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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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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客气啊!

南昱觉得某人活得太别扭了,放着现成的暖和不要,非要作践自己。

无奈的叹一口气,下床将浑身冰凉的风之夕一把扛起,扔到床上直接抱住了。

风之夕其实并未睡着,下半夜阴气侵体,熟悉的摄骨之痛袭来,以他淑人君子之风,断断做不出爬到床上抱住南昱的举动。

他本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坏就坏在他虽年纪不大,却早早的扛起了很多责任,在神院时相当于召一的助手,大小的事务都是他在替师父打理,召一虽在修真界有着极高的地位和修为,可本身并不是个勤快人,甚至连教授功法都极少是手把手的,通常丢一本书或是演练一遍后,就让徒弟自己去练悟。这也形成了风之夕从小习惯了什么事自己扛着。

抗事练的是决策力,抗人要的是责任心,这一点来到南谷后又得到了很好的操练,明却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风之夕不放,还嫌不够物尽其用,连明朗也丢给了他,当下按着明朗的头咣咣就磕头拜了师父,自己乐得逍遥自在,一点都不觉得愧疚,风之夕在神院习惯被师父使唤,到南谷为明却分忧倒没觉得有什么,于是早早的就忘记了自己与徒弟见只是相差了两岁而已,叫了师父,怎么也要撑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除了勤加修习以配得上这个称呼,时刻也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做到为人师表。

明朗老实乖巧,逆来顺受,风之夕倒是没操什么心,教授也是按部就班。

可南昱不同,南昱如同山野的猴子似的,也经常不给师叔面子的在人前开玩笑,风之夕并非自持清高之人,只是不习惯和人相处,若是修行的事,他可以有问必答,可但凡涉及到个人私事,他便不会招呼了,以前也有不知死活的活泼弟子开过他晴日撑伞或遮面的玩笑,除了一走了之,竟然无法接话,所以日子长了,就落了个性趣寡淡不好接近的名声。

南昱的不知进退让风之夕无所适从,只要举得自己死不了,就不会主动的去要去别人什么,尤其南昱为他祛阴气的这个办法如此亲密,哪怕是自己尝过温暖的味后有些恍惚,可冷静下来便立即恢复了那份人们心中的清高。如往常一般,自己找个地儿缩着。

南昱将他扛起来时,搁得肚子难受的差点叫出声来,又生生忍住了,被南昱躺抱着,温暖袭来,觉得自己简直堕落了。

此刻对他而言,装睡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反正是你把我弄上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七月真是盛夏,年轻男子火气旺盛,南昱通常睡觉连被子不盖的,四仰八叉倒在凉席一觉到天亮,报个枕头都嫌热,别说抱个人了。

此刻抱着风之夕,意外的有了消暑的效果,如同抱着一块穿着衣服的冰,这块冰从上床到现在没换过姿势,一动不动,南昱当他是冷僵了,要不就是难受到极致厥了过去。下意识的想将他捂热,身体又贴紧了些,不停的一边搓揉着他的手臂和手指,一边暗吋他的师叔竟然这么瘦,平日见着他高挑玉立,原来就是个架子,这身上着实没多少肉啊!

直到怀中的风之夕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南昱才稍微放心的松了手。

半夜猛一醒来,回过神后又赶紧去摸他,见他呼吸平稳,也不管他有没有睡着,照列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握住。

风之夕的手依旧冰凉,就算在平时,他的手也很少会暖和,南昱无意识的揉搓着,反反复复一夜,天明些才算睡得沉了。

清晨的风之夕醒来,自己正身置南昱怀中,微微一动,身后有些异样感觉传来,觉察到是何物后,顿时涨红了脸,反手就是一掌。

“啪!”

南昱被一掌打醒,莫名其妙:“师叔干嘛... ...打我!”

“你... ...”风之夕羞耻难当,自是说不出口,憋了半晌崩出一句:“混账!”

“我?”南昱不知风之夕何意,顺着风之夕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立即反应过来,尴尬又委屈:“这个,唉!我... ...哎呀!哪个男子清晨不是这样啊!师叔就因为这个打我?你早上起床... ...难道不会挺吗?”

“住口!”风之夕气急败坏,又不知如何是好,出门遇见前来请安的明朗,脸更红了。

“师父早!”明朗道。

“嗯!”风之夕看都没敢看明朗,连梅苑都不曾停留,直接出了竹海,留下明朗一脸懵然。

“南师弟,师父怎么了?”明朗进屋问已经起床的南昱。

“师叔他啊!”南昱想起风之夕刚才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见到鬼了!”

