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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二集 京凉风云 第三章 苦海有涯 孰恩孰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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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江山云罗】第二集03章:苦海有涯孰恩孰怨(53字)作者:林笑天◆第三章:苦海有涯孰恩孰怨自打入了天泽宫以来,往日繁华散尽不复存在,宫裡清清冷冷只能保证温饱,连服侍生活起居的都只有一名不甚利落的老妈子。

便是这名老妈子也像瘟神一样避着她,不呼唤个几回见不着人影。

五年前杨修明首次折辱她之后,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回。

也正是这一回让玉茏烟几乎断绝了一切期盼,虽不愿承认,却知圣上再也不会见她。

——否则杨修明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圣上的旨意是让玉茏烟老死天泽宫,后宫裡也都当她是个扫把星,连圣上的真龙之气都压不住,无人来惹也无人来管。

十二年前她曾大病一场,然而既没有太医甚至连些简单的药物都没有。

圣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自生自灭!趴跪在又冷又硬的地面,膝盖如针扎般刺痛,手腕早已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不得不横起整条上臂才能支撑着不倒。

可这般姿势让丰臀更加高耸,腿心股间女儿家最羞处暴露得纤毫毕现。

一对豪乳塌雪般悬垂于地,地面的寒气正顺着两颗樱桃般圆嫩的乳珠寒到了心裡。

久居冷宫的凄苦日子让柔弱的玉茏烟体质越发虚弱。

她其实并不太恨杨修明,一切的源头自她而起,杨修明的确是个受害者,遭致这样的报复也是理所当然。

难过的是不知何日才能报家族大仇的迷茫,那曾经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的目标。

幽穴传来被毫不怜惜抠挖的刺痛,不知内裡娇嫩的肌肤是否已被磨破出血。

后庭裡的尘柄又细又长,彷彿直捅到了肚子裡,可羞的是被异物入侵的不适让圆巧的洞眼不住收缩,又是难过,又有怪异的快感。

成熟的身体正是慾望勃发的年华,森冷的天泽宫让心裡的慾望愈发渴求。

可遭到的凌虐心不甘情不愿,若是没有当年的那场惨剧,现下她也应是儿女绕膝,凭她的美貌夫郎定是爱到骨子裡。

「叫啊,贱妇,爽不爽?是不是还不够重?恩?」杨修明变态般的声音中,玉茏烟剧烈抽搐着,像一隻濒死的鱼儿;低声嘶鸣着,又像只发情的母兽。

肖家是一个书香门第,礼仪,尊严历来是为传家之道。

相比起其他的世家豪族,肖家的家风要严谨朴实得多,这是肖英韶能担任侍御史的原因,也是肖家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成为顶级贵族的原因。

不过肖家历代家主均未有抱怨和遗憾,比起显赫的荣耀,优良的家风与和睦的家族在他们眼裡更为重要。

玉茏烟正是在这样的家族裡成长。

虽是旁支出身,她却能看见爹娘脸上洋溢的笑容。

无关于她被暗暗选定为的传承者,在这之前爹娘也一直是这般笑着的。

哥哥也是如此,他并没特殊的才能可在家族裡也未受到歧视。

比玉茏烟年长七岁的哥哥尊敬父母,亦疼爱着小妹。

犹记得玉茏烟出逃的前两天晚上,哥哥还在家中悄悄地说道看上了谁家的姑娘,要用功娶回家给她当嫂子。

可整个肖家在一张圣旨下顷刻间灰飞烟灭,上至担任族长的肖英韶,下至大伯家刚刚出生未满一周的儿子。

每当念及此处玉茏烟便心疼如绞,恨不得忘记过去的一切,却又不敢忘记。

肖家已经完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若她不能报仇雪恨,还有谁能够?在切齿痛恨的人身下婉转承欢,偶尔见到血桉的凶手韩克军入宫面圣,亦不得不微笑示意。

玉茏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是那个怀恨在心,宁愿把自己变成毒体要同归于尽的狠厉女人,还是深宫中与世无争,从不恃宠而骄的贤淑妃子。

