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腰软才是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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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时常进宫,其实雍正爷也不好当真跑太过频繁。目今他不亲太子,小八不亲大哥,其实是稳定平衡状态。皇父与太子关系虽好,但已康熙二十九年埋下隐忧,又无三十二年金鸡纳霜进贡之事。所以少了大千岁这个制衡点,越性连朝堂上臣子们都两股战战不敢随意站队了。而他已领差事,也不能落下结党营私口舌不是?
于是雍正爷外头诸多行事愈发小心谨慎,每回进宫也多捉了四福晋一起,先去佟妃母处请安,再去德嫔那里小坐,后随机前往小八、老九、老十、十三、十四住所,方觉安心。
好他家八弟是个灵巧人,心细玲珑,该敏锐敏锐,该信赖信赖。虽然行事作风大相径庭,却愈发觉得圆融通透、一致百虑、心有灵犀。
便也不时写个酸诗,递个签子。
「夜寒漏永千门静,破梦钟声度花影。梦想回思忆真,那堪梦短难常亲。
兀坐谁教梦添,起步修廊风动帘。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
而他家八弟到底是个务实性子,回诗言曰:
「棣萼芃芃,莫如弟兄。令兄原,幼弟孔怀。
忧兮悲兮,共御九夷。言有良朋,赎恐无戎。
妻子修慕,言曰静好。兄弟俱翕,如鼓瑟琴。
宜室宜家,孥乐融融。和乐既湛,和乐既孺。」
看得雍正爷不经有些好笑又有些小得意,上辈子未曾与胤禩交换过文墨,何曾想到是如此风骨?不过看这句子,月前皇父往他府内塞去四个格格,令他赶绵延后嗣,小八也并非全无半分感觉……
心内慰之下便嘱咐贴心侍从送去文房四宝等小礼,其中以一对如意形镇纸为卓绝,并注签一首:
「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未忘昫星澈,知子莫若兄。」
那“我”字还写得极重。
如此往来数次,后胤禩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撩拨有些着恼了,挥笔重重地用汉隶回了句:
「水重深则鱼自悦,林修茂遂鸟方喜。」
这是学他窃了子建名句,竟连修饰也懒怠了。横竖是“四哥情深弟自察,无需费言空叽歪”,委实是……
太不讨喜了!!
但各中意趣相较曾经十三弟刻意追求烟霞高远,疏懒淡阔。到多了七分真实、二分衷肠、一点巧思,让雍正爷不由地内心愈发痒痒。
奈何他终究是公务缠身,一个月中仅零星几次会面,多不得兴。加之又计议胤禩目今尚且年幼,于是彻底压倒八弟计划便一退再退,一直退至了三十四年之仲春。
◆ ◆ ◆ ◆
康熙三十四年仲春,十四岁胤禩生日之后,被康熙帝指婚于安亲王家外孙女,郭络罗氏菡浓。
小九表妹,本来也算是亲上加亲,听说与四福晋秋阮还是幼年闺蜜。生得极美,明艳/照人,奈何却是个煞性儿破落户,真真当得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胤禩一听这个消息便垮了脸,原因无他,只是日前不知何故,他与这位菡浓姑奶奶竟莫名宜妃娘娘宫门口呛起声来。事后想来简直不知所谓,可转了个脸,两人居然订了亲。
