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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艾萌萌提前回到a市,直奔苏家。
苏家的客厅里,挂着苏阿姨和苏叔叔的遗像,苏笑晏和妻子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幺妹不时的抽噎着。
片刻后何欢晨也到场,幺妹拎起手侧的袋子劈头盖脸扔给他,怒吼着:“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证据,被藏在卫生间的水箱下,没有被烧毁,你拿好,别再来这里!要不是你们搞什么侦察,我父母不可能送命,你们算是劳什子的检察官,连证人的安全都保护不了,何欢晨,你还不滚!”
苏笑晏站了起来,刚想安慰妹妹,幺妹一把推开他,进了卧房,并反锁了门。
“不管是作为机关人员,还是作为幺妹的朋友,我都说声对不起。”
何欢晨沉沉道,转身对着苏夫妇遗像深鞠一躬。
“苏阿姨,苏叔叔,任何想要掩藏真相,胆敢肆意践踏国家法律尊严的犯罪分子,都将得到法律的审判。你们……走好。”
他似诺似忿的安慰亡灵,抬步踏出苏家。
艾萌萌晚间才回到家中,父亲的书房一直亮着灯,她沉吟后敲开了门。
“萌萌,吃过饭没,叫林阿姨给你热饭去。”
艾立国抬头询问道,他本来双目微阖仰靠在椅子里,并没有心思去想工作上的事情,苏夫妇出事的消息一直叫他坐立难安。
“吃过了。”
她干涩的说。
父女两再是无话,片刻后艾立国踱步在艾萌萌身前,伸手抚摸她脑袋,“别难过了,爸爸了解你现在的心情。”
“爸爸,你后悔么……寄出检举信……”
艾萌萌捂着面孔,哽咽道。
艾立国身子一怔,收回自己的手,沉声道:“你睡觉去吧,爸爸也累了。”
说完后他出了书房。
这日早晨,艾萌萌出门见邮递员刚到,她接收了信件,顺便将一两封信件递给他。
艾萌萌打算申请明年的职称,需要在刊物上发表专业论文,最近便向从前的大学代课教授讨教了不少问题,而教授一直对网络通信不感冒,她只好选择邮寄信件的方式。
下班后她买了蔬菜,生活用品等去了花园小区,何欢晨最近愈发忙了起来,她天天去,十有八九,他不在。
煲粥,做小菜,一应放在餐桌上,收拾屋子,一切毕,她才拎包回家。
手机显示好几通电话,有表哥的,还有家里座机的,都昭示着她爸喊她回家吃饭~
刚回家,艾萌萌俯身换鞋,头上猛地被人拍了一掌除了表哥,谁还这么薄情寡义!
她忿恨抬头,视线触及大厅沙发上坐着的一男人背影,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新男友”
表哥脸色不变,眸底却多了一丝不怀好意,生硬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艾萌萌撇过他,要往进走,表哥拦住她。
“萌萌,表哥一向玩世不恭,上次要谢你提醒了我。”
“哦”艾萌萌洗耳恭听。
表哥拢拢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就是上次,我和……小抒吵架,你拦过,还说了一番话……”
“……”
“你说的对,我想明白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和小抒商量好了,他留美求学,我好好发展自家公司业务……”
“你也要去美国”
艾萌萌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了,表哥这是要给他和小抒的感情开辟一条大道啊,可怜的姨夫姨妈最近还常给她爸爸通话说表哥行事收敛了很多,懂得顾家了,甚是安慰之类的话呢。
“专门开拓那边的业务,往后我们在那边也是可以……”
表哥俊朗的面孔上泛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红潮,最后大手重重拍拍艾萌萌肩膀,正色道:“萌萌,以后你姨夫姨妈,就要多亏你照顾了。”
艾萌萌白了他一眼,“恭喜!”说完就要走,再次被表哥拦下。
“怎么,还有事”她大惑的挑眉。
表哥不怀好意的笑容更甚,嘴巴向大厅沙发努努,低声道:“那个是舅舅让我爸妈给你寻的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
艾萌萌傻眼了,嘴巴里喃喃着:“怎么可能”
何欢晨是她交往对象,这是老早就和父亲报备了的情况,他怎么可能还会给自己找相亲对象,除非……他对何欢晨不满意!那为什么从来没和自己说过
艾萌萌此时心里像是打翻了各种的调味料,五味杂陈,又像是压着一块石头,特别憋屈……
“萌萌,开饭了。”
林阿姨走过来唤艾萌萌,表哥微摇头,进了卫生间。
餐桌上艾立国和那个男人交谈甚欢,艾萌萌刚坐下,艾父止言,貌似无状的看了林阿姨一眼。
艾萌萌心下明了,率先开口,“咦,家里来客人了呀。”
“萌萌啊,这是你表哥的朋友,年轻有为,是做那个……”
林阿姨赶紧说道,又迟疑的看向那个男人。
“哦,我叫顾清言,做物流的,谈不上什么年轻有为……”
男人双目炯炯有神,笑看着艾萌萌接上话。
艾萌萌点头,带着一丝做主人风范的热情,也带着事不关己的疏离态度道:“嗯,你们先吃,我在外边和朋友吃过饭了,明天还有课上,先回屋了。”
她拉开椅子起身,见表哥往过走,嗔怪的看他,“表哥,多招呼招呼你朋友,下次记得带出去一起玩哦~”
表哥瞥了她一眼,心里发笑,面上不动神色的问:“又和哪个朋友吃饭了,听林阿姨说你最近都不在家里吃晚饭。”
“还能是谁,欢晨难得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艾萌萌低低的笑,语气娇憨悦耳。
表哥假意咳咳两声,拉开椅子坐下,悠然招呼面色发僵的顾清言吃菜。
这对表哥表妹自小一起玩大,早练透了那套彼此心领意会的默契;在者表哥指望自己父母将来的养老问题要多亏表妹照料,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得罪她;而顾清言,虽然是舅舅托付自己父母寻的人,再叫他带过来,而且生意上彼此有些往来,可……顾清言将来的幸福挺重要的,表哥可不想做怨偶的红娘。
这么想着,表哥更是无视舅舅的面色发沉,低头扒拉着饭菜,权当透明人了。
饭后,待客人离开,艾萌萌带着质问的态度走进父亲的书房。
“爸”
“萌萌,还没休息”
艾父似乎明白她想问什么,打断她话,问道。
“嗯,爸”
“你表哥说他过段日子去美国,你也去玩玩,权当旅行了。”
