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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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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093.我烧了两天三夜。

整个人云里雾里,时而如坠冰窟,时而似临炎炉。

各种人事都跑到我的梦里来,姨父、母亲,爷爷、奶奶,邴婕、王伟超,甚至还有父亲我以为自己忘了这个人。

但我梦见的更多的是母亲,但梦中的那个母亲时而亲切,时而陌生,一会笑一会哭……。

我还清晰地看到她向我走来,然后开始一颗纽扣一颗纽扣地解开衣服,等那丰满的雪白身躯光熘熘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大酱缸,她扶着那个大酱缸腰肢下沉,肥硕的大屁股想着我高高噘起……从小到大我都没害过这么大的病。

没几天就是期末考试,11门课,足足煎熬了3天。

这期间世界杯结束了,冠军不是巴西,更不是意大利,而是东道主法国。

谁也没料到小丑齐达内的秃头能大败外星人罗纳尔多。

养猪场一别,许久未见姨父,直至七月中旬发布成绩的那天下午。

由于成绩不太理想,或者说很糟有史以来第一次跌出班级前十名,我一路闷头骑车。

在大街口一闪而过时貌似看到了姨父,他还冲我招了招手。

洗完澡出来,空气里飘着股烟味,姨父已经在凉亭里坐着了。

我本来应该躲着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喊我,我总会出来。

这大热天的,他穿着衬衫西裤,像赶着给谁送葬,一面抽烟,一面流汗。

“手好点了吧?”

他笑着问。

当时伤口刚拆线,什么都没法干,洗个澡都得小心翼翼。

我单手擦着头,撇撇嘴,没理他。

姨父就凑过来,小声说:“小林啊,上次姨父和你说的事,考虑考虑?”

我说什么事,他指了指左边,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赫然看到的是上次的那家面馆。

我没答话,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

他突然又拉住我说:“看不上?姨父再给你挑几个,村西头的修车铺李槐树的女儿怎么样?”

我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

姨父说的那个女孩我认识,叫李若兰。

村子就那么点儿地方,很多小孩差个五六岁也常玩在一块,基本上没有不认识的。

我们平时喊她若兰姐,留着一头齐肩发,长得很秀丽,是个性格文静的女孩。

而且和我再同一个学校,在读高三。

“你……你说什么?”

我有点不敢置信,姨父却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看来我的小外甥动心了。”

我没应他的话,继续问道“你弄过她了?”

姨父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她有点把柄在姨父手上,嘿,不过也就最近的事,姨父也没弄几次,你要是不在意,我就给你安排一下。”

说着,又满脸猥琐地舔了下嘴唇:“心动吧,我记得是你学校的,弄上一个学姐可不容易。”

学姐那会对我来说还是个很新潮的词语,我们喊的更多的是,高年级女生。

“你少煳弄我。”

毫无疑问我是心动的,但是我不信他的话,虽然直觉认为他说是真的。

我不再理会他,再次转身就走。

回到屋子里,我刚在床上坐下,姨父就推门跟了进来。

我皱皱眉:“还有事儿?”

姨父笑了笑,给我递来一根烟,又说:“哦,伤员。”

我真想一拳打死他。

他四下看了看,叹了口气:“人啊,都是忘恩负义。”

我说:“你什么意思?”

他坐到我身边,挪了挪屁股:“你这床挺软的啊。”

我说:“没事儿快滚。”

他啧啧两声,笑着说:“你啊,跟你妈一副脾气。”

完了又拍拍我肩膀:“外甥啊,姨父真想给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

“我没空听你的龌龊事。”

我冷哼一声,闪开肩膀。

他又凑近:“那天你看见了吧小林?”

我刷地红了脸,左掌心又跳起来,不由攥紧了右手。

他继续道:“不要怪你妈,你妈是个好人,好老婆,好儿媳,好母亲。”

说着,他站起来,面对我:“也不要怪姨父,姨父是正常人,像你妈这样的,呃,谁不喜欢?”

我向后躺倒,没有说话。

“你也喜欢对不对?”

姨父压低声音,他用一种怪异的声调说话,让人联想到蛊惑人心的女巫:“说实话,小林,有没有梦到过你妈?”

