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宴会
一辆红色的奥迪r8敞篷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而过,流线的车型,与妖艳的红色相得益彰。大红色的露背礼服包裹着女人曼妙的身躯,沙沙而过的疾风吹的女人一头漂亮的栗色大波浪卷在雪白的脊背上翩翩起舞,茶色的大墨镜遮住了女人的半张脸,尖尖的下巴上一张索吻唇鲜红欲滴,纤细的指尖有节奏的轻轻敲在方向盘上。
路边,一辆黑色的宾利一动不动,与疾驰而过的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杨媚认识这辆车,是影狼的。放慢了车速,“吱”一声,停在了宾利的旁边。
车子出了故障,难以发动。气温很高,太阳也很大,汗水顺着影狼棱角分明的脸留下。虽然有些许的狼狈,也丝毫不影响影狼的俊朗。
仿佛没看见火红的奥迪一般,影狼继续专注的摆弄着手头的事情。杨媚却忍不住了,
“呦,这不是影狼哥哥嘛,怎么着,车坏了?”
影狼撇了杨媚一眼,波澜不惊的眸子隐隐泛着惊艳,心神不由得一荡,却被影狼很好的掩饰住了。回视线,仍是没有开口,再次低下头修车。
平时杨媚在公司很少正正经经的打扮,突然换了一身行头,影狼被惊艳到了也算是不足为奇。
不顾影狼的冷漠,杨媚再次开口,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宴会可快要开始了,真的不急?”
呼了一口气,影狼合上发动机盖,转身上了车。穿过车窗,看着杨媚,薄唇微启,回了一句,
“你真的很吵。”
影狼看着杨媚变色的面容,嘴角拉起一道愉悦的弧度。随即踩了油门,疾驰而去,独留杨媚在那生闷气。
杨媚自认为自身涵养已经是非常到位,修为已经够高,却还是被影狼这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态度给气个半死。还来不及开口骂影狼,人就跑了。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就追了出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准时到达了寒咧的别墅。
童诗涵与寒咧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一身蓝色的短款抹胸晚礼服,胸前独特的设计与裙摆的纹饰相呼应,衬得童诗涵的身子越发的玲珑有致,头发高高绾起,露出莹白无暇的颈子。发中别了个与首饰同款的钻石发夹,闪着耀眼的光芒,虽奢华却不俗气。
与童诗涵的笑脸不同,寒咧的俊颜黑的仿佛能够滴出墨水来。明明警告过她不准穿这么露的衣服,却还是抵不过她的软磨硬泡,憋了一口气却无处可发。众人识相的离寒咧远了些,再远了些。
看着杨媚与影狼相继进来,童诗涵不禁笑弯了眼睛。看了看心情不错的影狼,又看了看眼中带怒的杨媚,大概能猜出来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揶揄道,
“欢喜冤家成双入对,怕是好事将近了吧?”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定在了影狼的身上。影狼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辩解道
“我和她能有什么”
杨媚自身条件本就不错,虽然不喜欢影狼,但如此被一个男人不屑一顾,任凭杨媚再好的涵养也通通抛去九霄云外了。怒极反笑,
“哎呦呵,就你这样的男人,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你!随便什么阿猪,啊猫,阿狗都比你强!还敢嫌弃我了???”
影狼翻了个白眼,回道,
“这种悍妇,敢嫁我还不敢娶那。”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跪着求我也休想我嫁给你!哼!”
看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童诗涵连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就你俩这样吵,没缘分也吵出缘分来了。”
俩人一听,赶紧把嘴闭上了,谁也不再出声。
童果果一看这情形,看着童妙妙说
“这么有默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吗?”
童妙妙想了想,说
“我觉得,应该算是打情骂俏吧。”
众人汗颜中……
童诗涵蹲下,在童果果和童妙妙的的小脸上分别猛啃了一口,笑着说,
“我的孩子就是聪明”
看着这样的妻儿们,寒咧嘴角牵出一抹会心的微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概十分钟左右,墨宇就赶来了,一身白色的意大利手工西服,配上一条粉色领带。丝毫不显得女气,反而更加丰神俊朗,俊美无敌,桃花眼微微上挑,便如妖般能摄了人的心,勾了人的魂。
“原来就差我了啊,哈哈,别愣着了,开始吧?”
童诗涵坐在一架白色的钢琴旁,灯光柔和的打在了她微微扬起的脸上,钢琴声随即响起,宛转悠扬,情感细腻,一首好听的且听风吟如清风般抚过每个人的心底。钢琴上的双手根根纤柔洁白,恍若雪花在琴键上翩翩起舞,整个人好像不小心落入凡尘的灵,空灵而梦幻。正弹的起兴,一双稍大的手又加入了弹奏的行列,虽是中途进入,却无半点违和感,依然是那样流畅自如。寒咧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和煦的笑,深情地看着童诗涵,仿佛约定好了一般,童诗涵也抬起头来,撞进寒咧的眸中,莞尔一笑,刹那芳华。一架琴,两个人,四只手,风景如画。
一曲毕,掌声响起。
童诗涵起身,面朝大家,
“大家好久没聚在一起好好玩过了,今天是家宴,希望大家玩得开心呦!”
看着童诗涵与寒咧你侬我侬样子,墨宇默默退出人群,走向角落。又想到了记忆里那个纯真美好的女孩,心在隐隐抽痛,像是有人用钝刀子慢慢的切进心脏,疼痛来的虽不尖锐,却足以要人的性命。左手慢慢附上心脏的位置,虽然仍在跳动,心却空了。
我宁愿你穿着洁白的嫁衣投入别人的怀抱,为他人欢笑,为他人悲痛,至少,我还可以看见你。多么想你从没认识过我,甚至痛恨我们的相遇,那样,最起码,你还活着。
我从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可,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你可以笑着站在我面前,哪怕是远远的望着你,只要一眼,就好。
眼角不经意间掉落一滴泪水,划过男人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缓缓流到嘴角,咸咸的,涩涩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自古情字最伤人,世间之人,谁又能逃过一个“情”字呢?有情人终成眷属,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墨宇茫然的看着前方,嘴角苍白无力的扯动着,好像是在笑,却比哭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