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冰雪相对
一串欢笑驱散了火舞忧愁的叹息,小郡主与两个俏丫鬟走进了天字第一号别院。
「好朋友,我有办法让你功力倍增,打赢那讨厌的肥猪。」
小郡主一边说,一边拉着乐天就向密室冲去,弄得大色狼竟然也想起了「羞窘」二字。
「郡主,你是想……不行,那样你会元气大伤的。」
「咯、咯……反正死不了,再说了,我只是把功力暂时「借』给你,等你打败肥猪,人家会吸回来的。」
淫靡刺激的话语从稚嫩小姑娘口中说出,那邪恶的诱惑可谓超天越地,欲火一涌,乐天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抓着少女手腕,冲入了春色密室。
密室内,白天变成了夜晚,暧昧灯火映照下,小桐与小妍羞羞答答地脱光了郡主的衣裙。
「砰!」
刚修好没几天的木门又被踢烂,冰雕般晶莹绝色的皇家女师凛然而现,冷声斥责道:「郡主,你不要小命了,休得胡来!」
童谣嘟着小嘴跳下床来,赤着身子站在床边,有点恐惧地反抗道:「南宫姐姐,我这是为了救人,不这样,乐天死定了,他可是我的相公,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乐天与两个丫鬟同时缩在了被窝内,男人探出半边红脸,小声地道:「女师大人,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让我穿好衣服再说。」
南宫冰霜的雪白长裙无风自动,一股寒气把乐天又逼回了被窝中,她雕塑般唯美脸颊正视小郡主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我只答应皇后要好好教导你,随我回王府。」
女师的威严一向能镇压郡主的魔性,可童谣这一次却纹丝不动,涨红小脸大声反抗道:「不!我不走,乐天死了,我也不活,看你怎么向皇后姑姑交代。」
「你……」
冰雪仙子与小郡主狠狠对视,互不相让,片刻之后,冰雕美人薄唇一紧,不带丝毫感情道:「我绝不会让你干那种傻事;这样吧,只要你乖乖听我教导,我有法子助他提升功力。」
「啊!」
在四双惊诧目光的呆视下,南宫冰霜轻松简洁道:「他修炼的内功与我派玄冰功有相似之处,我可以教他速成之法,三天时间足够他在朱广手下逃得一命了。」
停顿只是半秒钟,女师随即冷冷命令道:「小桐,蒙上他的双眼,小妍,让他盘腿调息。」
又是几声惊叹在室内盘旋,小桐机械地用她的肚兜蒙住了乐天双目,小妍则暧昧地摆弄着乐天的赤裸身躯,小郡主突然跳了起来,强烈的惊叹打破了空间的冰寒,少女的幻想症竟然在这种时候发作了。
「咯、咯……我明白了,南宫姐姐你也看上了乐天,所以找借口来插上一腿,嗯,肯定是这样,南宫姐姐,你还真是狡猾呀!」
乐天的下巴已经脱臼,小桐与小妍则不由自主想起了别人不知道的暧昧一幕,两个俏丫环异变的目光令小郡主越想越觉有理,全然没有发现女师的脸颊已经黑了半边,她继续分析道:「南宫姐姐,你加入是可以的,不过要想独占可不行,要不这样,我先……唔!」
一片白色寒雾凭空突现,转眼就把小郡主变成了霜冻美人,再也说不出一句笑话。
南宫冰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抹去f眼底那抹异样,然后命令两丫环把结霜的小郡主抬了出去,她则把怒火发泄到了乐天身上。
又是一股寒雾从天而降,把乐天变成了冰冻人偶,除了双臂与头部外,王牌特工全身都已被寒冰包裹。
雪白长裙轻轻飘落,现出了皇家女师晶莹剔透的绝色玉体,醉人嫣红在冰肌雪肤上弥漫之际,千年玄冰就此神奇异变,寒雾卷动中,冰雪仙子飘落凡尘,可惜乐天却没有此等眼福。
冰雪仙子无声无息的盘坐在王牌特工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神秘男人,一会儿想到他戏耍各派的无赖行径,一会儿又想起了他的诗仙之名,再一转念,又想起了他挥舞回旋刀的不凡身影……
好一会儿过后,冰雪仙子才强自回复了冰冷心境,略显慌乱地闭上了双眼,凝声命令道:「把你的手臂抬起来,抵在我双掌之上,心中不得有杂念,不然你必会当场冻死。」,「嗯!」
聪明的男人准确明白了女师的意思,可惜他脸上蒙着肚兜,少女乳香扑鼻环绕,浑身又被冰层包围,寒气入骨,不仅不能保持心境平和,就连抬起手臂的动作也笨拙机械。
