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对仇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安全带,用力的有些泛出青色。
“是你章……掐死宛如,这点难道你有疑意吗?”
安月冷笑:“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她死吗?”
陆慎言没有回话。
这点他确实没想过要考虑,在他眼里安月就是这么疯狂又狠毒。
安月岂止是想要江宛如死,她希望她死无葬身之地,侮辱母亲,冤她入狱,跟父亲和陆伯伯的死脱不开关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足够让安月让她死不足惜。
说起来,陆伯伯的死也和江宛如有关,陆慎言现在却把她视若珍宝,还真是可笑至极。
安月面露嘲讽地看着陆慎言。
“陆慎言,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将来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
安月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放在心底。
她没有必要去提醒他,陆慎言也难辞其咎。
她没办法不对他迁怒,尽管知道他也是被蒙蔽的,就连自己也无法搞清楚自己对陆慎言的感情。
他们的感情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她心里也没有希冀,只是偶尔,偶尔,她也想知道,这三年,陆慎言是不是真的已经把她忘的一干二净,爱上了别的女人。
陆慎言不明所以,只当安月是疯魔了。
空气中的气氛到是变的压抑了起来。
张姨今天坦白的那些话安月的脑海里面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陆慎言不知道为什么安月突然反应那么激动,俩人在车子里面竟然就那么吵了起来。他心里的诸多不漫全都发泄到车速去了。
他竟然觉得自己昨晚对她有些愧疚,想过来接她下班重新带她去看看。
多余!
一路上面就那么僵持着……
到了陆家之后,陆母在见到俩个人,假装对安月视而不见,安月也不在乎,径直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今天怎么会一起回家?”
安月本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闻言忍不住笑了:“奇了怪了,我们俩不一起回家是要我带着其他男人一起回来还是陆慎言带着别人回来?”
陆母一下子脸黑了。
当着陆慎言的面,安月竟然也敢呛自己的话。
安月自然是被陆慎言狠狠的瞪了一眼,也毫不意外的收受到了安月的回敬。
没有十足的把握,陆母是不会跟安月斗的,她现在是想明白了,无论如何陆慎言三年之内都不会和安月离婚。
不过是三年的陆太太,她稀罕就让她当吧。
陆母缓了会,看着俩个人不急不慢的说着:“等到过几天我就出国了。”
这个消息对于俩个人来说也不算太意外,前段时间就知道陆母要出国的消息,安月拿起桌上放着的红红的*桃送进嘴里。
“哦?是吗,那等你要走的时候我差人送送你。”
陆母还来不及发作,陆慎言就已经低吼出声:“安月!”
安月仿佛被他吼的受惊了一般,瑟缩了一下,然后继续丢了颗*桃放进自己嘴里。
她嫁过来这么些天,本来还算挺安分,至少不会和陆母还有陆慎言明里作对,今天却像是吃错药了一样,说话夹枪带棒。
等到过了一小会,陆母轻咳了声道:“你们俩个人什么情况我也多少是知道的,我不在的期间内可一定要好好相处!”
假惺惺。
安月听到这些话差点又笑出声,生生忍住了。
她上面看不出来多少神情,陆慎言也冷冰冰的,只不过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你看你们俩这个样子!我这去了国外怎么可能会放心呢。”说着,陆母两眼滴溜溜的在眼眶打转。
这下安月倒是坐直了身体。
陆慎言早就知道陆母和安月相看两厌,两人当着陆慎言的面相安无事,但是也从来不做交流。
今天的陆母,似乎话多的有些反常了。
陆慎言只当是陆母临行前的叮嘱。
陆慎言欲要开口时,陆母突然插了句:“我现在年龄也大了,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可惜,到现在都还没有孙子 ,我可是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说着,她看向安月。
“我们陆家就慎言一个儿子,一脉单传,你这肚子可是要争点气啊。”
说罢,她扫了一眼安月平坦的肚子。
陆慎言的眉头紧了紧。
“慎言,还有你也真是,就算你再不喜欢……总归是娶回来了,也不能一直这样。”她又把话头对着陆慎言。
陆慎言默了默,看着陆母,眼神变幻莫测。
好端端的提起这事,母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安月才嫁过来月余,肚子没动静是完全正常的事。
安月耸了耸肩:“陆阿姨,有点你要搞清楚。”
她站了起来,语气轻松道:“我的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光靠我一个人争气是没有用的,你儿子不争气我这肚子就是开过光也不好使啊。”
这下,陆慎言是彻底暴怒了,他走上前一把拉过安月的手臂:“安月,你要是再多话就给我滚出去。”
他恼怒间一拉扯,安月的脑袋有些吃痛。
陆慎言刚反应过来,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松了松,还是气的狠狠瞪着他。
安月嘴角扯出一丝笑,轻轻抚了抚伤口周边可以触碰的皮肤。
“正好我也不想呆在这里。”
说罢,她便拿着自己的包出了门,连头都不曾回。
她的脑袋生疼,还要去找南风帮她换药,不被陆慎言碰这一下她都差点忘记了。
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他们废话。
“这……这个安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性子完全变了,一点过去的影子都没了。”
陆慎言没有说话,看着安月离去的方向,安月今日的眼神看他仿佛看垃圾一般,满是厌恶和嘲讽。
那本是他用来看她的眼神。
陆慎言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她才回过头来。
“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陆母眨了眨眼睛:“知道什么?你在说什么呢慎言。”
陆慎言有些怀疑地看向她,他直觉这件事跟她一定是脱不了关系的。或许,他真的冤枉了安月?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