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尉迟慕归来
从湘聚楼赶回了黎王府,傅萱容跟没骨头似的躺在软塌上,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莲心啊,我不在府的这段时日,玉瑾可有什么动静?”
“玉瑾王妃?”莲心仔细想了会儿,摇了摇头,“好像也没有,除了偶尔会去几个权贵夫人家喝茶赴宴,大多时候都在房内待着。”
“啧,这可真是稀奇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既然辞了朝廷的官,她得忙着部署江湖势力了。
一连歇了几日,黎君皓腿上的伤总算是彻底痊愈了,傅萱容厚颜无耻骚扰他的日子就此落下了帷幕。
“皇上不是准许你多歇几天么?干嘛急着去上朝。”
黎君皓一边穿着朝服,一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闲不住。”
“唉,你这人还真是劳苦命,算了算了,那就去吧。”这家伙,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
“嗯。”
黎君皓一走,傅萱容又开始百无聊赖起来,好在她送出去的信鸽今天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她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好徒弟,你终于想起师父我了?”
数日不见,尉迟慕还是那副邪魅狂狷的模样,明明是霸气的黑色蟒袍,都被他穿的无比骚气。
“可不是?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雪隐山庄出了点事儿,忙起来就顾不上回信了。”
傅萱容给他倒了杯茶,“那现在事情解决了?”
“算是吧,你这么着急喊我过来,有什么事?”
“有,还是一件特别重要的大事!”傅萱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说凭我的本事,能不能在江湖里创建个什么门派组织的?”
尉迟慕眼角抽了一下,随后诡异的视线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是不是赶路太久,耳朵不中用了,你再说一遍?”
傅萱容咂了一下嘴,耐心的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想在江湖里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
“你?!”尉迟慕毫不给面子的大笑了几声,“我说仙云郡主,你是不是在后院里待久了,把脑子给闷坏了?江湖五大家七大派,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武功盖世,你跟他们比起来,这不是闹着玩儿么?”
“嘿!本姑娘纵横江湖靠的是脑子,是运筹帷幄,不是蛮力,你懂个屁!”
“好好好,我懂个屁,那你说说想怎么做?”倒不是尉迟慕看不起傅萱容,而是这事儿听起来确实太扯淡了。
就说他的雪隐山庄,当初是踩着多少尸骸,结了多少仇怨才在白骨堆上建立起来的?连他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傅萱容故作深沉的喝了口茶,道:“你的雪隐山庄是靠着什么发家的?”
“杀人啊。”杀手不杀人,难不成劫富济贫,救死扶伤?
“蛮横,我的势力可不能靠着杀人来扩建。”
尉迟慕邪笑着,“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杀伐和武力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你既然不想杀人,那还想怎么样?”
“简单,我要收养一批孤儿,亲自培养出顶尖的高手来。”
“愚不可及,培养人说起来容易,但至少要三五年才能见成效,而且费尽心力培养出来的还极有可能是一群废物,你真的耗得起?”
傅萱容冷哼,“本姑娘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每年收一百个左右,等第二年再收一百个,这样第一年收进来的就可以教第二年的。以此类推,我可以节省许多力气,再者,就算那些人在武学上没有造诣,别的方面也可以啊。”
“哦?比如呢?”
“医术,毒,建造,兵器,等等等,每一种我都会请这一行里的佼佼者去教导他们,那些孩子们对哪样感兴趣就学哪样。等三五年后,我的人就可以遍布各行各业。”
尉迟慕原本还觉得傅萱容的计划只是一时兴起的胡闹,可听她这么一说,居然觉得很是有趣,“你可知,按照你的规划,需要耗费多少银两?再者,那些所谓的‘佼佼者’,你又要去哪里找?”
傅萱容搓了搓手,笑的要多奸诈有多奸诈,“所以我这不是把师父您老人家请来了嘛,银子的事你不必担心,绝对管够,但人恐怕要麻烦您替我去搜罗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尉迟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真是犯贱,大老远的跑来供人家差遣,“行吧,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会尽力去帮,但结果如何我可不能跟你保证。”
“这是当然,等人齐了,一切进入正轨,之后的事我会全权接手。”
“嗯,那你打算把这个所谓的组织建立在哪儿?”
“找个僻静的山谷吧,学艺嘛,当然要不受俗世纷扰。”
尉迟慕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建个仙门世家,不过我这么为你折腾,是不是也该收点好处?”
傅萱容很是豪迈的挥了一下衣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跟我要银子就成!”
“放心,本尊也不缺你那几个银子,我之前提过的那件事,你还有印象么?”
“嗯,记得。”之前尉迟慕说,以后会让她帮忙找一样东西,她一直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所以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
“记得就好,你可知道御史大人刘长泽?”
“当然。”她好歹也在朝廷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官,御史大人隶属军机处,是朝廷要员,而且他在朝中资历很老,就连皇帝跟他说话都得敬重三分。
“先帝多年前曾交给刘长泽一份密诏,上面记载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封密诏给找出来?”
傅萱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先帝密诏,这么重要的东西,御史大人怎么可能让我碰?”
而且她跟那老头也没什么交情啊。
尉迟慕笑了笑,“刘长泽膝下只有一女,那女人平日里喜欢听小曲儿,满街搜罗新奇玩意儿,性子与你很相似,或许你可以从她那里下手。”
“可以啊你,打听的挺详细嘛,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密诏上写的到底关于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