无数不同的色彩。它可以是筹码、可以是桥梁、可以是勳章、也可以是单纯而热烈的,迷幻的药。

何兆国在这里谈成过不少大生意,也享受过各种各样让人沉迷的滋味。虽然不是每周都会来蛇石口,但对这个地方他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在他的记忆里,许浩龙在这个地方出现的频率不算高,曾经带过来的姑娘也都是没有任何亮点的女大学生,给足钱很容易就能上个红圈的货色,他从来没兴趣去尝许浩龙带来的【熟果儿】,但今天不一样,何兆国牵着手里的姑娘向许浩龙走过去。

【罗马】里的座位只坐上了十来位,本来就宽敞的地儿着实显得有些空落落。何兆国往这边一靠,许浩龙立刻就注意到了那个老家夥。

「许少爷,好久不见。」

「何总。」

何总……何兆国品味着许浩龙对自己的称呼,鞋里的小石子儿在几秒锺的时间内就变成了直紮脚心的钉子。

在蛇石口,有谁不叫自己一声何爷?不济也得是同辈的称呼诸如「何哥」「老何」。而许浩龙口中的「何总」,毫无疑问表明,自己在这小子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做生意的。

何兆国嘬了嘬牙,脸上什麽都没表现出来。

「今天带来个好果儿啊,一会儿让你何叔先尝尝如何?来,许少爷先试试我这个。」何兆国扥着绳子往前一拉,手边的女孩踉跄了一下,眉目间滴水,顺势就往许浩龙怀里去栽。

许浩龙用手假装揉着脖子,胳膊肘不着痕迹的支起来,正对在那姑娘锁骨之间。那姑娘骨头缝被顶得一疼,连忙用手扶着沙发,身子不情不愿歪旁边去了。

「何总,您这眼神越来越不济了啊。要麽灯太暗了?这穿戴顔色,您得分的清才行。」许浩龙道。

「嗯,嗯……」何兆国闷哼两声,「白的,看清楚了。但是顔色也可以改嘛,听何叔一句劝,给她上个蓝的,何叔帮你调理几回,过会儿再拢几个够分量的长辈介绍你认识认识。」

何兆国牙缝里压着重音,用不容辩驳的声音说道,仿佛在下命令。

「何总……」许浩龙偏头,用眼神向四周逐渐被填满的位置瞟了一圈,「您这麽说话就没什麽意思了。」

何兆国向前一步,声音渐冷:「许少爷,今天给我个面子,大家也好来往。这麽拧,往後可就不好相见了。」

许浩龙脸色微变,他站起身,刚想放点狠话,一只手突然落在了他和何兆国的肩上。

「谭先生。」

「谭先生。」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谭先生的出现迅速冷却了两个人之间略带焦热的气氛,至少许浩龙在第一时间就恢复了冷静。

谭先生三十七岁,短头发,浅浅的胡子修的很帅气。他看人的眼睛有神,带着种剑拔弩张的精干。

「我们设计这个颈圈的目的,是爲了让大家不用说话。所以,何必浪费口舌?」谭先生看了看何兆国,又看了看许浩龙,「祝二位玩的愉快。」

何兆国盯着谭先生看了半天。谭先生最後一句话仿佛是在告别,但却迟迟未动。于是何兆国卸了劲儿,对他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何兆国不怵于招惹许家门少爷,但是却乐意给谭先生面子。这不光是因爲谭先生手里攒着蛇石口的股份,是这里的主人之一,更因爲谭先生是个大掮客。

据说谭先生自己没有任何産业,他做的事儿往小里说就是帮人牵线搭头。但这里头的门道大了,他可以像润滑剂一样让两个水火不容的业界大佬成爲生意夥伴,也可以从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给濒死的寡头寡头拉来一支春药。只要是跟钱没仇,大家都像供祖爷爷一样供着谭先生这种掮客。

目送走了何兆国,谭先生将目光落在了许浩龙和他旁边的女孩身上。

许浩龙递过来一个感谢的眼神:「谭先生,今天我想……」

谭先生看着黄少菁的白色颈圈,露出一丝微笑。他打断许浩龙的话,像是知道他想说什麽,安抚道:「等忙完,我让人来找你。」

黄少菁刚刚在跟着许浩龙入厅之前,有人拿着注射枪给她抽了一针血。那是体检化验用的,检验的速度极快,几乎没怎麽等待就放两人进了大厅。现在,她身体微微沾着一点沙发的边缘,虚坐在那,右手仍然下意识的按在左肘上。

