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绝命逃亡:路漫漫其修远兮,马给姐儿骑一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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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二人在路上吃了一点华克之随身携带的干粮。干粮入口有苦有涩,糙糙的极为难吃。湿儿虽然可以把衣服弄得脏脏的,把脸也抹得脏脏的,可她是典型的吃货,非常挑食,这等伙食如何下咽?只胡乱嚼了两口,便不再吃。华克之问起,湿儿只推说还不饿。心中却想,小时候爹爹为了让我用功练习武艺,说什么“只要成了大侠,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原来都是骗人的把戏。华克之当然看出来了,小妹妹吃不惯丐帮的难以下咽的食物,便道:“湿儿妹妹先忍一忍,等前方有饭店了,一定请你大快朵颐。”湿儿道了一声好,二人便又继续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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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出二十里许,来到一个山道。路的右边是一望无际的麦田。眼下正是麦子成熟的季节,沉甸甸的麦穗弯腰立在地里,金黄一片。微风吹来,掀起一阵阵麦浪。路的左边则是山坡,两山之间的低洼处有一块玉米地,玉米已经长到齐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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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正想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玉米地里突然传来女子呼救的声音。“救命啊,抓流氓!救命啊,抓流氓!”湿儿推了华克之一下道:“华克大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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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赶紧牵了湿儿循着叫声往玉米地奔去。几个起落,已到了玉米地中央。只见一个瘦高男子骑在一个娇小女子身上,用手去捂那女子的嘴,那女子则拼命挣扎。华克之大喝一声道:“流氓休走,吃我一掌!”那男子见有人来,慌忙放开那女子,起身逃跑。湿儿叫道:“华克大哥快抓住他,我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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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应了一声“好”,便朝那男人追去。眼看要抓着了,那人却突地加速向前窜出。又跑几丈远,看看又要抓住了,那人却又加速了。华克之急于在湿儿面前露脸,一发狠,提气猛追。那男子轻功似乎并不弱于他,也发足狂奔。一眨眼,二人便已跑出了湿儿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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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倒不担心华克之的安危。在她眼里,华克之天下无敌,断不会被人伤了。她俯身来拉地上的女子,关切地问道:“姊姊,你受伤了没?”那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痛苦地道:“伤到了,好痛!”声若游丝,似乎伤得不轻。“伤在哪里?我替你查看一下。”湿儿一边问,一边俯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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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湿儿刚触到那女子的手,那女子却猛力一拽,将她拽到地上,随即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湿儿武功本就低微,加之毫无防备,竟然一下就着了她的道儿。湿儿大惊,忙大叫道:“华克大哥快救我!”华克之早在数里之外,哪能听到她的呼救?那女子又挥手点了湿儿的哑穴,抱起她,往相反的方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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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被那女子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猛跑。她身子动弹不得,脑袋也被埋在那女人怀里,看不到行走的道路。惊慌中,只觉那女人走的路弯弯曲曲,高高低低。那女人的轻功甚是了得,跑得极快,湿儿只觉耳畔风声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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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内恐怖至极,只盼华克之早点追上那个流氓然后来救她。忽然一想,那哪是流氓?分明是自己和华克大哥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一男一女真是可恶,故意演这么一出苦肉计来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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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女人抱着湿儿来到一个庄子里。进到大堂后,将湿儿抛在地上,摔得她屁屁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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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歪着脑袋瞅了瞅,见厅上坐着五个人。居中一人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土豪打扮;左右两侧的四人都是江湖人士打扮,为四十到五十岁不等的中年男子。坐在土豪右侧的两人很是眼熟,正是在途中遇到的凶神恶煞也似的怪人和长相极普通的那人。湿儿暗叫不妙,自己和华克大哥一直被这二人跟踪,却没有小心提防。现在后悔已然不及,只盼华克之能抓住那个男人,再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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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向土豪拱手行礼道:“启禀堡,谷三哥将华克之引走了,在下抓到一个小胸美女。是奸是杀,请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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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一惊。这些人果然识得华克大哥,看来就是冲着华克大哥来的,肯定跟华克大哥有什么梁子,这一下全凶无吉了。却不知为何华克大哥不认识他们?听那女人说她是小胸的美女,湿儿也气得不行。她最讨厌人家说她胸小了。而且居然非奸即杀,这个地方该有多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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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称作堡的老头看了看湿儿的面庞,似乎颇为她的长相所吸引,便又问道:“多小?”那女人答曰:“小荷才露尖尖角。”堡大失所望,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杀!以后遇到像这么小的,就不用请示了,直接处决。”