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北疆战事

“陛下难道忘记了，当年您之所以登上九五之位，就是应了两星相合！”暮苍强调道。

他自然记得，那场本不可能赢的大战，前夕是凭借韩初雪的圣女之血，血洗了整个灵族才得以破除敌军的障眼阵法，突出重围，灭了整个凶族。

一万敌对三十万大军，奇迹般的胜利。

“陛下，凤凰星若能再次与帝王星相合，因缘际会总能再见的。还有一事，陛下登基近些年很是反复，不知是为何？”

暮苍早有察觉，从废后开始就令他匪夷所思了，夜帝挚爱帝后，怎么可能一朝废后？

北潋夜将眼眸眯成一条缝，头又开始痛。

他强撑着说：“朕的记忆力衰退了许多，很多事都莫名其妙的忘记。”

“哦？太医可诊脉过？”

“战事吃紧，过后再细寻端倪吧。”他用力揉着眉心，他已经到强撑的边缘了。

太监总管叩门低语道：“陛下，靖王点兵完毕，请陛下和国师前去勘察。”

殿内两人皆是愁上眉梢，“朕更衣后就来！”

……

数丈高的城墙之上，风呼呼地翻飞着北潋夜龙袍衣角，他屹立在最高处，俯瞰城墙下，整装待发的十万将士。

靖王为首一身铠甲骑着汗血宝马，手持一柄长枪，即便是年迈了，战神的威严犹存！

“陛下，微臣定当剿灭北疆凶族余孽，余孽一日不除，臣下一日不归！”

北潋夜冷眸定了定，沉声道：“朕便在这里等靖王凯旋的好消息，出发吧！”

“吾皇万岁！”靖王抬起长枪，震臂高呼道。

一众将士也跟着高呼，长枪被高举过头顶，震人耳膜那场面真可谓阵仗浩大。

目送十万将士出发后，北潋夜独自去了一趟冷宫。

他不允许任何人跟随，颓自进了宫殿，里面阴森森的，没人住便了无生气。

“初初，朕竟把你软禁在这种地方……”他眸子黯然，一时心中沉痛，可想起她维护景然的样子，又不由生出怒火来。

韩初雪，朕究竟该如何处置你，才对？

北潋夜正伤怀时，几段絮叨的话隔着老远传入他耳中。

“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安心的走吧，谁叫你命不好，主子被废黜还赶上贵妃算计，你的命啊，也是为了堵住这宫里的流言蜚语。”听上去显然是个老嬷嬷。

他绕过前殿门，寻着声音来到后院的，瞧见一个老妪正朝深井里扔燃烧的纸钱。

“春桃……下辈子做个明白鬼，别再受人利用了。”老妪低声啜泣起来。

这些话全落在北潋夜耳朵里，春桃这个婢女的名字他似乎耳熟，那不是她的贴身侍女么？

北潋夜蹙眉靠近了些，“你是谁？难道不知皇城内不可以烧纸钱？”

他一出声就吓着了老妪，她瘫软在井边，连忙用衣袖扑灭燃烧的纸钱，对着北潋夜一个劲儿磕头哀求，“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老妪看到衣角的玄袍龙纹便知是夜帝，惊的只剩下哆嗦。

他蹙眉盘问她：“春桃是你什么人？”

“回禀陛下，是老奴生的女儿。”

“怎么死的？”

“回禀陛下，染了怪病没钱医治便死了。”

老妪在撒谎。

“你方才分明提到了废后和贵妃……”他浑身都散发出不可仰视的压迫感，让老妪抖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