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值得的人
一轮清月镶嵌在黑色的夜空中，皎洁的月光轻洒人间，夜雾袭来，在朦胧的月光下，只零星的散落着几颗星星。
我们坐在警车上，丁队对着对讲机命令道：「附近五百米以内的自助取款机都看守好！」
「是！」
接着对讲机里面陷入无边的沉寂。我们在车里坐了很久，对讲机忽的传出：「报告！吉祥大街取款机附近发现嫌疑人！」
「看准时机抓捕！」
「是！」
我们距离吉祥大街很近，老丁说警车发动太过明显，还是走路过去比较好。我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个男人伟岸的背影。对他的睿智英勇更多了一丝佩服。
旁边都是一些老旧居民区，晚上十点多，几乎家家都是大门紧闭，现在除了微风轻轻吹过，伴随着一两声的狗吠，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
正当我们走到那里时，却看见嫌疑人张俏和马哥面面相觑的站在警车前面。
老丁走过去严肃的询问道：「你是张俏？」
张俏忽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是那样甜美让人错不开眼。
「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
张俏出乎意料的配合，我们带她到审讯室坐下，她只是安静的说了一句：「能给我一杯水吗？」
在老丁的示意下，这次审讯我们没有开那盏晃得人眼疼的大灯，像是唠家常一样。
我看着对面微弱灯光下显得异常冷静的女生，拿出木吕的照片低声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缓缓说道：「认识，他是木吕，我的恩客。」
「你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知道，我杀的。」
看着面前这个女生说杀人的瞬间竟那样平静，似乎同今天吃什么饭一样轻易。我对她的淡定更多了一丝恐惧。
「那你怎么认识的木吕？」
这时，张俏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这件事还是要从我刚到天上人间开始说起。起初我到天上人间的目的只是为了赚点零花钱，刚去时，就因为我很胆小，几乎没有客人点我，得亏陈超帮助，我的心态才慢慢好了起来。我第一个客人接的就是木吕。他见我第一次，就提出包养我，我很开心，毕竟我还是思想保守，认为被一个男人包养就不算卖！他承诺一个月给我三万，那几个月，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吃大餐，去他新买的别墅里生活。当时我认为我可以嫁给他！」
张俏说着脸上的笑容被忧愁所取代，见她不再开口，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杀害他？」
张俏将低下的头突然抬起，眼睛盯着老丁说道：「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老丁起身将烟递给她，还给她点着。只见她猛的吸了一口后，开始疯狂的咳嗽，直到咳出泪水才停止。
「那时我被学校处分，不得不从天上人间离开。也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他竟然有家室。我很生气，但是他对我说，只要我好好跟着他，他卡里的三百万就都是我的了！其实我对那些钱并不感兴趣，可是他从那之后一直在疏远我。一直到那天，他打麻将手气不好，输了十几万，他把我叫了过去，那一夜，我帮他赢了十二万，他却只拿出两万给我，这些就算了。从牌桌上下来的一个姑娘偷偷个告诉我，他把我叫过去就是为了抵债！他竟然想要让我陪那几个人睡觉！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痛吗！所以我决定将我应该得的都拿回来！」
我看着现在面目有些狰狞的张俏，严厉的说道：「那你就杀害他？那可是一条人命！」
她却笑着说道：「我知道。」
「陈超帮你了对吗？」
随着我的问题问出，张俏脸上出现少有的慌乱，她立马大声怒吼道：「没有！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见她如此疯魔的样子，我们深知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将她暂时押监。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刑侦大队所有人都昏昏欲睡，只有我饿的肚子打鼓。这时辉哥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啊！真是困死人了！大半夜还得包你们夜宵！丁队你可真欺负人家！」
紧接着辉哥后面走进来两个人，怀里抱着我最熟悉的盒饭箱子。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看着里面的盒饭，激动的差点掉下泪水。
从里面拿出一个盒饭说了声谢谢辉哥，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大快朵颐起来。捧着盒饭吃的正香，老丁突然说道：「我们等的人来了。」
我塞着满嘴的饭菜，呆愣着看着老丁离去的背影。只好立马将盒饭放下，追着老丁跑去。
审讯室门口，我扶着墙大口呼吸着：「丁队，谁，谁来了？」
「陈超。」
我震惊的看着老丁，话还未说出口，他立刻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我跟着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真的坐着一个人！
老丁坐下，顺手点开桌上的摄像头说道：「你来自首，你犯什么事了？」
面前这个男人打扮十分潮流，白皙的皮肤，被黑色破洞裤包裹的大长腿，黝黑的眼珠紧盯着我们，开口说道：「我杀人了。」
听到杀人两个字，我急忙说道。
「说清楚，杀了谁，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事情经过。」
「我两天前杀害了天上人间会员木吕，还将他分尸扔到郊区的一座山上。」
老丁忽然笑着说道：「可是张俏已经将所有罪名认下来了。」
陈超激动的说道：「是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
看着面前的男子十分激动，老丁示意我不要出声。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老丁缓缓开口说道：「你为什么杀害木吕？」
「因为他抢了我最爱的女生还不珍惜！所以我就把他杀了！他活该！」
这时，老丁对着对讲机说道：「把人带进来。」
随着门被打开，马哥带着张俏走了进来。见到张俏的一瞬间，陈超咆哮道：「你来干什么！都说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你没必要背黑锅！」
