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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沮丧的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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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磊记忆前世中,从小就是政治大院的他,怀着一腔豪情热血,满怀希冀的来到这西北小镇,奈何受不了西北春天这呼啸凛冽的风,坚持了两周就病倒了,连续的高烧不退,在乡卫生院住院两天后硬是嚷嚷着要出来,乡卫生院的护士没辙,只好让自己回去养病,他就搬到了这乡长0办公室,时间、地点契合的完全一致,看来,穿越到的情况还算勉强。

门外,蹬蹬的皮鞋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了两秒,忽然梆梆的敲门声想起。

“谁呀”?

谢磊挣扎着钻出被窝,披了大衣,走到外间的木门前扭开暗锁,用力拽了两下,门才晃荡着抖开,门外,一袭红衣的枚伊眼珠骨碌碌的转折,嘴角微微上扬,谢磊刚刚将门打开,来不及收回胳膊,枚伊一把抬起对方胳膊走了进去。

谢磊蹙眉,怎么学姐丝毫没有副乡长的半丝模样。看见谢磊不说话,枚伊笑道:“怎么,谢乡长,两天不见就不认识姐姐啦!是不是病了。”枚伊问完,伸出莹白素手,绵绵的探在谢磊头上。

谢磊只感觉一阵香风钻入鼻孔,麻麻酥酥的,晶莹的玉碗就横在鼻子前面,宛若青丝的血管隐约在雪一样的皮肤下,两只鼻孔一热,煞是感觉不妙。

赶紧咳嗽一声,轻轻挡开枚伊的胳膊,看着眼前隐约熟悉的妙人,高贵冷艳不可方物,谢磊的记忆逐渐浮出:应该便是枚伊了,前一世的自己锋芒太漏,凌厉杀伐,对于政治场内的任何才俊皆是不屑一顾,得罪的人不少,枚伊便是其中之一。

记忆中枚伊的家庭可是在秦东官场很有能量,两人在工作中冲突不断升级,之后枚伊家庭出面动用政治关系阻击谢磊,谢磊无奈之下,使用谢系庞大的政治资源挤垮枚父,最后这件事被老爷子知道后,谢磊被老爷子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谢老爷子戎马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在老爷子看来,谢磊这件事做得并不成熟,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事情最后枚伊被调往地不知所踪,而谢磊也一直心存愧疚。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可真是够幼稚的,看着眼前枚伊清澈的眼睛,谢磊心中总有一股压抑的感觉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还真是哑巴啦,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柏油公路么,至于这么萎靡不振的,要我说,干脆,这路你不修了不就得了,你这劳神费力,我看未必能讨得了好!”

谢磊将被子往身上一卷,坐到床沿上苦笑道:“这路得修呀!这要致富,需先得修路,咱们总说人家东部沿海经济发达,改革成效显著,原因呢,东部水路、陆路交通比之咱们西部高了不只一个档次,从清朝起,人家就有了部分的铁路,民国更有了航空运输,这交通发达了,物资集散速度更快,成本更低,经济岂不是更活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枚伊听谢磊说,不由睁大了眼睛,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谢磊么,往日的谢磊长说话得理不饶人,自傲的很,想好的事哪会和别人商量,自己虽是人大他的学姐,可是也有点怕他,只是谢磊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大度的,因此像开始的玩笑也不打紧。她哪里知道,谢磊还是谢磊,不过是往后走了十八年又退回来的谢磊。

可是,这一直以来凶神恶煞的乡长态度转变归转变,这自己的立场可不能变,这可是近二十万的投入,宁塘乡的百姓要挣多少年才能挣回来!

谢磊说的好,这柏油路一修,要不了三年五年,这投下去的修路钱自然会回来,枚伊却是不以为然,不就是将以前的土路变宽了半米,拖拉机三轮车以前又不是不能过,以前再怎么差劲也不过是速度慢点、车身摇晃点罢了。

百姓上县城依旧还得走路,仅仅三年五年,这修路后的效益利润从哪里显现!

枚伊弯了弯挺立的鼻子哼道:“哼哼,这路可修不得,更何况,这修路的几十万,你从哪里来,中央文件反复强调改革步伐要稳、要慢,你这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枚伊毕竟没经过后世,谢磊只能无奈摇头,虽说在这一世,依旧是大自己两届的人大学姐,可真正溯源,见识能远过一个近四十岁的老男人?而且这老男人还是来自后世改革三十年伟大实践、主政一方的市委书记!

