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这几日以来沈天翼都会去青阳山与百里茵茵闲聊,经过多日的接触,沈天翼发现他喜欢上了这个朴素的女孩,就在这么不经意之间喜欢上了。
“少爷,老爷让你赶快回家一趟。”家仆跑进来告诉他。
“知道了,我这就动身。”沈天翼与家仆骑马快速的离开了。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这一天可以说是关系到百里家的存亡,因为今天百里家主将要进行决定他成败的最后一次开石取玉。百里家主花下重金请来一位二级探宝师来为他开石取玉(请人的钱是借的)。一块半个人头那么大的青阳石摆在那里,一些人议论到:“看看这百里云风的运气如何,他前几次可都没开出什么啊。”
“是呀,希望这次他能开出一块玉,若不然他怕是会被气死。”
“我看呀,他也该转运了,一个人不可能一直倒霉下去,说不定这次真能开出一块好玉呢。”
一群人听后还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毕竟百里云风开石取玉可不是一两次了,老天也该给他一块好玉了。不过这么大的一块青阳石,要是里面有玉的话,说不定不知一块哟,有可能开出两三块,那百里云风可就发了。
取玉开始了,那二级探宝师开始一点一点的将青阳石的外壳削去,手法也是娴熟,不过大家在不久前刚欣赏过董家主那神乎其技般的技法之后,再看此人就觉得他不怎么样,和董大师跟本无法相比。董大师的技艺让人感觉到美,让人去欣赏、去享受,使之震撼,而此人就显得中规中矩一般般了。
因为青阳石比较大,探宝师又是十分的小心,所以开石取玉进行的十分缓慢,不过大家都很有耐心,静静的等待着,看着青阳石慢慢的由大变小。看到青阳石变到原来的三分之一的时候还没有玉的一角出现,所有人的内心都紧紧的提了起了,百里云风更是紧张的额头出汗,紧握拳头,心中不断的祈祷一定要开出来啊,不能再失败了,他可是将所有都投了进去。
看着太阳渐渐的落下带来美丽的夕阳,看着青阳石不断的变小直到消失没有成碎粒却依然没有玉石的出现,很显然这次的开石取玉再一次的失败了,他依然未能得到上天的眷顾。所有的人都为之感到可惜,这也太不幸了。人群渐渐的散开、离开了。场地中只剩下百里云风一人,他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他吹到下去,他输了,又一次输了,输掉了一切,还欠下一屁股的债,该如何、该怎么办,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办。一时间的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跪倒在地上,任凭风儿吹乱他头发和经过一番整理的衣服。
天边的夕阳是很美丽的,却没有人能够欣赏到他的美丽。青阳山,百里茵茵练完琴却没有看到往日准时出现的沈天翼,感觉有点不习惯了,以前每次当她睁开眼后总能看见沈天翼傻傻的望着她,之后两人伴着夕阳聊聊彼此觉得开心的事,偶尔也听一听沈天翼的弹奏,不过那根本就没法听,实在是太难听了,沈天翼对于音律是完全不懂而且没有一点天赋,百里茵茵曾教过他一些,不过第二天就有都完完全全的还回来了,一点都不会留下,又变成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董家。“少爷,百里家主又失败了。”仆人报告到。
“什么,又失败了,没搞错吧。”董百行还有点不信的问到。
“是真的,少爷。又失败了。”
“唉,百里家主也真是够倒霉的,可惜啊。看来这债款难收回了,难了难了。”董百行摇头叹息道。
……
沈家。经过几天的赶路,沈天翼回到了家,一回家沈天翼就来到其父面前:“爹,你这么急得找我回来是有什么事。”
“奥,翼儿啊,为父找你回来当然是有事了,这不你母亲不是很担心你吗。”沈家主话还未说完,沈天翼便打断到。
“爹,不用担心我,孩儿已经长大了,能够照顾好自己,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看,让母亲不用担心我。”说完还在在其父面前转了转圈。
其父点点头到:“的确,翼儿长大了,不需要我们担心了,这身体的确变壮了,不错,不错。嗯,嗯。”
“不对,好你个混小子,你把你爹绕进去了,就是因为你长大了才让我们担心,你母亲为你准备好了一次相亲就在后天,所以才让你急忙回来,好了,你好好准备一番吧,不接受任何理由的反驳。”
“我去,爹,你们也真是的,就为了这事让我回来,当误我大事。”
