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不寻常(一更)
穆三爷的逻辑很简单,从某程度上来说跟叶青更是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骂便是骂了,辱便是辱了,这是不敬,是冒犯,是得罪。
而且这种冒犯和得罪还是故意的,挑衅的,带着强烈的优越感和仗势欺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就此罢休?
很多时候,得理不饶人不是一种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而是一种态度的表达,一种身份尊严的捍卫!
就如同穆三爷爆着粗口骂出来的那句话,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辱先生?
围观的人都是一些古武小世家,或者一些二流的小宗门,人多势众,嘴脸丑陋。
叶青一句“滚”字生生震死莫家的一位化境宗师,此举震撼,让他们无话可说。。
但揪着理不放要他们自己掌嘴,为他们出言不逊张口辱人付出代价,他们却不高兴了,也不答应了。
甚至,他们似乎并不畏惧大宗师实力的叶青。
为什么?
其一,他们人多,法不责众!
其二,这是在苏家大门口,今天是喜事,谅你叶青也不敢过分生事!
“呵呵……辱你?刚刚这儿有十几个人辱你了,怎么着?难道你还要一个个抽我们的嘴巴子?”
“哼!有种就抽啊,把事情搞大一点,反正已经杀人见血了,你不如直接把苏家大小姐的成人礼搞砸了算了!”
“西江来的人?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西江有什么名门大宗啊,年轻人,你这番年纪有这种修为怕不是练了什么邪功吧?”
“不就是说了你一句吗?老夫今天七十有六了,跟你爷爷一个辈分,就算是甩你一个耳光也不算过分!”
……
叶青听了这些话,脸色依旧是平静,看了穆三爷一眼,道:
“刚刚叫嚣的,一人两个嘴巴子!”
“好!”
穆三爷头一点,对着边上一位态度极为倨傲的中年人脸甩了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猝不及防。
所有人都呆了啊,脸色一变大怒不已,黑着脸呵斥道:
“小子,你无法无天!”
“辱你一句就挨你一个巴掌,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就算是苏家家主站在这儿,也没有你这么大的威风!”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
“啪!”
穆三爷甩手便是一嘴巴子,响亮的扇在了那位叫嚣的最厉害的人脸上,抽的他当场懵逼啊。
“竖子,找死!”
有化境宗师看不下去了,一声嘶吼,气息爆棚要对着穆三爷出手。
清冷着眼眸的叶青看都不看一眼,启口,吐字:
“滚!”
那位化境中期巅峰的宗师身子一颤,整个人直接横飞砸在几米开外的地上疯狂吐血,重伤!
这都只是一些小家族啊,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化境中期。
他们傻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他们仗着人多,仗着这里是苏家大门口,叶青不敢真跟他们太较真。
但现在,又一位化境宗师被叶青一个滚字震得重伤不止,这枚没人敢在废话了。
现场,一下子安静的可怕。
“啪啪……”
穆三爷掌嘴的声音在响起,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心中,让他们胆战心惊。
莫川开一家子还跪在地上,匍匐颤抖头都不敢抬一下啊,他们理亏,又技不如人,只能自认活该啊。
以此同时,苏家府内左边高楼。
苏家家主苏晋南就站在完全可以俯视苏家大门前整个广场情况的窗户前头,紧锁着眉头,眼眸之中满是诧异和震惊,惊声道:
“竟然是他,他是化境大宗师!”
站在苏晋南边上的是苏家有名的老疯子,依旧是穿着邋遢蓬头垢面,但是此时的眼眸却极为清明和锐利。
叶青第一个滚字震死化境初期小成的莫万军,苏晋南和老疯子看在眼里头,震惊,但不算震惊到了极致。
可是,叶青第二个滚字震飞化境中期大成的宗师之后,苏晋南和老疯子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吐个字而已,能生生震废一位化境中期大成的宗师,就连化境后期小成的大宗师老疯子也无法做到。
“那天在羊平岛,他在刻意隐瞒自己的修为,甚至穆成礼被莫川开欺辱的跪地,他都没有出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除了震惊之外,苏晋南的心中还有满满的困惑与不解。
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甚至有些汗颜尴尬啊。
苏晋南之所以请叶青过来,是因为那日在羊平岛觉得这年轻人不错,对他的口味。
他为人向来好为伯乐,遇见了对口味瞧得上眼的普通年轻人,他有心给了机会拉一把,并没有其他别的深意在里头。
可现在,叶青来了。
当日的颇得眼缘的普通年轻人,吐字之间,竟然是一位化境大宗师,修为比他苏晋南还要高两个大境界啊!
老疯子一直在思考着苏晋南的话,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得,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
“家主,你……你说叶青会不会就是绝密内场上出现的那位三雷轰残影毒老鬼的神秘人?”
羊平岛绝密内场,苏家因为被云家驳了脸面气的拂袖而去,没有亲眼见到后面发发生的一系列可怕变故。
但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苏晋南通过多方渠道打听,大致了解当夜发生的事情。
天元神丹一出,各大势力现身争夺,最后更是引出半步至尊境的影毒老鬼,差点抹杀了整个绝密内场所有华夏古武修士。
而后,有一位带着面具神秘强者出现,应真雷天威,三雷轰残半步至尊夺走了天元神丹。
没有人知道那神秘强者是谁?
猜不到。
更是毫无半点线索!
可是现在,老疯子一句话点醒了苏晋南,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场面,但回想起叶青身上一系列的不寻常,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他如此年轻便是化境大宗师,可当时却在隐藏修为。我让南笙邀请他跟我们坐在一起,好有个照应,他却拒绝了……一切都透着不寻常!”
苏晋南深深叹道,眼眸锁定住了人群中那位西装革履负手而立的年轻人,变得极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