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8 荡季
这里的边界并不是笔直向的悬崖峭壁,也不是一团浓厚的迷雾,更不是什么能量肆掠的时空之门。
看起来,好像是普通的石头。
只是,这些石头太相似了,不,应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不同,面,布满了同样相同的正圆形凹坑,非常规则,好像一个个的长号喇叭口。
这边界,人工痕迹也太明显了吧!
叶钟鸣无法想象,是人工的边界把波旁自由领的人们都困在了这里?
那些人,没有试图打破这里的束缚,进而看看边界的外面是什么吗?
是的,叶钟鸣绝不相信,这样仿佛章鱼爪子的边界是天然形成的。
他仔细观察了半天,最后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才把手放在面,摸索着探查着,希望找到线索。
坚硬、粗糙,却并不冰冷。
叶钟鸣站在边界之下,眉头紧锁。
这样石质的东西有怪的地方,如必定是人工开凿的,如没有石头的凉意而是有些温暖,如怎么会如此之高看不见尽头。
可是,这些地方明明很怪,却丝毫找不到为什么会这样。
叶钟鸣只能顺着边界向前走,想要从这一成不变的墙壁,寻找到对他有帮助,至少是有提示的东西。
越是走,他也是惊。
这栋仿佛长度没有尽头、高度也没有尽头的边界墙壁,连和地面接壤的底部都是那么的光滑干净,没有一点青苔之类的生物。
这完全不符合生物链的原理。
这好像……每一天,都有人清理和擦拭这里一样。
可显然不会有人这么做,估计整个波旁自由领的人全部做这份工作人数也不够。
走了半个小时,叶钟鸣看到的依然是这样近乎不变的样子。
他停了下来,坐在原地。
继续走下去除了收获绝望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把虫皇蜜拿出来,强迫自己修炼,让心境安稳,两只冰鸟也放出去,让它们向飞去,看能否真的如同肉眼可见的那样没有尽头。
过了一整天,冰鸟回来,有些疲惫,给叶钟鸣传递的信息是,没有找到尽头。
叶钟鸣仅存的一点侥幸没有了。
他站起来,拿出风雷双生,朝着石壁砍了下去。
火星四溅,锋利无匹,连支撑城市的水晶柱都能砍断的这把武器,对这些石质没有任何作用。
叶钟鸣颓然坐下。
说实话,重生之后,他还从未有过这样绝望的时刻,在地球,或者秘境之,虽然也会艰难,也有危险,随时可能死去。
但他心都有一股劲头,有股自信,可以披荆斩棘,在险境之拼搏奋斗。
可是现在,他完全失去了方向。
边界过不去,这是他能够想到的从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回去的唯一一条路,走不通那他要如何回去?
难道真的如同之前那些外来人一样,在这里终老一生?
情绪非常不好,但好在叶钟鸣毕竟是活过两世的人,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拿出那本笔记观看。
面,有他在兰金翻译时候纪录的许多标记,这些标记可以让他哪怕不懂面的字,也知道写的大概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只是关注了面关于外来人的信息,这一次,他仔细的通读过去。
还别说,叶钟鸣真找到了一些其他记载。
面偶尔提到了一个词。
荡季!
叶钟鸣并不清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从前后的语句和语境猜测,应该是说在波旁自由领每隔一段时间,会出现整个空间的动荡,这种动荡表现为一种吸力,每个人在几个针摆的时间内身体里的力量会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走,之后陷入到虚弱当,恢复的时间因人而异。
荡季仅对这里的类人生命有作用,对这里的其他生命,都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这个特殊而诡异的‘季节’,已经成为了这里的类人生命一种躲不过去的梦魇,每到这个时候,探险者们会龟缩在城市里,等待着虚弱期过去。而许多其他生命攻击人类城市的事件,也多发生在荡季。
历史,好像有许多次人类的城市是在这个时候被攻破的。
日记记载关于荡季的信息并不多,大多是写日记的人一些疑惑和感慨,当然,也有兰金翻译叶钟鸣标记时候的信息不对称甚至疏漏。
荡季很有规律,虽然并不是十分精确,但却有一个时间区间。
叶钟鸣算了一下,他发现好像下一个荡季要来了,换算成地球的计时方式,应该在两天之后到二十天之后这大概半个多月的周期内。
怪不得,之前碰到的一些探险者都在向着谷地的内部走。那自己是不是也要找一个地方去避一下?
叶钟鸣算了下,最后放弃,因为以他的速度,想要在荡季来临之前去往下一个城市,时间有些来不及。既然这样,还不如在这里呆着,反正荡季对两只冰鸟没有影响,到时候即便自己虚弱了安全也有它们保障。
暂时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叶钟鸣只能呆在这里修炼,期待着某一个时刻灵光一现,让自己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在第四天的时候,荡季来了。
叶钟鸣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备的,被这种吸力所控制了。
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吸取他体内的能量,而这股吸力……竟然来源于他身后的边界墙!
这种吸力让叶钟鸣非常难受,身体都要裂开了似的,可是他却没有一点不甘或者愤怒,反而露出了一种在震惊也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觉得,自己或许找打了一条回去的路!
因为他发现,在荡季来临的时候,他身后的边界壁突然变得柔软了许多,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似的,那些喇叭口里正在释放一种力量,正是那股吸力!
荡季的吸力,竟然是边界墙发出的!
叶钟鸣猜测,这件事情或许波旁自由领的人早知道,只是日记没有,所以他才不知道。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本来坚硬无让他束手无策的边界,好像……可以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