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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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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宵凌就有怕冷的毛病,一到冬天,她的手脚总是冷冰冰的,怎么暖都不会有温度,严重的时候会陷入晕睡中,为此从小就没少吃药,只因是胎里带的,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根治。

“嗯,再让我坐一会儿。”沉沉的回道。

“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也别折磨自己呀,身子会受不了的。”那日的话,巧儿也是听到了,自己也挺小姐忧心,可现在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又怎能违逆位高权重的四王爷呢。

“只一会儿,没事的,在外面我会清醒些,能想到办法的。”宵凌仍是固执的坐着,一动也不动。

“呱,呱,呱”树上的乌鸦看到了台阶上没有血色的宵凌抖抖了翅膀叫了起来。巧儿听到乌鸦叫,厌恶的挥舞着扫帚驱赶着它们。

“这乌鸦真讨厌,落那不好,偏要落我们家,真晦气。”巧儿自言自语的说。

乌鸦,在琼国也就是宵凌他们所呆的国家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它是一种邪恶之鸟,一道不祥的符号。出现在荒凉的野地或阴气深重的坟场或老宅背后一株孤独的枯树上,随着突然的一声凄厉而苍老的鸣叫,一种危险,一种恐惧感便顿时裘上心头,乌鸦经常吃腐尸。这是琼城人最忌讳的,所以认为它是不详之鸟。

宵凌没在意巧儿的话,拿出司马逸给的“炽恋”,轻轻的抚摩着,眼里盛满了丝丝柔情。看到前面走来的宵父,宵凌站起身迎了上去。

宵父将一个包袱递给宵凌:“小凌,快走,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父亲,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和母亲怎么办?”

“走吧,他是四王爷,你不走是逃不过这一劫的,走吧!”宵父加重了语气,无论如何不能让宵凌嫁给那个冷酷殘忍的人。

“不,不,我不能走,我走了,四王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能走……”宵凌痛苦的说着,无力的靠着亭柱站着。

“我们会没事儿的,他的目的是你,你走了,他或许就不会再纠緾了。再说我和你母亲活的时间也够长了,都腻味了。现在我们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幸福,走吧,孩子!”

看着年迈的父亲,宵凌真的狠不下心离开,更不想置他们于危险之地,“父亲,孩儿是不会走的,我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一扫刚才的抑郁,宵凌坚定的看着父亲。

宵父知道她的执拗,便不再说什么,拍了拍宵凌的手,离开了。

中午,看着自己最喜欢吃的菜,宵凌没有一点胃口,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巧儿呢?”从父亲离开后,就一直都没见到巧儿,也不知道这丫头吃过饭了没,以往都是她陪着自己吃的。

“回小姐,巧儿姑娘去买小姐的日用品了。”一旁的丫环小红回道。

饭后,百无聊赖的宵凌拿起一本书信手翻着,却看到平时喜欢的文字在她的翻动下如蝌蚪般的跳来跳去,看着就烦心,又拿起桌上的刺绣,看着未完成的鸳鸯戏水,心如沸水般翻滚着,很是煎熬。勉强的稳了稳心神,静下心绣了起来。刚绣了几针,司马逸温暖的笑颜,俊逸的身影不经意的浮现在眼前,只见他伸出双手,轻轻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宵凌轻轻的笑着,刚要伸出手,眼前的人儿却突然变成了阴阳怪气的喜总管,只见他对自己阴笑着,心顿时变得冰冷,额头上渗出点点冷汗。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额头上都是汗?”刚进屋就看到宵凌惊恐的看着手里的刺绣,额头上早已是晶莹一片。

听到巧儿的声音,宵凌才回过神来,“没事儿,你干嘛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去买东西了,回来的时候碰到了青儿。我看她眼睛又肿又红的,以为她父亲又打她了,就问了下。谁知是她母亲,就是咱们府上的赵婶,去世了。我看她哭的伤心,就陪了她会儿。唉,原来今儿早的乌鸦真是报丧的。”巧儿低声的说着,看的出她的心情也很沉重。

“唉,也真可怜了青儿,你去取些银两给她,让她好好安葬自己的母亲吧。人死不能复生,让她节哀吧。”

“死?有办法了,我死了就好了!”宵凌的两眼发光,似是想到了绝妙的主意。一旁的巧儿听到这句话真是吓的不轻:“小姐,你别吓巧儿,可不能这么想!你死了,老爷夫人怎么办!司马公子怎么办!”