女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这里来的,她努力放空脑子里的一切念头,任凭自己像溺水之人一样在这深不见底的地方沉了下去。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每当这个念头快要升起来的时候都会让她感到腹部痉挛。

【罗马】里的温度调整的很好,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只着片缕,黄少菁也未曾觉得冷。可是她的每一根寒毛都在立着,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一个一个的男人走进来,年龄大的头发已经花白,年轻的只比自己大上三五岁的样子。他们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掠过,针紮一样。这些男人眼神中的意味,女孩能读出大半,是真的能够将自己活活吃掉一样的欲望。

但是黄少菁并非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在昨夜辗转难眠的时候,她就猜到许浩龙会带自己来这样一种地方。

可是她所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跟着男人走进大厅的女人,所递来的眼神。

嫉妒、羡慕、轻蔑、嘲笑、好奇、不屑、傲慢……黄少菁原以爲这些女孩会和自己一样,对这个恶心的地方深恶痛绝。可是她们却像会水的鱼,游得自然自在,游得理所当然,就仿佛自己是唯一的陆上生物。

当那个被许浩龙称作「何总」的男人说话的时候,黄少菁觉得身上原本丝滑的衣服在肌肤之间不断刺痛着,裸露的後背和脖颈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是许浩龙遵守了他的承诺,没有答应对方的要求,这让女孩从窒息中勉强喘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罗马】的灯光微微暗了下去,就好像要上映什麽电影。原本靠在一起相互寒暄的宾客也安静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许浩龙拢过女孩,摩挲着她光滑的肩膀,将她靠在身边。他靠近女孩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

「很难看见的,好好欣赏一下。」

湿热的呵气喷在耳朵上,黄少菁全身都绷了起来。许浩龙随手抚摸着她的脖子和下巴,笑了笑没有作声。

轻柔而靡靡的音乐若有若无的响起来。全场的客人们慢慢提起了兴致,还未等下方的空台有什麽动静,很多人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有的女人在给身边的男人宽衣解带,有的女人伏在男人两腿之间开始吞吐;有的男人将手伸进了旁边女人的身下,有的男人则心不在焉的揉捻着女人的乳房。圆形的阶梯大厅,几乎每一个座位都上演起了同样的事情。

微微的呻吟混杂在音乐之中,在周围各个角落响起来。黄少菁只觉得心越来越慌,手心捏出了汗。

但是许浩龙什麽都没做,他舒适的倚在沙发里面,只是把手支在女孩的肩膀上,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她的耳垂。

几秒锺之後,「斗兽场」最下面的小门里,走出了一群人。一群穿着精致而暴露衣装的男男女女,他们身上的衣服如同蛛网一样爬布在身上的各个角落,带着摄人而诡异的美感。

音乐的声音慢慢升高,这些男女以缓慢、柔腻而舒展的动作跳起了一支舞蹈。

只不过,和其他所有舞蹈不同的是,这些男女成对的舞者,都在第一个动作开始的时候,毫无掩饰的和彼此交合在了一起。

无论他们怎麽运动自己的肌肉、怎麽挪移自己的步伐,这些成对的男女都牢牢的保持着交欢的状态。女人们将双腿横成一柄利剑,在男人身上旋转,接着又是一阵曲折和伸展。那些健美而修长的双腿眼花缭乱的在舞台灯光的笼罩下炫耀着。

这些舞者的舞姿还没能更加火热起来,另一个人从小门中走了出来。

一个长发及背的高挑女孩,二十多岁,穿着长长的、墨染一般的礼裙,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子走到了舞者们的中间。黄少菁仿佛听到了她那细长的高跟与地面碰撞的「咯嘚」声。

那条裙子很长,在地上蔓延出一道漆黑的溪流;那条裙子很薄,几乎能够一眼看穿里面玲珑有致的曲线。裙摆在身前豪放的斜下,只能遮住女孩其中一条腿,如果不是所有的观衆都坐在高位,应该很容易就窥探到礼裙下面的一切。