“又在胡扯!”明朗也笑了,刚才见师父红光满面,应是过了今年这一劫,心里甚慰。

再说风之夕愤然冲出竹林,竟不知何去何从。

冷静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南昱,本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被自己这么一闹,反而越发尴尬了。

可换着谁,以那样的姿势躺在一起,还有那样的反应,想想都觉得难堪!现在回去肯定不妥,于是去了陵光君居住的晓风轩。

“之夕,你没事了?”难得今日的明却起得早,见了风之夕喜出望外:“老实说我不敢去看你,帮不上忙还惹得你心烦意乱,索性躲远远的。但这心里尤其不安,这两天我也没睡好,总担心你扛不住!”

陵光君所言非虚,风之夕瞧见他一脸倦容:“你该睡就睡。”

“睡不着了!”陵光君也不见外,当着风之夕的面就脱下里衣要换衣服,风之夕避过视线,出了里屋。

“之夕,我最近也不忙了,南昱我来带他吧,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里屋的陵光君道。

风之夕愣了一下,朝里屋说道:“不用。”

陵光君穿戴完毕出来:“我不是怕那混小子烦你么!”

的确够烦人的!风之夕心想,不过南昱虽然皮,可性情简单,天资也算聪颖,能吃苦,学东西也快,不似是想象中那种娇生惯养的高门公子,再说有几个长老轮流看顾,其实也算不上辛苦。

风之夕道:“习惯了!”

“哦!”明却看了看风之夕,莫名的感觉他有些心神不宁,犹豫着要不要问。

“我想让他参加秋选。”风之夕突然说道。

陵光君懵住:“他?行么?”

“可以!”

好吧,感情现在这徒弟已是你风之夕的了,你说行就行。

所谓秋选,就是一年一度的宗门法谈会前,南谷会在内部来一个比武,排列前十名者,有资格参加冬季北境的法谈会。历来秋选都在包含宿位弟子的内门举办,除非是分外出色的外修,不然是没有机会参加的,堪称天下四宗一年一度的盛事。

风之夕主意拿定,便要开始给南昱制定严苛的修炼计划了,好在他灵根非凡,内力不俗,稍加指点后参加秋选应该没有问题。

南昱回到自己的竹屋,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今日风之夕为何会生气,而且气得耳根都红了。

他该不会害羞吧!

南昱忍不住想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没见过,这有什么啊!

风之夕素来喜欢独来独往,别说洗澡了,饭都很少和别人一起用,他不会,真的没见过吧!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谁啊 !”

“我!”

南昱赶紧从床上弹起来,打开房门:“师叔。”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风之夕说完便走,似乎刻意在避着南昱的视线。

他真的是被吓到了?

有那么吓人么?南昱下意识朝自己身下望了一眼。

风之夕一改平日里缓慢的脚步,带着南昱很快就到了一个山洞门口

南昱抬头一看,洞口赫然刻着三字“赤焰洞”。

这就是传说的赤焰洞?朱雀自焚之地,有着万年不灭的业火,可融天下之物。

这可是南谷禁地,风之夕带自己来做什么?

入洞下了百余级台阶后,空间豁然开朗,红光映照着洞壁,洞里的温度也骤然升高了许多,很快就出汗了。

这时候有“咣咣”的敲击声传来,顺着声音往里走,看清了那红光的来源之地,是一个巨大的火潭,熊熊的烈火燃起数丈高,直冲洞顶,南昱抬头一看,上方是空的,依稀能见到外面的树木。

“咦,浣溪君怎么来了?”柳宿长老耿卓正挥舞着锤子,敲打着在烈焰中锻烧后的一柄大刀。

“如何了?”风之夕上前去,打量着他手里的刀。

南昱朝耿卓行了礼,也跟上前,看着那柄通体白色的刀身,不是钢或是铁,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造。

“冬季法谈会前,应该可以开锋。”耿卓道。

“不急,你有空就弄,俞秋也没催。”

“不瞒你说,我比他急!”耿卓哈哈一笑,手轻轻抚着刀锋:“我也是平生第一次打造骨刀,想着早日见到这刀问世,一展神威。对了,浣溪君今日怎么得空啊?”

“我带他来选件趁手的灵器。”风之夕道。

“宗主这徒弟还真有福气啊!得你如此上心。”耿卓道。

南昱心里却炸开了花,选灵器?难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俩人朝放置灵器的另一个洞厅走去,身后的耿卓大声道:“浣溪君不会要把那星石剑给他吧!”

风之夕不语,进了灵器库,南昱真正才叫开了眼界:偌大的洞厅中,放置着数以千计的各式武器,刀剑棍棒钩叉枪戟... ...无奇不有.

