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婚後露出本色的凶美人
杨隽回北京了。
尽管那里不是她的家,但是对於我来说,能否再见到她恐怕已经是个未知数了,不过还好,对她,我本来也没报什麽希望,她开学了,我这边也开学了,对於刚到学校的新老师来说,我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忘记她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是我到学校的第二个学期,其实我在这里是左健帮我联系的,他家里有亲戚在这学校当中层,很轻松就把他弄进了学校做老师,然後他又帮我搭桥,很快我也进来了。
新老师,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准备,课件,教案忙的我是蒙头转向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期中,我才稍稍理顺一些。
做老师有一点好处,时间上很宽松,每天上完课,回来简单准备下明天的课,剩下的时间就都是我自己安排了。
两个月了,杨隽回北京两个月了,再没给我打过电话,左健也不再提起这个名字。
我几乎认为我已经忘记这个美女了。
她再次出现很突然,一天,在qq上,一个陌生人突然请求加我的好友,我以为是我带的班上的学生,就加了她。
谁知她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那天碰了我12次,我要烧死你12次。」
噗……我当时喝的一口热茶直接喷到了显示器上。
居然是杨隽这个小妖精。
杨隽这次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就没再离开过。
她告诉我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那男生在毕业後,趁着杨隽放暑假回家,又认识了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女生,杨隽回北京没多久就发现了问题,那男孩也干脆,直接一脚蹬了她。
这故事好像不对路,女神不都是蹬别人的吗?居然会被人家蹬?
杨隽後来跟我说,其实是那男生的老妈来找她,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她,她本来以为那男生不知道自己的老妈来找自己的女朋友麻烦,没想到那男生其实一直跟家里说是杨隽在缠着他。
杨隽一怒之下才同意分手。
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当时杨隽在学校里有很多追求者,不过杨隽的思想很传统,心中的贞操情结很重,她告诉我,我是她长这麽大,唯一一个真的触碰到她身体的男人,虽然当时不情愿,但心里其实也没有觉得我有多讨厌,所以,她对我说,我要对她负责。
我这臭屌丝当然会开心的负起这个责任嘛。
随後的一年时间里,我俩在网上几乎无话不谈了,我们的关系也迅速升级了。08年她大学的最後一年春节,在我的第二十一次求爱後,她终於不再说考虑一下这种托辞,红着脸成为我正式的女朋友。
她毕业後就回到了哈尔滨,她学的专业是韩语,在她家里人的帮助下进了一家跟韩国人合资的企业做总经理助理。
工作的事一稳定下来,她家里就开始催促我俩的婚事。
由於我之前就是他家的常客,她家里对我俩的事几乎没什麽意见。
09年五一,我终於在震天的鞭炮声中把这个大美人娶回了家。
我俩暂时没买房,临时找了个在我学校和她单位之间比较折中位置的出租房做新房。
洞房花烛,我们终於赤裸相对,羞涩的美人如白玉雕塑般完美的身体依偎在我怀中,醉醺醺的我把她抱到大红色的婚床上,却没有像饿狼状扑上去,只是呆呆的伏在她修长的两腿间,傻笑着盯着她那丛茂密处看。
她被我的举动弄糊涂了,急忙用手捂住那里,小声问:「你干嘛呢?变态啊你?」
我忍不住笑,嬉皮笑脸说:「没干吗,这回我要仔细的看看,还有没有绿油漆糊在这里。」
杨隽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狂笑着,非常温柔娴淑并且风情万种的一脚把我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我并没有得到她的第一次。
我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她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我以为我得到了她的第一次,但我立刻清醒了。
她在开始跟我确立恋爱关系的时候就坦白的告诉我,那时候她曾经想用自己的身体来留住那个男孩,可是那男孩毫不客气的得到了她的第一次,却仍然没有回头。
我有些小遗憾,但并没有怪她,我也不是童子身,我没资格责备她。
我和前女友同居一年多,对女人,对做爱,我很熟练,我知道她不是处女,我以为她应该没什麽经验,我们的新婚之夜她给我的感觉也的确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人道不就的小女孩。
说实话,我生命中的两个女人,都不是处女之身跟的我,我不知道一个处女的第一次到底该是什麽样,可是杨隽给我的感觉,总是有那麽一点点让我觉得……有些怪的地方。
她看起来很紧张,下面也很紧,可是,我进入的时候,她湿的让我吃惊,不是唐明明那种湿润,而是真的有好多粘稠的液体流淌出来,我在冲撞她身体的时候,甚至搞得她屁股下面的床单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渍。
其实还有好多问题埋藏在我心里,我始终不敢问她,我心里最纠结的就是当时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後,心里是不是还在牵绊着那个男生?对我的情感到底是因为被我打动了,还是对心爱的人绝望了才找我这麽个精神寄托?
这些问题在她答应嫁给我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在去想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做好准备成为我的妻子,我干嘛还要在意那些细节呢?