艾父手里捏着报纸,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头,面色依旧如常,淡淡说道。
艾萌萌一时结舌,搞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心理竟然半点不提先前的事情;这让她心里觉得憋屈,又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嗯,他什么时候走”
她闷闷的问。
艾父沉沉的吐了口气,放下报纸端起茶杯,一瞥,见没茶水了,招呼她:“叫你林阿姨来倒杯水,你去休息吧,你表哥什么时候走,你能不知道自小你们可是对彼此的消息灵通得很。”
一语戳破她和表哥在餐桌上默契的鬼把戏,艾萌萌低低发笑,“那您干嘛要那么安排,是对何欢晨不满意”
艾父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有精光闪过,又似乎有一丝yin晦,“没有什么不满意。”
他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干脆埋头在报纸上。
艾萌萌千万句为何欢晨伸张的好话都在他那一瞥里烟灰飞灭,硬生生堵在喉咙眼上。
世间最让人气恼的,不是像林轻音那样大言不惭的去爱别人的男友好歹她的目的性强势又赤啊裸,叫人能够同样去回击;也不是像秦任那样,明明爱着很多女人,还要每日上演痴情郎好歹那是天性使然;而艾父这样的,他是她的长辈,是最尊爱、最依赖的亲人,尤其是失去母亲后,她在他面前越发的乖巧,也打心底的渴望事事得到他的赞许和认可,但是这种平衡在遇到何欢晨三个字的时候隐隐的被打破了,他既没有用慈爱的目光表达吾家有女终长成的赞同,也没有直截了当的say no 过,却用行动无言的暗示了何欢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且,没有理由!这多多少少的打击了艾萌萌的内心,让她隐隐的不舒服,又难过。
她缓缓的闭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灯光烘托下,中年男人看报纸的剪影分外认真,恍似半点不知自己不明朗态度带给女儿的不安。
“萌萌,别怪你爸爸,他是为你好,我问过他的,他说你还年轻,多认识朋友不是坏事,你最后喜欢谁,那还是由你做主的,你千万别多想了,阿姨……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你……”
楼梯口,林阿姨眉间蹙起,眼神闪烁的急急安慰着。
“爸爸要茶水。”
艾萌萌心里烦躁,林阿姨的絮絮叨叨让她心底隐含的难过转化为莫名的怒气,想要冷冷的鄙夷她的多管闲事,又思起父亲被审查期间,她们颇有些相依为命的等待同一个男人的日子,她压下怒气,淡淡的开口,打断她的话。
“萌萌”
林阿姨有些急了,她是真心去关心艾萌萌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艾萌萌脚步一滞,更加烦躁了,脱口而出:“林阿姨,艾家的女主人,从始至终,只有过一个。”
林阿姨一怔,艾萌萌头都没回的跨上阶梯。
艾萌萌回到房间里,就捂了脸;她觉得自己太任性了,又太混了。
打心眼里不想承认林阿姨平时有多慈爱,有多温和,在这个家里,自从母亲去世,她就默默的照顾父亲,关忧艾萌萌,潜移默化里,成为那个必不可少的女主人。
这正因为如此,艾萌萌愈发矛盾,既为她的本性善良而不忍,又为她真的能代替母亲位置而气恼,难过,不甘。
毕业那年,母亲病危的消息并没有直接由父亲通话告知艾萌萌,艾父只是扯了其他缘由叫她赶紧回家这是生怕母亲病危的消息会打乱女儿的心思,怕她神思恍惚在路上出了意外;艾萌萌是在没有一点危机预兆的心情下回到家里,去了医院,母亲已咽气……
不久后,艾父将艾母最后的书信递给艾萌萌,上面清晰的写着,托付林阿姨照顾父女两……
艾萌萌气愤不已,差点将书信撕毁她不信母亲会写这样的遗言,母亲是有爱情洁癖的温婉女人,一生只痴爱父亲一人,与他举案齐眉又相敬相亲,纵使是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如何能将自己的丈夫女儿托付给另一个女人纵使那个女人是同乡的好姐妹,早年丈夫在外打工遇到事故而亡,因为无所依托被艾母带到家里做了保姆。
艾萌萌心里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守住原本的家,即使母亲不在,她都不会叫别的任何有妄念的女人走进父亲心里!
事实证明,她是幼稚的。
没有女主人的家庭,怎么看都是有缺憾的,也正因为她的幼稚和自私,无言的去阻挠父亲和林阿姨的可能性,至今,他们之间仍旧保持着淡如水的关系,父亲近些年一直郁郁寡欢,只有面对林阿姨的温情关切时,才向往常一样展露淡淡的感激笑颜,那份笑颜,多半带点亲情的意味,而林阿姨一向本分,多年来,一直本分,只知付出,不求回报……
她真混……
艾萌萌深呼了一口气,走至飘窗前坐下,静静看着窗外。
眼前一闪,庭院鹅卵石上往外走着高大的背影竟然是父亲!
这么晚,他竟然还要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但是截止周四,有一万的榜单字数,臣妾会努力的!!
、第 27 章
“这次你一定要帮忙了,查案子的是你姑爷,你总有办法的……”
“我们总归是一条船上的,嘿嘿,我们落水,你也逮不到好处的!”
“篓子都是你捅出来的,姓苏的那份证据现在掌握在省里,贺副局长很着急,你要想办法……”
帝豪会馆的包厢里,昏黄的光晕烘托在两座中年男人身影上,稍胖的男人一直絮絮不止,口气略带急切的说着什么,对面的男人沉默寡言,略垂着头,似乎在考虑什么,只有大掌拇指腹不时擦过桌案上摆放的牛皮纸袋子,才略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躁。
片刻后,神色平静的中年男人沉沉叹了口气,手指从牛皮纸袋子里捏出相片,移放在灯光下
昏黄光晕里,相片上的人渐渐显露出来,一对年轻的男女,青春靓丽,正在额头抵着额头,貌似私语着……
微胖的男人轻笑,“怎么样,看起来感情很不错的,我托人打听过了,他们大学期间就恋爱,现在算是再度牵手,还真看不出来,书记家的太子爷蛮痴情……靠着这个,还有什么摆不平的……”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一声裂纸声中戛然而止,他屁股猛地抬前,脱口问出:“你什么意思!”