男人费尽全力抬手一伸,没有碰到冰雕玉手,却压在了一团柔软之上,好大、好软,还清凉莹润,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奇妙感觉。
南宫冰霜似乎遭受了致命重击,满天寒气先是一顿,然后呼的一下冰层数倍变厚,乐天立刻与空气失去了联系。
几秒深呼吸过后,冰雪仙子再次冰封了心海翻腾的巨浪,玉手主动抵住了男人火热的掌心,美眸缓缓闭合,飘逸飞霜凭空突现,绕着仙子玉体盘旋飞舞,顺带也将乐天包裹在奇妙的冰雪世界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冰霜独自一人走出了密室,刚一拉开大门,三个美少女紧张的小脸就凑了过来。
「不要进去打扰,时间一到,他自会出关。」
小郡主的目光比身形更灵活,在女师关闭房门的刹那,她已抢先看到了室内的冰山一角,不由捂嘴惊叫道:「南宫姐姐,乐天变成……冰块了,不会被你弄死了吧?」
小郡主的问话方式太过暧昧,冰山美人心底竟然莫名的发虚,故意凝聚寒气威胁道:「郡主,今天的功课做好了吗?」
「我这就去做,别把我变成冰块。」
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魔女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手放寒气的女师大人。
时光如梭,一去不复返,密室门外,众女倩影已是团团乱转。
火舞的马尾忽起忽落,话音忽高忽低,「郡主,马上就要比赛了,他怎么还没出来?对了,女师说没说过,万一失败会怎样?」
童谣的小脸也是变化不定,声调失去了活力,胆怯的回应道:「大概就是变成千年不化的冰块吧,呜……好朋友,我又打不过南宫姐姐,怎么给你报仇啊?嗯,难道是南宫姐姐求爱不成,因爱成恨,所以……」
一股寒气从天而降,小郡主本能地捂住了她闯祸的小嘴,惊吓的双眸回头一看,却没有看见女师的威仪身影。
「咦,郡主,你快看,墙壁……结冰了!」
小桐与小妍下意识走到了门前,手指还没有触到房门,突然,包裹整个密室的冰层轰的一声爆炸了。
冰屑漫天飞舞,冰花四方旋转,巨大的震力把小桐小妍震得飞了起来,几乎是同一刹那,阳刚身影破门而出,天神一般凌空抱住了大受惊吓的两个俏丫鬟。一「哇,成功啦!好朋友,你没死,太好啦,咯、咯……」
小郡主欢呼着扑入了乐天怀抱,男人意念一动,脚踏冰屑缓缓下落,展现出了超过先前巅峰之时的强大功力。
「乐天,你……」
火舞的声音终于吸引了乐天的眼神,他放开三女,昂然挺胸,期待着泼辣少女的欢呼与惊叹。
「你、你……这死色狼,不穿衣服就跑出来,可恶!」
泼辣少女冲天而起,单腿举过头顶怒踢而下,暴走的真气绝非玩笑,乐天却随意一扬大手,五指从一片腿影中穿过,轻易搂住了少女腰肢。
小郡主三女不约而同发出了崇拜的尖叫,乐天得意大笑,不料体内寒气突然乱窜,王牌特工半空的身形一顿,紧接着好似流星下坠,扑通一声,把大地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大坑。
比赛现场,观礼台主位上,北郡王眉梢一动,回头看向了驿馆的方向,欣慰笑语道:「这小子还真是一个福星,这样也死不了,哈哈……」
南宫冰霜虽然一动未动,但冰雪玉唇却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眼底再没有先前的波澜。
二十个帮派首领分成十组,一对一的决战,江湖新秀乐天对上巨无霸朱广,虽然不是最强的对决,但知情人士却知道,这绝对是最为仇恨的一场。
鼓声回荡,朱广一抖双臂,貂毛披风升空而起,巨无霸瞬间压得石台轰然一震,尽显南郡漕帮的不可一世。
乐天在鼓声的最后一缕尾音中,到达,又在小郡主的灿烂笑声中一步一步走向擂台,短短几步之间,王牌特工心中已闪现好几个对敌之法,以肥猪对他的轻视,出其不意,示敌以弱应该是最为聪明的策略,但是他却毫不犹豫选择了一个——笨办法。
无名新人与江湖大佬相对而立,巨无霸正要讥笑几句,不料乐天的鄙夷与杀气抢先从齿缝间蹦出:「肥猪,立刻给我的戏班兄弟磕头认错,不然老子剥了你的猪皮。」——话音未落,一连四道寒光已经撕裂了虚空,可是乐天的四把独门神兵却不是杀向敌人,竟然怪异地插入了擂台四角,下一刹那,他做出了更加怪异的举动,竟然赤手空拳,大踏步向巨无霸逼去,每一步都踏得碎石纷飞,烟尘弥漫。
