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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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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孤独是一种病,很多的人病入膏肓并不可知。他们都带着愚昧和狂妄的自她膨胀,是最该死的人。

传说一颗星星坠落,便会有一个人死去。如果和自己说的一样,那么天上该下流星雨了。

自己认真点好吗?

自己无可奈何的说,自己无牵无挂,何必逃避那些生死离别。

哦,也许自己说的对呢、

如果忘不了,那就刻骨铭心的记住吧。

她是什么时候才算是活着呢?

很多回忆真实的存在在她的记忆里,留下那么多的清澈而又灼烧的痛楚,一切都如过往云烟,不要让它们不留痕迹的划过她的生命。

这样的死去,谁又会甘心、

即使生命终止,但是过去还是一如既往的灼痛。

身由心死这个道理,她总算是明白了。

她原以为她可以放荡不羁的在黑夜里自她颓废,又无法了解自身对希望的渴求。黑夜里她无法抓住一切,但是一切又真实的展现在眼前。她自己可以把自己永久的囚禁在隐秘的地方,却一样无能为力。她始终都是一个人,人都是有弱点的,尽管有的自己都无法了解,但是它还是一样存在着,而且破坏力会更加的出乎意料。

那么真实的场景,真实的灵魂,完美的无懈可击,却又脆弱的一碰即碎。

多么想在此时长眠于此,永不再醒。

不容拒绝的世界,不能去插手改变的命运。

一切只是一个点,包容着所有的约定。

我愿和你定下这个契约,直到灵魂消亡。

阳光如同瑰丽的镜子折射着华丽的光芒,照射着花园里的花朵越发的娇艳欲滴,五彩斑斓。死魂使者黑色的袍子也仿佛镀上了金色的光边,一向如同冰霜的脸也开始泛起了难以察觉的柔和。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一朵白色木槿,她的嘴角淡淡弯起弧度,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看来你,实现了你自由的愿望呢。”

“不过……”她抬起头看着远处独立生长着的一朵黑色蔷薇,眼角舒开,眉黛笑意的说:“我很快也会和你一样了。”

莫辞站在花园外,却不再踏进一步,他犹豫的看了一眼一朵玫红色的牡丹,也浅浅的笑了:“看样,言青,你过得很好呢,那么,我就不会再打搅你了。”他掏出一个黑色死簿,朝一个名字划了一个蓝色的大叉,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本鬼王竟会被降职做一个判官……”

呐,我们约定好了,由我们来守护你们。

所以,只能一直走下去了。

“真是不甘心啊……竟然被那个小子摆了一道……”

莫辞摇着头,咬住笔杆,看着华美的太阳,渐渐走远,消失在那片刺眼的光芒里。

酥鲫鱼的回忆戛然而止,后面的

记忆似是有些让她忌惮,亦或是痛苦,她的神情带上了一丝茫然:“我大概说的太多了,对不住,是我的错。”

凰陌将几欲马上离开的酥鲫鱼给拦住了,她道:“你现在逃避就错过了机会,你难道不想去见他吗?”

酥鲫鱼笑着转过身来:“我又如何不想呢?但我答应过了长老,我不会让他为难的。礼僧主他……曾是祝融遗族,长老也是用自己的名誉将他担保了下来,否则,他又能如何活到今日呢?”

酥鲫鱼说完之后匆匆的就要离开,却被夜翎挡住了去路,他道:“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而且我也有着想要知道的事情想问祝融遗族,请你相信我们,不会做出让长老为难的事情。”

“而且,月落花,这个八大怪,我也是很好奇!”凰陌从后面跳了出来,将酥鲫鱼的身体拍了拍:“这个又是什么缘由,你能给我说说吗?”

酥鲫鱼的身体微微僵住了。

“月落花……”她唇角溢出一丝的苦笑:“这个你问我,我也并不能给你解释清楚,我只知道,此花,是被制作出来的幽冥之花。”

幽冥之花?

“被制作出来的?”夜翎抓住了重点,他的面颊参杂了苍白:“看来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还在背地里搞了不少的事情啊。”

“我看你似乎对祝融遗族的态度,不像是其他人那般的畏惧厌恶,而是带着恨意的。”酥鲫鱼转身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可与他们有什么关联吗?”

夜翎抿着下唇:“他们给我带来的耻辱,可远不是恨意这么简单,这也是我为何要找到礼僧主的原因,你曾说过他也是实验人员,他肯定会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酥鲫鱼将几分探究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又淡笑出来:“那你们可知,月落花是长在白骨之上的?”