不过这倒不是重点,八爷威武地想着:大不了过了门爷再慢慢□!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知道皇父是抽了什么风,一日瞅见身材慢慢抽长,面貌愈发隽秀八儿子,被戳中了某根心弦,抬手一挥,径直赏赐给胤禩四个女孩,着令月后便给他送到院子里去。
雍正爷得闻此讯,险些没有笑砸了茶盅——小八啊小八,让你当年拿宋氏揶揄哥哥,遭报应了吧?不过笑完以后雍正爷倒是敛了脸,心里不断吐槽:皇父啊皇父,您这是坑完嫡福晋不算,连儿子我也一麻袋装进去了啊。
于是占有欲素来极强雍正爷便有些睡不着了,巴巴儿地从东北赶了回来,奔进宫中给八弟补过生日,顺道“安抚”。
饭毕,又饮了些米酒搪搪寒气。
雍正爷歪八弟屋内榻上引枕上,才笑道:“八弟真真好福气,哥哥那会儿才得了一个姐姐,你却是一起子四个。”
胤禩面色一赧,抿了下唇讥道:“那四哥如此经验丰富,理当好好教教弟弟才是,免得届时四位姐姐处丢了面子,好、大、没、趣!”说罢便抬头怒瞠了他一眼。
然而,不知是胤禩嘴硬,还是眼神里七分埋怨却兼了三分密厚,雍正爷心头一乱,心尖尖只觉被狐尾刮骚了下,压抑于胸口几日陈醋悄然弥漫……鬼使神差地,他便撑起了身子,手支了小几之上,越身过去,启唇缓缓地道:“好啊,四哥教你……”
屋内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倒床上之时,才觉今时不同以往。
本来还打算着顺其自然雍正爷,看到身下胤禩原本清澈鹤目上波峦叠,似睁非睁,便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于是还带着米酒清甜香气隐隐缭绕开来,喘息贴近当口,素来温润之人便平添三分撩人。
狐狸精!当真是将“勾”与“引”字玩弄于掌骨之间。
魂魄比肉/体成熟好几十年雍正爷此刻哪儿还能绷得住,脑中嗡地一下,便神思怅惘地想着,目今就有四个,往后还有个母虎,说不定过几年真能冒出一十八只……
此时不吃,还待何时?!!
带了侵略意味吻便沉而缓地印了下来,描摹那张素日嘴硬温润唇瓣之上,撬开唇齿,灵舌相戏。雍正爷花费十二分精神实心应对,胤禩便也真心受用,浅浅地低吟从喉咙深处点点漏出,带了少年雨后初荷韵味来。
清爽又点涟漪。
“嗯……”
绯红交缠之时,手指已经将衣上盘扣粒粒解开。胤禩配合着除下了雍正爷腰带,于是悉悉索索,比往日添了几重亲密。安抚性亲吻落了额角、鼻梁、侧颊。胤禩亦也都缓缓地回应过去。
不多会儿,两人身上除却亵衣,便只都剩下胸口生梅纹了。
雍正爷居高临下地望着弟弟,手指把玩着他发辫,胤禩亦也盯著他四哥眼瞳,刚想说什么,雍正爷却径直以唇封缄——这张嘴委实太煞风景,还是只旖旎嘤吟是喜人。
吻便顺着唇一路而下,解开了亵衣,手指探上了茱萸,菡萏两点寒春空气中挺翘,微微捧住了一撩拨,端得便是眉目升辉,星眸迷蒙。雍正爷张口便含吮了下去。
“唔……四哥……”沙哑低喃呼唤,顺带将衣料也扯下了雍正爷肩膀。胤禩从来都不甘示弱,伸手也去摸索雍正爷身下。
然而今日,他家四哥却不准备再给他任何转圜余地了,拂开修长五指,扣住按于铺上。就这样十指扣着,继续咂玩两点殷红,直至垂涎红缨,几近滴血,方又流连于平缓小腹,柔韧窄腰。
空闲一只手褪下了后一层遮蔽,摸索到了毛发稀疏中青葱。那处肌肤早一年多□之下,变得柔嫩敏感,怀中弟弟微微喘息,不多会儿可爱小柱便挺立于专注目光之中。
然唇舌挑逗却没似以往般结束,搓揉捏玩,直至胤禩腰肢绵软,些许酒香混杂了沐浴后皂角,自有一股清纯恬然。雍正爷终定下了神,不再犹豫,径直将那倥偬纳入口中。
“啊……四哥……脏!”