「这小子想干什么?」
万千观众满脸迷惑,唯有少数绝顶高手目光一聚,多了几分观战的心情。
「贱民,本座要让你生不如死!呀——」
巨无霸的武功绝对配得上他南郡漕帮帮主的名声,重达几百斤的长柄巨锤在他手中轻如鸿羽,扫向乐天头颅之际,呼啸的风声刺得台下的人群双耳嗡鸣,头晕眼花。
巨锤威猛而灵巧地洒出了一片幻影,乐天本可以化身羽毛,在狂风中悠然移动,但他却一声狼嚎,不退反进,以肉拳击向了铁锤。
威猛近似狂妄,豪迈有如嚣张,这样的王牌特工,绝对与千万人心中的那个无赖截然柏反,只是这一声学自胡人的狼嚎,却勾起了无数江湖豪雄骨子里的好战热血。
巨无霸的眼神不知是喜还是惊,对手如此反应绝对是他平生第一次遇上,巨锤招式已老,他也不想改变,兀自真气一震,全身力量都集中在了这胜负一锤之上。
「铛——」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金铁交鸣声中,肥猪的巨锤竟然嗖的一声飞上了半空,而乐天的肉拳长驱直入,奔雷般打在了巨无霸肚子上。
万众惊叫冲口而出,无尽的迷惑令时光倒流,将先前一幕缓缓重放了一遍:巨锤砸上肉拳的刹那,乐天的拳缝里突然冒出一截铁刺;与此同时,巨无霸意外地脚下打滑,失去平衡的肥猪刹那间真气大乱,慌乱的目光向下一瞟,竟然发现他自己的双脚莫名其妙地被寒冰笼罩。
「呀——」
惨叫声冲天而起,乐天的拳头打得巨无霸肚子下陷,肥壮如山的身躯离地飞起,鲜血还未冲出肥猪喉咙,王牌特工已飞身而起,凌空一脚踩在了对方胸膛上,踩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敌人直线下坠。一巨无霸好似死猪般砸在了擂台上,下一刹那,王牌特工单足一蹬地面,真气又将敌人震了起来,王牌特工不再重拳出击,而是张开五指,劈里啪啦响起了数十记耳光,果然把对手打成了猪头。
响亮的耳光充斥了广场上下每一寸空间,每一个角落,耳光就像直接抽打在五郡漕帮脸上,比直接杀了朱广的仇恨要强烈百倍。
王震还能勉强坐稳,司徒飞虎则怒气冲冲离席而去,乐天帮方向,最初的震惊过后,戏班众人突然欢呼起来,「哈、哈……帮主打得好,打得好!」
乐天终于成了他们心目中的一帮之主,王牌特工威猛豪迈的身影终于驱散了他以往懒洋洋的印象,就连北郡王也不禁满意一笑,自言自语道:「嗯,这还有点模样,谣儿眼光不错!」
皇家女师看着台上逐渐融化的薄冰,一向冰冷的美眸难得露出了笑骂之光,暗自思忖:「这家伙,竟然把玄冰功用在了偷鸡摸狗的手段上,真是狡猾!」
乐天又把肥猪狠狠摔在了擂台上,然后一脚踩断了肥猪腿骨,光芒四射的双目傲然环视全场,将他的强大与冷酷深深刻入了江湖印象之中。
除了朱广杀猪般惨叫之外,全场又一次死寂静默,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决斗会这么快结束,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小郡主总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兼职裁判把令旗扔到了天空,欢呼道:「乐天帮获胜,耶!」,戏班众人激动无比的涌上了擂台,欢呼帮主无敌,许多人更「一不小心」,踩在了死肥猪身上,把往昔所受的欺压怨气全部还给了江湖恶霸。
众人包围欢呼之际,乐天突然脸色一红,一口鲜血喷在了自己衣襟上。
「臭小子,伤得重不重?你以为那柄巨锤真是猪食做的呀,死了活该。」
火舞虽然骂得凶,但眼神却露出了万千柔情,火爆而聪明的少女明白,乐天这样做,有一半的原因是要为戏班,为她出气。
「呵、呵……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乐天衣袖一沉,烂成一团的铁刺滑落于地,小郡主捡了起来,一边好奇观看,一边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呀?好朋友,你到底是怎么打赢巨无霸的?」
王牌特工一挺胸膛,又想耍帅,火舞却无情打击道:「他当然是靠卑鄙无耻胜利的,小郡主,你手里的东西是戏班的道具,可以藏在掌心装成会铁砂掌,专用来哄骗小孩子的,还有呀,他赤手空拳冲过去,只是为了转移肥猪注意,趁机利用飞刀上的寒气把擂台变成了冰面,你没见他穿的是咱们戏班专用的钉靴吗,只有蠢猪才会上当。」