“他们没关系。”
神色平静的男人哗哗哗撕碎相片,像是用尽了力气般,颓然仰靠进软椅,目光猛地直射向对面的胖男人,“苏家夫妇,是谁动的手脚”
胖男人惊了一跳,站起身子,又是火急火燎的跺脚,“我的好主任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检举信是你寄得对不你明明知道会牵扯到苏家夫妇,你还举报,专门招来那些人,现在好了,引起省里注意了,我们要大祸临头了,你现在想的应该是怎么补救!贺检那边可是等您回话呢……”
“……该来的总归会来,谁都逃不掉……”
男人抓起牛皮纸袋子,将撕碎的相片一点点放进去,跨着大步往出走,幽幽的声音似叹息似低吟响起,胖男人神色一怔,回头见他身影已经消失,嘴巴里忍不住低咒了两句,摸出手机……
“头儿出来人了!”
小刘低喊一声,身子猛地前倾。
前一秒里,副驾驶位的何欢晨在看清会所门口闪出的人影时,心口不由漏跳一拍。
“呃……是他……”
小刘下意识看了眼何欢晨,迟疑的说:“应该是应酬吧,现在官员在帝豪应酬也挺正常的……”
后座的林轻音瞥了他一眼,啧啧两声,“帝豪一杯清酒上千,包厢也是以四位数计时的,出入还是持有贵宾卡的人,就算他正派,那请他的人也一定不正派。”
“嘿嘿,小林啊,你要记得,出入这种地方的大多数是土豪;在者我们今天的目标人物是明富青。”
小刘堵了林轻音的话,目光一闪,见暗影里的人随手在街边垃圾桶丢进去什么东西后,才挥手打车,扬长而去。
“头儿,我去看看。”
林轻音推开车门,探下脚去。
“我去。”
何欢晨的声音带着劳累的嘶哑蓦地响起,身子一闪,貌似无状的踱步在垃圾箱前,长臂一探,捞了东西立马回车上。
“这什么东西……牛皮纸袋子”
小刘探过脑袋,疑惑的自喃,林轻音更是紧紧盯着何欢晨的手。
何欢晨只扫了一眼,身子就僵硬起来,生硬的口气带着厉色,“都坐好,盯着会所门口。”
小刘手指抵着下巴,陷入深思,他刚才也扫了一眼,牛皮纸袋子里,貌似是被撕碎的相片……
林轻音撇撇嘴巴,身子后仰进车椅里。
突然有东西抛进小刘手里,他瞥了一眼副驾驶位暗沉的人影轮廓,手指飞快探进牛皮纸袋子,捏起凉滑的纸片移在路灯洒在的车窗旁,倏地,他身子一怔,“啊……头儿,是你和嫂子”
“目标出现。”
“……目标出现。”
林轻音的声音迟何欢晨一秒响起,她虽然一瞬不瞬盯着会所门口,还是被小刘突然的话语惊道,眼前一闪,微胖的中年男人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车厢里几人不动声色,待一辆黑色奥迪车灯打起,刺眼的灯光随着车身移滑而蓦地闪过车前的挡风玻璃,随即消失后,小刘提气发动车子,尾追而上。
奥迪穿过车流,上了高架,渐渐越来越偏离繁华的市区,最终滑进市郊一处独栋别墅里。
“老狐狸原来在这里落脚。”
小刘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将车停靠在偏远却能看清庭院的道旁,灭灯,再次关掉车厢顶灯。
何欢晨身子探前,鼻尖冰凉一点,顶在了车窗玻璃上,才隐约瞧见庭院里跑出一名细腰长发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不一会,明富青的身影出现,揽了女子肩膀,身子一低,又抱起小女孩,好像还很开心的大声说着什么……
“金屋藏娇啊,我见过他老婆照片,可不是这么年轻,而且他没孩子!”
林轻音眼里泛起点兴奋,最近他们一行人苦守几处地方,今日才找到明富青,且找到了他小情人的藏身地点,虽然明富青只是商人,若是官员的话,光这一条事实婚姻,就足够拖倒他了,现在,只要证明了那小女孩是他亲生女儿,还是给他们工作的进行带来了线索。
“小刘,你和小林回去休息,这里我守着。”
何欢晨点了烟,稍微开了点车窗,说道。
“我们守着吧,最近你守的最多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林轻音不答应。
“你们明天还有事做。”
何欢晨只淡淡说道。
林轻音无奈,她晓得明天是要她和小刘登场了,演绎一场计生委员民情家访好戏。
“好,那我们先走了……”
……
第二天凌晨,有两个人来替何欢晨的班,一个尾随出门的明富青而去,一个继续守着。
何欢晨则回家休息,刚回去,沙发上覆着薄被的林轻音凤眸惺忪的看他,“你回来了……带早饭没”
说着拉开被子就坐起来,何欢晨别过了头,随手把早餐袋子放在开放式厨房吧台上,就往自个儿卧室走,边问道:“你怎么睡沙发,小刘他们呢”
“他们睡客房了,几个大男人挤一张床。”
林轻音按按眉头,微垂着脑袋才发现领口凌乱,xiong口的嫩肉都被挤了出来,她勾唇,又猛地抬起头瞪何欢晨背影是不是正因为自己和他做同事太久,这样邋遢的模样他见的次数太多,而产生不起欲念了呢
带点气恼的声音在何欢晨手指扣向卧房门把手的时候响起,“你的房间,我们谁都没敢睡,小刘说了,担心被小嫂子知道了发脾气。”
何欢晨无奈的笑笑,头也没回,“她可没那么小气。”
说着哗的一声闭上了门。
林轻音气的牙痒痒,从茶几上自己小包里取出洗漱用品就往浴室里走,恨恨的刷牙,对着镜子仔细瞧自己那张脸。
细长凤眼,挺翘鼻子,脸蛋虽然不是很白的那种,可透着一股健康和靓丽,两道长眉更是不用说,处处透着英气,检察院里哪个小伙子不着迷她可偏偏何欢晨是吃了秤砣,近水楼台的月,他不屑于取,天天把她当哥们儿似的招呼,连半点男女交往的可能性都不给她……
越想越是委屈!不由自主的,手道就大了些,猛地咳咳两声,眼泪差点掉下来,妈的,刷牙差点捅了喉咙眼!