那女人答应一声,便要拖了湿儿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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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倒吸一口凉气,连厅上几人的长相都未及细看,便要被杀掉了。华克大哥怎么还不来呀!晚了就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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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堡左侧下首那个身形瘦弱,油头粉面,做书生打扮的男子发话道:“堡,且慢!” 堡问道:“白狐兄有何吩咐?”叫白狐的答道:“启禀堡。在下认为,华克之武功高强,打败他不难,要活捉却不容易。这位小姑娘和华克之一路同行,且二人状甚亲密,咱们何不用这个女子做诱饵,引华克之上钩?”堡道:“白狐兄足智多谋,就依你所言,将她作为诱饵引华克之就范。你这就去布置吧,有劳白狐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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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左侧上首的那男人突然发话道:“老二,岂可坏了师父定下的规矩?”白狐道:“大哥的意思是?”上首那男人对堡道:“堡,如此行事,没的堕了我西海派在江湖上的威名。还是让在下光明正大地跟华克之比试,在下愿意立下军令状,定将华克之生擒来。”堡道:“黑虎兄不必多此一举。我姓刘的可不是什么江湖人物,自然不需讲什么江湖规矩。还是按白狐兄的计策行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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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便跟先前那女子一起,提着湿儿往门外走去。后面又跟来了数十庄丁,手里拿着锄头和铁锹。这群人出得门来,绕到屋后径往山上走去。爬得两里路,上到一个平坡。山坡前面是一块空地,后面是参天大树。白狐命人将湿儿绑在一棵大树上。女人点过的湿儿的哑穴尚未解开,白狐又狠狠地猛戳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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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想,看来从现在起到死都只能当哑巴了。到时候去了阴间,阎王问话我不能答,定要吃不少苦头。却不知阎王会不会解穴?华克大哥你倒是快来救我呀!马上又想,这群坏人正是要用自己当诱饵诱捕华克大哥。他不来我死定了,他来了就两个人都死定了。华克大哥还是别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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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一挥手,那群庄丁便开始挥舞锄头铁锹在湿儿面前挖土。湿儿明白,这些人要在自己面前设下陷阱,华克大哥一来就会掉入陷阱中。她身子不能动,又不能说话,心里满是恐慌和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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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过了一个时辰,华克之还没来,大坑却已经挖好了。白狐又命人在坑里填满淤泥。湿儿见那淤泥异常粘稠,估计陷进去之后很难脱身。哪知白狐的阴险毒计尚未结束,稍后他又命人在淤泥之中放满了倒刺,最后又在上面铺上伪装的土皮,看上去就跟没有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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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些拿锄头铁锹的庄丁走了之后,竟又来了上的庄丁,手执各种武器,埋伏在湿儿身后的树林中。湿儿心内着急道:“华克大哥,你千万别来呀!”虽然怕华克之来了会落入坏人的陷阱,却又非常盼望华克之来救她。湿儿心里真是矛盾极了,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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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湿儿担心更甚。如果眼神好,白天尚可隐约看出自己面前的陷阱。天黑过后,黑漆漆的一片,虽然刚才亲眼见到庄丁设置陷阱,现在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陷阱的边界了。月亮出来之后应该会好些,可是月亮怎么还不出来呢?华克大哥如果在月亮出来之前来相救,定要落入贼子们的陷阱。这帮天杀的直娘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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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没有盼来月亮,天空中反而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有大树遮挡,但不多时,湿儿还是被淋透了。湿儿垂头丧气,暗叹一声道:“真是天灭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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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湿儿身后的那些庄丁们开始吃干粮了,一来人吃得吭哧吭哧直响。湿儿也觉着饿了,偏偏自个儿被缚于大树之上,不能动弹不说,连话都不能说,只有咽唾沫和雨水的份儿。刚才在人前还不愿意流泪,现在天黑下来,那些庄丁又都在自己身后,湿儿的眼泪就不自觉地奔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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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熬了一阵子,突然听到两声犬吠。湿儿止住泪水,睁眼一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细雨声中隐约有一丝风声飘过,随即传来一个声音道:“华克之,你真是徒有虚名,追了我四个时辰也追不着。不是老子小瞧你,你再练二十年,也追我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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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道:“糟了,华克大哥已经被坏人引来了!从午间到晚间,这二人居然跑了四个时辰。按照华克大哥的轻功,差不多都可以从北平到津门一个来。他追的这个人也实在了得,连华克大哥都追不上。而且这人狡猾异常,怕华克大哥不追他,每次都故意让华克大哥靠近后,才又加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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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传来一个声音道:“用不了半个时辰,必定擒住你。”正是华克之的声音。湿儿大急,眼泪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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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边跑边喊,声音渐渐远去,华克之却并没有发现湿儿。湿儿暗自庆幸,心想,这傻白狐只知道设陷阱,却不知道下雨天没有月亮,华克大哥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我。你偏偏又点了我的哑穴,我也不能呼救。