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假装
“哎呀，那是好久以前的事啦，没什么大不了的。”洛娜双手挽着安吉拉的脖子，羞赧地将视线瞟到别处。
“跟我讲一讲嘛，我都不知道我身边一直住着这么一位高智商人士。”安吉拉把洛娜的腰搂得更紧了一些。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洛娜感受到安吉拉殷切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小声讲述着，“与你在一起后，我的心情越来越好，把以前很多忘掉的事都记起来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超前五年地学习数学课程。”
“哇哦！”
“老师看我在学校一天天挺无聊的，就找到我妈妈，商量着要不要给我做一次智力测试。然后我就拿到了试卷，并且稀里糊涂地拿到高分通过了。”
“稀里糊涂？”
“对呀，我小时候有一些远视，那些题目我都看不太清。”
“你也太厉害了！早晨看到你眼睛的变化后，我还以为你已经达到了我认知里‘酷’的这个概念的极限了呢！”安吉拉毫不吝啬对洛娜的赞美，“看来我以后要努力让你的心情变得更加美好，这样你就能回想起更多关于过去的记忆，给我更多的惊喜。”
“嘻，你可以试着钻到我的脑子里去看看呀，我非常欢迎哦！“
安吉拉呆呆地盯着洛娜勾魂似的眼神，错愕地咽了下口水，然后紧紧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头。
“洛娜，你别诱惑我了……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安吉拉深吸了一口气，用扩张的肺部压住了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我要继续一点一滴地给你母亲般的关爱，温暖你的内心，化开那些被冰冻的记忆。”
一涟灿烂而慈祥的笑意以安吉拉鲜润的嘴角为，在二人之间来回荡漾着。洛娜被双色虹膜包裹的瞳孔倏然间扩大开来，微阖的睫毛又给原本魅惑的星眸增添了几分迷离的色彩。但已经熟悉了安吉拉招式的洛娜很快察觉到了自己将要沦陷的倾向，立马稳住了阵脚。
“安吉拉，你攻守转换地越来越熟练了……”
“我可和你的表现派不同，洛娜，我是体验派，我不过是把心里的真正想法说了出来。”安吉拉感受到洛娜热乎乎的体温，将自己和洛娜贴得更紧了一些，“我就是想穷无尽地对你好，要不要我帮你把门萨俱乐部的会费给续上，你现在早就已经不是他们的会员了吧？”
“不用了，谁管他们呢？”洛娜已不再打算做任何抵抗，全身心地畅游在这粘稠的缠绵中，“我本来就不在乎的，花了一大笔钱做了那次测验后，就跟妈妈说再也不要给他们钱了。”
“不爱慕虚荣，这才是真正的高智商人才。啊，洛娜，你是要活活地酷死我吗？”
“你今天的甜言蜜语怎么这么多啊？”
“我是实话实说嘛，谁叫这么优秀的女孩自己送上门来了呢？我真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洛娜丹唇轻启，似是想诉说什么，但又在安吉拉的碎碎念中沉默了下来，静静地依靠在安吉拉软绵绵的怀里。她回想着重返纽约的这几天，自己和安吉拉竟然从来没有消停过——突然拜访的金刚狼，遇到心理问题的梅琳达，能将灵魂抽出来的女巫师，还有受到生命威胁的斯塔克和拥有超凡力量的杰西卡，甚至连今天来买玩具的七岁小男生都在安吉拉预知到的未来里占有一席之地。洛娜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不舍昼夜的时光正奔流地越来越快，留给她和安吉拉安逸享福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
“洛娜，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一天的忙碌后，安吉拉畅快地伸了伸懒腰，向工作间里喊了一声。
洛娜探出头来，看到残阳洒进店里的辉辉金粉中，那位她心之所向的金发女郎的倩丽背影。
“干什么哇？现在还这么早。”洛娜又注意到安吉拉把橱窗上的牌子翻了一下，“已关门”的一面朝向了室外，便随口问了一声。
“看，是克里斯汀的短信！”安吉拉兴冲冲地转过身来，对着洛娜摇了摇手机，“我们可以去斯特兰奇医生家提车啦！”
“他真的答应了？”洛娜也惊喜地跑了出来。
“是的，不过条件是那辆车正好有一块漆被磕掉了，他要我们给车重新上一遍漆。”
“这是在讹人吧！那是兰博基尼耶，补漆要花很多钱的吧！”
“哎呀，斯特兰奇医生教过我很多东西，帮他一点小忙不算什么的。”
“可——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其实，克里斯汀也有点愤愤不平，她提醒过斯特兰奇，我们一定会帮他处理这个小问题的，不用刻意提出来。”
“是的，没错，这位被你们交口称赞的医生显然并不怎么会交朋友。”
“想必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气到他了，而且其他医生也跟着起哄，买了很多传统医学的书籍当做礼物送给了他。他一定现在还对我怀恨在心。”
洛娜注意到每当安吉拉提起医院里的故事时，脸上的笑容总和平时不太一样，像是挂着无限的向往。她撇了撇嘴，幽幽地说道：“管他呢，安吉拉，我们来做一些坏事吧！”
“咦？你似乎有什么打算？”
“我们给他的车重新做一次全车喷漆吧！涂成别的颜色！”
“哈哈，洛娜，你和克里斯汀想到一块去了！”
“什么？”
“她也希望我们做一次恶人。她烦死那辆车现在的颜色了，黑得死气沉沉的。”
“……”
“怎么了，洛娜？”
“看来帕尔默医生也不是那么完美嘛，也有坏坏的小心思。”
“嘻，这只是我们邪恶一面的冰山一角，没有点霹雳手段，可无法在竞争残酷的医疗体系中存活下来。”
“哼，我也正好想到一种颜色来映衬你们这帮邪恶的医生。”
“哦？”
“我想要把那辆兰博基尼——染成紫色！”
“紫色？洛娜，你在想什么？一个人的内心要张狂成什么样子，会把兰博基尼染成紫色？”
“我就要嘛，正好我的头发也越来越绿了，和小丑越来越像，我想要一辆紫色的座驾！”
“洛娜，别犯中二了好不好？你要是哪天统一了这整个哥谭市的黑帮，我自己掏钱送你一辆兰博基尼。”
“呜呜呜……安吉拉，你好凶，我妈妈从来不凶我的。小时候无论我相中多么奇形怪状的丑娃娃，妈妈都会买给我的。我现在好想她……”
“该死，为什么明明知道你在假装，却还是心软地想要答应你？”安吉拉发愁地捂住了脑门。
“嘿嘿，你最好了！”洛娜变脸的速度比眨眼还要快，拉着安吉拉的手飞一般地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