都说婚姻是苦辣酸甜五味杂陈的,我和杨隽结婚快三年了,苦的还没经历过,不过酸的辣的倒是见识过了。
要说酸,身边有个这麽漂亮招人注意的老婆,酸的就一定是我了,从我俩开始确立恋爱关系开始,我就感觉到了压力,这个社会,一个漂亮女人,实在太招风了,不过杨隽倒是一直都对我挺坦白,在外面遇到了什麽人,遇到了什麽事,都能开诚布公的跟我倾诉,於是我知道了一个美女在这个世道中有多难,多委屈。
她们的大老板是韩国人,二老板却是个广东大叔,从杨隽进到这个单位开始,这个广东大叔就憋足了劲想把杨隽搞到床上去。杨隽不敢深得罪那个人,但也从来没让那人靠近过。
然後就是她那个阴魂不散的前男友,听说杨隽结婚的消息,这小子居然跑来哈尔滨想把杨隽带走,甚至还一度跑到我的学校来找我谈判,让我把杨隽还给他,还大言不惭说要给我多少的钱,在我痛骂了他一顿之後,这个人居然摆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告诉我说杨隽是他已经玩够的破鞋,既然我喜欢就送给我了。
要不是那天左健拦着我,我他妈绝对不可能让他站着离开。
不过说实在话,那次见过他本人,才知道杨隽说的没夸张,这小子还真的是个大帅哥。
杨隽後来告诉我,那人叫林浩旭,之所以又来纠缠她,是因为那个门当户对的新女友原来在学校时候的风流韵事给他知道了以後,两个人迅速分了手。
杨隽说幸亏离开了他。
她说有些後悔当初的冲动,没有把处女之身留给我。
我告诉她,我真的不在乎,对於我来说,她就是洁白无瑕的。
这话我不光说给她听,我心里也真的是这麽想的,她们俩当时的确是相爱的,杨隽也真心想嫁给他,我怎麽可能怪罪她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给自己最爱的人呢?
只要她现在爱的人是我就够了。
她的观念很保守,所以我这几年和她相濡以沫的相处中早已不担心她真的有什麽变化,可是看到那些没事跑她身边献殷勤的那些轻浮男人,又忍不住会醋意大发。
这些酸劲倒还好,就当是生活中调味剂吧,不过辣就真的让我有些郁闷了。
相爱容易,相处难。
这是谁说的?太他妈准了。
结婚前我一直以为杨隽是个温柔、腼腆、体贴、善解人意的贤淑女孩,而且一直被这种捡到便宜的小得意冲昏了头脑,但是结婚之後没多久我就发现,她除了上边那些优点,还有一些东西是我们没有真正生活在一起之前无法了解到的。
她太强势了,强势到我甚至经常感到有些透不过气了。
工资按时上交是小事,我每天除了上班以外的额外行踪必须要及时报告给她,她在嫁给我之後就扼杀了我和我那帮狐朋狗友的几乎所有业余活动,当然,除了左健,那是她小姨夫。
她和我妈妈爸爸的关系还算融洽,不过我也明显感觉到她有些抵触我和我家里的联系,每次去我妈那里之後回来家里就会有些不愉快。
至於我和别的女性之间要是有了什麽瓜葛,那完了,我死定了。
尤佳这件事就差点让她杀了我。
她知道的那天真的对我动刀了,我也差点从我家阳台上直接跳出去。
事情是这样的……
尤佳来办公室告白的那天,我下班回家。
尽管我在学校里千叮咛万嘱咐,要左健千万帮我保守秘密,回家一见到杨隽的架势,我立刻知道,左健这王八蛋又把我出卖了。
我一进家门,就发现她在厨房里做饭!
天啊!我俩对家务的分工很明确,厨房归我,客厅归她,卧室一起来,好吧,只要她哪天准备要发脾气了,就会在那天突然做一些本来不属於她负责范围内的事。
而且在发作之前一定会紧绷着俏丽的小脸蛋,先是沈默,然後爆炸。
「哎呀……今天这是咋啦?」我早看出她的脸色不对,立刻穿戴上我的厨房工作服,就是那件脏乎乎的围裙,小心翼翼的带着一脸的谄媚的笑试探她。
「……」沈默。
「快放下,我来」我去抢她手里炒勺。
「……」沈默,死死地攥着炒勺。
完了,今天事儿大了。
从学校回到家才二十分钟而已!这个王八蛋左健,明天上班我要活剥了他。
站在她身後正在紧张的思索着应对措施,她没回头,冷冰冰的说:「老公啊,上班好辛苦哈,你坐着,我做好吃的给你哈。」
我朝锅里瞅了一眼,我靠,白水煮油卖菜!