火舞说得简单明了,但小郡主却听得双目发亮,惊叹道:「哇,戏班原来这么厉害呀!火舞姐姐,让我加入你们戏班吧,教我变戏法,咯、咯……」
两女还在探讨神奇道具,戏班众兄弟已把乐天簇拥着回到了天字第一号别院。
院门一关,众人突然沉默下来,四大金刚站在最前,第一次拘束地看着乐天,小心翼翼地问道:「乐……乐帮主,原来你真是帮主呀,以前多有得罪,咱们……」
乐天目光一扫,威武之势突然变回了以往的嘻笑随意,拍着周大肩膀大笑道:「如果大家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大吧,不用叫帮主;如果你们愿意,随我一起回乐天岛,以后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怎么样?」
「好啊!多谢乐……老大!」
些微忐忑之色消失无踪,戏班几十号人个个眉开眼笑,热血沸腾,尝试过盐商大会这等风光滋味,谁还会有心思继续任人欺凌。
欢呼声传进了火耀的房间,他重重叹了口气,望着走进房来的女儿,凝声问道:「丫头,你也打算跟着他走吗?听说他可是已有好几个女人。」
「我不介意,英雄豪杰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没本事的男人才不会被女人喜欢。」
火舞高挑的身子站得笔直,平凡的脸颊浮现坚定的光华,反过来劝说道:「父亲,女儿不想再过藏头露尾的生活,也不想与你分离,请你随女儿二起去死岛吧!」
「得死岛必得私盐,得私盐可得天下,嗯,乐天确实不是普通人!」
火耀没有正面回答,侧耳倾听着外面的欢呼声,他突兀的转移了话题,「丫头,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他真的喜欢你吗?喜欢平凡的你?」
「我……不知道!」
泼辣马尾向天一扬,随即沉重垂下,少女带着满心混乱,独自走到了小院花坛面前,望着盛开的鲜花出神许久,心情却还是未能平静下来。
「火舞,你在这儿呀,害我找好久。」,乐天匆忙的身影大步而来,见到那特别马尾的一刻,男人心底立刻浮现出少女坚持要救他时的泼辣声音,心窝一热,他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
平凡的火舞深吸一口气,就像平常那样回过身来,快人快语道:「我知道你收编了我们戏班的兄弟,乐大帮主,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与父亲准备回老家,正好向你告辞。」
「什么,你要走?不行!」
近似愤怒的焦灼声冲口而出,一想到没有火舞对他的大呼小叫,乐天突然浑身不对劲儿,紧接着大吼道:「不许走,跟我一起回乐天岛。」
「去你那儿干什么,给你跑腿当手下呀,哼!」
少女心房刹那七上八下,她虽然性情火爆,但少女天性的羞涩依然很是强烈,如此暗示已是极致。王牌特工可不是木头傻瓜,眼中焦灼立刻消失,双目微微一收,闪现无赖而迷人的光华,「呵、呵……不用当跑腿,给我当……老婆就是了。」
爽朗而聪明的男女总会找到幸福的滋味儿,火舞纤细的脸颊晕红密布,小嘴却反击道:「想得美,凭什么我就会嫁给你这死色狼!」
乐天突然逼到了少女身前,火舞羞红的小嘴吸引着他发热的唇舌,一点一点的接近。
「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亲你!」
少女问得慌乱,男人却答得坚定,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很不适应的少女芳心一乱,有力的腿影又踢向了大色狼;乐天轻易捞住了少女长腿,用力一拉,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一起。
他突然无比认真,一字一顿道:「火舞,我——喜、欢、你!」
爱情来得如此猛烈,幸福让人无法拒绝,乐天双臂一搂,火舞的小嘴立刻在震撼与甜蜜中被俘虏;两心相撞,两舌交缠,情意的光华让平凡少女突然变得如花似玉。
恋爱中的少女最动人,恋爱中的火舞依然——泼辣!
「臭小子,不许捏我这儿,疼死啦!」
怒骂声中,少女一脚扑灭了男人的欲火,然后闪电般束好了衣襟,挡住了胸前乍泄的乳晕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