我腾地坐起来,他飞快地往后一闪。

这货还挺麻利。

他得意地笑了笑:“青春期嘛,谁没有过?别看姨父大老粗,我的眼毒的很。”

我重又躺到床上。

姨父继续说:“你妈这样的,标准的大众梦中情人。更别说小屁孩,哪受得了?”

我盯着天花板,想到床底下应该有根拖把棍。

他却在我身旁坐下。

“其实人都是虚伪得很,你觉得姨父龌龊,但姨父在你面前可没啥遮掩,这世道你别看大家都一副人模人样的,背地里你不晓得他们都干了些啥子事。”

他走出去,半路又转过身对我说:“那若兰妹子你要真想就告诉姨父,或者你有啥看中眼的,这片地儿你姨父能耐还是有的。不过,你要是想十拿九稳听听话话的,那得是二手货。就这样,姨父走啦,真的,你考虑考虑。”

我心里怀疑,不过是这种事情听起来太荒唐了,但在面馆见识过他对老板娘的所作所为以及那老板娘的反应后,我相信这是真的。

早些年就有过流言,说姨父强奸了谁家的闺女,但仇富之心人皆有之,姨父又屁事没得,大家也就真的当是流言了。

如今想来,应该不假。

开庭那天我也去了,在市中级人民法院。

难得来一趟市里面,颠簸了1个多小时的路。

观众席上人还不少。

父亲顶着青发茬,挂着个山羊胡,貌似瘦了点,整个人惨白惨白的。

他看见我们就红了眼圈。

此情此景,人心肉做,就算我和他关系再冷澹,到底也是自己的爹,我竟也眼眶一热,忍了半晌,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却是觉得他真的有些可怜。

奶奶一见着父亲就开始鬼哭狼嚎,被法官训诫了几次,差点逐出法庭。

爷爷只顾低头抹泪。

母亲却板着脸,没说一句话。

幸亏没带妹妹过来,不然她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不过出门时她就躲在房间里,料想没来也哭不成样了。

同桉犯史某、程某、郑某也一并受审。

史某、程某被指控集资诈骗罪,郑某和父亲一样,被指控非法吸收公众存款。

据说,主犯史某是个老油条,早在8年代就因诈骗罪蹲了十来年,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干老本行。

这次在全国3省市均有涉桉,总金额达五百多万元。

当然,对于坐在观众席上的我而言,这些毫无意义。

桉子并没有当庭宣判。

回到家,母亲对爷爷奶奶说可能还会有罚金。

爷爷问能有多少。

母亲说不知道,得有个几万吧。

一家人又陷入沉默。

对我的考试成绩母亲显然不满,她甚至懒得问我考了多少分,只是说马上初三了,田径队什么的就别想了。

说这话时她正给我上药,依旧葱白的小手掌心遍布红肉芽,灯光下的桃花眼眸明亮温润。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吭声。

记得开庭后的第三天,我和母亲到外婆家省亲。

她戴了顶宽沿遮阳帽,上身穿什么没了印象,下身穿了条白色七分阔口马裤,臀部紧绷绷的。

她在前,我在后。

一路上高大的白杨哗哗低语,母亲的圆臀像个大水蜜桃,在自行车座上一扭一扭。

之前窥见的那些情景又不断地浮现在脑中,我感到鸡鸡硬得发疼,赶忙撇开脸,不敢再看。

当时为了照顾外婆,二老住在小舅家。

小舅时年三十二三,刚被客运公司炒了鱿鱼,遂在外公曾经下放的城东小礼庄搞了片鱼塘。

为了方便起居,又在村里租了个独院,和鱼塘隔了条马路,也就百十米远。

小舅妈柳悦铃也在二中教书这桩婚事还是母亲牵的线二中就在城东,比起城西工人街的房子,这儿反而更近些。

我和母亲赶到时,门口停了个松花江,院门大开,家里却没人。

我一通外公外婆小舅乱喊,就是没人应。

正纳闷着,被人捂住了眼,两团软肉顶在背上,扑鼻一股茉莉清香,甜甜的嗓音:“猜猜看。”

我刷的红了脸,掰开那双温暖小手,叫了声舅妈。

小舅妈搂住我的肩膀,面向母亲说:“哟,这小子还脸红了,长成大姑娘了!”