好了,不用猜了,可以确定就是尤佳这档子事了。
「那个……老婆,我错了,这事真的不怨我。」这事我再狡辩也没用,还不如奉行我党一贯的政策和方针,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知道不怨你,这不是在慰劳你嘛,你每天在外面那麽辛苦,那麽有正义感。还学人家出去英雄救美。」
她转过身,两手交叉别在胸前,手里却还紧紧攥着锅铲。
看来她知道的还挺详细,我明白左键这个王八蛋因该是早就在杨隽面前把一切都招供出去了。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舍身取义,义正言辞,这一霎那,各种电影中革命英雄光荣就义前那光辉伟岸的形象一股脑的涌现出来,面对敌人高举的屠刀,他们毫不恐惧,饱含着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坚定信心,从容而又不迫的走向刑场,走向光明……光明……明。
我高昂着头,目光斜45度向上,态度从容而坚定,一字一句的说:「老婆……我错了……」说着,两腿一软,扑通跪在她的面前。
杨隽皱着眉,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凶巴巴的瞪着我,拉过餐桌旁的椅子坐到我的面前,没有让我起来的意思,冷冰冰的说:「你说说咋回事吧,你要敢撒谎,李海涛,今天我就准备好做寡妇了。」
我偷偷窥了她一眼,我的个妈!不知道什麽时候她已经把厨房里的切菜刀拿到了手里。
「那啥……洗份儿……你拿刀干啥啊?吓死人了。」我向後连退了两步,不对,我跪着,是连退了两腿。
「少废话!」她啪的一声把刀子拍在桌子上,朝我大声叫:「快说!你把人家小姑娘怎麽啦!」
「苍天作证,洗份儿,我绝对没怎麽着她,是她突然跑到办公室里和我说些没头脑的话,我都已经骂了她了,真的!绝对没撒谎!」
「滚犊子!她为啥不找别人?为啥明知道你有老婆还来找你表白?你没怎麽着她,她为什麽会当着那麽多老师的面说那麽暧昧的话?」
「我哪知道?我真的没和她有过什麽接触啊!」
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暴躁了,抿着嘴唇,虽然仍然一手攥着刀,一手抄着锅铲,不过语气稍稍缓和一些:「小姨夫说你是英雄救美,讲讲吧。」
「都好几个星期之前的事了,我下班,路过星际网吧後面那个胡同,看到她被几个人打,就帮她拉开了……」
「等一下!」她挥着锅铲打断我说:「星际网吧那条路?你每天不是从福成超市那边走吗?你上那边小路走去干吗?」
「我记着好像那天福成街路口堵车,我就转去小路走的。」
「行吧,相信你,然後呢?你和人家小姑娘真的再没联系过?你要想好,李海涛,我要是没证据不会问你的。」
她说着,一边用刀子在餐桌上拍了几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真的没……」
她用力的拍了一下刀,发出很响的声音。
「……後来她找我吃饭,我没去,真的。」我在脑海中飞速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好,我要问的就是这个。」她好像一下子问出了自己关注的重点「我知道你没胆子去,但是我问你,你为啥给她留电话?你给她留电话的目的是啥?」
「啊?电话真不是我留给她的呀,我很多学生都有我电话,她自己打听的吧。」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不是那天你救她的时候留给她的?」
「绝对没有!我发誓!」
「嘁……你心里要是没鬼,为啥不主动跟我说这些事?」
「我哪敢呀?」
「啥?你啥意思啊?我有那麽凶吗?说的我好像是经常虐待你一样!」她刚有些舒缓下来的表情又开始严肃起来。
「绝对没这意思,我洗份儿是全世界最温柔的洗份儿……」
「行了,少耍嘴皮子了,我告诉你李海涛,你要是敢做出什麽越轨的事,那就一条路,我弄死你,然後我也不活了,你听明白没?」
「以後如果再敢招惹那些女的,我就把你那祸害人的玩意剁了。」说着,她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刀,朝着我的裤裆狠狠的瞪了一眼。
「别啊,那洗份儿你不是也没玩的了嘛。」
「玩个屁!你赶快起来,少给我装可怜,你以为女的和你们男的一样,没了那事就活不了啊?再说了……呵呵呵,把你的剁了,我再出去找个有那玩意的玩呗。」
我起身,打扫着裤子,一边大声抗议道:「你敢,你要是敢出去找别人,我就……」
「你就怎麽样?杀了我啊?」她说着,挑衅般的撇着小嘴,斜眼看着我。
「我就死给你看!」我说着,跑到阳台上,把一条腿跨在栏杆上,做准备跳跃状。
「哎哎哎!……你神经病啊!那栏杆不结实,你掉下去咋办!」她拽着我的衣服朝我喊。
见到她服软了,我才很大度的表示原谅她对我的无理……
当然,贤惠的杨大美女最後还是很诚恳向我道歉,把一锅连盐都没加的白水煮油麦菜摆到我面前,告诉我,作为我英雄救美的奖励,一定要吃干净,不然今晚就得睡客厅沙发。
吃青菜有利於身体健康,而且还有壮阳的作用,我当着她的面连一根小菜叶都没剩的干掉了那一锅油麦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