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他认为自己如今到了这步田地,都是段骁的错。
段骁当初确实天赋不错,当时的他也还是一个天真的少年,和段骁也有过一段欢乐的兄弟时光,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察觉到师傅想要收段骁为徒,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他也很为段骁高兴,那天,师傅告诉自己,要悄悄试一试段骁的实力,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让他悄悄把段骁叫到他的房间就好。
他后来无数次想过,如果那天段骁没有出去,如果那天他有听师傅的话没有进房间,如果那天他早点察觉到不对劲没有吃下师傅放在桌子上的那粒药丸,如果,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就不会成为师傅的发泄物,他就不会成为如今的样子。
所以他恨,恨当时本该承受这一切却躲了过去的段骁,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师傅,他恨,恨自己父母为何要把自己送来这里,他恨一切,可他打不过师傅,也不能伤害父母,所以段骁成了他的发泄口,可是后来他又觉得每天欺负他不算什么,只有让他彻底被毁掉,才对得起自己受过的这些苦难,所以他给他下了毒药,他要让段骁失去自己最在乎的实力,让他明明察觉到自己能力的消释却无能无力,最后成为一个废人。
一切也在朝着他想象的方向发展的,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被一个畜生如此对待,而他却成为了超一等门派的首席弟子,凭什么,凭什么,他不服气。
一声声轻吼之后,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他知道那个男人虽然恶心,但是答应自己的事实一定会做到,不论他用什么方法,只要毁了段骁,毁了他就够了。
“你们不知道刚才,那个马珂,师兄,我脱了衣服给你看。”,善堂一号房内,十八个人前前后后胡乱坐着,段诚和张毛毛站在中间,一个假装是马珂,一个假装是刘瑜宇,两个人演的不亦乐乎,而其他人也看的非常高兴。
“来来来,脱啊,你脱啊。”,大家对视一眼,突然开始起哄。
“哎,你们不要激我啊,我可是真的会脱的。”,段诚手已经放到了衣领上,感觉下一秒就要脱光了。
“啊啊啊,我是小孩子,不能看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啊啊啊。”,段诚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眼睛,当然手指之间还是留了一点小缝隙。
“差不多得了。”,段骁咳一声,:“不要得意忘形,按照我对马珂的了解,这件事还没完呢。”
“是吗,那就在搓他一次,真是太爽了这种感觉。”
“完了,我看这批学生是被我们教坏了。”,戴焱和戴垚正在门口观察人来人往的善堂结构,听到房间里传来的阵阵笑声,少有的开始怀疑自己的不对。
“你错了,这可不是我们的功劳,”,戴垚啧啧两声,:“这明明就是那两个人的功劳,准确说来,是白先生一个人全力促成的,白先生啊,啧啧,主人的眼光就是非同凡响。”
“也是。”,戴焱点点头,:“不过你说的那件事是真的,那个御剑派这么恶心?”
“当然了,我可是给马珂身上放了天眼,能看到假的吗?再说谁会放那种东西当假的。”,戴垚活了这么多岁数,听说过的东西也不少,不过亲眼看到那种画面,还是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段骁不会有危险吧,我看那个马珂对段骁可不是简单的不喜欢,那眼神里全是恨意啊。”,戴焱叹口气,:“感觉两个人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不好说,段骁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不清楚,这件事情还是要告诉段骁比较好。”
“全说吗?”
“嗯,不然怎么说。”
“那怎么说。”
“交给主人呗。”
“嗯,不过主人哪里去了?”
“不知道啊。”
“话说,不会和那对夫妻一样,跑出去玩了吧?”
“嗯,话说,戴小美和戴小帅还有戴小帅也不见了。”
“啧,我怎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怎么觉得他们也出去玩了?”,戴垚皱皱眉头,:“我们,不会是被留下来看这一堆孩子的吧?”
“你要这么说,我好像记得刚才我们都看着那段发表恶心感言的时候,好像就有人陆陆续续出去没回来了。”
“我们两个人,不会,这么惨吧。”
戴焱和戴垚对视一眼,所以他们两个真的是被丢下看小朋友的,而其他那几个不负责任的,真的自己跑出去玩了?
“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要被算计,主人真的是过分了。”
不得不说,戴焱和戴垚这次啊,是误会戴思源和白阳痕了,当然其他几个人确实是偷偷溜出去玩去了,而至于戴思源和白阳痕,早就在发现马珂和其师傅那段不得不说的故事的时候,就已经悄咪咪的出发,溜达到了御剑派,既然他们想要对自己的徒弟下手,那必须要送一份大礼给这二人啊,抱着这样的心态,两个人乔装打扮,此刻正在扮演一个合格的外门弟子。
门派里面人多了,就有这么一个坏处,大家除了每天接触的那些,剩下的都不认识,只认令牌不认人的情况就是这么慢慢演变而来的,此刻两个人带着轻而易举就偷来的令牌,为御剑派内看似毫无目的的走动着。
“哎,就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快点过来帮忙,把这些东西送到大师兄那边去。”,两人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所以毫不意外的就被人指挥了。
“好的。”,两人跟着前面的四个人,抱着一个盒子,朝里面走去,他们还正愁没有人带领找不到刘鸿宇呢,这机会可是来的太巧了,看来是和张毛毛在一起待久了,被他的运气传染了。
“放下就出去吧。”,刘鸿宇现在要查看的是段骁在的那几年的一些记录,他是唯一一个在认真对待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