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被抹去的证据
这本来是一个小插曲,陆慎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依旧凝聚在手中的文件上。
却在一次无意的抬头看到安月面红耳赤的样子,陆慎言愣住了。
“反正你怎么样都得嫁过来做陆家的儿媳我的妻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三年前,陆慎言抱着因为这些事情害羞不已的安月道。
那个时候的安月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她挥舞着小拳头不住的打着陆慎言的胸膛。
这样的力气对于陆慎言来说不过是挠痒,她却煞有介事的。
“谁说我非要嫁到陆家了!”她不服地扬起脑袋跟陆慎言唱反调。
嗯?
陆慎言顿时不满地捏住她的下巴:“你说什么?你嫁不嫁。”
说着,他仗着自己力气大,不断的挠着安月。
怕痒的安月只得不住闪躲,笑地上气不接下气。
“嫁!嫁!我错了,别挠了,陆慎言!”
陆慎言这才满意地揉了揉她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把它揉的更加凌乱:“这还差不多。”
过去的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
多久了?
因为对安月的恨,他把所有有关于他们的美好回忆全部强制性的封存在了过去。
“看我做什么。”安月见陆慎言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还以为他还是想就着刚才的事损她一番,自然没什么好气。
他收回了回忆,把目光重新放在手中的白纸黑字上,却怎么也无法凝下心神,脑中逃不开的都是那张记忆力深爱的脸。
安月从包里拿出楚南风交给她的报告,陷入了沉思。
“于2015年4月23日,死者因为心率过快……判断死因为突发心脏病,临床……”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阅读着上面的文献。
如果光靠着她一个人,安月必定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父亲确实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这么多年母亲一直都小心的为他调理着,谨遵医嘱。
这上面的一切症状确实是符合父亲。
“到底抹掉了什么?”
她扶着额头,苦恼不已,没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中的困惑讲了出来。
“什么抹掉了。”陆慎言看着她道。
安月把报告往自己的身后收了收。
“没什么。”
经过楚南风的一提,安月也注意到了尸检报告上残缺的那部分,上下衔接的有些勉强。
况且父亲的情况这么多年来一直稳定,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突发病情!
她的手指手紧了,死死的攥着报告。
爸爸!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那些对你下黑手的人,我一定会把他抓出来。
“陆慎言,苏伯伯还在这吗?”
陆慎言听着,放下了手头的文件。
“苏起阳?”
安月点了点头,就是他。
上次婚礼,自己特意请了苏起阳,没想到他真的会过来,安月试探了他半天,软的硬的招式都使了一便,苏起阳都不曾动摇。
这件事情陆慎言兵不知情,不过苏起阳的动向,他还是知道的。
“他还在,你找他有事?”对于这个苏伯伯,陆慎言倒是不排斥,当年的事情和他无关,只不过父亲和安伯伯出了事之后,他也伤情离开了这座城市。
安月找他做什么?
安月没有回答,低头看着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团。
她再次把报告摊开,轻轻把上面的褶皱抚平。
或许,这些事情,苏伯伯那里能找到答案。
“没什么。”安月把东西压到枕头底下,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
“俞姐,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安月想了想,把约见苏起阳的事情交给俞雪最为稳妥。
“什么事,放心交给我,保证完成的十全十美。”
俞雪把一颗提子扔进嘴里。
此刻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安月对面,面前摆放着一盘晶莹剔透的提子。
“是我父亲的事,我想让你帮我约见一个人。”
俞雪瞬间坐直了身体,面上出现了正色。
安月的父亲在她入狱前出事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安月怎么想起追问她父亲的事了?
“好,不过……”
安月知道她心中有疑问,想了想,这也没有什么好对俞雪隐瞒的,叹了口气,将事情全盘告诉给俞雪。
十分钟后。
俞雪一巴掌拍在安月的办公桌上,吓了安月一跳。
“卑鄙!无耻!”她气愤道。
安月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上档木质办公桌,上次被陆慎言拍了一掌,这次还逃不过俞雪的手掌心。
“安月你放心,这件事俞姐一定帮你办妥!那老头不说,我也帮着你逼着让他开口。”
安月却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件事其实跟苏伯伯无关,只是我有预感他是知情的,只是出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能告诉我。”
她觉得俞雪的身份不只是街头的一个大姐大这么简单。
看她的办事能力,还要知识涵养,即便她极力的掩藏着自己的真实学识,安月也看得出来。
俞雪过去接受的一定是很好的教育。
人人都有一个过去,都有一段辛密,安月和俞姐是知交,却也不能逼迫她讲出她不想讲的秘密。
或许俞雪出面,会让苏伯伯出来见自己一面。
“好,我一定尽力。”
俞雪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容,准备回办公室开始处理正事。
走之前还不忘把她的那盘提子带上。
她打开了邮件,有一封加密的邮件传来,里面呈现的都是江宛如的一举一动。
什么时候去找了陆慎言,在什么时候出去约见了什么朋友。
她也有了私家侦探,忠心耿耿的只为她做事。
安月说过,一定会让所有伤害过她的家人,还有伤害过她的人得到报应。
现在真相还十分扑朔。
但是江宛如,定是逃不掉的。
不如,就拿她来开涮好了。
安月打开照片,一张张查阅,对着江宛如频频出现在一条通往郊区的路上的照片若有所思。
“这是去哪呢。”
她托着腮帮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桌面。
江宛如这样的人,可没有闲心做什么没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