凰陌瞪大了眼。

酥鲫鱼轻描淡写道:“你们不要将这个传闻想的太过于简单,它固然是一个悲伤的传闻,但主角却不是我,而是死去的姚儿。你们所见到的月落花,想必也是礼僧主所做的。他的执念,可是相当的深啊。”

“即是这样,我也要去见他。”夜翎道:“我不会勉强你,但你完全可以不用这样逞强。”

酥鲫鱼本来就要往下沉浮的身形顿住了。

片刻之后,它探出了头,却是一个女子的样貌。

这女子落得楚楚生怜,双目因水润泽带着我见犹怜的风情,赤裸的肩上滚落下的水珠仿佛珍珠落下,凰陌眼睛一闪慌忙将夜翎整个人挡住道:“你,你你你先到一旁去!”

“啊?”夜翎被半挡着没有看到酥鲫鱼化了人形,凰陌一

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他陡然间涨红了脸,连忙几步窜到了山林后面去了。

身后传来了笑声:“你还说你与这位小哥是清白的,怎么这么快就吃了飞醋?”

凰陌:“……”

凰陌转身看到了那丝毫没有羞耻心,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飞快的将外衫脱了下来,将那女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劝说她将衣服穿好了,酥鲫鱼还有点不适应,她看着水中倒影的脸颊,露出几分的怅然:“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我还是将她的容貌刻在了心底,一点都没有忘记。”

“你还说礼僧主的执念是可怕的,你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执念呢?”凰陌握着她冰冷的手道。

酥鲫鱼的眼神闪了闪:“你说的倒也没错,我大概才是那个走不出来的人。”

她没有告诉给凰陌他们的后半截的故事,是因为这关乎着她的选择。

在当时姚儿自高台上一跃而下的时候,酥鲫鱼就知道,礼僧主怕是在那个时候就有些疯魔了,他给自己讲述自己是如何一遍遍的从悬崖上往下跳,一次次的生无可恋的寻死,这长期的折磨让他也痛不欲生。

他是如何凭借着毅力寻到了祝融遗族的领地里,这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也拼凑不出完整的话来,但在那的祝融遗族倒是知道礼僧主,并且说他们家族给予了遗族不少的帮助。

家族是为何要和祝融遗族私下有所勾结,这事情对礼僧主来讲已经无所谓,他也不会像是之前那般的泾渭分明,断分黑白,所以那些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什么人道,什么敬畏,他都拒之脑后。

若是一个人什么都不害怕,那么他还能有什么顾虑呢?

他的研究成果很快的受到了重视,他慢慢的从一个小小的助手往核心层转化,但这仅是万分之一隅罢了,他知道自己所见到的永远不会是祝融遗族的全貌,正像是他也不会将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全盘托出一样。

他的实验疯狂,唯一能在他手下活下来的试验品,至今只有酥鲫鱼。

礼僧主将源于姚儿的一切事情对着她和盘托出的时候,她在礼僧主的眼底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光。

他将这心坦然的相对,应该是想要让她理解,想让她看到自己一颗已经接近绝望的心。

但她不是姚儿,酥鲫鱼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她无法知道姚儿死了之后的心情,就算是知道,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又有什么资格去替代姚儿去恨,去责怪他呢?

“你的心愿,我可能实现不了。”酥鲫鱼想了想这般的说道。

“姚儿?”

“我不是姚儿。”酥鲫鱼强硬的拒绝了他,看着礼僧主的眼底的光一点点的熄灭。

“你为什么不让我解脱?”

他喃喃的问道,手扣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他逼着她将姚儿的脸面向着他,她在瞳孔中倒影着的是一张几近扭曲的狰狞面庞,他的逼迫无法让她挣脱,酥鲫鱼心底抽痛猛然站了起来。

“你看清楚,我不是她!我可以化作任何人,但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爱的那个姚儿,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她还活着。”礼僧主平静的打断了她的歇斯底里,嘴角的笑容弯着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你不就是还活着吗?你放心,我能带你逃出那个地狱一次,这一次,我依旧能。”

说完,他将自己衣衫扯下,那是作为祝融遗族遗魂的标志长袍,他将手放置在地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她,后面隐约有着追兵冲了上来,他的脸上丝毫不慌不忙,一把将她抱住,用符咒护着他,就猛然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她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头骨击碎在石头上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是击碎了一只西瓜,如此轻易,如此的沉闷。

即便是这样,他将自己的身体依旧是紧紧的环在怀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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