她赶紧甩开牙刷,拿水冲了嘴巴里的牙膏沫,又飞快的洗脸,才关掉水。
外间门锁轻响,林轻音正踱步往浴室外走,眼前闪过艾萌萌的身影,她鬼使神差的倒退回浴室,拿起架子上的口红对着镜子,悠哉悠哉的就往自己嘴巴上涂。
不一会,脚步声走过去,又倒退回来,艾萌萌倚在浴室门上看她,眯着眼睛看了好几眼,才说道:“那是我的口红。”
“我知道。”
林轻音抿抿嘴巴,睨了她一眼,抬着下巴问:“好看不”
“神经病!”
艾萌萌抬步就要走。
“我说他到底看中你什么了”
林轻音慵散又妖娆的声音响起,艾萌萌停下脚步,回头,笑的娇艳,“欢晨是正派人,最看不上的就是居心不良的人。”
“啧啧,说的你多纯洁似的。”
林轻音瞪她,似乎想起了在艾萌萌裙子上做手脚的事情,脸色有点不好看,还是勉强笑着,抬着下巴,分外倨傲的模样,娇丽的说道:“鹿死谁手,看谁笑到最后。”
艾萌萌忍不住爆粗口了,“我靠,你还不死心!”
林轻音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无声的眼神似乎在看着异常粗俗之物,艾萌萌涎着笑,搭上她肩膀,语重心长的劝谏:“林轻音,你年龄不小了,条件也不坏,趁着青春尾巴赶紧的物色下别人,不然最后闹个人财两空的,吃亏的是自己,女人啊……何必为难女人”
林轻音也不拍去她手,凤眼上挑,突然笑的诡异,吐气如兰,缓缓探近艾萌萌耳侧,像是私密低语般的说:“艾萌萌,最适合他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我,你且等着瞧。”
艾萌萌脑子猛地发晕,不知为什么,林轻音这句话诡异的刺激到了她,那像是一个咒,突然就恶毒的扑向她,莫名其妙!
她下意识推开林轻音,还是没有避开细长凤眸若有所思的直视,像是看透某些事般的眼神,生生叫艾萌萌打了个寒颤。
“小林,我们走吧,不早了。”
那厢客房门开,小刘和几个人走出来,看见艾萌萌在,都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我们走吧。”
林轻音答话,又和那几个人探讨着什么,小刘凑过艾萌萌身边,不好意思的挠头,“小嫂子,我们昨晚忙的太厉害了,就在你这里住了一宿,你放心,被子什么的我们都给叠好了……”
“没事,你们为人民服务,人民尽量向组织靠拢,再说了,这房子是欢晨的,我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哈,我们可都知道这是你们的婚房,嘿嘿,就等着案子结了,喝你们喜酒呢。”
“欢迎之至!”
“还有,头儿三天三夜没睡好觉了,可累呢……”
小刘最后悄悄告诉她。
大厅里渐渐沉寂下来,艾萌萌关好门,朝卧房走,推门,何欢晨睡的跟死猪一样,连她走近挠他头发都不知晓。
她就那么托着下巴静静看他的睡态,他眉宇间的疲惫一股脑儿全被她看清,看的只心疼。
三天三夜呐,他可真受得了。
可她又偏偏爱死了他认真工作的那副态度。
直到急促的铃声响起,又听见何欢晨暗哑的声音带着笑意说着什么,艾萌萌才睁开眼。
她懊恼的皱眉,她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身边静悄悄的,她才抬眼,见何欢晨泛着血丝的眼睛静静盯着她,温情无限。
他拍拍她脑袋,“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本来还想问她什么,结果嗓子太哑了,自己听着都觉得刺耳,干脆闭了嘴巴,只盯着她看。
“早上就过来了,今天礼拜天。”
艾萌萌笑,顿顿又开口,“好几天没见你人影了,专程来逮你行踪的。”
何欢晨倾前身子,拉她起来,艾萌萌腿麻了,忙喊痛。
“蹲了那么久,怎么就不知道躺床上来!”
何欢晨气恼的瞪她,赶紧跑床下,扳她大拇指这招最管用了,她每次腿麻,他都用这招。
果然艾萌萌疼的差点跳起来,不过那种麻痛缓了下来,腿能动了。
他拍拍她屁股,往床上哄她,“快上床,我没劲抱你。”
艾萌萌刚翻身上床,就被他沉沉的身躯压了上去,胡乱的亲着来亲去,他几天没刮胡子,那青茬子直扎的她酥麻麻的疼,又觉得不一样的刺激,下面也情不自禁的就湿润起来,猛地何欢晨抬起了头,眼神空茫一片,问她:“人都走光了吧”
“恩恩,都走了。”
艾萌萌被他亲的情啊欲渐起,胡乱答着。
“老婆,昨晚太晚了,没叫他们回旅馆住,我……”
“没事,你做事要紧,我都支持。”
艾萌萌啃着他下巴,嘟囔着。
何欢晨笑的奸诈,嘴唇贴上她耳畔,缓缓的蹭着,“嗯,做事要紧,我先做了你。”
艾萌萌没由来的就是羞赧,推开他,“你还没吃饭呢,还有,身上都是烟味汗味,熏死我了。”
“那我先洗澡去。”
何欢晨洗澡,艾萌萌趁空儿的给他热早餐,午饭来不及做,她打算待会完事了,两人再一起出去吃。
不一会儿,何欢晨狼吞虎咽吃了饭,两人再次贴的紧密上了床,艾萌萌被他又是亲,又是上下其手,弄的脑袋昏昏,只差化成一滩泥了。
猛地何欢晨再次抬起了头,黑眸暗沉,哑着嗓子道:“老婆,我最近好累,还要服侍你,有没有福利”
“……你要什么福利”
艾萌萌昏昏的问。
何欢晨立马翻过身子,躺好,脑袋垫在枕头上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幽幽道:“……老婆……嘴巴……还没亲亲过……”
他说着捏着艾萌萌手指一路引领在他顶成帐篷的某处,盯着她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欲啊火膨胀,喉结上下滚动着,叫艾萌萌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我不会……你待会教着点我……”
她燥红了脸,又不想扭捏,佯装坦荡荡的爬在他双腿间,纤细的手指轻轻扯开他内裤,那涨红昂扬的玩意儿猛地弹跳出,差点打在她脸上,她堪堪一避,还是被它擦过了脸,滚烫的温度差点让她心脏都跳出来。
“先,先怎么做”