在这种情况下,我即便能说话也不会呼救。你们跑得越远越好。华克大哥,你可千万别过来呀!湿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华克之听到她的一丝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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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叫声又转了来。只听有人在自己头顶叫了一声道:“怎么树下绑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娃?华克之,你别追了。让我先陪小妹妹玩一玩后,咱们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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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儿心里又叫一声“糟糕”。那人无疑是告诉华克大哥我被绑在下面,华克大哥如相救,定然要落入我面前的陷阱。湿儿这才觉得,白狐无疑计高一筹。心想,如果他在自己面前点一盏灯什么的,华克大哥看到了定然起疑。他偏偏于黑暗之中,让华克大哥追的那人暗示自己在下面,华克大哥定然不及细想,一落地便着了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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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湿儿意料,华克之却停在山坡前的一棵树上,问道:“人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先前那人不知是计,又跳湿儿头上的树梢,叫道:“就在我脚下!”“下”字尚未出口,华克之已经一掌凌空劈来。这一掌正中他站立的树枝,树枝应声而断。那人猝不及防,便从树梢上跌入陷阱。接着传来杀猪般的嚎叫,显是被淤泥中的倒刺刺伤。湿儿大喜,甭看华克大哥是没文化的大老粗,他可真是粗中有细,心思颇为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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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华克之叫道:“湿儿妹妹,是你吗?”湿儿着急却出不了声,只得在心中默祷道:“我身后还有埋伏,华克大哥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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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随手折了一根树枝,然后一跃下树。一边用树枝试探着地上的陷阱,一边朝绑湿儿的大树走来。黑暗中,湿儿隐约见他走得十分小心,便放心许多,知道他已察知自己面前有陷阱。虽然自己身后埋伏着不少庄丁,但庄丁们武艺低微,他们的三脚猫功夫哪是华克大哥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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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华克之刚走了没几步,“呼”的一声,一张巨从天而降。华克之一心留意地上陷阱,却忽视了头顶的巨,被罩个正着。间不容发之际,赶紧用手去扯,却碰到线上的利器,手一痛便缩了来。就在他的手一伸一缩之间,巨已然收拢,让他动弹不得。饶是他武功天下无敌,也只得束手就擒。
随即,数十根火把亮了起来。湿儿一看,正是今日在厅上见到的那四个江湖打扮的人牵了的四角。这些人何时来到山坡下,湿儿却是毫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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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将收拢后打了个死结,然后命两个庄丁用扁担抬了。另有数人去陷阱里将落入坑中那人捞了出来,那人兀自嚎叫不停。白天捉湿儿的那女人已经将她从树上解下,又提着往庄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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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厅后,华克之和湿儿被置于地上。湿儿见华克之身上也早已湿透,好几根上的铁锥深深刺入他的体内,从铁锥插入处渗出丝丝鲜血。这些铁锥便像插在她的心上一样,令她心痛不已。但华克之却坚强忍着,一声不吭。湿儿泪眼朦胧地看着华克之,华克之也无奈地看着湿儿,摇了摇头,似乎在说:“我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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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和那几个江湖人物已入座完毕。加上今天在玉米地里遇到的那一对,厅上共有七人。华克之也认出其中两人正是在路上跟踪他和湿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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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之时,堡道:“华帮,很荣幸你来刘家堡做客!”华克之怒目而视道:“你是何人?华某跟你有何怨仇?”堡拍了三下巴掌,进来一个庄丁。堡吩咐道:“去把我嫂子和侄子请出来!”庄丁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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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忽儿,从外间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二人身着孝服,不住地哭哭啼啼。湿儿见堡的嫂子竟然才二十多岁,倒颇像他的女儿。堡忙叫看座。少妇扭捏地在堡身边坐了。小孩子本来要坐女子怀里,堡却抢去抱在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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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道:“华帮,这两位你可识得?”华克之一看,正是自己率领丐帮子在金瓶似的小山下杀掉的那个刘员外的妻儿。当时念他儿子年幼,便不忍加害。哪知斩草没除根,留下了今日的后患。他忽觉这个堡和杀掉的刘员外有几分相似,大概他们是亲兄,这个堡比员外要年轻几岁。看来,作为的他如今要为哥哥报仇了。华克之毫无惧色,冷冷地道:“原来你是刘员外的。”堡赞道:“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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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华克之率领丐帮子们杀了刘员外后,刘员外的妻儿连夜到刘家堡投奔他的。刘堡是西海地最大的财,并经常跟官府和黑道领袖人物勾结,比他的哥哥自然强了一万倍。他听说哥哥被丐帮帮华克之所杀,悲痛不已,便立誓为哥哥报仇。问明华克之长相打扮之后,便安排人跟踪并设计捉拿。座中的六个江湖人物,便是他重金聘来捉拿华克之,为哥哥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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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又扫了一眼厅上几人,眼光落在自己白天追赶的那人身上。只见那人已经换了衣服,屁股悬空而坐,想来是掉到陷阱屁股受了重伤。那人的眼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湿儿,脸带轻浮的笑容,对华克之毫不理会。华克之问道:“这位可否报个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