我看着张俏脸颊上流下了泪水，她哭着对陈超说道：「我对不起你。」
然后对老丁说道：「警官，我有证据证明木吕是被我杀害的。」
这时陈超震惊的看着张俏打开手机，里面播放着木吕被杀害的过程。视频中，木吕的惨叫声，求饶声让人听着颤栗，而张俏像是做实验似的平静且没有波澜。影像里面确实没有陈超的身影。
将张俏带走后，老丁对着坐在那里发蔫的陈超说道：「现在好好讲讲你是怎么参与进来的，否则，你救不了张俏。」
陈超嗯了一声慢慢说道：「我五月份到天上人间就职，见惯了搔首弄姿的女人们，可是直到看见张俏，她真是让我打心眼里心疼，所以我选择帮助她。她很幸运，被木老板看上，但这个人就是个变态！为了方便帮助张俏，我们对外声称是情侣关系，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木吕开始渐渐厌弃她。每次张俏从他那里回来，浑身遍布伤痕，我几次提出要去替她报仇，可是张俏说，木吕爱她，她也爱木吕。直到前几天，她给我打电话去她的出租房，我才发现木吕已经死在地上，看着张俏当时的样子，我自作主张的将木吕分尸，然后扔到了郊外的山上。」
我们将所有录好的视频拿到会议室里一起分析时，张俏最后的那段话让我记忆深刻。
「我只是选择错了人，如果一开始我选择陈超，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陈超只是帮我抛尸，整件事他一无所知。我只是恨，木吕为什么到最后还不知悔改。我也只是爱，陈超为什么倾尽所有帮助我。我这辈子，值了。」
当我看到木吕被杀害的那段视频时，我才真正明白十指连心的疼痛。张俏为了逼问出银行卡密码，几乎木吕的每根手指都用牙签刺进指甲缝里。那触目惊心的红，那震耳欲聋的尖叫。让这个寂静的夜晚更加寒冷。
夜晚躺在床上，我总是会想到张俏知晓陈超也会判刑之后的痛哭流涕。那样坚强的女生，在被抓捕时没有任何紧张慌乱，却在知道陈超的罪行后，哭成了泪人。我对爱情也有了一丝特殊的感知。
随着案件侦破，我们又开始了巡查工作。
一天我路过天上人间娱乐城时，却看见上面悬挂着横幅——「学习贯彻人大精神，深入开展法制宣传教育」。很讽刺，毕竟这个地方是在出事之后才挂上条幅。
案件告一段落，我也将准备王贝贝临近的生日聚会。
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艳阳高照的清晨，总是让人心旷神怡。最近几天我、钱伟和钟帅三人一直在研究我父亲以及我高中女同学的案件。但是天不遂人愿，基本没有任何进展，用钱伟的话说：时间淡然了一切，线索也是，记忆也是。许是没有进展，我对母亲的怀疑也渐渐减弱。
走下楼看见在厨房里面忙碌的母亲身穿一身纯白色的睡衣，站在她身后看着那丰满的肥臀被红色蕾丝内裤包裹的痕迹，那隐隐约约的红色让我身下立马有了生理反应。我悄悄走进母亲身后，轻轻从她身后搂住那盈盈细腰，用自己的肉蟒在母亲的臀部来回磨蹭。母亲没有回头，只是温柔的说道：「醒了～快去洗漱，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我没有吱声，而是将自己的手顺着她的腰肢向上摸去，听着母亲呼吸渐渐加重，我更加有了感觉。
「妈，我一会要跟你说一件大事。」
母亲喘着粗气说道：「现在说吧。」
我即将将手摸上母亲胸前的两团奶子时，低声说道：「我今天带我女朋友回家吃晚饭。」
母亲瞬间僵直了身子，用臀部将我顶到一边，转过身严肃的质问我道：「你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我顿时感觉情况不对，只能如实交代：「嗯，妈，这你就别问了～等你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
母亲沉默了几秒，看着我说道：「希望如此吧！下次有什么事情记得提前告诉我！」
听懂了母亲话语里的意思，我立马狗腿般跑到母亲身边，紧紧搂住她说道：「妈，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事瞒着你。」
整个早餐期间，母亲每句话都不离开我女朋友几个字，像是查户口似的，我只能边如实回答边往嘴里塞着饭菜。
也许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走进警局大厅时，田苗立马走到我身边高声调侃道：「弟弟，今天这么精神啊！要不……去储物间帮姐干点活？」
我瞬间理解了田苗的意思，笑着对她说道：「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会换了衣服就过去。」
田苗向我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肢朝楼上走去，临进电梯的时候还对我魅惑的说道：「姐等你。」
我吹着口哨把衣服换好，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资料科的门打开，红姐站在那里眼含笑意的看着我，艳红色的唇中发出声音：「小白，这是有啥好事了？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姐也一起乐呵乐呵。」
我看着红姐风姿卓越的模样，想到之前在办公室时发生的事情，尴尬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好事啊，红姐，我先上班了。」
说完我急忙打开办公室的门，朝里走去。定下心坐在椅子上，直到手机里传来消息提示音，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田苗在催自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服装之后，走到老丁身边说道：「丁队，田苗姐叫我去储物室帮忙，今天上午的巡视我晚点去可以吗？」
老丁没有抬头，而是一直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游戏说道：「那你上午不用去了，我替你过去看看。」
我立马激动的说道：「谢谢丁队。」
我为了躲避红姐的视线，只能选择不经过资料科门口的楼梯，想一想田苗那美妙的身姿，五楼的距离其实也不是很远。
「咚咚咚！」
我四处环看着周围的情况，轻轻敲着储物室的门。这次，田苗很快就把门打开，我偷偷看了一下，最终确定没有人时才走了进去。田苗的抱怨声也随即而来：「怎么这么久？我等的花都快谢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在下面碰到红姐来着，聊了会。」
田苗哼了一下，自顾自的解开制服上面的扣子。看着她坚挺饱满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两条美腿上面竟穿着黑色丝袜。随着她将衣服脱掉，我渐渐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