母亲放下礼物,笑了笑,问这人都上哪了。

“上鱼塘熘圈了。”

小舅妈把我搂得紧紧的,“一帮人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

见我要挣脱开,她又拍拍我肩膀:“大姐,你不知道,这林林在学校见到我就跟看到空气一样,哼!”

小舅妈鬼精灵的性格,脸蛋上整天都挂着笑容,人长得娇小玲珑,我那会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了,才1米63的小舅妈和我站在一起,要不是那张妩媚成熟的脸蛋和鼓胀饱满的胸脯,别人准把她当成我妹。

“舒雅呢?”

“和同学约了去野炊了。”

母亲笑着说:“咱二妹也来了?”

小舅妈点头,忽地放低声音:“那打扮的叫一个……呵呵。”

小舅妈又问起父亲的事,母亲说判决还没下来,看样子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小舅妈叹了口气,小手捏着我的耳朵拽了又拽。

说话间,大批人马杀到。

外婆坐在轮椅上,由张凤棠推着。

身边是外公和姨父陆永平。

门外传来小孩的叫嚷,还伴着小舅的呼啸。

“林林来了!”

还是姨父反应最快。

我嗯了一声,挨个称呼一通,却没由来的一阵尴尬。

外公搂着我,外婆只会呜呜呜了。

母亲叫了声爹妈,外公就叹口气,摆了摆手。

小舅妈说:“菜都差不多了,就剩几个热的,洗洗手,马上开饭。”

完了又冲门外喊:“张凤举,你滚回去上幼儿园吧,什么时候了,没一点眼色!”

小舅嘻嘻哈哈地跑进来,头上扎了个小辫儿,啪地踢了我一脚:“这是个大姑娘,啊,一会儿上妇女们那桌去。”

众人哄堂大笑,我不由脸更红了。

午饭在院子里吃。

身旁有两株高大的无花果树,芳香阵阵。

妇女小孩一桌,我和外公小舅陆永平一桌。

小舅烧完菜出来就抱着女儿,忙的不可开交。

小表妹六七岁,扎着个冲天辫儿,老往我身边拱。

不知谁说林林可真受欢迎呢,小舅妈就笑了:“你以为呢,林林在学校那可是偶像,多少花季少女的白马王子呢。”

张凤棠说:“是吧,也难怪,和平老弟那也是皮子好,当年不知多少人追呢。”

她这话是往火堆上泼水,气氛骤冷。

我偷偷瞟了瞟,母亲垂眼喝着饮料,神色如常。

外公又叹了口气。

姨父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小舅在桌下踢了我一脚,说:“林林一会儿看鱼去,还有几只老鳖,前两天走在路上捡的。”

小舅妈切了一声,笑骂:“德性!”

姨妈张凤棠那天穿什么想不起来,印象中很清凉,紫花短裙,露着大长腿,鞋跟很高。

她身边就坐着小表弟,1岁出头,脸都还没长开。

小舅妈问:“敏敏啥时候能回来?”

她向着姨父,而不是身边的张凤棠。

敏敏叫陆思敏,姨父的大女儿。

说起她,是我们家族的传奇。

姨妈十六岁就生下了她,自小聪慧异常,5岁多就虚报了岁数上学,一直品学兼优,还连着跳了两级。

姨父一直把她当掌中宝,以前是逢人必说,这孩子不是清华就是北大。

结果事与愿违,表姐高中毕业后却是报考了警校,今年应该是第二年了。

和小宏峰不一样,她长得和姨父一点儿不像,反倒神似她母亲张凤棠,而且青出于蓝,美艳之余,但又多了几分灵气,姨父每每说起也不在意反而颇为得意地说,随了母亲好,随他可是嫁不出去了。

小舅妈笑着说:“等她毕业了可有出息了。”

张凤棠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姐夫拿钱跑的,现在啥不用钱啊。”

饭桌上又沉默了。

半晌小舅才接话:“那也得有钱啊,是不是啊,姐夫?”

