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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思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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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火的钢铁巨兽悬在荒原上空,不但银龙水镜惊得不知所措,欣然也结结实实得吓了一跳。他不止一次骑在黑豹背上,可从来也没想过,那头吓人的骑兽同时也是世上最强大的机械铠。惊讶之余,欣然也产生了一丝奇妙的联想……霸王花的血色莲台,似乎与巨蝎女皇凯瑟琳的机械铠有神似之处,具体哪里相似,欣然说不上来,反正是有这么一种奇妙的感觉。   抬头再看战场,血色莲台擎起左臂,张开的掌心中央突然弹出一根长长的钢管,末端带有卡簧,接驳在太岁刀的柄上。如此一来,太岁刀便由鬼头刀变成了青龙偃月刀似的长刀,恰与血色莲台的庞大体积相配。   “银龙水镜——吃我一刀!”   霸王花拉下操作杆,血色莲台居高临下俯冲下来,机械臂双手持刀全力劈下!这一招“太岁当头”纯粹靠力量取胜,是“铁血七杀”中威力最猛的绝技,当初霸王花以太岁刀扫荡匪巢时就以这一刀劈裂了石板地面,杀得群匪落荒而逃。如今换乘了血色莲台后使出来,威力更是惊天地泣鬼神,一刀落下,荒原上裂开深达百尺的沟壑,恍若遭了雷霆怒殛,大地轰鸣传达数十里外。   水镜布下的云雾也被刀风吹散,名副其实的风卷残云。然而就在“太岁当头”的猛攻下,水镜也激发了最深层次的潜力,在刀锋及体之前腾空飞起,明眸紧闭,敞开怀抱迎接万里长风。   吼吼吼吼————一声雄浑的咆哮激荡在天地之间,水镜的身体猛然间巨大数百倍,崩射出刺目的银光。一头俊美的银色巨龙冲出云海,展开双翼翱翔于苍穹之上,投下的阴影遮蔽了大地。   这,便是银龙水镜的真正姿态!   化身巨龙的水镜与驾驶血色莲台的霸王花,再一次在体形上找回了平衡。   银龙喷出着白茫茫的冷冻气流射向血色莲台,霸王花发动浮游盾挡住冻气,同时破空突击,挥刀劈下。银龙旋身振翼,轻松挡开刀锋,凌空挥下利爪,重重击在机械铠上,几乎将水晶窗口打碎。   霸王花连忙调整相位引擎,在水镜吐出冻气之前离开了她的掌握。同时放出浮游盾,环绕银龙纵横飞舞,扰乱她的视线。当水镜懊恼的追逐其中一面小小的盾牌时,其余七面浮游盾突然贴在她背上打开火焰喷射器——烈焰吞噬了巨龙的身影,悲鸣声震碎了朵朵白云。   当水镜狼狈的甩开浮游盾,身上已是遍体鳞伤。   霸王花凭借天才的驾驶技术占据了上风,不料操作台上突然亮起了警报灯——能源即将耗尽。   原来她多日不用机械铠作战,忘了更换魔石,经过一场大战,现今残余的能量只能维持一分钟而已。   霸王花紧咬银牙,发狠的吼道:“姑奶奶跟你拼了!”   猛地将突击引擎打开,血色莲台突然加速,机械臂高举太岁刀,真气传感器超负荷开动——有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向银龙。   水镜没料到她有这一手,震惊的无以复加。情知躲闪已经来不及,索性豁出去同归于尽!于是收敛双翼,自高空俯冲下来,与血色莲台迎面对撞,爆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霸王花纵有驾驶舱的保护,吃了银龙舍身一击也无法全身而退,只觉得胸口好像被千均巨锤狠敲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离了位。一口热血狂喷而出,染红了水晶护罩。血色莲台能量耗尽,像陨石一般摔在地上熄了火。   银龙水镜也不轻松。被霸王花驾驶血色莲台全力撞击,内脏受创不轻,更以肩膀硬抗了增幅三倍威力的太岁刀力劈,有如遭了雷击,纵有龙鳞护身也无济于事,半边翅膀几乎连根砍断。银龙庞大的身躯再也无法保持优美的飞翔姿态,掉线风筝似的摔将下来,将地表砸出一个大坑,鲜血有如小溪一般自肩部创口喷涌出来。   水镜凝聚残存无几的魔力,忍痛发动治疗魔法,勉强止住了流血。