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所谓真相
“你这么煞费苦心,值得么?”
“世上许多事都不是一句值不值得能概括的。”说完,傅萱容还十分鄙夷的瞪了尉迟慕一眼,“我为什么要坐在这跟你一个光棍讨论这种问题?”
“不讨论也已经讨论了,我听说黎王这两天跟玉瑾走的很近,你家萧郎怕是要别了你,与其他女子恩爱缠绵了。”
傅萱容冷哼,“那朵白莲花,整日里装腔作势,不是哭哭啼啼就是说自己有多可怜,我觉着黎君皓要是真的看得上她,那一定是脑子进水,或者就是瞎了眼。”
“女子就该温婉一点,找个像你这样的,跟找了个男人有什么两样?”
“说得好!我一会儿就去跟黎君皓提议提议,让他把玉瑾休了送给你,你觉得可好啊?”
尉迟慕脸色一黑,“那还是算了。”
他光是想到那女人就觉得厌烦,更何况是日日都要瞧着,那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傅萱容被尉迟慕这副模样给逗笑了,“唉,连你都不要,可见玉瑾何其失败啊。”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难不成本尊比黎君皓差很多?”
“其实也没有,你们俩半斤八两,都是王八蛋。”
尉迟慕咂了一下嘴。
罢了罢了,他不过是顺带着被骂的,躲在院子外头那个才是真正的王八蛋。
傅萱容打开了话匣子,这一两日来心里压抑的不满都涌了上来。
她一拍桌子,眉飞色舞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前两日我去赴宴,太子派了个人追杀我,那阴阳人手里提着剑,气势别提多吓人了,但他是个短腿王八,死活都追不上我,都快被气吐血了。”
这事儿尉迟慕倒是不曾听人说过,“你没受伤?”
“哪儿能啊,他根本追不上我,我一边跑还一边骂,那男人被我气的啊,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可我跑着跑着,前面居然出现了一处悬崖,你说前有狼后有虎,我能怎么办?”
“那你跳下去了?”
“是啊,比起被捅成筛子,跳下去起码还有一线生机,估摸着也是老天爷厚待,那山崖下面恰好有一棵歪脖子树。我轻功虽然半吊子,但手脚还算麻利,爬了大半宿,居然还真爬上来了。”
“那你可有受伤?”
“没有,我当时身上披了件外衫,是刘鸢怕我冷给我披上的,可惜了那件衣服,到处都是泥垢,被我给丢了。”傅萱容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但绝对是煞有其事,要不是知道内情,她连自己都快骗过去了。
“看来我也没白教你这么久,不过那轻功你还学不学了?”
“不学了不学了,黎君皓说教我幻影迷踪步,我觉得那个听起来更拉风。”
“荒唐,他那个轻功只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我那个可是逃命时必备,等你学会了,就算跑他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累。”
傅萱容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假的?可黎君皓明明说……”
“他那是诓你呢,所以要不要舍了那个什么幻影迷踪步,跟着我学?”
“还是算了,其实我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你那个轻功名字实在不怎么样,听着像个道士用的武功,不适合倾城绝色的本姑娘。”
“你这脸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
两人轻功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比美。傅萱容把自己身上的优点由内而外全都说了一通,尉迟慕今天估计也是闲的,居然顺着她也说了一大堆。
院子外的小风听得牙都泛酸,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家伟大的王爷道:“王爷,咱们要进去么?”
“不去,回书房。”
“额,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王爷的语气似乎不像之前那么生硬了,似乎还有些愉悦?
耳根听到人已经走远,尉迟慕拎起茶壶倒了杯水,感叹道:“本尊这做戏的本事也愈发熟练了,你说,要怎么感谢我?”
傅萱容口干舌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有什么好感谢的,我本来就是满身优点,丢在人群里那就是最闪亮的一颗星星。”
“少扯这些废话,你故意与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黎君皓不再怀疑你坠崖之事,此刻他既然已经走了,那你能否告诉我,到底为何跳下去后居然没死?”
身为武林高手,他一眼就能看出傅萱容有几斤几两,凭她的本事坠崖还想爬上来?
还是等下辈子吧。
“我要是告诉你,坠崖之后,山谷里居然有一位身怀绝世武功的老者,他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了我,还将我送上了山顶,你信不信?”
尉迟慕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你觉得我信么?”
“不信。”
“……”这女人,果然脑子不太正常。
“唉。”傅萱容也不再扯皮,她歪着脑袋,像是很苦恼,“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无法言说的秘密,就像我。这些事我不想告诉任何人,也不希望有人刨根问底,你能理解么?”
尉迟慕剑眉一扬,“大概可以理解。”
“你尉迟庄主这么厉害,怎么能是大概呢,不过说起来,我也有一桩事很好奇,你当真杀了自己的养父,还有自己的师父师兄?”
“养父确实是被我亲手所杀,至于师父师兄,这倒不关我什么事。”
傅萱容瞬间起了八卦的心思,“什么意思?解释解释?”
“那不过是一桩旧事罢了,我年少是在凌绝谷内习武,师父毕生只收了两位徒弟,一位是我,一位是师兄。我师兄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而我又是懒散至极的性子,所以师父便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这跟他俩被你杀了有什么关系吗?”
尉迟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凌绝谷里有一个规矩,徒弟想要出师,必须有足够的能力杀了自己的师父。我反正是没心思争当这个凌绝谷谷主的,所以师兄和师父便相约在山谷里对决。”
“结果是你师父输了?”
“不,两败俱伤,他们二人都只剩了半口气,我瞧着反正也救不回来了,半死不活的又太痛苦,索性一人给了他们一刀。谁料想,居然被前来拜访的几位其他门派长老给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