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订婚喜宴
喜来一看是魏兰,心说大事不好,他迅速跑到柳凯身边,握住柳凯的手,小声说着:“你要是敢瞎说,小心了!”随即,大声问,“是魏兰吗?”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魏兰不解地问。
“我们是好哥们!在这聊天呢!”喜来连忙说道。
“是呀!既然你来了,那你们聊!”柳凯挺听话的,没敢胡说,说完,竟然乖乖地遛走了。
柳凯走后,魏兰问道:“这人谁呀?”
“一个哥们!派出所的!”喜来连忙解释着。
“我怎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呢?”
“是这样的!有一家丢小孩的!他们来这里了解一下情况!”喜来迅速做出反应,终于把这个事掩盖过去了。
“喜来!你说周广生把我调到食堂去,做食堂管理员,按理说这工种比以前强多了!我怎么总有坏的预感呢?”魏兰还在担心自己工作调动上的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活儿不错,怪清闲的!记记帐!不同于你以前管器材!既不操心,也不费力!”喜来嘴上虽说这么说,也只是安慰一下魏兰罢了,可心里也觉得周广生在这事背后,有更大企图和阴谋。
“不对!他一定有什么目的!”魏兰还不甘心。
“要说是目的嘛,应该是让我们看看,你妈那么对待我,可我呢,不和她计较,显示一下自己大人大量!”
魏兰对喜来的这番解释还是认可的,因为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来。
第二天,魏兰到食堂报到后,才知道和她一同调到食堂的还有桑芹。桑芹和周广生有那种关系可以说除了秦秀娥不知道,全粮库的都知道。桑芹负责摘菜、洗碗,必定她的文化程度不高;而相对于魏兰的管理员则要清闲许多。
比之情妇还要高的待遇,不但没使魏兰高兴起来,反而使得魏兰更加担心周广生居心叵测。
粮库食堂不对外,只是针对外地的职工,同时,上级主管部门来检查工作时,在这里吃饭。中午有职工赶上阴雨天不想回家时,可以在食堂用餐,不过得提前预订。
食堂的厨师是鲍大娘的儿子。是个哑吧,四十几岁的人,依然是光棍一条。可厨艺还是相当精湛的。
看到魏兰来这里上班了,他很是高兴,连“啊”加比划了一阵,算是表示热烈欢迎了。
魏兰也同比划着,意思是想要和他学一下厨艺,他点头表示同意。
魏兰负责买菜和管理食堂帐目。
一次,买菜回来,把菜从自行车上卸下来,她随即去了厕所,回来时,她发现了惊讶的一幕:乘着她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桑芹竟然用手里的弹簧秤称起她的菜来。还有一次,她看到桑芹把她买回菜都记在小本子。很明显,这是周广生在暗地里指使桑芹来监视自己。
当把看到的这些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喜来,喜来听后也很生气,并嘱咐魏兰买菜时格外小心。不能有把柄落到周广生手里。
从这儿以后,魏兰在食堂里办事格外的加小心。
为了能使喜来和魏兰的婚事板上锭钉,谢春花提议两家人外加鲍大娘,一起去饭店吃顿饭,算是给两个人订婚了。
日子选定在一个星期天的中午。
喜来领着喜果,抱着喜乐,后面跟着三婶,早早地来到了独一处饭店。很快,魏兰家四口与鲍大娘也到了。
魏兰的爸爸外号魏老蔫,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一句废话都没有。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魏兰母女常常无视他的存在。
魏峰看到喜来,挤了挤眼,算是打招呼了。
喜来见女方二老及媒人都到了,连忙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大前门烟拿出来,给三位老人点上。
轮到鲍大娘时,鲍大娘把装好的烟袋拿出来,让喜来给她点上,谢春花与魏老蔫都抽了起来。按照当地当时的习俗,无论抽烟与否,都要让未来的姑爷给点烟。
喜来点着点着,忽然想起那天魏兰给他讲的那个笑话,“抽支前开门吧!”,他强忍着笑,没有笑出来。
鲍大娘看到了喜来的这副神态,连忙说:“看把喜来高兴的!想笑就笑出来吧!”
魏兰想到了可能是喜来想到了那个笑话,也忍不住笑起来。
“看看!这才是天生的一对呢!这样啊!这不你们双方老人都在!今天咱们就把结婚大喜的日子定下来!看看咋样?”
谢春花第一个表态:“我赞成!”
魏老蔫随后也附和着:“我也赞成!”
“男方的家长呢?”鲍大娘看到三婶没言语,随口问道。
这时候的三婶看到喜果、喜乐同魏峰玩呢,恐怕喜乐摔倒,正看着孩子呢,听鲍大娘问自己,举起了双手。
很快,菜上齐了,喜来开始敬酒,魏兰主动上来帮忙。挨个给四位老人敬酒。不喝酒的,用汽水代替。
两个小家伙初次来饭店吃饭,看着饭店里的一切,都觉得新鲜。喜来给大人们敬完酒,喜乐和喜果也要求让他们敬酒。喜来煞有介事地给他们敬起酒来。
鲍大娘看到这一幕,连忙夸奖道:“看看喜来!多好的脾气!将来魏兰跟了他,一定错不了!”
“那是!那是!这可是我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谢春花连忙往自己脸上贴金。
正说着,喜乐忽然哭了起来。因为大家都没动筷,看到这么多的好吃的,喜乐着急了,伸手想抓,被三婶一把拽过来,一下子把她弄哭了。
喜来连忙过去哄,这小家伙以往很好哄,今天这不知怎地,任凭喜来怎么哄,就是哄不好,三婶试图把她抱走,没想到这样一来,小家伙见吃不上大餐了,哭得更厉害了。
谢春花刚才心情还是十分喜悦,经喜乐这么一闹,心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想到自己的女儿将要同这两个毫无关系的家伙朝夕相处,继而心里烦燥起来,马上骂道:“咋样?我就说嘛!这个家伙一定是周广生的,随他呢!”
话一出口,当时的场面登时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