苍天无眼,总叫良善人家含冤带屈。

半昏迷之中,玉茏烟忽然看到一张笑脸,有点无奈和尴尬,但仍如阳光灿烂,一如哥哥笑起时满口白牙温暖人心。

朦胧中玉茏烟错认为已身故的哥哥前来救自己出苦海,呢喃道:「你……」旋即想起她一身赤裸,尤其臀眼裡还插着一支拂尘,蓬鬆的尘尾彷彿一隻狗尾巴一般,羞愤欲死。

吴征并没有看诱人已极的赤裸绝色妃子,即使她感觉到施暴的太监吃惊中已顾不得自己,慌乱地爬向散落的衣物将熟透了的娇躯裹起,那娇躯乳波臀浪汹涌万分。

只是他心中闪过一个邪异的念头:拂尘怎么处理啊?仅只一瞬便收敛心神,高举着双手步入天泽宫。

「不好意思……在下修行武功一时心有所感,太过激动蹦得高了些,这纯粹是个意外。

公公怎么称呼?」窥视冷宫的事情传将出去便是死罪谁也救不了他。

吴征心中杀机已动,面上却含羞带臊彷彿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郎,丝毫看不出来。

「吴大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一脸皱纹,双眉阴鬱之色甚浓的杨修明阴测测道。

「公公识得在下,在下却不识得公公,好生无礼,公公赎罪。

不过公公着实错怪在下了,这是个意外,意外。

」距离老太监还有三丈远,吴征仍无必杀的把握。

这裡毕竟是后宫,打将起来若是不能迅速击毙对方,动静闹得大了同样要出事。

后宫裡自有些武功高强的太监巡弋,羽林卫不得圣旨也不准进来!玉茏烟看着两人一问一答,继而在相聚二丈时几乎同时暴起。

两道人影如同闪电划过,身形转动间如同两道虚影,目不暇接。

这是吴征第一次展露真实武功,一者此番一战事关生死绝不容有失,二者杨修明的武功还在他之上,显然也有杀他之心,不拼尽全力休想取胜。

其中的凶险比与陆菲嫣联手面对贺群时更为勐恶。

吴征身形灵动,老太监的武功也是阴柔一路,他左掌虚拿右掌弯如鹤嘴,一前一后封死所有退路。

吴征心知不能躲避,不退反进撞入敌手怀内,惊险之极地贴面短打。

双拳直捣面门的同时,足下一腿飞起踢他下阴。

杨修明扎稳马步,落空的双臂手肘回收欲夹住吴征双臂,却被踢向下阴的一脚不管不顾。

电光石火间吴征陡然惊觉,太监没那玩意儿,便是踢中裆下也无妨。

看对手沉稳的模样应是留了后招,闹不好一腿踢去反被制住那可大大不妙。

百忙中气运单足发力,矮身低头几乎贴着地面向后倒滑险险避开。

杨修明冷笑一声不依不饶如影随形,双掌弯如鹰爪一插吴征面门,一插丹田要穴。

一追一逃,追者向前发力姿势与角度流畅自然,逃者却是万般彆扭。

吴征索性背靠地面双掌上迎,足下连环飞踢。

杨修明脸上染过病态的殷红,双腿一曲抵住吴征袭来的连环腿,变爪为掌狠力击下。

「铮」地一声闷响犹如金木交击,吴征只觉阴柔的老太监手掌如同蒙上层铁皮,坚硬粗糙热得如火烧一般,透体而入的内力竟似不逊于韩铁甲一掌之威。

所幸正背靠地面,发动将杨修明的内力从肌肤表皮导入地下,掌心中爆发出一股震盪之力将对手震开,又藉着反震之力足下连连肥蹬退开。

「好一手雷震万里。

嘿嘿,私入后宫,吴大人该当何罪!」那一掌分明击实却如打在地面上一般,杨修明暗暗吃惊一时不敢过分紧逼。

「公公欺凌娘娘,下官身为羽林卫自当护之。

倒是公公的事情传了出去,恐怕不诛九族难以平息圣上之怒罢?」吴征甩了甩髮麻的双臂消去体内那股火烧般的内力,不慌不忙道。

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短暂的平静后接下来便如暴风雨般,两人均知此事无法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时间动如脱兔高跃低挡,空旷凄凉的天泽宫便似一块天然的比武场。

杨修明双掌如风漫天均是掌影,吴征跃起空中彷彿一片枯叶在掌影中穿梭纷飞,数次眼看便要中掌也被他诡异的身法避过。

杨修明佔据上风一对铁掌始终无法发力击实,原本自傲的轻功在吴征面前则显得颇为不济。

这年轻侍卫翩若惊鸿,尤其在空中还能自由转折,此刻正如陀螺般转动着盘旋而上,轻飘飘飞起勾住房梁。

饶是双方拚死相斗,杨修明也看得呆了。

「听闻宫中有一位精擅铁砂掌,不知公公可是姓杨?」吴征见势不能取胜只得改变策略,好在双方各有把柄捏在手中,倒不是不能谈一谈。

「久闻吴大人聪明伶俐,世间传神童之名,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不错,老朽正是杨修明。