筋疲力尽的身体已经无法维持庞大龙身的体力开支,只好变回人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抬头一看,只见“血色莲台”驾驶舱徐徐掀起,霸王花手提太岁刀,步履艰难的朝自己走来。水镜不知道霸王花也伤得很重,以为自己输了,顿时万念皆灰,长叹一声闭目等死。哪知霸王花刚走到近前,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水镜身前不足一米处,气若游丝。   两人挣扎着抬起头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约而同的苦笑起来。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如今大战一场不分胜负,彼此之间都生出些许惺惺相惜的感触。   且说欣然藏在草丛里旁观两女决斗。本来想看一眼就溜走,没成想两人旗鼓相当,一场大战打得惊天动地风云变色,水镜的真面目固然令他惊讶,霸王花的机械铠更是鬼斧神工,竟然能以人类的力量抗衡巨龙!   等到水镜与霸王花两败俱伤,欣然才揉揉蹲得发酸的大腿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笑嘻嘻的说:“两位女英雄辛苦了。”   水镜与霸王花大打出手,本来是因欣然而起,现在他却装作没事人似的跑来说风凉话,真让两女哭笑不得。   欣然笑眯眯的坐在两女中间,左手揽着水镜,右手抱着霸王花,问道:“你们俩谁伤得更重?”   水镜厌恶的骂道:“臭流氓!马上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霸王花却舒舒服服的偎依在欣然怀里,呻吟道:“小不点啊,那婆娘还有力气骂你,看来是我伤得更重些。”   欣然看看面色惨白的水镜,又看看两眼无神的霸王花,笑道:“依我看是水镜将军伤得更重,只是她爱面子,不好意思承认。”   水镜被他说中了心事,大为震惊,恼羞成怒的嚷道:“苏欣然!你到底还是不是圣国的军人!”   欣然连忙应道:“侍卫长阁下,请问有何吩咐?”   “哼!你还认我这个侍卫长?”水镜冷笑道。   欣然诚恳的说:“当然!我是您的副官嘛。”   水镜厉声喝问:“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欣然笑道:“长官的话,我不敢不听。”   水镜心头一喜,趴在他耳畔悄声道:“你快杀掉那女人,替我出气。”   欣然嘻嘻一笑,扭头咬着水镜的耳朵说:“我杀了她,你就不生我的气了?”   水镜差点脱口而出:“你他妈想得怪美!”   转念一想,如今的境遇,实在不该再树新敌,万一把欣然逼到霸王花那边,对自己大大不利。只得勉强改口说:“你杀了她……我、我就不生气了。”   心里暗想,虽然不生气,可照样要杀你。   水镜一生从来没有说过谎话,现在龙困浅水,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言,表情当然会有所流露。欣然看她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知道水镜想耍花招,心里暗笑,想跟老子来这套,你还嫩着呢。   于是装作大喜过望的样子问水镜:“你敢发誓吗?”   水镜忍怒点头:“我发誓,只要苏欣然杀了霸王花,我就不再生他的气,还跟他做好朋友。”   这最后一句话并非欣然的要求,她自动补充进去,自己也觉得有点肉麻,俏脸顿时羞得绯红。   欣然乐不可支,伸手将水镜搂得更紧一点,悄声道:“光发誓还不行,你得亲我一下,证明真有不计前嫌的决心。”   水镜恨得牙根发痒,但使还有一分力气,也绝不会任由欣然轻薄,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欣然软语哀求:“好水镜,就亲一下嘛,别那么小气好不好?”   水镜本来恨他恨得入骨,可突然被他唤了一声“好水镜”不由得魂飞魄散芳心摇荡,回想起那三天里欣然对她百般轻薄,虽然可恨,但处处体现出了温柔的真情。平心而论,除了面子上过不去意外,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的地方,甚至还体验到从出生到现在前所未有的快乐,简直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她违背女王的圣命,怒冲冲的前来追杀欣然,百分之九十九是为了报仇雪恨,百分之一则是出于一丝恋恋不舍的情愫。