但那女孩却丝毫不曾爲自己的衣装所束缚,她如同这个小小世界的主人,走的从容坚定。

然後她开始歌唱。嘹亮而悠长,她声音中的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能敲碎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

这首歌没有成文的歌词,至少黄少菁完全听不懂她在唱些什麽。台上的女孩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从口中迸发流淌出无数舒缓而迷蒙的音节。在她身周起舞的舞者们卑微的融入了她的声音,那张力十足的舞姿变成了若有若无的点缀。

黄少菁从恐惧慢慢转变成了不安,然後这仅存的不安也迅速被歌声带到了远方。她痴痴的看着台上的女孩,被那如同天降的美丽所震撼。她未曾听过那样的声音,但那女孩并不是因爲这声音而美丽。

那个女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仿佛在狂舞。她的姿色、歌喉、神态和动作,每一样都并非绝尘,但是当她们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却变成了一种令人心驰神往的艺术品。她歌唱时,身上就像扩张出一道无形的力场,抓住了所有人的喉咙,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黄少菁忍不住扭头看了许浩龙一眼,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股不可抑制的炽热,那是憧憬和崇敬的光芒。

然後她看到,女孩的脖子上,像在场的所有女人一样,戴着一支颈圈,黑色的颈圈。

那是代表着地位的顔色,代表着赐予其颈圈的男人有多麽重视这个女人。任何冒犯这个女人的家夥,都会被视爲冒犯了她的主人。

当女孩退场之後,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呼吸的声音,好像刚才被夺走了力气。

「她是谭先生的伴儿,很美,对麽?」许浩龙直直的看着女孩消失的地方,对黄少菁道。

黄少菁也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失神的点了点头,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麽反应。

又有几对男女走上了场,但这一次却没有再上演压榨想象力的淫靡演出,他们旁若无人的爱抚着对方,滚倒在空台之上,在朦胧的音乐声中以各种各样的姿势交合起来。

仿佛得到了许可,男人们纷纷站起身,而他们的女人则被拴在了原本的座位上。男人们像浏览商品一样徘徊在座位与座位之间,毫无顾忌的挑选着自己衷心的美味。

男人们褪去了衣服,露出了下面或健壮或丑陋的躯干。许许多多苍白臃肿的裸体穿梭在通道与阶梯之间,然後将一个个美丽的身体扑倒在沙发上。

当一声高亢的呻吟从紧邻着的座位响起的时候,黄少菁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麽。

三个面部浮肿,四肢像肥胖藕节一样的男人,将拴在邻座的那个女孩团团围住。他们抓着她的头发和胳膊,乳房和腰胯,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女孩的小穴、肛门和嘴巴。

而那个戴着红色颈圈的女孩,毫无反抗的被最下面的男人抱在身上,吞吐着口中的肉棒。她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沾湿了脖子和下巴,眼里也被噎的全是泪水。可是她的动作熟练极了,那双灵动的眼睛不时与面前的死死按住自己脑袋的男人勾在一起,游刃有余的承受着身上的一切。

身後,一个中年长发的男人一边闷哼,一边从阳具喷洒着尿液,铺头盖脸的浇在一个黄色颈圈的女孩身上。那女孩面无表情的跪坐在哪里,仿佛在暴雨中纹丝不动的雕像。

各种各样的男人和各种各样的女人,以黄少菁无法想象的方式,在同一时间苟合着,令人炎热心跳的叫床声从每一个角度直刺过来,将女孩的神智刺的鲜血淋漓。

她不明白,爲什麽刚才那麽美丽的情景,和现在这种极度作呕的场面,能够在同一个地方出现。

许浩龙用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胳膊。

黄少菁像被巨大的电流扫过一般,猛地跳起来。她感觉铺天盖地都是那令人作呕的肉色,不断向自己挤压过来。女孩赤着一双脚,惊恐的向身後远远伫立的出口跑去。

拴在一旁立柱上的链子阻止了她。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女孩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掼在地上。女孩的手肘磕破了,但是她根本感觉不到疼,她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用双手抓住拴着链子的立柱,疯了一样拉扯摇晃着它,徒劳的想要把它弄断。

