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最坏的情况
八月一号，书香中文网的上架日。
同一时间的新书里面，只有最优秀的才能安排在当月的一号上架，当然那些有心的作者大部分也都是如此安排的，从发布新书的那天起就计算好了时间。
这一天，正好也是神雕侠侣上架的第一天。
在某个书香中文网的作者群里，消息灵通人士丝蓝掀开了混乱的序幕：“午间速报，生滚鱼片大大的星空战记首订两万九千六，暂时位列第一位。”
“星空战记第一？不可能吧？”
“对啊，老白大大的神雕侠侣呢？听说不是五十万收藏上架的么？这十二个小时怎么也有四五万吧？”
“距离十二点还有三分钟，老白的新章节还没发呢！”
“哈哈，白大果然还是那么任性，非要等到中午十二点才发。你们说，这次他是不是还就给一章呢？啧啧，上架第一天要还是就一章的话，那就太有个性了！”
“人家写绿帽都不在乎，会在乎这个？”
“哈哈，我也追着看神雕，这个绿帽情节实在是太毒了！可是偏偏书评区都炸了锅，收藏也一路跌到五十万以下，人家白大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声不吭，任性不？”
“你有他那个才华，你也可以这么任性啊！”
“呵呵，那可比不了，那家伙的文笔、情节，尤其是人物塑造简直就是个怪物，全站也没有人能跟他比的吧？”
“所以啊，人家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
“喂喂，等下大家订不订阅？”
在某个名为“武侠小说粉丝群”的tt群里，一个问题让大家都躁动了起来。
“不订！不修改我就永远不订！”
“哎哟，恭喜楼上，看来你是打算退群了？以后别看小说了，要好好学习哟。”
“为毛不订阅就是要退群了？”
“废话，武侠小说就这一本能看的，你不订阅以后在群里聊什么？”
“现在书香不是也有跟风写的么？难道不能看？”
“那你去看看吧，跟风写的武侠小说我全都看过了，没一本能瞧的，看完神雕再去看那个简直就是回到了原始时代过日子啊！”
“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会继续订阅，我就要看看老白怎么把这一段情节圆回来！”
“同上，订阅去！”
“呵呵，人家老白早就预料到了啊，你们不看神雕能看什么？一天一章不加更也好，杨过被人绿了也好，还不是要乖乖的订阅看书？”
“早就开了自动订阅的老粉丝，就看着你们吵吵不说话。”
……
“咯啪！咯啪！咯啪！……”
终于忍受不了旁边传来的一声声噪音，孙鹏猛然间拍案而起：“姓林的，你是故意来找事儿的是吧，给我滚出去嗑瓜子去！”
“切，我只是关心你新书的成绩，干嘛这么生气？”
眨了眨一双大眼睛，林琳手上的瓜子却还不停的往嘴里送着，一脸的不在乎。
“你……”
咬了咬牙没有继续嚷嚷，孙鹏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来恶心自己来了，而原因自然就是神雕里的龙骑士情节，毕竟人家林琳可是早就预定了孙鹏所有小说未来电视剧改编的女主角……
忍下了一口气，孙鹏打开了自己的作者后台。
中午一点，设定好的自动更新是在十二点，也就是说第一章收费章节已经发布一小时了。虽说孙鹏嘴上说着对神雕的首订不在乎，但是实际上心里却一直想着——事关钱途，怎能不关心？
“呼……”
轻轻吁出一口气，孙鹏打开了订阅的界面。
咻的一声，林琳突然扔掉瓜子趴在了孙鹏肩膀上，然后看着电脑屏幕叫了起来：“切，才一千两百人订阅，你这下子惨了！你看我说什么了，你那么写就是找死……”
“你眼瘸了？这是一千二么？”
瞥了一眼订阅数字之后，孙鹏勃然大怒道。
“啊？一万二？！”
仔仔细细的又数了一边之后，林琳顿时傻眼了：“这怎么可能？书评区不是很多人说不订你的书了么？怎么才一个小时就一万二了？这不科学！”。
心怀大畅之下，孙鹏哈哈笑道：“废话！现在你明白了吧？决定一本书的永远都是它的质量，以及是不是有其他同类的书比它更优秀，跟里面某个情节是没有关系的……”
……
“看到没有？第一个小时订阅是笑傲江湖同期的两倍！”
在发给老朋友郑烨一个截屏之后，韩风笑眯眯的说道：“事实证明就算神雕侠侣有了所谓的绿帽子情节又如何？老书终究还是好书，只要读者们想看武侠小说就只能找老白，更何况还是神雕侠侣这样的？老郑，你们打算压版税比例的事情就别想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韩风开心极了。
他当然这几天一直担心着神雕侠侣上架后的成绩，毕竟手底下如果能出一个顶级大神的话，他在编辑部说话都能大声一些。但是偏偏神雕上架前老白来了这么一出，担心的他都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了。
现在一小时订阅数字一出，韩风总算是踏实了。
“这么看的话，24小时首订起码十万！”
暗暗盘算了一下之后，韩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而且这还是只有十六万字！后面只要老白不再胡来，收藏肯定能慢慢涨上去，神雕的均订肯定要比笑傲同期厉害多了……哈哈，这会儿郑烨恐怕要不爽得很了！”
“该死的，竟然翻盘了！”
在电话的那一头，郑烨确实是头疼的要命。
现在射雕在谷壳网的口碑越来越好，继续在排行版上前行。而随着笑傲江湖开始向各大书商铺货，二十万的首印瞬间就被经销商们订走了大半，这都让书香出版社对孙鹏刚出炉没几天的新书神雕侠侣越来越重视了！
上次被逼着加了一点版税，郑烨没少吃总编和社长的训斥。
所以这次同样被委以重任的郑烨，接到的命令是不能再增加版税，最高十三个点，而且必须要把神雕侠侣尽早给谈下来——现在盯着神雕这本书的，可就不光是几家出版社了！
可问题是……
孙鹏的那个经纪人，他的二姐孙静实在是太难缠了！
说起来人家也没什么谈判技巧或者手段，就是翻来覆去两句话：神雕现在才刚出来，实体出版不着急……我们家小鹏的书卖的那么好，还是十三个点就亏了……
你跟他摆事实讲道理，人家根本不听啊！
郑烨不是不想直接找孙鹏谈，结果那小子甚至就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找我的经纪人！
所以在看到了龙骑士情节之后，郑烨一时间是又忧又喜。忧的是这种情节恐怕会影响神雕的成绩，进而影响将来实体版的销售；但是喜的则是如果神雕网络成绩受到影响的话，跟那个孙静谈的时候郑烨就有砍价的理由了……
“唉！”
想到这里郑烨重重叹了口气，对他来说，眼下可是最坏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