当然,这些心理变化,欣然看不见,水镜本人也不愿承认。一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追杀欣然,出师未捷不说,反倒再次落入他手中,像个荡妇似的任由他轻薄,顿时羞怒交集,哭喊道:“别再逼我了!快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霸王花听到哭声,侧过脸来问欣然:“你又干什么坏事了,害得人家姑娘这么伤心?”   欣然一手紧拥着哭泣的水镜,回头冲霸王花扮了个鬼脸,笑道:“你先别打抱不平,待会儿就轮到你了。”   霸王花忿忿的扭过头去,暗中吃醋,为什么要在水镜之后才轮到我?难道在小不点眼中,那女人比我更重要?   且说欣然抱着水镜百般安慰,不料越是说好话,她哭得越厉害,只好使出杀手 ,在水镜脸蛋儿上狠狠亲了一下,威胁道:“你哭一声,我就亲你一下!”   水镜抽噎着止住哭声,幽幽的说:“我不想活了,你快杀了我吧。”   欣然捧着她的脸,拿指尖逗弄着水镜尖尖的耳朵,柔声笑道:“别说傻话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做过三日夫妻,至少该有三百日的夫妻恩情,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水镜被他搔的耳根麻痒,仿佛有两道电流通过耳朵传到心里,舒服极了。在那穷尽荒唐的三个晚上,欣然早已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很清楚怎么做才能让这暴躁的小龙女安静下来。水镜紧闭着眼楮,恨恨的说:“你如果真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还不快杀掉霸王花?”   欣然扭身把霸王花扳到臂弯里,笑问道:“你的敌人想收买我,对此你有何看法?”   霸王花心想如果小不点真的被那女人的甜言蜜语迷惑,联合起来对付我,那可真的糟糕了。勉强笑道:“你跟她做过夫妻,跟我就没做过吗?你记得她的好处,难道偏偏忘了我的?”   欣然回想霸王花在床上的热情与娇憨,不禁心弦一荡,亲亲她的额头,笑着说:“当然不会忘记,你也是我的好老婆嘛。”   霸王花闻言芳心甜蜜,柔声道:“那你快点杀了水镜以绝后患!我不像她那么凶狠,更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把《虚天经》还给我,我就对你好,一生一世只做你一个人的好老婆……”   说着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脸儿红红的。   水镜没想到霸王花会如此豪放,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这方面她和霸王花比起来简直拍马难及,自然无法对欣然说出更有魅力的情话,一时情急,又哭了起来。   欣然左拥右抱两大美女,中洲七朵名花除却红袖姐姐和圣女王龙琦,又有两朵鲜花落到自己掌中,越想越得意,心情舒畅至极。哄着担惊受怕的水镜说:“你和左京都是我最重要的情人,无论没了哪一个,我都会难过的不得了,好啦,别再哭了,所谓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握握手,化敌为友吧。”   欣然自作主张的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并用自己的手掌包裹起来。水镜哭笑不得的望着霸王花,对方也报以无可奈何的苦笑。在欣然的强迫下,两位美人儿的手终于握在一起。   眼看太阳快要下山,必须先找一处过夜的地方。   欣然按照霸王花的指点将“血色莲台”变回黑豹,扶着两人骑上去。欣然坐在两人当中,前拥水镜,后抱霸王花,驱使着黑豹一阵风似的回到山上,在洞前停步。   欣然把两女抱进山洞,肩并肩躺在石床上。而后骑着豹子去了山下镇上,直到半夜才回来。这其间水镜与霸王花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一句话也没有说。随着夜色的加深,两个人竞相叹起气来,焦躁的心情溢于言表。