女孩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她尖叫起来,恐惧几乎嚼碎了她的大脑。

许浩龙从身後牢牢地将她抱住,松开了她脖子上的磁扣。

那条链子秃噜一声撒在地上,女孩一边哭着一边挣紮,直到许浩龙将她抱出了【罗马】的大厅。

「让我去厕所!放我下来!我要去厕所!」女孩全身发抖的叫着,喉咙像痉挛一样挤在一起。

许浩龙一言不发,将黄少菁带到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他刚一松手,女孩就扑到了隔间里面,她已经顾不上肮脏与否,抱住马桶剧烈的呕吐起来。腹部不断的抽搐,却挤不出什麽东西,她大口大口的将苦涩腥臭的胃酸吐出来,直到喉咙烧起了剧痛的火。

许浩龙蹲在她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的肩膀上。

女孩委顿在地上,用手紧紧抱着自己,抽噎个不停。

「我不行……我不行了……让我走吧……」

许浩龙将手送进了女孩的发隙间,缓慢而坚定地抚摸着她。

「还不到时候。少菁,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所以,不要害怕。」

女孩努力的呼吸着,她抱着头,不想让这些令人心悸的话语钻入耳朵。

两个人就这样呆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直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谭先生安排的时间到了。」男人对许浩龙说。

许浩龙点点头,探手将黄少菁用力扶起来:「我们去见个人。」

女孩无能爲力的由他拉着走,她用好不容易重新积累下来的一点点冷静支持着自己的精神。

他们来到了一个色调柔和的套间,客厅中央坐着那个被称作谭先生的男人。

而谭先生的身边不远处,则坐着那名黑裙的女孩。她优雅的搭着修长的双腿,斜对着一旁的落地窗。

黄少菁在看到她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自己不满泪痕的脸颊。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暗暗从脊背刺痛了她。

「听一次虞姐姐的歌,能让人几天睡不好觉啊。」许浩龙还没坐稳屁股,就对女孩连连恭维着。

虞晓寒只挪了挪视线,人却纹丝没动。她冷清的看着许浩龙,就好像没听见他的话。

许浩龙也完全没有等她回话的意思,他知道对方会是什麽反应。于是他转向谭先生,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杯酒。

「喜欢这儿麽,许浩龙?」谭先生叫着他的名字,没有附加任何冠冕堂皇以示尊敬的称呼。但是他念名字的方式却带着莫名的亲近,让人喜欢听他多念几遍。

「今天我特定预约了座位,就爲了能看虞姐姐一眼。」许浩龙一边说,一边继续把目光放在虞晓寒身上。

谭先生笑了,他扭头对身边的女孩说:「你的忠实粉丝。」

虞晓寒终于露出了一丝逗小孩子般的宠溺微笑,然後转瞬即逝:「可是还太嫩了啊。」

许浩龙压抑着声音中的兴高采烈:「虞姐姐说的是。」

谭先生饮净手中的一口酒,将杯子往桌上一顿,向黄少菁走过来。

黄少菁站在许浩龙那张沙发的斜後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偷偷的瞥着长裙泄地的虞晓寒。

「你叫什麽?」谭先生温柔的用指节擎着女孩的下巴,让她擡起头来。

女孩咬了咬牙,鼓起残存的勇气,用冷漠的声音和表情,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谭先生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黄少菁。

「所以,马棚圣女,是麽?」他头也不回的问许浩龙。

「是的谭先生,今天找您就是想让您做见证人。」许浩龙应道。

谭先生扭头看向虞晓寒,用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黄少菁。

于是虞晓寒便站起身来,她看着大气不敢喘的黄少菁,伸出自己的手掌,微微勾了勾手指。

这动作仿佛带着魔力,黄少菁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过去,任由她牵住了自己的手。她不明白虞晓寒颈圈的意味,她只知道那是和自己身份一样的女性。被虞晓寒拉住的时候,黄少菁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点安全感。

许浩龙掏出手机摆弄了两下,黄少菁只觉得身下的那条收的紧紧的内裤突然松了下来。

「和她聊聊。」在虞晓寒带着黄少菁进里屋卧室的时候,谭先生又叮嘱了这麽一句。

许浩龙神情一凛,他知道这是谭先生给自己的又一份人情。但是他没有道谢,因爲这种时候道谢的话太过微不足道。

「我们也聊聊。」谭先生重新坐回到许浩龙对面。这一次他没有添酒。

许浩龙坐直身子,试图表明自己的认真。他第一次在这麽近的角度仔细的观察谭先生的音容,这个男人苍白的面颊上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让人感觉到一丝疲惫的征兆。