宵凌轻轻的笑着“傻丫头,我还没活够呢,怎么会寻短见呢。”

“可你刚才不是说要死吗?”巧儿疑惑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随我去见爹爹,我想到办法了!”宵凌兴奋的拉着巧儿走向正厅。

“爹爹,我想到办法了。”宵凌把自己的办法如此这般的和父亲说了下,只见宵父也高兴起来,连声的直说好,只是要委屈自己的女儿了。

转眼间,十几天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一个阴冷的某日,太阳被厚厚的乌云庶住,温暖也随之消失,只有阵阵的寒意。宵府门外挂着的白绫在这阴沉的天气中很是显眼,府里的人也着了通身的白衣,似是在办丧事。

另一边,德颐府正在准备着喜事。

“王爷,刚才宵府来人了,说他们家小姐生了暴病,死了。您看这婚约是不是要取消?”喜总管看着正在作画的四王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四王爷放下手中的画笔,脸色凝重的走至窗前,负手而立。过了一会儿,他似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说:“是吗,她死的可真是时候!”

“嗯?王爷,您刚才说什么?”喜总管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你先下去吧,明儿,我要亲自去一趟宵府。”走回书桌,提笔继续画着。

翌日,四王爷着了一身素装去了宵府。

“四王爷到!”宵府的守门的大声的喊着,顿时,震耳欲聋的哭声传了出来。四王爷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四王爷,您怎么来了?”宵父迎了出来,边拭眼泪边拿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四王爷的神色。

“本王来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刚才那抹笑早已不在,只留一脸的悲切。

“王爷真是有心了,只怪我女儿没这福分呀。”宵父硬是挤出几滴眼泪。

四王爷也假装难过的说:“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本王看她最后一眼?”

“这,恐怕不好吧,还是不要惊扰凌儿的亡灵,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吧!”宵父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也只是转瞬即失,其它的人并未注意到。

捕捉到宵父刚才的那丝慌乱,四王爷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本王也只是想看她最后一眼,日后好有个念想,想她也会谅解本王的。”

话已至此,宵父也不好再拒绝,也知道四王爷是在怀疑宵凌的死。为了让他相信宵凌真的死了,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四王爷推开棺木,只见一身青衣的宵凌安详的躺在里面,脸色虽有些苍白,却没有死人应有的灰气,更没闻到死的味道。

“本王想把她带走,安葬在冷家祖坟里。”四王爷合上棺木道。

“这,这,这恐怕不好吧,凌儿毕竟还未嫁过去。”宵父着急的说。

四王爷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也冷冰冰的,“没什么不好的,即然宵凌是我的未婚妻,她生是本王的人,死了也应该是冷家的鬼,无论怎么说她都应该葬在冷家祖坟。”

宵父听了这话,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道:这是那门子的理呀!却又不好招惹他,只得轻声道:“还请王爷三思,这是要坏规矩的,圣上和皇后也是不会答应的。”

“规矩是人定的,父皇和母后那儿,本王自会去说,宵员外就不要再推辞了。”

“这,这真是不行,凌儿临死前说想葬在宵家祖坟。死者为大,王爷还是遂了她的愿吧!”宵父不得已,只能编些谎话,希望能瞒混过去。

四王爷冷笑道:“噢,本王的未婚妻可真是聪明呀,连我想把她葬在冷家祖坟都料到了。”

“王爷,无论怎么说这是凌儿的心愿……”

“她,本王是定要带走的!至于葬礼,本王会大操大办,决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的。”四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宵父,一招手,进来几个护卫抬起宵凌的棺材要走。

“凌儿!凌儿!快放下我的凌儿!”宵父死死的抓着棺木不放,眼泪凶涌的奔了出来。

四王爷将宵父拖到一边,阴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放心,本王会好—好—待—凌儿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宵凌的棺木抬走,宵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老爷!”

“老头子!”

“老爷!”此时的宵府早已乱成一团。

“凌儿,你还不醒来,里面很舒服吗?”冷冷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

宵凌睁开眼睛怒瞪着四王爷,狠狠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难道你不知道吗?”四王爷暧昧的看着棺内的宵凌,手不知何时已抚上了她的脸颊。

“拿开你的脏手!”宵凌躲闪着,无奈棺中的地方实在是太小,怎么躲,都逃不开那双手。

“哼!我就这么不招你喜欢吗,竟然诈死来拒婚?”脸又恢复了以往的阴冷,看向宵凌的眼神多了一丝嘲讽。

“不是,只是……”宵凌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你知道吗,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记住了你。那年的你还很小,一身白雪站在满树梅花下翩翩起舞,那么的轻盈优雅,似仙子般不染一丝尘埃,那孤傲而高贵的梅在你面前也不得不自惭的低下头来。”四王爷回忆着当年的往事,脸上铺满了柔色。突然脸色一暗,冷意浮了上来,狠狠的说“几年前,你父亲因得罪杜妃被陷害,自此便没了你的消息。你知道吗,为了寻你,我不惜违背父皇,荒废学业,最终还是没寻到。自此我便消沉着自己,父皇也不再看重于我。对于这些我从来没后悔过!而你,却为了不嫁于我,竟然诈死,你可对得起本王?”布满血丝的眼睛峥峥的看着宵凌。

“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宵凌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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