南昱大呼过瘾,与这里比起来,自己那个兵器库就是个玩具房。

放下这个又拿起那个,不时发出惊呼声:“师叔,这里全都是灵器吗?”

“大部分是,品级各不相同。”

“厉害啊!”南昱两眼放光,不知该选那一样好,每种灵器都觉得新奇:“师叔,这个是什么?”

“凌虹剑,一品灵器。”

“哇靠!”南昱啧啧称奇,又拿起一把致的匕首:“这个呢?”

“赤匕,二品。”风之夕道。

“师叔,我可随便选吗?什么都可以吗?嘿嘿,可不可以多选几样?”

“想得美!”风之夕忍不住被他的模样逗笑:“灵器也认主的,你想选它,它未必会愿意为你所用。”

风之夕笑起来宛若变了一个人,眼眸里仿佛有星火在闪耀,嘴角勾起的弧线很优美,嘴唇.. ...很好看。

南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视线,随意拿起架子上的一把短刀把玩:“这个看上去不像南谷的东西?”

“嗯,这是南疆那边传过来的,这刀有些邪气,常人不好驾驭。”风之夕把他手里的刀拿回去放下:“经手了多人的东西,不要也罢。”

南昱虽有些不舍,说实话那把短刀他很喜欢:“没所谓啊,越难驾驭我越想试试。”

“来这里。”风之夕在另一间较小的洞里叫他。

南昱进去一看,好家伙,这里放置的才叫宝贝啊!

洞中央的高台上,一柄通体红色的弓分外夺目,足有一人多高的弓身上刻着朱雀红纹,艳丽夺目,旁边一个箭囊里插了几根箭,泛着幽幽的红光,一触即燃。

这不会就是... ...

“这是凤鸣弓,南谷神器。”风之夕道:“因为上一位使用此弓的宗主已经故去多年,新的主人还没出现,便自行封印在此了。”

“这样啊!”南昱总算明白了风之夕所说的灵器选主是何意,何况这是四大神器之一的凤鸣弓,自己是一点主意都不敢打的。

可还有一事他有些好奇:“师叔,你的隐魂是神器吗?”

“不是。”

“那是一品灵器了?”

“也不是。”风之夕朝放置凤鸣弓的神台走去。

南昱不解了,总不能是把普通的铁剑吧!

“我也不知道它算什么品级。”风之夕端起台上一个长盒:“打开看看。”

南昱打开盒子,里面俨然躺着一把通体黑色的剑:“这是什么?”

“这是我云游时捡到的一块星石所铸,你看看是否趁手。”

南昱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耿卓说的那把星石剑?

这把剑有何特别之处,可以与南谷神器凤鸣弓共置一室?

南昱受宠若惊,缓缓的将剑拿起,瞬时明白了风之夕所说的趁手是什么意思了。

这不是趁不趁手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拿起来的事了,普通外力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南昱用了内力,才将那把黑剑握在手中:“这么沉!”

风之夕略微紧张的神色才缓和下来:“能拿起来就行。”

“嗯,就是有点重。”南昱是双手握的剑。

“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拿起这把剑,你算不错了。”风之夕道。

这话是在称赞我吗?南昱莫名一爽:“真的?师叔是说我天赋异禀?”

风之夕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将盒子放回了原处:“此剑还未开锋,你可以直接契约,取个名字刻上后,就是你的了。”

“给... ...我?”南昱有些不敢相信。

风之夕点头。

南昱高兴的差点没上前抱住他的师叔,藏不住笑容感动不已:“师叔对我真是... ...没的说!对了,这剑什么品级啊?”

“修炼得当,与神器无异。”

神器,神器!难怪要和凤鸣弓放一起,他居然给了我一把神器,南昱兴奋得快要爆炸了,知道为何风之夕看不上外面那些东西了,尤其是别人用过的东西,这可是神器啊!

风之夕,你干嘛对我这么好!突如起来的惊喜让南昱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高兴傻了?”风之夕笑了笑。

南昱笑着点头,真有点傻了。

“这剑有来自星空,汇宇宙之力,我也不知有何特别技能,没人用过,你从此要与它心意相通,共同修炼,才能人剑合一,将他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好!师叔放心吧,我定会好好带着它修行的。”南昱挥舞着手中的黑剑,爱不释手:“夕无”

“什么?”