不过谭先生的声音依旧十分有力。

「看见那姑娘,我就知道你的野心从哪儿来了。你选对了人。」

得到谭先生认可,许浩龙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但那笑容并没能持续太久。

「等你把她调教成了马棚圣女,她就是你最大的筹码。到了那个时候,想要上她的男人会排成长队,拿出自己最优质的资源作爲交换。你用她赢得你自己的立足点,或许像我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是,很多人选对了人,但是路走到一半就断了。因爲总有这样那样、短暂而强烈的诱惑挡在路上,眼前的救命稻草比海平线上的小船更有吸引力。一张合同、一份资质、一支股权,就能改变最初的方向 什麽?」

虽然许浩龙非常年轻,但他同样非常很聪明:「因爲这些抉择最终的目的都一样。」

「对。」谭先生捻了捻手指,「就是这个。」

然後又拍了拍沙发的扶手:「还有这个。」

「那麽你呢?你又凭什麽?」

许浩龙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因爲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也无非就是这两种东西。

谭先生将後背靠在沙发上,声音变得轻柔起来。

「这里的人用女人做工具,沟通人脉、谈谈生意、增长信赖。这都是些屁话,其实就只不过是那句‘ 一起扛过枪、一起负过伤、一起嫖过娼' 罢了。他们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就是性欲的奴隶,所以才摆出高高在上模样,把女人当货看。」

「他们自以爲是欲望的主人,可那彰显的是一种内心深层的恐惧。他们爲了换取更多的钱势,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胯下。他们越是想要夸大自己的' 所得' ,就越要做出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努力贬低女人的价值。可是当他们有机会的时候,又会拿出不知道价值几何的筹码,去换取别人的女人来满足自己的鸡巴。」

「这就是一群自欺欺人的傻逼。」谭先生文雅的说出了这句脏话,然後伸手掏出一只亮银色的烟匣,「我就是这麽一个傻逼。」

许浩龙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我曾经选对过人,和你一样。然後我卖了她,换得了当初被我视爲九鼎之重的东西。我不光出卖了她,也出卖了自己的情感。我曾经以爲自己的情感在海量的财富、崇高的地位面前不值一提,但时间终究会证明这个错误。」

谭先生点上烟,用手拍打着沙发的扶手。

「我那个时候换来的财富,现在甚至满足不了我一个月的开销。可是那个时候的心绪情愫,是再也回不来的。可是我的运气非常好,只有运气非常非常好的人,才能得到第二次机会。」

「虞姐姐。」许浩龙读懂了他的意思。

谭先生点了点头:「许浩龙,你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因爲世界上没有人的运气能像我这麽好。虞晓寒出现的时机如果早一分或者晚一分,我现在也只不过是那些在【罗马】大厅里挥洒着汗水和精液的傻逼。」

许浩龙皱着眉头看他,因爲他现在并没有完全明白谭先生所说的一切,他只能努力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

「谭先生,那麽我……」

「做你想做的事,但是别委屈自己,也别小看女人。因爲当她是你的女人的时候,你也同样是她的男人。男人和女人都是彼此拥有的,你可以不承认,但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    ***    ***    ***

黄少菁随着虞晓寒走入卧室,身後的门毫无声息滑回去,「咔哒」一声合了起来。

「黄少菁,没记错吧?」

虞晓寒自顾自的走到窗前,对着窗户的反光梳弄着自己的长发。

黄少菁没应声,她靠着门站着,有些手无足措的紧张。

卧室里的光线很温和,味道也带着一股子干净,这和那个叫【罗马】的地方天差地别。女孩觉得自己的呼吸微微顺畅了些,双腿也不再发抖。

「我是虞晓寒,不是单勾于,不是人禾余。我比你大,叫声姐姐也不是不行。」

虞晓寒一边说一边用手微微弄乱了黄少菁的头发。她打量着她,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黄少菁比她矮些,离得这麽近的时候只能擡头看她。虞晓寒坚挺饱满的胸部有大半露在礼裙系带的外面,看的黄少菁面红耳赤,她早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黄少菁毫无防备的时候,虞晓寒胳膊一揽,将她按到了床上。还没等黄少菁回过神,一只手就伸进了内裤之中。