谢磊算是明白了,道理讲的再透彻,人家枚学姐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认一个理:你这路,没钱途!

这也不能完全怪对方,乡政府的几个主要领导,包括宁塘乡党委书记朱权贵,与公与私,也都坚决反对自己。

就像一个人膝盖半月板受伤,刚刚做了关节镜手术,还不能大踏步往前走。国家刚刚经历了89**的冲击,尤其是思维上还未转换过来,中央政策如今反复强调要维稳,步子要降下来。

这政策一个地方一个样,尤其到了秦西省这等西北内陆省份,本来改革春风刮得就不慎猛烈,现在又凭空被砌起一面高墙,这风就更不能吹过来了,不仅县乡一级,甚至秦东市、秦西省委,唱稳调的人肯定是主流。建设步伐慢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有到了92年首长南巡,那句经典名言‘不论白猫黑猫,抓住老鼠才是好猫’问世后,整个中国社会才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道路方向的大讨论才逐渐消逝,之后这改革春风才是真正的吹遍全国各地、吹到千家万户、吹入十亿人心中。

不管怎么说,该讲的道理还得讲,谢磊不认为自己有诸葛孔明舍辨群儒的大能,只希望给周围的人一股信念:这修路的事情,是他们无法阻止得了的。

因此这一个礼拜以来,大会小会,谢磊反复扯起修路的大旗,起初,包括朱老书记在内、枚伊等好几个乡领导坚决反对,但这两天,禁不住谢乡长的软磨硬泡,朱老书记已经在会上不再表态了,朱老书记认清了一个理:这路修不成,修了就成宁塘的罪人,你谢不点要折腾可以,先过了乡上干部这一关再说吧!况且,就算这个路挡不住同意修了,也是你谢长牵头的,到时候出了事不用他负责,路修好了效益见了还好说,若是修好了路不见效益,这黑锅他也背不上,老百姓骂的也不会是他。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可以向县财政要资金、也可以向社会募集自己、若是能够有一些富裕人捐资,那就更好不过了。”谢磊自信满满道。

枚伊不解,这向县财政索要资金还可以理解,但谢磊说的这后面的方法,可是从未听哪一乡、甚至哪一县的政府这样干过,向农民伸手要钱,这个方法可行吗?

“你说的第一点我还理解,这后边的方式我可就不敢苟同了,就算有些人已经富裕起来了,可要人家将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捐出来,除非脑子坏了,否则,傻子才会干出这种事情,我的好学弟,咱们死了这条心成么,嗯?”

谢磊看得出枚伊是真心好意的发自肺腑规劝自己,可这软绵绵、轻柔柔的话语听在谢磊这个热血青年耳中,不异于大美女**裸的挂在自己身上,那**感觉也就置身其中才能体会,嘴唇哆嗦着差点蹦出一个‘行’字,赶紧捂住嘴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稳了稳心神,谢磊道:“总之我已经将项目汇报县里,等县财政一批,拨上几万块钱,我再在延路挨个村里活动一下,咱们宁塘乡村民自己筹措一部分,这路我估计不出一个礼拜,就可以开工了!”

枚伊摆弄着谢磊床头的扑克,翻了翻白眼,轻哼道:“反正我是说不过你,我看这次,你这路是修不成的,就算上工了,你这农夫也当定了,早晚被蛇咬,可别最后怪我没提醒你。”

谢磊笑笑,不再反驳,掀开身上的被子,一骨碌上了床,拉开床头柜,一阵嗦嗦的响声之后,从里面拉出一个塑料袋子,扔到枚伊跟前。

“给你吃。”

枚伊奇道:“这是什么?”

一边问一边将袋子翻开,里面全是鲜嫩的桂圆,水灵灵的果仁清晰可见。

谢磊笑着道“岭南省特产,现在这个时节,可不容易吃到,贵着呢!”