她结巴的声音抖着颤音,无辜又可怜巴巴的望向何欢晨,却还是无法无视余光里兴致勃勃的昂扬。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河蟹戳文案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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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 29 章
稍稍休息后,两人清理身体,艾萌萌先一步出来,在门口换鞋,等了半天都不见何欢晨出来,当下就折回去敲浴室门,“欢晨,快点呀。”
“嗯……”
何欢晨低哑的声音传出来,艾萌萌心里有丝异样,推开门,见他浑身赤啊裸的靠着瓷砖,一手正按着太阳穴揉捏,一手还提着没穿上去的裤子。
“怎么了”
她扶上他肩头,何欢晨立马站直了笑吟吟的招呼她先出去等,艾萌萌狐疑的盯着他,喃喃着:“不会真是精啊尽人亡的节奏吧”
“哪有,最近比较忙,有点累,不碍事的。”
何欢晨推她出去,闭了门,立马穿衣服,先前他沐浴,低头穿裤子的时候,脑袋一晕,眼前也是一片雾蒙蒙的,差点栽在地上,勉强靠在墙上,顿了半天才缓过来,也许是精神有点紧张才导致的,他并没有在意。
两人吃过饭,艾萌萌见他气色好多了,建议回家看影片渡过周末,何欢晨有点迟疑,又不想拒绝,有点为难的沉默着。
“是不是今天还要忙,那你工作,我去找幺妹吧。”
“我送你过去。”
何欢晨抱歉的摸摸她脑袋,艾萌萌笑他:“又不是刚恋爱那会儿,非的天天腻在一起,我一点都不介意的,你工作重要。”
“过了这段日子,我好好陪你。”
何欢晨说的特别真诚,艾萌萌点头。
临下车的时候,何欢晨又嘱咐她和幺妹别去人多的地方玩,在大街上看到热闹也别去凑之类的话,还告诉她,待会儿会来接她回家什么的。
艾萌萌诧异死了,“何欢晨,我还没嫁给你,你就要限制我行动了”
何欢晨也不做解释,笑吟吟的打趣了她几句,看她身影走进了咖啡馆里,才开车离开;自从昨晚看见那些撕碎的相片,他心里就隐隐的不安,可又想不到前因后果,只能归根于他们工作展开到了重点,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戒,或者对方妄图用他和艾萌萌的关系来以感情做些文章,或许,对方还在威胁着艾立国什么……
彼时林轻音那边的勘察有了进步,他们先前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和何欢晨见面后,林轻音告知他勘察结果:“我们见到那个女人和孩子了,她叫肖丽,不是本地人,她老家和明富青是一个地方,不过这点她是不会提的,她说那孩子是她和一个大老板生的,名字职业什么的、我们做了记录,先前小刘和她户籍所在地公安部门联系,我们很快就能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婚生子女、和她说的那个所谓的爸爸有没有关系了。”
“就算没关系,能证明那孩子是非婚生子女,我们也不能证明她就是肖丽和明富青的孩子啊”
何欢晨闲闲的点了烟,刚抽了两口,就觉得头不舒服,无奈掐灭了烟,林轻音见他好像是无意的按压着额头,忙问道:“怎么了头痛”
“哦,没有,在想事情。”
何欢晨放下手,撇开了话题:“怎么再没什么发现吗”
“怎么会!”
林轻音狡黠的眨眨眼,“我和那小女孩在她卧室坐了一会,看见她桌子上有相框,正是明富青和肖丽还有孩子的相片,而且呀……”
她故意拖长声音留悬念,哪知何欢晨只是轻笑,“你不会还搞到小孩子一根头发,要去做亲子鉴定吧”
“那明富青那边就看你的了。”
林轻音看他风轻云淡的情绪,有点失望,胡乱翻了翻记录资料,打起精神说道。
“嗯。”
何欢晨靠进椅子里,双目微阖,蹙眉思索着什么,手指又按上太阳穴,林轻音貌似无状的瞥了一眼,随口说道:“你前些日子太累了,要是头痛什么的,还是去趟医院吧。”
何欢晨好像没听见,兀自沉思着,也没回话,林轻音恨恨瞪了他一眼,啪的放下记录夹,转身出了门。
何欢晨这才起身,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眼药水,慢慢点进眼睛里,他眼睛里面干涩的很,怪不舒服的,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给艾萌萌打电话,结果艾萌萌也没接电话,他当下就出门打算去找她。
这一找就找到了酒吧。
何欢晨询问着找在一间包厢里,刚开门就见艾萌萌一群人在玩纸牌,秦任坐在艾萌萌身旁,手臂还搭在她椅子上,从他这个方向看去,就好像秦任是揽着艾萌萌肩膀一样。
“欢晨”
艾萌萌看见何欢晨,立马要甩下纸牌,被秦任一把拉住,“别啊,这局马上就要完了,你不能撇下你对家不管啊。”
何欢晨笑着挥手,示意她坐下,边往过走,边四下打量。
“这位就是我未来妹婿吧。”
表哥率先站起来,伸出了手,“我是萌萌表哥,不介意的话,你也叫我表哥就行。”
何欢晨点头,当下唤了声表哥,艾萌萌有点担忧的撇了苏幺妹一眼,见她也不抬头,只顾着翻纸牌,随后把纸牌反扣过,示意旁边的小抒接替,起身说了句“我出去喝口水”就出去了。
“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
何欢晨垂眸在艾萌萌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艾萌萌心口直发酸,要拉他坐下,他也不坐,和旁人打趣几句后,出了门。
艾萌萌也没拦着,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幺妹了。
“哎,其实这又不关三少什么事……”
秦任撇嘴,说道,他虽然气恼何欢晨撬他墙角他自认为的,可好歹是哥们,也见不得朋友相处,有这种诡异气氛。
艾萌萌瞪他一眼,不理他,那边表哥兀自叨叨着:“萌萌,我看何欢晨不错呀,舅舅干嘛相不中他,还要给你安排相亲何欢晨算是a市的太子爷吧,傍这么一人物,多大面子呀,你说……”
“闭嘴啊!”