「啊!干什麽!」

「乱动的话,手指不小心戳进去就不好咯。」虞晓寒有力的手臂将黄少菁压在床上,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别!别……」

虞晓寒直视着女孩的眼睛,一只手轻柔的拂过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分开女孩双腿间的细缝,一点点的探了进去。

黄少菁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崩的紧紧的。

虞晓寒的指尖逐渐深入,触到了女孩的处女膜。就是这麽轻轻的一碰,黄少菁便痛的哀叫了一声。虞晓寒退出了手指,但手掌却不依不饶的紧贴在她的阴唇上。

「你知道麽?你对外面那个小少爷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层膜。如果你恨他的话,姐姐就在这里帮你破了处,让他的如意算盘都落空,怎麽样?」

虞晓寒这样说着,又竖起一根指头,正抵在黄少菁的稚嫩的小穴口。

黄少菁先是惊恐的摇头,可是虞晓寒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却又让她迷惘起来,就好像她的建议中充满了真诚。她迷茫了,迷茫了足足两分锺,但还是用力摇了摇头。

虞晓寒看着她微微笑了:「还是个小孩子。」

她把手拿了出来,又松开黄少菁,将指尖亮在黄少菁面前。女孩惊羞的发现,那指尖上已然微微有了些水光。

黄少菁又羞又急,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麽会湿润起来。难道自己和大厅中那些任人采摘的女人一样……

可是虞晓寒揽过她的肩膀,摸着她的後背,亲昵的安慰着她。

「这就是女人啦。」虞晓寒似在感叹,「你啊,用不着爲这种事情羞耻。这什麽都代表不了,这只能代表我们的身体在试着保护自己而已。」

黄少菁感觉自己非常非常的无助,而身旁这个女人的体温又非常非常温暖。她将身子蜷起来,向虞晓寒贴的紧了一些。

「害怕麽?」虞晓寒又问。

黄少菁用手抱住自己的双肘,跪坐在床上,用力点头。

「没有办法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麽害怕。」虞晓寒轻描淡写的说道。

黄少菁侧过脸,小声问:「虞姐姐在这里很久了麽?」

「我十五岁跟着谭先生,八年了。」

黄少菁有些惊讶:「虞姐姐没想过逃掉麽?」

虞晓寒失笑的摸着她的头发:「所以说你是个小孩子啊,你还什麽都不懂。在这里是什麽坏事麽?」

「他们会对我们做那麽恶心那麽恶毒的事情!」

「但是能换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黄少菁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什麽都不需要!我有喜欢的人……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想呆在这里,一分锺都不想!」

「可是你还是在这里了,不是麽?不是每个人都能操控自己的命运……」虞晓寒缓缓说道,「当你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的时候,终究还是要尽量爲自己争取些什麽。大厅里的那些红圈的姑娘,只要来上几次,就可以给自己在淮京买上一套亮畅畅的公寓。」

「然後在亮畅畅的房子里努力忘记这些黑漆漆的记忆!?我不要!」

虞晓寒眨眨眼睛:「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小姑娘。」

黄少菁张张嘴,没做声。

「你觉得谭先生,嗯……帅气麽?」虞晓寒又问。

那个男人的气场、风度和魅力早就在黄少菁的脑子里烙了个印儿,她点点头。

「你问我,我爲什麽不逃。因爲谭先生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和他一起缔造的。他没了我,什麽都不是;我没了他,也是一样。我们谁都无法离开对方。他教会了我一切,我所站立的这个世界,比无数人都要高了。」

「高,可是美丽麽?」黄少菁反问。

虞晓寒点点头:「' 残酷的美丽' ,不是也有这麽一种形容麽?你可以站上来看一看……不,你已经站上来了,但还不敢睁开眼睛。许家的小少爷还是不错的,你可以和他相互扶持着站到我们这里,就像我和谭先生一样。」

「你想让我对那种人委曲求全,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给他?我做不到!」黄少菁一边说,眼泪一边不受控制的留下来。她原以爲虞晓寒能帮自己,但对方所说的一切似乎都是站在许浩龙那一边,这让她愈发绝望。