猛地被一个热烫滑腻所包裹,胤禩羞得挣扎要起,却被雍正爷握住了手心。牵住弟弟手安抚顺气,胤禩颓然倒下,以臂掩脸,简直不知如何自处。但慰舒坦却绵延不断,一番吮吸、咂玩,连后一丝不适也消弭殆。
其实雍正爷本也有些介怀,但当真一席下来,温润玉柱口感良好,亲近之中也消减了距离,事前准备好妥帖便此时显出了威势,有手托住了两团柔软,掂量、拨弄。
胤禩只觉得浑身畅,脑内晕乎,月度迷津,雾失楼台,仿佛一叶扁舟,姑且随波逐流。雍正爷不经笑了,放开了握紧弟弟手,不怀好意地慢慢地探到了他身后。
“唔……”
此时才除却衣物自有理由,听着身下之人浅浅低吟,雍正爷自信心得到了全然餍足,口内不停,手指却摸索出亵衣内袋中一枚小巧圆盒,沾了些盒内香膏,借着舌尖下滑,分开了修长双腿,指尖也摸到了密所。
如此反复造作之下,只觉着口内物件又涨大几分,便越发情调地逗弄起来,逼得胤禩口中泻出缓缓吟哦。终于,又是吞了进去,同时双颊收紧,一吸一撮,中指缓缓顶入。
“啊……”
雍正爷避开得及时,接了好一手白雾。
此时断然不是再询问是否可以时机,索性便这样做到底了。眼见着胤禩并未拦阻,雍正爷心头一喜,再度凑上前吻住了弟弟,胤禩身子早已软绵,倚四哥胸膛上,淡淡地瞠他一眼,只这一眼,便足以人心中翻搅起滔天骇浪。
其实当真裸/裎相对,羞涩便淡了,你有我也有,凭什么爷要害羞?于是迭股依偎,相互蹭弄,手指渐带出了粘腻润泽,浅浅律动之下,竟闻潺潺水声。
胤禩到底是面皮子薄些,伸手揽住了他四哥肩背,而雍正爷那处早已胀痛,何能再忍?肌肤相贴,涟漪自起。胤禩从喉间哼出了一声,腰肢前顶,看样子竟似默许之意。于是四爷心内一荡,搂紧了弟弟,扶住自身鳌柄,分开八弟双腿,缓缓推入。
到底不是用来承接地方,虽有润滑,撕扯剧痛却还是让人眼冒金星,但胤禩咬牙忍了,不愿露怯。只是到底耐不住呼吸凝滞浑身发颤,唇间依稀泄露出了哀求呜咽。
却还是嘴硬:“些,莫磨蹭!”
努力集聚起来声音早已变了调,雍正爷心头怜惜,将怀中人摁紧了,反复安抚。绷紧背脊随着踟蹰前行抖得不成样子,待到了终于完全纳入,被内壁绞紧之时,雍正爷掰过了八弟,狠狠地吻住。
那是一种占有,一种侵略,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明说契约。
胤禩禁不住大口喘息,眼神却未避开。那一瞬,还是从未向对头示弱,却平添了无法言说密厚!!
“小八……”
“嗯……四哥。”
终于适应了初折磨,雍正爷开始尝试着缓缓律动,拉住了他家八弟手指,吻住了他口唇,不让他用牙齿与被单来折磨自己。相迭交/欢,好赖有着药膏润滑,前戏亦是到位,不多会儿,待到久经沙场雍正爷找到了那处包裹甚紧敏感,胤禩身体重重地颤抖了。
雍正爷喉间一笑,继续叼住了两片粉嫩,凑成了个“吕”字暧昧,扶着弟弟双腿缠腰间,同时送上了身体。
或高或低呻/吟便空气中弥漫开来,伴随着交缠汗水,与痴缠内心。
倾我一生一世念,携得天光云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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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内心年长了几十岁老鬼终于良心发现,亲子下床事必躬亲地给早已乏得嘴唇泛白弟弟处理了浑身粘腻。随后才趿着鞋子钻上了胤禩给他留了个背角床铺,牵住弟弟手与之相偕困顿。望着身侧倦极睡去八弟,雍正爷心中感慨万千。
孰能料想,斗了一辈子老对手,返生七年,竟然生出了如同连理枝、雪中松般情愫?本以为世事难料,山河已远。却又浑似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得了这样一个痴心人,钵满盆满。
原先便未曾消退鞑伐逐鹿之心终于落定,原他想要,便是江山弟弟两不误!
那便这样吧,携着这人手,坐看大清河山万里。
只是此刻终于下定了决心雍正帝,尚不知道,计划与变化也会相悖远离,此去经年,竟是他与胤禩生命之中仅剩单纯与美妙了……
仲春晚风,锦绣云红窗缥缈,麝兰烟翠帘叆叇。
针芒初露,天下未定。
tbc 满目山河空念远卷·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