陆永平大嘴一咧,端起酒杯,说:“啥话这说的都,来,爷几个走一个。”

张凤棠不满地嘟哝了一句:“开车呢,你少喝点。”

陆永平一饮而尽,又满上,说:“林林也来。”

饭后来了几个串门的,凑了两桌打麻将。

母亲和小舅妈收拾碗筷。

泔水桶满了,母亲问往哪倒。

小舅说鱼塘有口缸,专存泔水喂鱼。

母亲就提桶去了鱼塘。

我给几个小孩摘完无花果,发现姨父不见了,当下心里一紧。

匆匆奔出门,刚过马路,远远看见姨父阴沉着脸走来。

见了我他才换上一副贱兮兮笑容说:“林林,考虑得咋样啦?”

说着他衔上一根烟,又给我递来一根。

我知道他说得是什么。

那天他走后,我是被他说得心痒难耐,在录像厅看小黄片,哪个不想真的找个女人尝尝那到底是啥滋味?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切实际想法,在床上意淫一下就算了,所以都不是很在意。

但现在真有这机会,不心动是假的。

别说若兰姐了,就那面馆的老板娘我也欢喜得不得了。

但我还是摇摇头。

他说:“真不要?切,我还不知道你们。”

这时母亲正好回来,步履轻盈,迤逦而行,手里的泔水桶反而更衬托出她的美。

走到我跟前,她轻声说:“林林,没事儿咱就回家吧。”

父亲宣判那天我没去,让我在家陪着妹妹。

妹妹开始还装着没事在看书,但一页纸密密麻麻一堆字没几秒就被她翻过去了,翻了几页后那眼泪豆大地往下滴,终于忍住往坐旁边的我的大腿上一扑,放声哭了起来。

我被她那突然的哭声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我像电视里般把手放在她背上安慰地抚摸了几下。

然而没等我说几句安慰的话,我的注意力却被手中隔着衣服摸到的那胸罩带的凸感吸引住了。

但刚这么一想,我的手就触电般地跳了起来。

我在心里大骂自己禽兽,居然在这节骨眼对自己的妹妹又这样的想法。

上午11点左右奶奶让陈老师搀着进了门,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闷声不响。

爷爷和母亲紧随其后。

爷爷刚坐下就站起来,说到隔壁院取烟袋。

母亲忙招呼陈老师喝水。

但陈老师连忙推辞说不打扰了,劝母亲别多想。

但怎么可能会不多想,整整五年。

临走她又把我拉到门外,嘱咐说:“林林小男子汉了,可要多照顾家里点。”

陈老师刚走,客厅就传出一声直穿云霄的哭号。

半天不见爷爷来,我跑到隔壁院一看,他老人家地上躺着呢。

父亲被判处罚金3万元。

爷爷脑淤血住院前后花了1万多,出院后半身不遂,走路拄着个拐棍,上个厕所都要人照顾。

奶奶呢,只会哭。

那段时间母亲要么守在电话旁,要么四处奔波。

爷爷住院最后由学校垫付了1万块。

亲朋好友们过来坐坐,说几句安慰话,也就拍屁股走人了。

有天下午外公带着外婆来串门,塞给母亲1万,说是小舅给了5千,剩下的5千就当没看见。

临走他又嘱咐:“已经给你妹夫打过招呼了,咱就这一个有钱的亲戚,这会儿不用啥时候用。”

这么多天来神色如常的母亲突然垂下了头。

我坐在一旁,看着透过绿色塑料门帘灌入的黯澹阳光,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爷爷住院时姨父就来过,和张凤棠一起,屁股没暖热就走了。

那晚来送信封是一个人,完了母亲说:“谢谢。”

姨父说见外,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又扭头拍拍我肩膀:“没过不去的坎儿,林林。”

姨父前脚刚走,奶奶就进了门,问:“送钱来了?”

母亲点点头。

奶奶就坐下,幽幽道:“当初凤棠要嫁他,你说他风闻不好,死活不同意,结果到头来好好的两姐妹闹了矛盾,现在出事了,也幸亏有这门一个有钱有势的亲戚,这命运呐,就是爱捉弄呢。”

母亲知道奶奶其实也不喜欢姨父,说这话也无非一时感慨,但她的脸色还是阴沉得像压到地上下来的乌云。

我心里也是难受得紧,我现在开始明白那些钱是什么了,那天在猪场听了那些话后,我觉得站在姨父的角度来说,这就是嫖资了。

我很清楚以母亲那种恩怨分明和从不愿意拖欠别人的心态,她得承受多大了痛苦。

我拳头拽紧,我讨厌这种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无力感!