「委曲求全?你错啦。」虞晓寒用手指轻拭她的泪珠,「去接受你无法改变的现实,你不需要承担无意义的痛苦,那不值得。但是要永远带着对他的恨,要牢牢记得他夺走的所有东西。你和我不一样,你想逃,但是逃不掉。那麽你就会融化在这片柔腻的黑暗里,那时候你将不再是你自己,你会忘记以往的世界。唯有这仇恨……当你感觉自己再也无法认清自己的时候,去感受它,它将让你明白自己是谁。这样你才不会迷路,不会变成你所厌恶的女人。当你明白了这个世界规则的时候,这仇恨将成爲你和他最重要的牵绊。你会恨他,也会爱他,爱恨两个字都会变成人世间没有意义的符号。」

黄少菁静静听着她的话。她没能完全听懂,她依旧无比迷茫、无比绝望,但却不由自主的平静了下来,就好像喝下了能够致人死命的毒药。

***    ***    ***    ***

虞晓寒将黄少菁送出了卧室,重新带到了许浩龙面前。

许浩龙看着女孩,她眼中的死灰色的涣散已经不见了。女孩也看向他,仔细的体味了一下心口的憎恨,然後将它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我们回去了,谭先生。」

「下午五点,我会替你宣告' 马棚圣女' 的目标,让所有人都知道。享受剩下的时间吧,展示给他们看。」谭先生对他说。

许浩龙牵起黄少菁的手,女孩没有拒绝,随着他离开了房间,穿过长廊,重新回到了【罗马】。

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扑面而来,女孩按住胸口,努力抑制着呕吐的冲动。大厅中的音乐已经变得微微热烈起来,陈横的裸体散发着慵懒的滋味;有的男人已经斜躺在沙发上休息,等待着下一轮的起势,胯下还挂着未曾风干的汁水;有的男人还在大干特干,浑身大汗淋漓,汗臭味隔着十数米的距离几乎都闻得见。

许浩龙没有转移视线,他只是拉着黄少菁一路走回自己的座位。

座位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过来过;那捧链子也散在地上,像死蛇。

许浩龙捡起锁链,思索片刻,又将它扔下,没有扣上黄少菁的颈圈。

「少菁,你如果对我没有价值,我就只能拿你来换我所需要的。如果你听我的话,我绝对不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下。」他对女孩说道。

黄少菁抿了抿嘴,她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去接触周围那些男人白花花的臃肿肉体。她明白,自己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

许浩龙一把将她拉到怀中,他的欲念已经升到了顶端。

女孩不再反抗,在许浩龙吻过来的时候,微微松开了嘴唇。

贪婪的舌头猛地伸了进来,追逐着她的舌尖。她闭上双眼,泪水一滴一滴的撒下来。

许浩龙吸吮着他觊觎已久的小舌,然後把滑腻的唾液送到女孩的口中,仿佛想让她每一寸都沾染上自己的痕迹。

他的手滑过她的腰肢,毫不吝啬的伸到了衣服里面,轻轻揉捻着女孩的乳头。

隐隐作痛的微痒,刺的她厉害,她忍不住从喉咙发出一声细细的哼声。

然後许浩龙舔舐着她的脖颈、耳垂,一直到胸口。酥麻温热的感觉激的黄少菁呼吸越来越急促。

女孩被许浩龙正面抱在怀里,她能感受到自己腿间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挺了起来。她知道那是什麽。

「用嘴服侍我,还是用後面,你选。」许浩龙在她耳边说。

黄少菁脸颊烫的通红,她闭着眼睛,无法做声。

「不选的话,你的处女我就要了。」

女孩惊慌的睁开眼睛:「你答应过……」

「是的,所以给你选。嘴巴,还是後庭?」

黄少菁强忍着屈辱感,眼神向下递去,心想那里毕竟已经被他进去过一次了。

许浩龙猛地拉起她的双臂,一下子将女孩的坐姿反转过来。他抓过旁边小架子摆放的润滑剂,哒啦啦的倒在黄少菁的屁股上。

冰凉滑腻的液体流过股沟,让女孩微微颤抖。

许浩龙用指头沾着润滑剂细细的揉弄着女孩的肛门,探进去一个指节。

「啊……」

若如蚊蝇的细微呻吟传了过来,这让许浩龙很满意。

红肿起来的龟头抵在女孩的肛门上,用力向里面插去很痛,痛的黄少菁咬死了牙关。但或许是因爲润滑剂,或许是因爲并不是第一次,这回已经没有那麽痛入骨髓了。

那根阴茎一点一点的深入,女孩紧紧抓住身後那个人的衣服,她觉得自己的肛门几乎能感受到那根阴茎每一寸,就这麽摩擦着自己的後庭进入了身体。

当臀尖狠狠地撞在对方小腹上的时候,她知道终于进来了,整个人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许浩龙满意的体味着自己阳具包裹的紧致和温暖,然後点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键。