“大事,你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去找块玉吗,有那么重要吗,婚姻才是大事,我看那玉不要也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次你必须去,别想再推脱,你不知道你母亲为你找到这么一个家势有好,人有贤良淑德,最重要的是我们沈家可以通过方家搭上朝庭这条线,以后的生意定然兴隆。”
“爹,你从那看出那个整日跋扈的方小姐贤良淑德了,她要是进了我沈家门,还不把我沈家给拆了。我不娶,要娶你娶。”
“混账小子,说什么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已经定下了就不能改了,你要是不去就别回这个家了,还真以为你老子我治不了你了。好了,去看看你母亲后回去准备去吧。”
“是”沈天翼离开。
“来人,给我盯紧这小子,别在让他跑了。”
“是,老爷。”
沈天翼给母亲请安后回到自己房中,被母亲说教了一番后,他决定要逃跑,这是坚决不能去的。现在想想该怎么逃出去,老爹想要靠那两颗菜就想拦住我,门都没有。
“小林,做好准备,咱们今晚就走。”
“少爷,这么急得吗,今天刚回来啊。”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的。”
“是”
黑夜里两名被派来监视沈天翼的人被人打闷棍敲晕过去,沈天翼与仆人骑马快速的离开了。沈天翼与沈家主都不知道的是今日他们的一番对话竟然原原本本的传到了沈天翼后天的相亲对象方小姐的耳朵里,方小姐很愤怒,发誓在后天一定要沈天翼好看。
……
青阳城。董家董百行正在家中品茶,考虑今后该如何时一仆人匆匆忙忙报告到:“少爷,不好了,百里家主去逝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董白行,毕竟百里云风几天前可是好好的啊,至少从外表看起来是十分健康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凉了。
“快,仔细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少爷,据小的探知,百里家主是服毒自杀的。”
“自杀,原来如此。”董白行一想就明白了,不过却很愤怒。
“混蛋,想要死了就一了百了吗,觉得可能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来古之法则不可更改。”
诺大的百里家在百里云风服毒自杀后就只剩下百里茵茵一人,原本不多的仆从早已将家中较为值钱的物品搬空了,父亲的离去,仆人的背叛让百里茵茵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内心是十分的失落,她今后该怎么办。然而还不止如此,许多债主在丧礼当日冲进百里家让百里茵茵替其父还债,如今连丧礼都不能置办好的她又那有多余的钱财来还债,看着那一张张丑恶的脸庞,让人恶心。最终在董白行的一句死者为大的前提下草草的下葬了百里云风,之后百里茵茵便被赶出了百里家,家族原本的房子和一点仅有的地产都用来还债但依然是不够的。现在的百里茵茵已经成为一个无家可归之人,身边只有一把古琴和沈天翼送给她的玉石陪伴着她,这块玉是沈天翼花了几千两开出来的废玉,玉中间充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碎裂一般。当时沈天翼在听完她的琴音后便将其送给了她,百里茵茵本是拒绝,但其坚持也就接受了,不曾想现在的她竟是如此田地,世事无常啊。
“百里小姐,你百里家还欠下我家少爷巨额债款。”一仆从找打了流浪在外的她。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父亲走了,家产、田地都被你们分完了,你们让我拿什么还。”百里茵茵的语气中充满悲伤与无奈。
“我家少爷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为百里小姐送来一个办法。少爷知道小姐的琴音非常优美,便在青阳城最大的客栈天香阁中给你找了一份工作,每日为客人们抚琴赚取钱两还债,若小姐受欢迎的话估计二十年就能还清所有债款,不然就干一辈子吧,少爷说了,你没有拒绝的机会,好了,走吧,百里小姐。”仆从让开一条道,眼神变得凶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那些父亲曾经的朋友没有一个申出援助之手,反而来瓜分百里家仅有的一点点东西,如今的她已走头无路,既然有人安排了又何必反抗,至少自己有了一处落脚之地,应该不用再为冷暖担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