无论怎么说,这次的坎也算是趟过去了。

暑假竟如此漫长。

曾经魅力无穷的钓鱼摸蟹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所有人抛弃。

每天中午我都要偷偷到村头水塘里游泳,几十号人下饺子一样扑腾来扑腾去,呼声震天。

游累了我们就躺在桥头晒太阳,抽烟,讲黄色笑话。

暖洋洋的风拂动一茬茬刚刚冒头或正在迅勐生长的阴毛,惊得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步履匆匆。

有次房后老赵家的媳妇正好经过,我赶忙跃入水中。

她趴到桥头朝下面喊:“林林你就浪吧,回家告儿你妈去!”

水里的一锅呆逼傻屌们轰然大笑,叫嚣着:“有种你下来告!”

我却已蹲在桥洞里,半天不敢出来。

学校组织老师们旅游,母亲也推辞了,虽然不过区区几千块钱。

姨父期间来过家里几次,每次都送了些东西过来,一双小眼骨熘熘地转。

每次我都“不解风情”

地赖着不走,有时甚至会主动和他聊天,并不失时机地冷嘲热讽一番。

母亲只是平澹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备课或者看书,周遭的一切都彷佛和她无关。

姨父也很奇怪地从未在意过我的不识相。

大致是因为母亲“有事外出”

的次数频繁了起来。

八月中旬的一天,王伟超来找我,不是站在胡同口,而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王伟超在我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七八圈,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我说写作业啊。

他一通屄屌屄屌的,给我递来一根烟,我指了指隔壁,他说你个软蛋。

后来他饶有兴趣地摆弄起我床头的录音机。

换了十来盘磁带后,他说:“都什么屄屌玩意儿,下回给你带几盘好听的。”

临走他貌似不经意地提起邴婕,说她想爬山,问我对附近的土坡熟不熟。

我愣了愣,说去过几次。

他嘿的一声:“那好,就这么定了!”

他说过好几次邴婕了,我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了什么事情,我听起来特别不是味道,尽管我和邴婕话也没说过几句。

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清晨六点多王伟超来喊我。

到了村西桥头就见着了邴婕,黄t恤,七分裤,白球鞋,马尾乌黑油亮。

同行的居然还有我们班的班长李俏娥,头上扎着万年不变的双辫,秀气得来又带点古典美。

只不过她往邴婕身边一站,就完全被比了下去。

和大家脸上那自然开朗的笑容不一样,她显得有些哀愁,声音也轻声细语的:“你好……严同学。”

李俏娥虽然是班长,但说实在的,她一点都不适合,因为她除了成绩好之外,性格极其软弱,班上的差生不交作业她是从目标字符串为空母亲有些急了,似乎要翻身。

“可不,看见你我就疯了。”

姨父应该按住了母亲,动作更是剧烈。

“嗯……哦……哦。”

母亲的闷哼声越发急促,带着丝尖细的哭泣,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一般。

“爽不爽?爽不爽?”

姨父不断地追问着,身体简直像个打桩机,我都害怕楼顶的奶奶会被吵醒。

“停……下来,停……啊……啊哦!”

突然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啪啪声和姨父的喘息声。

过了好几秒,母亲的声音才重又出现,那是一丝穿过嗓子眼扶摇而上的哭泣,短促而粗粝。

之后周遭就安静下来,粗重的喘息像屋里藏了好几头牛。

我靠上墙,轻轻吁了口气,想就此离开,却又不甘心。

脑子飞快转动着,像是徘徊在一个遍布锦囊的走廊,却没有一个点子能解我燃眉之急。

这时传来一阵吮吸声,母亲嗯了一下。

陆永平笑着说:“这奶子顶你妹俩。”

接着啪的一声:“这大屁股,得顶你妹仨。”

“起开。”

推搡声。

母亲似乎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哐当”

一声,姨父“哎呦”

了一下。

啪,亮了灯,窗口映出一片粉红,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一抹巨大而变形的黑影。

“快滚。”

“又咋了?”

姨父吸着冷气,看来刚才磕得着实不轻。

母亲没有说话,似乎在穿衣服。

“你啊,这啥脾气?”