「啊……啊啊!」女孩猛地叫出声来。

内裤前面的紧紧抵着阴蒂的蝴蝶触角,忽然震动起来,突然而至的剧烈刺激一下子重击在黄少菁的神经之上。

那震动像针一样刺进肚子里,紮在子宫之上,让女孩再也控制不住嘴巴和矜持,不住地发出呻吟的声音。

屁股里的阴茎猛烈的上下起伏,震的臀肉阵阵起伏,没有十几下就几乎将女孩的肛门弄得麻木无比。

可是小穴却不受控制的湿了,沾湿了内裤,从镂空的缝隙中露出了点点水光。

这淫靡的一幕让女孩的理智几乎崩溃,她哀叫着,手指不住用力抓着身後那个人的袖子。两只有力的臂膀狠狠的箍住了她的乳房和小腹,将她钉在了他的身上。

「我……我受不了……受不了了……喘不过气……啊……」

那讨饶的声音,那柔软的哀求,许浩龙知道自己已经将这个女孩牢牢地抓在了手心中。他心情大畅,又一顿猛冲,在女孩的叫声中,一股冲动从卵蛋升起来。

他又点了手机,一把将松解开的禁锢内裤从女孩的身上拽下,用手指用力分开女孩细嫩的阴唇,几乎将脆弱的处女膜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啊……啊……你要……你要干什麽……你答应过……」

许浩龙也是气喘吁吁,他得意的一笑:「我不破你的处,只是往里射一射。」

「不!!不行!!不行!!求求你!」

女孩恐惧的尖叫着,慌不择言的叫着,但却无济于事。

坚挺昂扬的阴茎带着汁水从肛门里猛地拔出,许浩龙抱着女孩的双腿往上一擡,龟头毫不留情的陷入了小阴唇的包裹之中。

「啊啊!!啊!」女孩绝望的叫着,心里有什麽东西在崩解碎裂,那是最後的一点希望。

龟头抵在女孩的处女膜上,被一丝丝淫水和肠液染得发亮。它兴奋的跳动着,一股浓稠的精液滑过精管,灌向女孩没被任何人染指过的小穴。

「滋啪!」

一阵刺痛狠狠地紮在龟头上,痛的许浩龙一声闷哼。

鸡巴迅速变软,从女孩温热的胯间耷拉了下来。

静电?许浩龙莫名其妙的闪过这麽一个念头,真他妈寸了!

「滋啪!」

又是一下,女孩汗津津的、和自己紧贴的背部被静电再一次狠狠地打过。

静电这种东西,要说痛,也只不过是针紮那麽一下,带点儿酥酥麻。可是在男人这要紧的关头,算是狠狠的砸了情绪。

许浩龙一把将女孩推开沙发上,皱着眉头揉着自己被电过的地方。黄少菁瘫软在沙发上,轻轻的喘着气,努力忍耐着肛门慢慢清晰起来的剧痛。

算了。许浩龙心里不是味,他晃晃头,抄起旁边的一瓶纯净水仰头猛灌了几口,准备重整旗鼓。

可就在他放下水瓶的时候,手指和金属支架的边缘「滋啪」一声打了电火花。他猛地把手缩回来,在空中虚捏了几下。

暴躁的情绪从心里升起来,雄性动物被打断交配的时候是最愤怒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许浩龙不明白,爲什麽会被静电给打这麽多下。虽说是冬天,可是平时最多也不过是被金属门把手刺一下,一天能有这麽一回不错了。要说生气,谁会爲这麽大点儿事儿生气呢?

可连续这麽几下,难免烦躁起来,加上这一肚子邪火没处泄的劲儿,许浩龙真生气了。

他一脚踢翻座位旁边的支架,俯身去捡地上的链子,准备把黄少菁带回卧室享用。

手指和链子还未触碰,一朵小小的蓝色电火花就出现了。

「滋啪!」

「我艹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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