」杨修明目光冷峻阴鬱,鹰隼般盯着吴征防他耍什么花招。

他也拿不下吴征不敢过度紧逼,否则吴征翻出牆去他又拦不住,这锅便彻底砸了。

「请吴大人下来一谈。

」杨修明撤去内力以表诚意,目光却朝玉茏烟一瞥。

吴征摇头道:「就这么谈罢,挺好。

」目光也对玉茏烟一扫道:「杨公公得罪娘娘狠了想杀人灭口?不好意思,在下在这裡,娘娘不能出事也不会出事。

」心中却是想到:待我走了,娘娘会不会出事可就与我无关了。

玉茏烟却是听得心中一暖,幽居天泽宫日久,又有谁说过一句在意关怀的话?「好!吴大人说不杀便不杀,哼,这贱人恶了圣上终生不得出天泽宫,倒不怕他乱嚼舌根子。

」杨修明阴测测地一笑:「吴大人可知玉茏烟与玉妃这几字在圣上面前可是天大的忌讳,谁敢提起人头不保。

老朽奉劝一句还是莫要打什么歪主意的好。

」「哎,这么说杨公公回头在外一宣扬有人私闯天泽宫。

圣上可没说不许提天泽宫,看来在下是死罪难逃了。

」吴征落下地来,既要谈判,多多少少也得让对方放下些许戒备之心。

「吴大人何必揣着聪明装煳涂,此间事仅你我二人知晓。

出得天泽宫无凭无据谁敢血口喷人?吴大人不会,老朽自然也不会。

」这种话听听便罢了谁敢当真,说出去与否不过是看利益是否足够。

不过能让一颗随时爆炸的地雷变成颗尚有还价馀地的定时炸弹,对二人而言都是可接受的局面。

「杨公公既这么说,在下也当如是,回头出了天泽宫此事便当没发生过。

」「吴大人痛快,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话是没错的,不过谁当你没鸡巴的东西是君子?再说老子也不是啊!吴征心头电转道:「在下没有任何说出去的理由,公公放心。

公公久在宫中,在下日后倒还有许多仰仗之处。

」杨修明听得此言,阴鬱的目光都不由热切了几分。

在后宫东南角一片鬼都不愿呆的地方做劳什子的总管,简直和疯人院院长无异,他早便无法忍耐,只是毫无办法而已。

在后宫裡杨修明的名字虽比不上玉茏烟,也差得不太远,谁也不愿与他打交道惹上一身腥臊。

——连走近些都不愿,沾染上晦气也是大大的倒霉。

吴征何许人也?崑崙派大弟子!有这等身份在手即使现下暂时吃了排头,迟早也有展翅高飞的日子。

何况这小子绝非浪得虚名之辈,自己一身七品上的功力竟然奈何他不得,手底下的真功夫极为可观。

若能与之结盟可谓天赐良机,说不准翻身有望。

杨修明久居后宫倾轧之地,此前能混到敬事房总管的位置自也不是傻子。

实是压抑得太过久了,陡然间得到些希望,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也顿觉漆黑如深夜的前途现出一缕曙光。

然而狂喜只片刻便冷静下来:「不敢当,吴大人贵为崑崙派高足,老朽可高攀不上,今后不妨各走各路毫不相干。

」对于化干戈为玉帛这种事想想即可,可着实指望不上。

吴征细心留意杨修明眼神便知他心裡多少有些鬆动。

诸如刘博达这些人看守景幽宫处久了都会变得如笼中鸟,极度嚮往展翅高飞的世界。

何况曾做过敬事房总管掌握高位实权的杨修明?说什么高攀不上,毫不相干不过是违心之言,他对再度攀上高位的渴求远远超过刘博达等人。

吴征微微一笑道:「看来杨公公还是信不过在下。

无妨,在下每日都在景幽宫处值守,若哪一日公公兴致来了唤一声即可。

」杨修明死死盯着那双清澈含笑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暗道一声妖怪:「吴大人怕是还有些话要与玉妃娘娘说,老朽便不打扰了。

娘娘,老奴告退。

」既然看不透又拿不下吴征,他也不愿做过多的纠缠。

至于先行离开则是看吴征年少英俊血气方刚,与这位久居冷宫的美艳妃子独处一室,保不齐便要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可是乐见其成的事情。

老太监佝偻着离开,单薄的身子彷彿一阵风便能吹倒,可直到目送他离开宫门吴征才深深鬆了一口气。

侧耳倾听一阵,又猫着身子在牆角巡视一周才返回天泽宫向玉茏烟跪倒:「微臣吴征叩见娘娘。

」玉茏烟羞涩而好奇地看着跪地的少年郎。

能在皇宫生活得精彩的永远只是那么有限的几人,馀者无不与寂寞清冷相伴,而作为一国权利的最中枢地带,各类消息又是最齐全的,所以此处的消息传得最快最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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