“我想叫它,夕无剑。”南昱望着风之夕说道:“风之夕的夕,无... ...无聊的无。”

风之夕蹙眉严肃说道:“休要胡闹。”

南昱抿嘴一笑:“好吧,不是无聊的无,是南宫奇无的无。奇无,是我的表字。”南昱拿到剑的时候,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对于风之夕如此慷慨赠剑,南昱心里感激备至,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一种被人看重的感觉。

他就想用这个两个字做剑名,夕无,就那么简单,没有去考虑哪些光听起来就杀气腾腾的名字,什么灭霸,无煞啊。

风之夕只当他是感怀赠剑之情,也随了他,加之早上打了南昱一巴掌心里有些愧疚,可再把那件事提起来道歉显然会让双方更加尴尬,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算是弥补了自己的歉意,如同给了孩子一巴掌后往他嘴里头塞了颗糖,看样子效果相当明显。

来到洞厅委托耿卓替剑开了锋,让南昱亲自刻剑名,自己便先行离开了。

吃了糖的南昱那知道小师叔心里这些弯弯拐拐,正喜不自禁的盯着耿卓为自己的剑开锋:“耿长老,这剑是你打造的吗?”

“当然了。”耿卓一脸骄傲:“我可不是什么武器都做,出自我手的,都是一品灵器以上。”

“这剑有何奥妙之处吗?”

“这个我不知,我只知道这是从天而降的一块石头,无坚不催,很是坚硬,我可是花了几年才炼化的,浣溪君自己一直没用,也舍不得给人。”耿卓看了南昱一眼:“你小子好福气啊!”

南昱点头同意,乐得合不拢嘴。拿着契约好的剑回到梅苑兴奋劲还没过,在院子里便挥剑舞起来,身姿俊宇,剑驰风疾。

风之夕在屋里看书,余光不时看着那不知疲倦的剑影在院中树下穿梭。暗惊南昱剑术已进的速度,有极好的天赋和悟性,事半功倍是必然的事,既是个好苗子,便不能随之疯长,修剪打理的心思也就多了几分。

随后几日,在风之夕心制定的修炼计划开启后,南昱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除了山一样高的心法典籍要阅读注解,从知到行之间没有捷径可走,就是没日没夜的炼。

风之夕甚至取消了南昱其他长老的课,每日天不亮第一件事,便是要南昱双手提桶到南谷深处的深潭打水,将梅苑的水缸倒满,然后开始练习剑术,天黑后还得画符破阵,最后是看书。

一天下来,南昱直到累得睡着才算结束。

南昱也算勤勉,在风之夕的指点下,内力修为和剑术成长快速。

风之夕丢下了宗门之事,整日呆在梅苑专心指导南昱修行。

“举了这么久的桶,手怎么还不稳!”屋里书案前的风之夕瞟了一眼院中少年。

“师叔,我刚才至少打了五十桶水吧,那桶虽然不大,可你要求我要端直手臂举着,我的手现在还在发抖呢,你看!”南昱汗流浃背举着自己的胳臂,果真在抖。

风之夕视而不见:“你还是太在意外看得见的东西。”见南昱蒙头蒙脑不明就理,皱眉叹了口气来到他跟前。

“现在还是你是你,剑是剑,若是刻意去抗拒身体的酸痛,那感觉便会一直纠缠于你。”

“哦。”南昱道。

“手给我。”风之夕伸出手。

“其实也不是太累了,”南昱以为风之夕想看他发红的手,风之夕将手心覆在他的掌上,一阵冰凉传来,刚才燥热得感觉血管都要爆裂的手瞬间平静下来,那股阴凉通过手掌传遍全身,流通经脉,有一种莫名的舒服,也莫名的有些恍惚:“师叔?”

“我测一下你的内力。”风之夕在授道上极为认真:“的确强劲了许多,看来你心法修炼没有偷懒。”撤手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一下,随后解下自己头上红色的发带,示意南昱转过身后,将发带蒙住他的双眼:“你试着将意念抽离出体,你找个地,树上也好,用意念旁观自己的一举一动,那些不适就让他存在,若是忽略不了,就尝试与身体的酸痛共处。”

南昱被风之夕的发带蒙住双眼,鼻尖飘来一股无名的香味,这是风之夕束发的发带吗?

南昱莫名紧张:“会不会跌倒啊?”

“试试便知,从今日起,你就蒙眼练习吧!”

“蒙眼?要蒙多久啊?”南昱试着比划了几下,还好,可动作却拘谨了许多。

“五识全开,用心感受。”风之夕说完,不再管院中无头苍蝇般乱窜的人,返身回屋:“蒙到你闭着眼也能判断四周的动静为止。”

“啊,师叔,你用什么东西打我?”南昱脑门被一个硬物击得生疼。

“专心点,明日我扔的就不是笔架了。”风之夕的话里带着笑意。

那你明日要扔什么?扔刀子吗?够狠!南昱知道风之夕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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