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夜半湖上练剑
迷雾遍布崇山峻岭,一条条铁索桥连接两座山峰,隐隐约约能看到涯底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剑,以及堆积如山的尸骨。
姬尘攀附着铁索,将树藤缠在腰上,一跃而下轻松落到“剑谷”,解下树藤拉了几下,树藤被下一位收了上去。
“姬师兄,这里的剑都是那些尸骨留下的,戾气太重不好驾驭啊!”
慕华凰月已经看了几炳,感受到戾气的激荡,都是从这些剑身上传出来来的,那是历经数年无人打扰形成的剑网。
随后,子桑冰、重乐逸轩都依次下来了,放开来挑选自己心仪的剑,忽然,姬尘猛然刺向身旁的子桑冰。
啊...子桑冰不妨有次变数,剑光透过身上的软剑,深深刺入手臂中,鲜血当即喷涌而出,溅到周围的剑上,咻咻咻...无数的剑拔地而起,自动攻击惊扰它们的一行人。
姬尘几个好似着了魔一样,相互砍杀,既要避免四周飞剑的攻击,又要防止周围敌人的偷袭,可谓手忙脚乱,不消一刻就人人负伤,各自寻找逃离躲藏的路径。
在他们的眼里,再不是同行的师兄弟姐妹,而是仇人劲敌,只有将杀光对方才能保命,获得无上剑技秘笈的认可。
器阁之中,透过月影石不同角度,看到的情况也不一样,济药门、梅世轩弟子所在之地是剑谷,灵宗弟子所在而是连绵不绝的剑山、七剑瑶山弟子又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剑窟...
漓婳翻阅着手上的剑谱,听到喊杀神略微抬头瞥了一眼,见到济药门弟子与梅世轩弟子自相残杀画面,挑了挑眉,继续翻阅剑谱不做点评。
“哈哈哈...小叔,你新收的弟子这身子骨太弱了,传授炼丹术的同时也要加强武技,淬炼筋骨不是”
离世好像在看小孩子打架一般,看着月影石中的画面,对于他们笨拙躲避、攻击手法只觉得是在作秀搞笑。
“看看、看看,速度不够,准头不够、准起码的狠劲都没有,这要是真上战场还不是秒杀的份儿”
梅堰频频那眼瞅着离世,想要反驳事实摆在眼前还真不知如何反驳,身为仙门中人这样武技确实丢人现眼,这是没有经常历练,没有实战经验的表现。
另一边,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梅堰也不想再受离世的魔音打击,隧,站起身走过去,原来是楚凌独自御敌三头比他两个还要高的灰狼。
剑花舞的虎虎生风,动作奇快无比,几乎与手中的剑融为一体,将三头灰狼打的是落花流水,根本找不到攻击他的地方。
忽然一只手搭在梅堰肩头,梅堰转身竟然是许久不见老友重乐白谙,激动上前拥住他“怎么才来,秘境都错过了”
“无妨,你不知道祺央王宫如今一点也不比这座秘境差,我雷陵阁弟子一半都折损其中”
“技不如人的表现,看看神剑山庄这些弟子,各个飞檐走壁功法了得,哪像济药门哪些娇养的花拳绣腿”
“话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济药门又不是以武技著称,能有些自保能力就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当时一门想要发扬光大,走的长远没有高深的修为就是能医药天下,都会分分钟被人控制,止步于前。
心里有了新的打算,梅堰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济药门未来如何,还要靠他去改变,说再多也要付诸行动才行。
这边,漓婳捧着剑谱,不自觉的站起身,自己从墙上取下一柄在普通不过剑,走出了器阁,来到后山无人的湖边。
收起剑谱,娇俏丢到一边,漓婳刚才剑谱里的动作,手腕灵活的转动,上下翻飞动作越来越快,越来愉快,飞跃到湖上。
另一手聚水成剑,试图两手练着不一样的剑技,哗啦...水剑带动水流不断缠绕轻松保持不落,持普通剑的手,速度快到极尽,试图舞出火花,保持住与水流交融。
然而,当双剑合拼,滋滋滋...好不容易舞出的火花,顷刻间熄灭,砰!水流入湖漓婳一个分神也跟着陷了下去。
全身打湿,漓婳有些负气,干脆仰躺在水面顺水飘着,回想刚才从剑谱上学来的“火树银花”怎样才能遇水不灭,达到水火交融自如的程度。
“啊!王兄,王兄,湖上那是女尸吗?快人打捞上来,看看还活着没有?”
悦耳的女声过后,扑通,扑通...跳水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漓婳的思路,很是无奈的从湖上站了起来,轻轻一跃就到了岸边。
此时,夜已深沉,月光洒下,照在漓婳白皙的脸颊上,美艳中透着令人发毛的诡异,尤其是漓婳还坏心里的脚不沾地飘到几人跟前。
“啊!!!鬼呀!!!”女子一声尖叫往回就跑,吓得跟随而来的护卫也是丢盔卸甲跟着女子跑的飞快。
唯独剩下,盘膝坐在石墩上的男子,眼神透着惊吓,全身僵硬紧捏着手中玉梭,借着月光看到月下的人影,这才呼出口气。
“姑娘”男子拍拍胸口“人吓人吓死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伤残人士,吓死了你岂不是要愧疚一生”
“深夜寂寥,开个玩笑消遣消遣而已”漓婳来到男子跟前,一眼就看到他手中的青色玉梭,一把抢了过来细细的端详。
男子腿脚不便,看出漓婳只是好奇,并未恶意笑着打趣“姑娘明目张胆欺负我这儿伤残人士,不怕落个恶女名声”
漓婳并没有在意男子再说什么,而是从袖口,实则是手上的玉镯中拿出一枚几乎是一模一样玉梭,唯独她的是七彩颜色,男子的青玉所制。
“敢问公子,这枚玉梭你是从何而来”漓婳直言相问,同时细细的打量生前的男子。
带笑的凤眸中,有着说不尽的故事,发丝轻轻用一条发带扎起一束,乍然见到,会有一种想要聆听对方讲述的错觉。
因着不良于行,看不出青衫上描绘的图案,但可以承托出他笑容背后的静默孤寂,他会是她想的那样的人吗?
“不瞒姑娘,在下生来就伴随之物,家母说此物不吉利,但在下能感觉正是因着此物,我才能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