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让在下难为
在苏老太君的房间里,苏定原面沉似水,这些日子苏家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冲,祸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苏若云陷害苏子衿被揭露,苏家在京城的世家大族里丢了很大的脸,如今这风波还没下去呢!街头巷尾都把这事儿当笑话谈论的时候,苏家又出事了,苏家的老太君突然病倒了,这病来的又重又急,苏老太君又上了年纪,苏府上下一片混乱。
苏定原这儿正看着那个来给苏老太君看病的大夫,这可是宝林阁最有名的大夫,和先前来的刘大夫全是名声相等吧。德高望重,行医数十载,声望相当高,可是如今这个名医的脸上也很不好看。
“怎么样了?老先生,家母的病情如何?有什么办法吗?”苏定原怀着一些希望看着眼前的名医。
“唉,很棘手啊!”老先生抚了抚雪白的山羊胡,他行医数十载,才攒下这名医的名头,旁人敬重,给他几分面子,他留这雪白的山羊胡,倒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对这胡子也很是珍视,如今看着苏老太君的病情,竟没什么头绪,急得一直抚着自己的胡子。
毕竟是宝林阁最有名的大夫,是与其他大夫不一样的,若是平时他定能听出老先生的推辞之意,可如今老太君病了这么久不见好,苏定原就很着急了。
“大夫,你能多少看出一点吗?可有一些思绪?家母这病能否恢复?”苏定原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老先生有些尴尬,面上一僵,只得张口直言:“苏老爷,非是老朽不肯尽力,而是老太君身上的毒性很难测,倒是刘大夫先前开的药才暂缓住了老夫人的毒性,是老朽学医不精,苏老爷令请高明吧!”
苏定原面上不显,可心里还是叹了一口气:“老先生行医多年,已经尽心了,我还是感谢老先生能来一趟。”
“既然如此,老朽告辞,希望老太君能够早日康复。”
老先生客气的道别,苏定原抬眸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小厮,就有人为这位老先生备马了。
苏定原送走宝林阁的老先生,看了一眼脸色不好,仍然在昏迷的老太君,心中沮丧。
老先生刚出去没一会儿,苏定山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定原,我又请了一位大夫,这位大夫医术高超,听说那次吏部尚书大人的病就是由他看好的,我用了很多法子才将这位先生请到,现在他正坐着马车过来呢!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经过这么多天,苏定原心中也累了,但知道苏定山不是个随口说空话的人,心中还是提起了一线希望。
“嗯,能治好母亲自是好的。”苏定原淡淡地说道。
“母亲这次突然倒下实在太过惊险,先前那位大夫说是中了毒,我们要不要
现在开始追查一下,如果那下毒之人手中有解药呢?”苏老太君平日身体康健,如今猛的一中毒,苏府上下惊慌失措,又忙着到处寻京城中的名医,因此没把这件事当做头等要事。
苏定原听了真是一阵头疼,如今苏老太君这事儿闹的很厉害,他们苏府便寻京城中的名医,这件事儿就瞒不住了,母亲病重,他们要是还能像往日一样平和的上朝,恐怕就会被言官逮着骂了,为了表示孝心,兄弟俩特意告假回家侍母疾。
可等回家一看,即使他们告假回家,当前的事儿还是很难解决。
“定山,难啊!如今那歹人都能给母亲下毒,说明和苏府中人有联系,可眼下苏府又因母亲的事忙的手忙脚乱,眼下那人又躲在暗处,再也没有要露头的意思,实在是难啊!”
苏定山听了也很是忧愁,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眼下他们也只能先治好母亲,才能腾出手来收拾贼人了。
兄弟俩在苏老太君屋中忧愁着,那边在马车上赶路的另一位医者也到了。
苏定原、苏定山不敢有怠慢,忙恭敬的迎上去,如今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了。
虽然苏定原与苏定山两人都是朝中官员,有一定的身份,可这位医者也不愿意与两兄弟多客套:“两位大人多礼了,我们还是尽快看看老太君的情况吧!”他虽四十多岁,在医界算是年轻的,可手上的本事却是有的,正因努力,才在京城医者里有一定地位。
两兄弟见中年医者很有风范,自是忙不迭的将医者迎到老太君床前。
中年医者搭在苏老太君的手上,把了很久的脉,脸上终于显出一抹暗色。
“两位大人,我多年也算苦心孤诣的研究医术,可老太君的病实在让在下难为,两位大人,海涵了。”
苏定原与苏定山这些日子听多了这些话,也就见怪不怪了,可内心仍是苦闷。
,然后起身告辞了。苏家俩兄弟非常客气的送走了那医者,可一回头,确都是愁闷。
他们苏家在朝中算是有些影响力,可御医的身份特殊,是给皇家看病的,即便那些世家大族也很难如愿,更何况是苏府。虽然苏雅音也嫁给信王作为信王妃,可苏雅音与他们苏府断了联系已经很久了,尤其是那次宴会下毒的事情,信王沈怀信怕是对苏雅音意见不小,他们现在也很难上门去请求人家的帮忙,说起来,这请御医虽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可坏就坏在他们苏府没有门路,请不动御医。
苏定原与苏定山相互看了一眼,两人脸上全是为难之色。
两人心中心知肚明,自己两个人的分量哪里能请来御医,想到这此时,苏定原脸上带着些许追忆之色,想起那些年自己女儿苏雅音在信王府得宠时,请个御医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等等!”苏定山脑海中突然闪过些什么,随之狂喜,对啊,自己还有个皇上亲封的乡君啊?苏子衿又和宋王交好,去请宋王请来个御医,想来这件事也不是如此难以操作。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苏定山说了说,两人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