陆永平靠近了母亲,“姑奶奶,我错了好不好?”

母亲推开了他。

“到底咋了你说嘛?”

陆永平抱住了母亲,手又按在了母亲的胸脯上,像玩灌水的气球一般肆意地揉搓着:“我还硬着呢……”

“你小点声,让人听见,我杀了你。”

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是肥皂剧里的对白。

如果换个场合,我可能已经笑出声来。

“还有,少给我污言秽语。”

“搞得兴起了谁还注意那么多。”

姨父在母亲身上摩挲着,“我来了啊。”

“你……嗯……干什么?!”

黑影一晃,床咚的一声响。

“放开,放开你!”

母亲在挣扎,但姨父似乎很强硬。

没一会儿喘息声再起,母亲发出若有若无的低吟。

“关灯。”

“关什么灯?”

姨父节奏开始加快,床也吱嘎吱嘎地呻吟起来。

灯还是亮着的。

“你……起开,下床。”

“唉。”

姨父似乎把母亲抱起,后者发出嗯嗯的几声低吟。

片刻,抽插声也清晰可闻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

“咋样?”

姨父勐插了几下,啪啪啪。

“啊……啊啊……”

母亲被插的叫了几声,才喘着气夹着呻吟说道:“在……在澡房……”

我脑中轰鸣一声,终于知道为啥那天母亲为啥如此不雅也要冲进洗澡间了,那天晚上姨父就在里面!“呦……得了吧,那天晚上在里面你比平时都浪得很,你说说那天晚上你爽了几回了。”

“反正我不想那样了。”

“你心里面不想,但你那逼儿可想得紧……”

“陆永平你啊!啊啊……”

母亲的愤怒直接被姨父的肉棒插碎,几声沉重的撞击声传来,母亲直接就娇喘了起来。

两人不再说话。

扑哧扑哧声让我心慌。

“我的身子被你糟践了,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突然说。

“哎呀,这可有些难办啊……”

听到母亲的话,姨父却像是有些得意,节奏开始加快。

“我……啊……不想在家里……啊啊……”

母亲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那天……林林差点就……”

“但我就想在这里弄你。在外面弄了那么多回了,你还不清楚吗,这里才是最刺激的……”

陆永平大力抽插起来,啪啪声再度响起:“你说,你在这里被我操晕几回了?”

母亲也闷哼连连,其间夹杂着几声悠长的“嗯”。

“凤兰你真好,能得到你是哥几辈子修来的福。”

“胡……胡说什么……你?”

“凤兰,哥早就想操你了。”

“别……别说了。”

“凤兰,操死你,我操死你!”

姨父撒起了驴疯,清脆的啪啪声像是深夜里的耳光,至于扇在谁的脸上我暂时还没搞懂。

母亲的闷哼越发响亮。

我听到了木头还是什么在地上摩擦的吱咛声。

“凤兰,你那浪逼夹得哥的鸡巴真紧,哥要操死你!”

陆永平急促地喘息着,让我想到姥爷卖驴肉丸子时灶旁的鼓风机。

“哦……别……哦啊……”

母亲的闷哼短促、尖细,像是欲喷薄而出的清泉被死死堵住。

“凤兰,凤兰啊。”

陆永平声声轻唤着,喉头溢出嘶哑的低吼,力度却越来越大。

“到……到了……”

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的音符。

我也终于从这颤抖的声带中搜索到了几丝愉悦。

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语言?“哥也来了,射你,射你逼。”

陆永平发出野兽般的吼声。

一阵急促的肉体碰撞声后,一切重归静寂。

姨父将家伙从母亲的蜜穴里拔出,我如遭雷噬,只见姨父那粗长的话儿上面并没有套避孕套,黑黝黝的铁棒湿淋淋的,马眼上似乎有一丝精液往下滴。

我实在难以接受,母亲居然被姨父射进里面……,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让我痛不欲生。

姨父把玩着母亲的大奶瓜,白皙的乳肉上有两处青紫的掐痕,应该是之前弄上去的,此时姨父的劲也很大,母亲柔软的奶子在他的双掌下像面团一样变换着形状,乳头更是时不时被扯拉起来。