等到欣然欣然骑着黑豹回来,两女不约而同的喜上眉梢。   这小小的情绪变化被欣然看在眼中,心里暗自高兴,但没有点破。捧着一包食物进了洞,笑道:“两位老婆都饿坏了吧?”   说着将纸包打开,竟有一只焦黄喷香的烤鹅、一大包香气扑鼻的卤牛肉、几样清淡的下酒小菜、十个烧饼,外加一壶美酒。   欣然把饭菜撕成小块,一点一点的喂到两女口中。水镜倔强,不肯张口。霸王花却心安理得的享受情郎的服侍,娇憨的说:“小不点,你可真体贴,为了你的温柔,我倒乐意天天受伤!”   水镜暗骂她“贱人”、“不知羞耻”转念一想,自己的肚子也很饿,不吃饭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霸王花?于是红着脸低声说:“我也要……”   霸王花笑道:“你说什么?大点声好不好,我们听不见。”   欣然扭扭她的耳朵,佯怒道:“乖乖吃东西,饭菜还塞不住你的嘴吗。”   霸王花悻悻的白了他一眼,抱怨道,“小不点真偏心!”   水镜看到霸王花吃自己的醋,芳心大感受用,欣然送来饭菜,她也不再拒绝。   欣然很快发现,霸王花喜欢吃肉,水镜则偏好素食,于是按照两人的喜好分配食物,伺候的两女心满意足,浑然不像战败的俘虏,俨然坐月子的小妇人。   两女吃饱之后,欣然又每人喂了一点酒解渴。水镜酒量不大,喝了两小口便感到面红耳赤,脑袋发沉,摇头说不要了。霸王花却是酒中豪杰,咕咚咕咚的灌下大半壶酒,才过瘾的长长吐了口气。笑嘻嘻的说:“小不点,帮我擦擦嘴。”   欣然微微一笑,低头将她唇角的酒渍舔干净。两人趁势接起吻来,一旁的水镜看不下去,努力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欣然发现后连忙制止,从怀里掏出一对闪亮的金属铐,把水镜的左手和霸王花的右手拷在一起。接着又蹲下去捧起两女的小脚,照样拷了起来。   两女面面相觑,不知道欣然想干什么。只见欣然检查了一下手铐和脚镣,满意的笑道:“这相思拷果然名不虚传,不枉我跑了那么远的路,花了那么多钱。”   两女闻言大惊,齐声尖叫:“相思拷!”   欣然笑道:“想必你们也知道,‘相思拷’是世界上最坚固的镣铐,虽然你们一个有宝刀在手且内功深厚,一个是巨龙化身力大无穷,可是要想挣脱相思拷,除非砍下自己的手脚。”   霸王花惊疑的问:“小不点,你、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欣然笑道:“我刚才看到你们大打出手,感到非常痛心,同是了不起的巾帼英雄,同样名列中洲七朵名花之列,为了一点点小误会就拚得两败俱伤,实在太难看了。我决心使用非常的手段,帮助你二人培养感情,建立纯真的友谊,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我才下山去买了相思拷。”   水镜恼火的说:“你这算什么意思!我与霸王花大打出手,归根结底还不是受了你的利用?”   霸王花也不高兴的说:“就算是想让我们做朋友,也没必要拷在一起吧?”   欣然笑道:“你们两位本领高强,杀我苏欣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而且一个赛一个的心高气敖,怎肯听我的话乖乖结交?我现在把你们拷在一起,就算你们合不来也必须通吃同行同住,慢慢的就会建立起感情了。”   两女被他说得瞠目结舌,想象不出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无聊的人,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干出前所未有的变态勾当。   水镜急得想哭:“苏欣然,你这样折磨我,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一刀杀了我!”   欣然搂着少女的香肩劝道:“好水镜,放宽心想一想,这样不是挺好玩的嘛。”   霸王花哭笑不得的瞪着他:“你这么做只是为了好玩?”   欣然叹道:“好玩当然只是一方面,我的良苦用心,你们似乎完全理解不到啊。”   厚颜无耻的解释道,“你和水镜都是我苏欣然的女人,将来是要在同一张床上陪我睡觉的,如果你们两个合不来,我们将来的大家庭怎么可能幸福得了?