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下班早了不高兴
昨晚李辉和陈鑫睡得太迟，早上手机闹铃响了几遍，两人都还没醒。
陈曦虽然睡得也不算早，但是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起了床。
收拾好自己的事，看看时间已经过六点五十。李辉和陈鑫再不起床怕是要来不及。
咚咚！
陈曦敲了敲半敞着的房门。
“快点起床了，你们两个。”
陈鑫翻了个身，又继续睡。李辉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
陈曦直接走到床边，一把掀起陈鑫的被子。“给我快点起来！”
陈鑫眼睛也不睁，伸手摸着瞎子就去抓被子。结果自己的被子没抓着，硬是把李辉的被子给扯了过来。
李辉一惊，醒了，腾地坐了起来。睁眼就看到陈曦抱着被子站在床头。
“曦……姐！早。”
陈曦把陈鑫的被子扔给他。“不早啦！快七点了。你也快起床。”说完，她指了指陈鑫。
李辉点点头。“好，我叫他。”
陈曦带上房门出了房间。
……
“今天的打车费算你的。”陈曦看着身旁的弟弟陈鑫。“现在已经7点18分了，超了整整三分钟，班车肯定走了。”
“凭什么算我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坐车。”陈鑫嘴里啃着面包，手上抓着酸奶。
“要不是你，我会赶不上班车吗？”陈曦张望着班车过来的方向，连个影子也没有。她又回过头，指着陈鑫手上的酸奶。“你吃我的，住我的。叫你出次打车费还不行？”
陈鑫笑了。“姐你别这么说嘛！我请你坐车还不行么。”
陈曦干脆坐到站台的长凳上，“车来了叫我。”
陈鑫张望一下没见有出租车，回头看着陈曦，“姐，我今天就要正式上班了，到底能不能分到仓库啊？”
……
李辉刚好赶在八点准时打的上班卡，不算是迟到。
跑到流水线上，黑炭头已经开完早会。大家各自散开，回到自己工位干话。黑炭头远远瞟了眼李辉，一句话没说。
香香今天倒有些反常，她隔一会就抬头瞄李辉几眼。弄得李辉很不自在。
“怎么了？你今天干嘛一直看我？”李辉忍不住问道。
“嗯？没……我没有啊？”香香不承认。
“好吧。”李辉又问：“今天早会说什么了？我们有新任务增加吗？”
香香语气平平地说：“什么都没说，还是昨天的产量。”
昨晚醉酒，李辉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此时，他干着活，感觉肌肉有些酸痛，嘴巴还特别干。
早上走到小区门口，经过小超市时，陈曦非拉着他和陈鑫去买水杯，还自己作主给他挑了个超大号的保温杯。李辉说大了不方便，陈曦却说大一点存水多，省得来回接水，而且每天一大杯差不多刚好够身体所需补水量。
李辉抱起脚下的大号水杯，猛喝了几大口。
香香看着李辉又大又笨的杯子，笑得合不拢嘴。“太丑了！”说完，她也拿起自己印着凯蒂猫卡通图案的水杯喝了口水。
本来，李辉自己也觉得，一个年轻人抱着个大茶壶不合适，甚至是有点‘丢面子’。可一想着这是陈曦买给他的，反而觉得不排斥了，大口喝水还挺方便的。
……
李辉这一天过得平静又顺利。直到干完活下班，黑炭头也没过来找过他。
昨天一起喝酒的事，所有人都跟没事似的。
中午吃饭在食堂刚好碰上老朱和老胡，也都是擦身打个招呼而已。唯一有什么变化的就是香香，也就悄悄多看了他几眼。
李辉下了班回到住处，才八点半不到。
打开门进来，刚好看到陈曦。她正拎着一大桶洗好的衣服，准备去阳台上晾。
见她吃力的样子，李辉赶紧冲上前去。“曦姐，让我来。”
李辉单手拎起桶，走到阳台上放下。陈曦也跟着来到阳台。“我来晾吧。”
李辉也没走开，到边上摇下晾衣架。
“对了，曦姐。陈鑫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呀，今天调到仓库去了。可能要加班吧。”
“哦！”李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陈曦弯腰又起身，把棉衣、外套一类的大件衣服先一件件挂上去。
大部分都是李辉和除鑫的衣服。
没一会就见底了，只剩下内裤和几双袜子。
“这个我自己来吧！”李辉抢先一步把手伸进桶里。
陈曦站在边上笑笑。
李辉脸上发烫，低着头，也笑笑。“不能什么都麻烦曦姐啊。”
陈曦说了句，“晾完记得把桶放回卫生间啊。”
说完就转身走了。
李辉晾完内裤、袜子，把桶放回去。走到沙发边坐下。
陈曦抱着本厚厚的书，坐在左侧的单人沙发上。
“曦姐，你不看电视吗？”李辉问。
陈曦抬头看着他，愣了会才说：“哦，看啊！你开吧。”
李辉打开电视机，调来调去，最后停留在电影频道。又把音量调小。
电影没什么好看的片子，而他似乎也没什么心思看电视。两人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
“你那边工作还适应吧？”
“嗯，还好。”
“今天早上上班，有没有迟到？”
“嗯。”
“昨晚和谁喝那么多酒呢？”
“嗯。”
“你这一直‘嗯’是什么意思啊？”陈曦轻轻合上书，抬头看向李辉。
“哦，没迟到，没迟到！”李辉缓神说。
“我是问你昨晚在哪儿喝了那么多酒？”
李辉换了个台。说：“在同事家里和我们主任几个人一起喝了几杯。”
“和你们主任？”陈曦带着疑惑的眼神。
“嗯。怎么了？”李辉问。
陈曦往前坐了坐。“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李辉也奇怪地看着陈曦。
陈曦笑了笑。“你被盯上了！今天有没有找你？”
“唉！”李辉叹了口气。“早就盯上了。从我第一天上班起，他就盯上我了，天天给我压任务。”
李辉越说越起劲，总算有个倾诉对向。“不过，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了？”陈曦也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看，我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他没给我加任务，也没找我麻烦啊~”李辉突然有些得意的样子，微恍着头，托开手向陈曦展示着。
“哈哈！”陈曦看着他笑了起来，笑得明显比平时要夸张些。
这时，门突然“咣当”一声开了。
陈鑫一进来就臭着一副黑脸，像是刚被人揍了还没敢还手似的丧气。
李辉和陈曦都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妈的，这什么鸟班车？8点下班，挤得全是人。更惹火的是，还不让我上车！”
陈鑫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一屁股坐到李辉边上，奇怪道：“你今天这么早？！”
陈曦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什么事呢？厂里班车都是编号的，一人一个座位。8点正好遇上倒班，那么多人，都坐满了，当然不给你上了。下次自己机灵点，跟你们主管问清楚了该上几号车再上。”
“对了，你今天上班怎么样？”陈曦又问。
“嘿嘿！”陈鑫突然又笑了。“仓库么，上午收货。下午一次，晚上一次发货，发完货就没事了。上上网，吹吹牛一天就过了。”
陈鑫一脸得意，转头问李辉。“刚才你们笑什么呢？”
李辉突然感觉受到打击似的。垂着头。“唉！没什么。”
陈鑫不死心，又看着陈曦问：“姐，什么情况？”
“没什么，他今天下班早，不高兴。”陈曦也一脸不正经地说。
“切！不说拉倒。我看电视。”陈鑫从李辉手中夺过遥控器，换到体育频道。又把声音开得大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