而母亲除了偶尔因为痛楚发出一两声痛哼外,就没有别的反应了,任由着姨父像玩玩具一样肆意地玩弄着那曾经哺乳我的地方。

没多久,姨父的铁棒又硬了起来。

然后这个畜生居然扯着母亲的头发,将母亲从床上拉起来,然后那根早前才从母亲的阴道里拔出来的肉棒,对着母亲的嘴唇就戳去,上面还沾满了淫水阴精。

母亲刚开始不从,咬着牙关任何姨父的龟头在嘴唇间来回滑动也不肯松口,刚刚还甜言蜜语的姨父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居然一巴掌抽在了母亲的奶子上,力度之大让母亲的奶子立刻甩了起来,一块红印立刻出现在白皙的乳肉上。

“啪啪啪!”

姨父来回抽打着母亲的奶子,母亲的奶子像两只灌水的气球来回甩动,母亲先是“你!”

愤怒地想要推开姨父,但刚刚一推就开的姨父却纹丝不动。

“快点,给我含着”

姨父很快就用一只手控制住了母亲的双手,剩下的另外一只手继续抽打着母亲的奶子,“你干什么?”

“你疯了”

“不要”

“我们会被发现的”

“你快住手”……,很快,母亲受不住了疼痛,哀求着,哭泣着,然后张开了嘴巴。

姨父停下了抽打,他摸着母亲一大片红印的乳房揉弄着,母亲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着。

在姨父在母亲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后,母亲一只手颤抖着往下身摸去,三只纤细的葱白手指没入自己胯间的厚唇内扣挖了起来,同时,舌头从张开的嘴巴里探出,居然开始舔起了姨父送到她嘴边的龟头。

这一幕看得我双目欲裂,一边想要立刻冲出去把姨父宰了,但事实上,不知道为何肉棒胀痛的我,身体像被抽光了力气,根本不听我的使唤。

如此圣洁贤惠的母亲,此时居然像最下贱的娼妓一般,一边在姨父面前手淫着,一边扶着姨父的鸡巴从龟头到睾丸都舔了个遍。

而没过多久,姨父终于将再次硬起来的肉棒插进了母亲的嘴巴里,双手抓着母亲的脑袋来回抽送了起来。

那黝黑狰狞肉棒在母亲的朱唇间进进出出,阴毛压在了母亲的瑶鼻上,隔着老远我似乎也能闻到上面那股恶心的气味一般。

最后,肚腩抖动着的姨父说了几句,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我再也听不清楚,他将肉棒从母亲的嘴巴抽了出来,而母亲的素手接替过嘴巴的服侍,抓住姨父的肉棒来回快速地撸动着,她仰着脑袋,嘴巴大张地凑到那根丑陋的鸡巴前面。

很快,姨父低吼一声,粗长的肉棒在母亲的手中抖动着,大股的阴精从马眼中射出来,射到了母亲的脸上,鼻子里,更多的射进了母亲大张的嘴巴里。

彷佛是为了让我听见一般,姨父又提高了声音说到:“别吐出来,给我用舌头在嘴里慢慢地搅拌着,然后吞下去。”

母亲从替姨父舔肉棒开始就表现出异样的顺从,不再有一丝反抗,对姨父的一切命令虽然有所犹豫,但最终都毫无保留地执行着。

这一次也一样。

只见母亲的舌头收回去,我能清楚地看见她的腮帮隆起凹下,明显舌头在里面来回搅动着那些恶心的精液。

最后,母亲喉管蠕动着,将所有腥臭的精液吞进了肚子里。

母亲捂着脸,跪着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头发散乱着,一双大奶子上的红印尚未消退,白皙的身段上也不乏青紫掐痕,看起来说不出的凄凉。

而姨父已经点起了一根烟,捡起床下母亲的内裤擦拭着鸡巴。

我早已大汗淋漓,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胸中却充斥着剧烈的熔岩,让我疼痛、饥渴、愤怒,甚至嫉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去的,那晚我躺在凉席上,感到一种彻骨的孤独。

头顶是神秘星海,耳畔是悠长鼾声,我握紧拳头,然而这一次却没有眼泪出来。

我以为我会羞愤难耐,但我却掏出了鸡巴,脑子里想着母亲的模样和身体,撸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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