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今晚北京天气格外的好，竟然有月光穿过窗户照进室内，明暗斑驳的色块，让人产生遐思，卧室里回荡着隋义坚低沉的声音，两个女人静静偎在他怀里，听他倾诉着男人内心的感情世界。
「再后来，妈妈发现我偷看，不知道从那里找来药酒，给我喝了两年，慢慢我也明白我对妈妈的感情是不对的，也是不正常的，我怕伤害妈妈就再也做那种事了。我知道妈妈曾经受过伤害，所以即使交女朋友，却从来不与她们发生关系，就想避免她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隋义坚有声有色说起大学毕业时的糗事，两个女人都低声笑起来。
「遇到百合时，我也是到了结婚的年龄，百合你漂亮、保守，性格也很好，我当然喜欢了，结果咱们俩都没有性经验，是我把事情搞砸了，可夫妻总是这样也不行，让你去看医生你还不肯去，有一天我喝多了，去你家的时候就跟你妈发生了关系。」隋义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满含歉意。
「都是你不好，只顾自己快活不顾我的死活。」齐百合掐了丈夫一把。
隋义坚继续说：「你妈对咱们帮助还是挺大的，当我把咱俩的情况说了之后，她教了我很多东西，再后来，有天早上我和丈母娘睡得正香，你爸回来就在我身边跟你妈做爱，结果我们三人就一起做了，听你妈说了些他们在国外的经历，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不正常的性爱方式，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就好，再后来看到你和妈妈暧昧，就安了监控。」
「我当时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强迫欢姐还好意思说呢，真不要脸。」齐百合恨恨地说。
「那你后来不也是默认了吗？」隋义坚反驳道，「那是、那是男女之爱和那种不同，我也不想欢姐一生连这样的快乐都没感受过，就孤独老去才让你占了便宜。」齐百合笨拙地解释着。
「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你妈怀孕的事真不知道，从山东回来才知道的，可我也没办法了，只能将错就错，本想能瞒过你们，可还是被你们看破了。」隋义坚不会傻把所有的事情全说出来。
转头亲了亲妻子的唇，再转过来亲了妈妈的嘴，诚恳而温柔地说：「妈、百合，我是真心爱你们的，我相信你们也是爱彼此的，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不为世人所接受，但只要我们彼此真的相爱，能幸福美满生活在一起，就不用去管别人怎么看，我想跟你们一起生活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天，我爱你们。」
两个女人躺在隋义坚胸前，鼻息相闻齐百合伸出手指在婆婆的唇轻轻爱抚，也许是夜色迷人，也许是隋义坚的真诚感染了她，齐百合缓缓说出自己的心事。
「我没什么可说的，小时候也跟同学打架，可我奶奶教育我很严，后来就不怎么打了，父母从国外回来忙着事业，我也不愿意跟着他们，从小奶奶和姑姑都跟我说男人不是好东西，我月经初潮时我奶奶竟然给我用月经带，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想不到吧。」齐百合苦涩的一笑。
隋佳欢也是第一次听百合说直往事，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安慰她：「也挺好用的，我小时候就用的那东西。」
「再后来，奶奶年龄渐渐大了，我上初中时就搬到父母那住，结果我爸又弄回来一个女人，和我们住在一起，她和我妈相处的还好，偶尔还是会吵架，我爸和那个女人还领别的男人回来住，我总感觉那不是我的家，恰好奶奶身体不好，只住半年就搬回奶奶那里住了。」齐百合回忆着，语气十分平静，仿佛说着别人的事。
「上了大学不久奶奶就去世了，我厌恶男人，大学里也没有男朋友，大二那年学校组织活动，我和三十多岁单身导员睡一个房间，她非常喜欢我，她教会我接吻、自慰和爱，我一起以为自己就是同性恋，到单位碰到欢姐，欢姐相貌有些地方和奶奶很相似，对我也是关心和爱护，就喜欢上了欢姐，见到你第一次就想着跟你结婚，才能和欢姐在一起，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齐百合轻轻叹息一声。
「和你结婚后，我真的去看过心理医生，他诊断我就是同性恋，再加上你粗暴对我，我更认为自己就是同性恋，与欢姐同居那段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了，如果没有你那就更完美了。」隋佳欢听着百合深情的表白，忍不住凑过去与儿媳亲吻在一处。
良久婆媳二人喘息着唇分两处，齐百合继续说：「生完孩子后第一次性爱，让我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快感，再加上在山东你为保护我而拼命，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可想到欢姐一直为我俩的关系提心吊胆、担心受怕，还不能感受到男女之爱的美好，又觉得自己太自私，更不想让欢姐离开我离开这个家，你不知道当我看到监控里你和欢姐在一起时，我多开心，这下所有问题都没有了，至于我妈那点事儿，根本不算事儿了，只要我们三人能一起快乐、幸福生活在一起，我都懒得管你在外面怎么样呢。」
「那可不行，你少在外面胡扯，你丈母娘的事就算过去了，百合给机会要珍惜，我不知道正常的夫妻是什么样儿的，可你也不能太过分，不然我和百合都饶不了你。」隋佳欢也被情绪所支配，低声叮嘱儿子不要胡来。