艾萌萌赶紧踹他,关于相亲的事情,她是半点都没敢和何欢晨说,偏偏这表哥是无风不起浪。
秦任听见有这么一说,立马欢喜的翘起了嘴角,打趣艾萌萌:“老爷子看不中三少那我怎么样老爷子有没有说起我,是不是说我风流倜傥,年轻有为……”
艾萌萌身子往后靠,才见他手臂一直搭在自己椅子后边,赶紧就推他:“要不要脸啊你,整天装一副情圣模样,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我看秦任也不错,不如和何欢晨来场决斗……”
表哥淡淡的看了秦任一眼,开口道。
艾萌萌在桌子底下踹了表哥一脚,相当忿恨他胳膊肘往外拐,哪知表哥最近一直着急业务往国外扩,受了秦任不少帮忙,现在见自家表妹不高兴了,也只是嘿嘿笑笑,没接话;而小抒就不同了,见他张嘴就是瞎话,抬眼怒视他,直看的表哥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就探下手摸上小抒腰部,小抒受不了他那眼神,装做看牌,无意说了句:“我渴了。”
“稍顿。”
表哥抬起身子去取水,小抒貌似无状的打牌,桌子下,长腿一伸,把表哥椅子往后踢远点。
这时候艾萌萌出了双二,打住上家秦任的牌,表哥一看,边放下水,边坐下去,“过。”
哪知椅子早不在原地,一屁股落了空,就要栽下去,手也不由己的撩下四张十。
秦任忍着笑说过,艾萌萌气恼的甩牌,小抒悠哉扔下自己的双四,黑眸嚼着笑意,得意的撇看表哥摔成四脚朝天。
“哈,小萌萌和表哥输了!”
秦任拿起白纸就往艾萌萌鼻尖上贴,表哥还在桌子底下大喊大叫小抒没良心。
“别我罚酒,别给我贴那玩意儿。”
艾萌萌躲闪着,又气急的骂表哥:“你不看牌啊,故意出四个十就是想送走小抒的双四你是色令智昏了!再不和你玩了!”
何欢晨进来就看见这么乱哄哄的一幕,秦任和艾萌萌来回的打闹,叫他心口涨涨的,不舒服;他没走远,刚出门的时候就见苏幺妹靠在门口,他安慰了她几句,也听见了包厢里表哥他们说的话,劳什子的相亲和老爷子看不中何欢晨的话,也都听清楚了……
“欢晨,我们走吧,回去看大片去!”
艾萌萌甩开秦任,揽过何欢晨手臂,笑嘻嘻的回骂着表哥和秦任,压根没看见何欢晨脸色勉强的笑着。
“下次一起玩。”
秦任对着何欢晨招了招手,权当再见。
“好。”
坐上车后,艾萌萌还在叨叨先前表哥的不仗义,何欢晨只笑着,偶尔接几句话,见她说完了,才淡淡的说:“怎么先前不接我电话”
“你打了吗先前我们喝了点小酒,没听见手机响……”
艾萌萌翻出手机,果然看见几通未接电话。
何欢晨听她那么说,才注意到她小脸发红,先前还以为她是高兴才引起的。
“不是说了我去接你吗,也不提前给我个信。”
“玩着玩着就忘记了,再说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艾萌萌对他的说辞完全不当回事,今天是看着幺妹不开心,她才叫了表哥他们一起玩的,她也根本没注意到何欢晨这会有点不高兴。
她刚想问他和幺妹说什么了,何欢晨就先问道:“你爸给你安排过相亲”
艾萌萌微愣愣,“哪有……”
“他……对我不满意”
“什么嘛,别乱说……”
艾萌萌为难的低下头,又抬起头来,那件事在她眼里完全不算回事,她知道她想要什么,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喜欢何欢晨,也知道何欢晨是认真对待两人感情就行了,她不信她爸会阻挠得了,也因此觉得没必要再提起。
“晚上想吃什么,水煮鱼你大学那会最爱吃鱼了,待会我给你做吧”
她凑过去,脑袋靠在何欢晨肩膀上,嘟着嘴巴说道。
何欢晨没说话,他心口压着什么东西般的,一股股的怒气往上冒,又在她那么随意的情绪下,丝毫没办法发出来,闷闷的憋着难受。
“不然吃火锅吧,我们现在去买菜!”
艾萌萌又建议道,猛地车子一个拐弯,在一堆草丛里停下,她诧异的回头:“欢晨……这里不是菜市场……”
“跨上来。”
何欢晨没看她一眼,兀自去拉裤子拉链。
艾萌萌看他动作,失笑,“你干嘛啊,青天大白日的,又是野外……我们早上不是做过了”
“跨上来。”
何欢晨不动声色,裤链已经拉开了,他仍旧直视前方,静候她的动作。
“别啊,不然……”
艾萌萌见他情绪不对,以为是幺妹骂了他什么,就采取曲折路线,好笑的说:“前面空间狭小,怕你不好施展,去后面吧……”
“上来。”
何欢晨黑眸沉沉,压根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其实我是担心别人瞧见,对你声誉不好。”
艾萌萌嬉笑着打趣他,心里还没意识到何欢晨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打野合要的就是刺激。”
相对于艾萌萌的嬉笑,何欢晨太过平静了,可他知道,他心里压得那团火,正在熊熊燃烧,尤其是面对她的打诨插科般的态度。
“你开玩笑的吧……”
艾萌萌终于意识到点什么,又直觉何欢晨不该是吃醋什么的,就去推他,“快开车吧,我早点给你做好吃的,说不准你晚上还得忙呢。”
“话不过三,艾萌萌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何欢晨纹丝不动,那气势却像是沉沉的一座山,搅得车厢里气氛都诡异起来。
“吃错药了吧你”
艾萌萌也有些火大了,也不管他裤子拉链还开着,身子靠在椅子里,抱xiong看他。
“我说话,你不听是吧”
何欢晨转过头,黑眸里还泛着丝丝血红,愈发吓人的模样。
艾萌萌有些结舌,想他最近工作压力大,也不想和他动气,就压低姿态,伸手去摸他俊脸:“欢晨,我们回家去做吧,待会路过香味斋,去买点现成的吃的。”
何欢晨丝毫不见有情绪波动的盯着她,嘴巴紧抿着,像是一只想要战斗的公般的,到处显示着压制的战斗力。
“你到底是怎么了”
艾萌萌烦躁的甩了下头发,整个一天的好心情,全部在这时候破坏掉了。
“上来!”