枚伊翻了个杏眼,假装生气道:“呀,刚刚拿出来就舍不得了。给,不吃了。”说完,将作势欲袋子扔给谢磊。

谢磊急忙喊道:“别扔,大姐,那皮很容易破的。”

刚说完,只见那袋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又回到枚伊的怀里。

枚伊捋了捋额前的秀发“还真以为我扔呀,既然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姐了,我就接受弟弟的孝敬吧,嘻嘻。”说罢,不顾谢磊惊愕的脸色,挑出一个光嫩新鲜的拨开荔枝皮就吮吸起来,那嘤嘤的红唇微微张开,灵动的妙舌不时的探出,看的身旁谢镇长一阵心猿意马,芳心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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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刚宁县通往县城的公路上,谢磊骑着一辆飞鸽牌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县城赶。下午他要参加县里的一个会议,翻翻手腕,时间还来得及。

刚宁县下辖十一个乡,而宁塘乡有37个行政村,481个村民小组,是刚宁最大的一个乡,因而乡党委书记朱贵森则顺利进入了县委常委会,成为了刚宁主管党组宣传的副书记。

下午两点半,刚宁县县委会议室,各乡乡长书记全部列席、各县委县政府、各局局长列席参加的联席会议已经开始。办公室内云雾缭绕,几乎十个人里面有九个是老烟枪。县委常委们在圆形会议桌上就坐,其余人则是在常委们身后的长条凳上旁听。

坐在最上首的老人额头布满皱纹,满头银发,说话时嗓音洪亮,谢磊坐在其身后不远处,直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正是刚宁县的县委书记萧翰林,萧书记祖上乃是地主,其爷爷乃是道光年间的进士,也可以算是书香门第,萧翰林从小受爷爷影响颇多,对于尊卑长幼很是讲究,特殊时期时期老父被批斗险些死在牢里,特殊时期后才得到平反,在萧翰林的意识里,一直不认为十年动荡是那位为人犯的错误,只是将责任归结与一大批红卫兵和热血青年对于党权的逾越和藐视,因此,萧翰林的观念里,党对人民、对政府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因此,他的家长作风在秦东也是出了名的。

左手是一个满脸严峻的中年人,四十岁上下,正是刚宁县县长吴军。

吴县长听着萧翰林在耳畔咆哮竟能稳如泰山,时不时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的谢磊一阵惊奇。吴县长本是县城第一高中贤宁高中的一名政治教师,因为从小家境贫寒,三十五岁还未娶到媳妇,一直到八五年,学校有一名三十三岁的女老师丈夫在火药长上班,火药场爆炸后不幸被炸成重伤医治无效而死,女老师虽是嫁为人妇,但还有几分姿色,吴军以为机会来了,于是整天向那老师房间跑,端煤打水、洗衣烧饭忙的不亦乐乎。

谁知负责学校治安的副校长却是看上了这个风韵寡妇,一天晚上当吴军给女老师送夜宵是听见女老师房间内娇喘连连,声音不堪入耳。吴军没把鼻子气歪了,一脚踹开女老师房间,只见一对媾和和男女已经进入状态,那副校长见是吴军,破口大骂:“你姥姥的不想在贤宁干了,给老子滚出去,这件事要是任何人知道,你丫的就给爷卷铺盖滚蛋!”

那女教师又不是瞎子,岂能看不出吴军平日对自己的心意,此刻被撞见,唯唯诺诺道:“我不是愿意的,是他硬逼着我……。”

第二天,吴县长就离开了贤宁一中,一个礼拜后,吴军已经是县政府的一名正科级秘书,县政府机关的人此时都知道了,原来这吴军还有一个在省委当秘书的舅舅。

五年间,竟是火箭般的窜升到一县之长,而那位撬墙角的副校长,早在八七年就被解雇回家种麦放牛去了。

萧翰林先是传达了省委省政府关于继续坚持“良改优改,富民强省”的精神,随后,放下手中的稿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那粗喉咙嗓子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抿完后,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县长吴军身上,粗嗓子道:“县长,咱们现在讨论一下这财政局局长的人选吧,这老何马上到站了,还在医院没出来,我看,就让老金做这个局长吧!”

此刻,坐在后边代表财政局来参加会议的副局长金祥一个激灵,脸上遮不住的欣喜。

而萧翰林左手边的吴军脸色立即难看至极,他舅舅去年刚刚退下去,在省里已经没了影响力,萧翰林是秦东市委副书记何建国的人,而何建国当年在争夺省委秘书长时被顶回去了,对头就是吴军的舅舅,因此吴军的日子现在很难过。前天他去了一趟市委,向市长连莹汇报工作时抱怨了一番工作难做连莹市长倒是安慰了他一番,结果一直到今天也没见电话过来。吴军的心情可想而知,早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一向是政府管钱、党委管人事,以前的财政局长老何是他县长的人,而这副局长金祥就是萧翰林安插在老何身边的一颗棋子,借着有书记之后盾,隐隐有成为局里二把手之势。

现今老何退下去,金祥竟被顺势顶了上来,萧书记,可是往死路上逼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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