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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知易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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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率部攻击庐江,开始进展很顺利,陈登率领的庐江郡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连战连败,一退再退,一直退到舒县。 接下来的战事不顺利了,陈登退守城,孙坚打造了攻城车、抛石机,连续攻击,但效果不佳,损失却不小。

攻城从来不是容易的事,即使善战如孙坚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将舒城团团围住,慢慢啃。

战事不顺利,心情不好,尤其是北线战事顺利,孙贲、徐琨先后击退朱灵、程昱,稳住战线的情况下,这才会聚在一起武。若非如此,诸将各有任务,哪会有这闲情逸志。如果不是弘咨多次提醒,好言相劝,孙坚自己去攻城了。

听到弘咨的大将、斗将之论,孙坚不好意思下场与一个卫士武,战事不顺的苦恼又涌心头。“伯夏,这舒县迟迟不下,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弘咨苦笑。“将军,攻城难乃是人所共知之事。陈登准备充足,仓促间怕是无法攻克。依我之见,不如暂时撤军。”

孙坚扼腕叹惜。“这竖子跑得太快了,没能在野战重创之,让他逃进城,这才有今日之困。不如派郭武去宛城吧,你写封信让他带去,将这里的情况转告伯符,让他多安排一些粮草。没有三四个月,怕是破城。”

弘咨心明镜也似,孙坚不肯撤退,又无法破城,只好用这种隐晦的办法向孙策求援。孙策知道他攻击受阻,肯定会派人来助阵,绝不是多安排一些粮食这么简单。弘咨连忙答应。孙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叫停韩当和郭武。胜负已经判然,再打下去也没意思了。

韩当悻悻然,却也无可奈何。虽然没有当场分出胜负,可是郭武与黄盖等人交手多回,体力消耗不小,他却是以逸待劳,依然不能胜,已是输了,也没脸再提去宛城参加武的事。

孙坚宣布由郭武赴宛城武。弘咨立刻写了一封信,由孙坚过目后,让郭武带往宛城。他私下里关照郭武,无论如何都要请孙策派人来协助,越快越好。孙坚攻城受阻,心里又憋了一口气,他很快劝不住了。如果孙坚亲自登城攻击,万一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郭武领命,立刻起程。

——

城墙,陈登扶着城墙,看着远处的大营,眉心不知不觉的蹙在了一起。

孙坚大营里的战鼓声不知因何而起,又不知因何而息,一切归于平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沿着城墙,缓缓向前走去。左慈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

“左元放,你不是会道法吗?你算算,为什么孙坚这次能忍这么久,居然一次都没有阵搏杀,为什么周九江到现在还没截断他的粮道。”

左慈一本正经地说道:“府君,道法繁复,千门百类,无法兼通,我研习的是丹法,不是卜算。不过府君也不必太担心,孙坚是否登城并不影响结果,他深入庐江,转输困难,迟早必退,府君大可高枕无忧。”

陈登笑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左慈是庐江有名的道士,他费了不少心思才请来,没想到左慈除了说一些看似玄妙的话之外什么用也没有。又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啊,和周昂一样,说起来也是名士,天天喊着要杀死孙家父子,为他的弟弟周禺报仇,现在他将孙坚诱到了庐江腹地,希望周昂能够引兵入庐江,切断孙坚的粮道,再和他前后夹击孙坚,结果一等不来,再等还不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只能指望扬州刺史陈温支援了。不过陈温本人没有兵,他还要到江南各郡征兵,什么时候能到,谁也不清楚。

我怎么总是和一些废物共事?陈登很失望。

盟友很愚蠢,对手却他预计的精明。根据他对孙坚的了解,原本以为孙坚攻城不克会心浮气躁,会不惜代价的攻城,甚至会亲自阵搏杀。为此他不仅早早加固了城防,还从带来的部曲精选了三百勇士,用心训练,准备等孙坚登城时进行阻击。可是孙坚虽然攻城不顺利,却一直不急不躁,耐心地部署战事,本人更是远离战斗一线,安心指挥,让他的准备全部落了空。

庐江是小郡,舒县存粮有限,如果孙坚一直围城不解,城里的粮食也支撑不了多久。城里有一万人,可新兵居多,守城还勉强能应付,出城野战无疑正孙坚下怀。

原本以为是一场轻松的战斗,没想到成了僵局。

陈登抚着城墙,长吁短叹,心升起一丝后悔。早知道是这个局面,当初不应该接受袁绍的任命,从陆康手夺取庐江。庐江是一个泥沼啊,一脚踩进来容易,再想拔腿难了。

世事,不如意者常八九。

——

马超、阎行等人在析县遇到了前来迎接的郭嘉,受宠若惊。他们没想到孙策不仅不敌视他们,反而派人来迎接他们,而且规格如此之高,礼遇如此之隆。郭嘉是孙策的亲信,仅次于孙策亲迎。他们当然不会以为是孙策怕了他们。孙策曾经和张辽阵前决斗,双方不分胜负,他们的武艺与张辽相当,孙策没理由怕他们。

郭嘉很热情,请他们在析县稍息,一来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累了。二来他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礼物,需要一点时间。析县出产等弓箭,特别是白羽箭,马超、阎行都是擅长骑射的少年勇士,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抗拒能力,欣然从命。

反正朝廷派他们来武是拖延时间的意思,根本没有规定行程。

在析县都尉田弘成的陪同下,马超一行不仅参观了谢家的作坊,还与谢家箭士一起到城外打猎,较射艺。谢家箭士的骑射不如他们,但步射能力却相当不错,他们带的那些随从都要强。这让马超等人很惊讶,一个小小的析县居然有这么多好箭士,朝廷如果强攻南阳,这些箭士肯定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除了谢家箭士,田弘成率领的士卒也让马超等人大开眼界。田弘成只是一个普通都尉,但部下五百士卒训练有素,堪称精锐,丝毫不他们带来的二百勇士弱多少。马超估计,如果列阵而斗,要想全歼这五百人,二百骑士损失可能会超过一半。

马超觉得这是孙策故意安排的精锐,扮成普通士卒吓唬他们。他悄悄地和部曲将庞德商量,庞德也觉得有这个可能。阎行却不这么认为,他们经过武关时虽然没有看到徐庶操练人马,但武关守卒表现出现来的精气神都不弱。当时他打听过,得知队长以的军官大半都有讲武堂进修的经历,如何训练士卒是必修科目。这个田弘成也是讲武堂出身,能独当一面,担任析县都尉,徐庶麾下的都尉强一点也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好怪的。

马超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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