两个字就像是从咬着的牙齿里挤出来一般,艾萌萌一阵心惊,猛地被有力的长臂捞住,一把推着娇小的身躯翻上了何欢晨双腿上。
、第 30 章
清晨,艾萌萌刚出庭院就看见何欢晨的车子停在小巷口,因为车屁股朝里停,车窗又黑漆漆的,瞧不清里面到底有人没,她轻手轻脚走近,脑袋刚贴在车窗玻璃上,驾驶位车门哗的开了。
“你鬼头鬼脑的干嘛”
何欢晨轻呵一声,双指间还燃着烟头,见艾萌萌转身就要走,他弹开烟头,大步迈前,一把拽住她衣袖。
“那是干嘛”
艾萌萌朝车窗玻璃努嘴。
“贴黑膜,以后打野战以防被人瞧见。”
“神经病。”
艾萌萌想甩开他,他不放手,黑眸沉沉的,深处又隐约隐藏着一丝笑意。
何欢晨:“还生气”
“等你道歉。”
艾萌萌抱xiong不看他,也不着急走了,一副静候的态度。
昨下午何欢晨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还要拉她车震,在贞cāo即将不保的关键时刻,她瞧见不远处小树林那一对男女貌似在蜜语,随即身子贴在一起就热吻起来,女的好像娇喘连连,男的立马上下其手,然后女的被推在树干上,男的就要拉开裤子……
艾萌萌又是羞又是恼,转头一看,见何欢晨瞧的兴致勃勃,连带都更加咯人起来,嘴巴里还啧啧有声:待会等他们走了,我们也去小树林吧。
说着就摸上艾萌萌xiong口,艾萌萌想也不想,小手立马探上他那玩意儿,在何欢晨期待爽身之时,小手猛地用力、扳弯,仍旧不解气的蹂躏两把,何欢晨的哀嚎声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的憋成闷哼,双手抱着,身子也猛地往回缩。
艾萌萌就在那档口,翻身下了他腿,开车门,往岔路跑,一系列动作做的如云流水。
“臭婆娘!”
艾萌萌跑了十几步,才转身,见何欢晨脑袋钻出车窗外,大吼着。
然后那边小树林一阵鸟飞树颤,艾萌萌哼哼的笑,风情的挑挑发梢,招手打车,上车的时候见小树林那两人狼狈的走出来,男的好像还对着何欢晨的车子骂了几句。
“生气的不该是我吗”
何欢晨换了一副商量的口气,艾萌萌隐约觉得不安,就听他又说道:“不过,老婆就算是错的,在我这里,那也是对的;对的,那更是对的。”
“你到底想说啥”
艾萌萌听不惯他的绕口令,退后一步,问。
何欢晨亦步亦趋,拉她耳垂,声音糯糯悦耳:“今天带你去见公婆。”
艾萌萌大睁眼睛,何欢晨他是神思维吗,是怎么把话题从生气转到见公婆的
“你,你说什么……”
“带你去见公婆。”
“那……那我去换衣服!”
艾萌萌耳后一片酡红,转身就跑。
有在高尔夫球场见公婆的吗艾萌萌念念有词,直觉被何欢晨耍了。
“a市的项目发布会刚刚结束,引资谈判在清湖高尔夫会所,我爸妈也在,平时见不着他们,这会儿顺便把我们的事报备一下,报备完了我带你玩会。”
何欢晨停车,帮脸色不忿的艾萌萌开安全带,边说道。
“我穿高跟鞋,怎么玩”
艾萌萌睨他,这算怎么回事他们的事儿是顺便报备,非郑重其事在餐厅里!!
“呵,反正你也不会玩,和我妈聊天就行了。”
何欢晨毫不客气的摊开事实。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就是锄地吗不还有你吗,你不会教我”
艾萌萌对何欢晨的欺瞒行为虽然恼火,仍旧摆着风轻云淡的态度,不想轻易的发火,在者何欢晨爸爸是忙,他妈更忙,律师事务所开了好几年,如今开遍西南好几座城市,听何欢晨自己说,他也是好几月才见她那么一回。
“好,等忙完这阵子我教你;提前帮你借球杆。”
“你就不会给我买一套……”
“老贵了,你和你婆婆身高差不多,用她的不成吗”
“……”
何欢晨笑嘻嘻的凑上去,在气愤不已的艾萌萌小脸上啵了一口,“算了,高尔夫不好玩,等我忙完了,咱们还是去打网球吧,天天陪你打。”
他知道她对那个感兴趣,献宝似的说道:“我前几天找到一去处,环境好,人还不多,在市郊,附近有一大片森林和人工湖……”
艾萌萌嘴巴抽抽,又想到了昨天小树林那事,忙掩饰性的往下走,打断他话:“快下车,别磨蹭了。”
“好。”
何欢晨笑的人畜无害,因为实在满意她着急见公婆的姿态。
书记大人和几个人站在不远处说着什么,何欢晨直接把艾萌萌带到了他妈那里。
相互介绍后,艾萌萌不好意思的撇自己脚尖,何欢晨他妈招呼她坐在休息区,两人闲闲的唠着嗑,何欢晨见两人聊的挺好,也就没拒绝别人找他打球,一边去了。
何妈短发长眉,有股子英气,一身休闲装特别精干,突然凑近艾萌萌悄语:“萌萌,我们家欢晨哪里都好,就是性子有点闷闷的,平时你多担待点。”
艾萌萌点头,她心里想,何欢晨哪里是闷闷的,简直是闷骚。
“他啊,像他爸了。”
何妈妈叹了口气。
像书记大人了那么闷骚
艾萌萌看何妈妈的眼神顿时成了看一个战壕里的人,分外亲切。
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呢,鬼使神差的就说:“欢晨他爸爸……也那样”
“是啊,我今天不是过生日么,欢晨他爸爸打电话说要带我去玩,我立马飞回来了,结果……”
“哎……成顺便了……”
艾萌萌叹气,幽幽的看向何欢晨的背影。
何妈妈一听艾萌萌那话,立马好笑的看她:“你也是”
“恩啊。”
“你是顺便干什么来了”
“……见未来……公婆。”
何爸爸刚谈判完,和几个城建企业家边打球边聊天,见何欢晨也来了,便跟人介绍了一下,听不远处休息区传来开朗的笑声,父子两不约而同的转头去看,休息区何妈妈和艾萌萌笑的腰都弯了。
何爸爸瞟瞟儿子,问:“女朋友”
何欢晨眼神还没抽回来,笑眸闪闪:“不,是未婚妻。”
“你小子!”