所以我要从现在开始培养你们的友谊,虽说手脚拷在一起会很不方便,只要精诚合作,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小时候玩过‘两人三足’吗?你和水镜,从现在开始就是两人三足的伙伴啦!”   说罢击掌唤道:“阿布,进来吧。”   洞外吹来一道阴风,一个身穿黑衣的、三尺多高的女童儿随风飘进洞来。两女定楮一看,那女童竟然是一只布娃娃。   欣然摸摸女童的头,向两女介绍:“这是我在镇上买的仆魔‘布袋童子’,名叫阿布,从今往后,阿布就是你们的仆人了。”   又对阿布说:“你面前的两位美人儿,一个叫水镜,一个叫花左京,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女主人,还不快行礼。”   阿布垂手鞠躬,温顺的道:“水镜主人,左京主人。”   布袋童子,就是将死去的孩童的阴魂用法术附着在布娃娃上,使其拥有人类的灵魂和智力,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仆魔。由于不必吃饭,物美价廉,对主人又很忠诚,广受人们的欢迎,在魔法都市希瓦,有专门的布袋童子工场,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布袋童子,远销中洲各地,既可以作为幼儿的玩伴,也能成为称职的仆人。   欣然当着水镜和霸王花的面,把相思拷的钥匙揣在怀中,对两女说:“下次见面,我会亲手帮你们打开相思拷。”   两女听说欣然要走,不由得花容失色,齐声追问:“你要去哪里?”   欣然笑道:“我受了圣女王的差遣,前往北方佣兵都市艾尔曼送信给罗兰公爵。我虽然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女王的命令是不容耽搁的,只好放下相思之情,暂做小别,你们伤愈之后,就去艾尔曼寻我吧。”   又回头叮咛阿布:“从今天开始,你要一心一意的伺候两位女主人,不准让她们吃半点苦,不准让她们受半点累,我这里有一百枚金币,是女王赠我的路费,现在全部交给你保管,水镜和左京想吃什么,你就去买什么,路上歇息,要给她们安排最舒服的客店,最宽敞最干净的房间,有钱坐车,就一定不能让女主人走路,万一伺候的她们不如意——你就死定了!”   欣然的恫吓镇住了本来就胆小如鼠的布袋女童,也稍稍挽回了水镜与花左京的芳心,对欣然的痛恨,也不像刚才那样强烈了。   临走之前,欣然来到床前,嬉皮笑脸的说:“水镜小亲亲,左京好宝贝儿,你们的老公要去工作了,一人亲一下作为道别的祝福可好?”   说罢闭上眼楮,嘟起嘴巴等候亲吻。   水镜与霸王花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点头,随即抬起拷在一起的玉足,狠狠踹在欣然胸口。   “哇啊啊~~”带着哀哀惨叫,欣然摔出门外,一溜烟的滚下山波。   水镜、霸王花咯咯娇笑,开心的抱做一团。七嘴八舌的说“真解恨”、“他活该”、“看他还敢耍流氓”、“就该这样惩治他”……说着、说着,水镜忽然发现两人的关系变得异常亲密,不由得羞红了脸,难为情的低下头去。   霸王花善解人意的搂着她的腰肢,轻声笑道:“水镜姐姐,小不点虽然可恨,但也不失为一个有趣、可爱的男人,对不对?”   水镜恨恨的说:“他的趣味全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一点也不可爱!哼!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杀了他!”   霸王花知道她嘴虽然硬,心却早就软了,油然叹道:“希望能快一点见到他。”   水镜也心有同感,痴痴的望着欣然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渐渐犯了困,便背贴着背倒头睡下。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水镜与霸王花的关系,似乎真的像欣然所期待的那样,由相互敌视,变成了同病相怜。   布袋童子悄然守在门外,守护着沉入梦乡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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