隋义坚感觉现在自己已经拥有了世界，并没在意妈妈的警告，低头含住母亲的唇给她深深一吻，柔声问：「那妈妈你的感情呢？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不是母爱是男女之爱的那种爱。」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隋佳欢迟疑着说：「都跟你们说了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觉得跟你们在一起很舒服很快乐，一生从来没有么快乐过。」
「我的亲生父亲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是大学里卫生室的护士，我亲生父亲搞大了她的肚子就跑国外去了，那个年代的私生子更受白眼儿，我妈三十四才嫁给现在这个老东西，他有三个女儿，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可我妈却不能生育了，我上高中时学习也不好，恰好老东西单位为照顾他给了他一个工作指标。」隋佳欢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不知道那时工作多难找，尤其是正式工作，为了这个指标我妈答应了老东西，那老不死的强奸我时，我妈就在卧室的门外，我又恨又怕，他那东西像烧红的铁条在我体内搅动，痛得我都昏过去了。」再次回忆当时可怕的情景，隋佳欢仍然全身颤抖，声音哽咽着。
「那老不死的强奸了我四次，每次我都痛不欲生，第三个月我的月经就没来怀上了你，再后来我就上班了，在那个家里我只是一个能生育的机器，他家那个老三在没人时，还管我叫小妈，你出生之后我一边读函授一边上班。」隋义坚轻柔抚摸着妈妈肩膀和背，安慰她激动的情绪。
「你一周岁的时候，我的亲生父亲带着他的法国妻子回国了，那时我恨所有人，更恨我的亲生父亲，可那个法国女人对我很好，我们相处也很愉快，父亲给我买了一个门面，现在那个出租的就是当时买的，又买了咱们以前住过的那个房子，就是在那座房子里，那个法国女人教会了我做爱，我有时想起她来还是很感激她的，没有她教会我放松身心，可能我真的会崩溃掉的。」
「读完函授本科学历，被调到卫生局，那时全国的医保刚刚开始，给李姐当助手，李姐是个很好的人，一直对我很关心和爱护，我们的关系开始亲密，有一天我俩加班后在单位浴池洗澡时，李姐抱住了我，说她很爱我还跪到地上舔我那里，从来没被人关心和爱过的人，你们不可能有那种感受，我们成了恋人。」
「有了李姐的关心和照顾我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光，再后来你们都知道了，我反对你们结婚就是知道百合是为了我才想结婚，可我反对的原因也说不口，还好现在都过去了。」隋佳欢把头埋在儿子的怀里，听着他健壮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心里即满足又有些小幸福的感觉。
「你还没说是不是像爱男人一样爱我呢，我可是把你当成女人可不是妈妈来爱的。」隋义坚不满地说。「你还脸说，你跟你那个死爹一样强奸了欢姐，欢姐就是因为怕你想不开才任你胡来的，真不是东西。」齐百合嗔怒地掐着丈夫的软肉，娇声斥责道。
「疼，你轻着点，我不想委屈你们俩任何一个人，当然想问清楚了。」隋义坚怕惊醒孩子，只能小声分辨着。
「好好说会话吧，别闹了。」隋佳欢又羞又喜，低声细气地说：「刚开始是被你强迫的，可一旦有了那种关系，咱家潜在的问题就没有了，后来慢慢也喜欢上了，就是有点害怕别人知道，今天百合开导我一天，我也明白了，只要咱们都幸福快乐，管他别人怎么想，妈愿意做你们俩的女人，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生。」
隋义坚得到母亲的肯定回答，那真是心花怒放、欣喜若狂，重重在怀里两个女人脸蛋儿又亲又啃，「今天是新的开始，我们就要开始新生活了，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呢？」
「很好的想法，可惜本姑娘的大姨妈来了，你和欢姐庆祝吧。」齐百合言不由衷地说，隋佳欢挡住儿子急色的手，低声央求：「别闹，今天不行百合不舒服，那就再等两天，再说你丈母娘那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这么长时间也没去看望一下，是不是不太好。」
提到丈母娘肚子里的孩子，隋义坚悻悻地住了手，琢磨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岳父知道这件事，给那孩子建立了一个成长基金，经济上基本不用咱们操心，就是教育上你这当姐姐的要操点心。」
齐百全郁闷地道：「我操什么闲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隋义坚笑嘻嘻：「怎么没关系？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嘛，反正和咱儿子相差不大，一羊是赶两只羊也放，你当然要操心了。」
「都是你这混蛋惹出的事，你自己去管好了。」齐百合气愤地说，「你妈想要孩子都要疯了，跟别人生了孩子你也不管？跟我生了起码我要比其他人要负责任的吧，我严重怀疑一开始你爸妈就打的这个主意。」隋义坚心里有底气，说起来也是振振有词。
齐百合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说不过丈夫只好求助婆婆：「妈，你看看他还有理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不应该」是自己的妈妈勾引丈夫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臭小子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百合道歉，不然我和百合真不管你的烂事了。」隋佳欢帮儿媳整治儿子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