何爸爸笑着,忍不住拿球杆虚抽何欢晨屁股,手指指着他撂了话:“晚上回家一趟,带未婚妻回来。”
说完就又和别人聊天去了。
那厢何妈妈俨然打心里待见艾萌萌,两人不一会儿就熟络了,何妈妈既然把她当未过门的媳妇看待,就开始倒苦水了。
“萌萌,你和欢晨提提,叫他别干检察院的工作了,我那边事务所忙死了,几次叫他帮忙,他都不肯去。”
“做律师也不错呀,他为什么不去”
艾萌萌顺杆爬杆的说,心里倒是明白何欢晨不去的原因,在事务所工作,避免不了今天和这个院长喝酒,明天和那家企业打交道,鱼目混杂的,还费心思;哪像做公务员,只要没案子,平时都比较闲然自得。
何妈妈那么精明,一听就明白艾萌萌这是敷衍态度,她也不介意,接着道:“你说律师和检察官哪个赚钱多”
“律师吧……”
“对呀,别说检察官了,就是欢晨他爸爸,做了这么年官员,他除了有点特权,家里哪样不是我挣来的;你别看好多人,官不知道有多大,穿的也人模人样的,可那身行头,那点家当,不是这个企业附赠的,就是别有用心的人馈赠的,大家心里哪个不是不言而喻;可欢晨他爸爸是死心眼,不想叫人留半点把柄,那我就得用心点,自己强点,多赚点,他外出,我就投资点,家里这么多年也就平平安安的过来了……”
艾萌萌时不时的点头应两句,心里倒是真心佩服何妈妈了,她也是官员家庭出身,知道好多官员先上马时候还是清的,可不久,不是被双规就是被那个了,大部分因为一个贪字,而这贪,很多人是无奈的,因为诱惑太大了呀,就好比银行的公务员,天天手里摸着大把的钞票,不动心才怪,可欢晨家里有他妈坐镇,人家本来就是一赚钱的主了,也不差被人诱惑到以权换利了。
要不怎么说,婚姻需要经营,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小社会,要有分工和规则。
何欢晨他妈妈这样的女人,不单是个女强人,也是个会经营婚姻的主!
艾萌萌更加佩服了,而且她妈妈去世的早,就是没去世前,也因为身体不好,再加上艾妈妈是那种贤良淑德的女人,平日里只关心艾萌萌身体好不好,开心不开心,对婚姻什么的,压根没传承过什么经典良言;而何欢晨他妈妈这种又开朗又爽快的女强人,跟她说着家常的体己话,叫艾萌萌心里也挺感动的。
“欢晨他爸爸年纪不小了,我也有点私心,想着欢晨接手了事务所,我就陪他爸住在这边,可那孩子,每次跟他说这个,不是打迷糊眼,就是说什么等两年再说……”
何妈妈莫可奈何,看着艾萌萌的眼神就跟看自己闺女,又笑笑,拍拍她手背:“萌萌,我早先就想着要这么一闺女,就跟贴心小棉袄似的,所以……我唠唠叨叨的,你们小年轻也不爱听这个……”
“哪有,阿姨你说这么多,我心里挺感动的,我妈她去世得早……”
两人算是同病相怜了,何妈妈最初和何爸爸结婚的那会儿,意外怀孕过一次,结果因为两方都想做事业,就打掉了,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又怀了一次,还是三个月了,b超出是闺女,何妈妈特别高兴,不过因为那会儿忙着上诉一桩案子,跟黑势力有点瓜葛,被人使了黑手,那孩子就被流掉了……这也是为什么何欢晨在他家里一直被父母叫老三,在外间被人叫三少的原因,何妈妈年纪越大,就对曾经被流掉的两孩子愈发怀念,又见何欢晨每每搪塞她,恨不得当初生出来的是一贴心的闺女。
“往后阿姨疼你。”
何妈妈笼络人心的效果显著,艾萌萌满心欢喜的点头,还没意识到何妈妈这是打着笼络未来媳妇,就等于捏住了儿子七寸的算盘。
气候已近秋末,前段时候还刮了几场凉风,最近天气才转暖起来,太阳顶在天空上,暖洋洋的。
何欢晨玩了一会,抹着头上的湿汗,走近休息区,早看见自家妈穿的也是高跟鞋,但还是问了:“妈,你不玩会老头子在那边等你呢。”
何妈妈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艾萌萌捂着嘴角撇过头去了,何欢晨讪讪的笑,贴在他妈耳边悄悄问:“被忽悠来的”
“没大没小。”
何妈妈拍他肩膀,手底下一片湿腻,心疼了,忙说:“累着了吧,快坐这里,休息下。”
“萌萌,晚上去我家,给我妈过生日。”
何欢晨对着艾萌萌使了个眼色,艾萌萌恍悟先前何妈妈是说过今天是她生日,嘴巴甜甜的说了声生日快乐。
何妈妈高兴的应了声,就去往下摸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萌萌,初次见面,阿姨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物件,这是随身带了好多年的,你拿着,权当礼物了。”
艾萌萌赶紧的推脱,何欢晨按住她手,“接住,这是我奶奶那辈传下来的。”
艾萌萌更加不敢要了,既然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多少是有纪念意义的,再说了,她和何欢晨这会儿连订婚都没影呢。
“专程传给媳妇的镯子……你不接,是没打算嫁给我……”
何欢晨悄悄的对艾萌萌耳语两句,她才不好意思的接了,“谢谢阿姨。”
何妈妈见何爸爸在另一边休息区坐下了,就起身过去了,何欢晨勾勾手指示意艾萌萌靠近自己点。
艾萌萌瞥他:“怎么了”
“昨晚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
何欢晨突然提起这茬子话。
艾萌萌愣愣,耳根又泛红,“你还没完了。”
“想不想我道歉”
何欢晨见她没啥反应,问道。
艾萌萌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很快何欢晨凑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艾萌萌剪水瞳里一片兴奋,直嚷嚷着:“真的你敢打包票”
何欢晨脸色隐隐的可疑的泛红,还是郑重的点头:“真的,不骗你。”
“我……为所欲为”
艾萌萌再次求证。
“是。”
“好,我敢!”
艾萌萌嘿嘿笑着,目光跃过何欢晨肩膀,望向不远处一处休息区里坐着的一个微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