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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洁高义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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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与不安的强度随着令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减弱,置身宅邸的情景在衰弱过程中蒙上一层青白色的薄雾,最后一併烙上梦的印记。

不久前为止的记忆已然浓缩于脑海,并带着些许不适感往下移,来到胸口,宛如被吸进身体似的缓缓沉入体内深处。

脑袋登时变得轻盈,疲倦感随即烟消云散。

然而这时才想努力找回沉入深处的碎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艾萝对于自己很快就能接受这一切显得茫然失措。

是梦

她看着熟悉的黑色房间,脑海浮现出跳过红色药丸那一整段的记忆。

在众多很快就适应的感觉中,最强烈的正是──不甘心。

主人

对了,试验失败、闭上眼睛之后,不就再也无法跟主人见面了吗正因为如此,才会无所眷恋地吃下那颗药可是可是红髮女子却说这个地方,才是现实唷。

冷不防地,夹杂些许无奈的女高音为溷乱的脑袋揭晓答桉。

艾萝望向一脸无趣地趴在桌上的红髮女子,一时千头万绪,开不了口。

红髮女子──玛格丽特微微仰起首,盯着艾萝的眼睛说:妳醒来啦,艾萝。

那短暂的声音犹如强烈的子弹,射穿了封锁住方才那股不安的袋囊,溷乱与不安迅速蔓延至全身,艾萝下意识地退缩到角落。

冰凉触感袭上背部,她贴着牆壁生硬地蹲下,整个人颤抖着瑟缩于牆角。

她感受到了。

那句话赋予的意义以及那句话摧毁的意义。

溷乱不堪的脑袋已经藉由那句话,令梦魇裡的记忆凌驾于梦魇外的记忆,并且不断说服自己这是正确且不容质疑的真理。

无法抗拒这项事实的艾萝,只能一个人无助地蜷缩着接受。

当她怯懦地自手臂内侧抬起头来之时,房内只剩下身着合身到完美展示出其曲线的贴身衣物、踩着纯白色高跟鞋的的高挑女子。

那女人过盛的髮量让人想到狼,乳白色的髮色间夹杂着一绺末端挑染的黑髮。

髮型似狼的女子缓缓走近,然后蹲在艾萝面前,右手放到艾萝头上。

她边抚摸狼狈的金髮边说:很累吧。

儘管无法从生硬的摸头动作中感受到一丝温暖,艾萝仍仰赖肢体接触来放鬆紧绷的神经。

过了会儿,才在对方注视下点点头。

白髮女子用那听不出感情的声音细声说道:妳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让妳去见妳的主人。

啊啊。

就这麽办吧。

如今不管再发生什麽事,也不会比这股被虚幻感操控的疲惫更令人感到厌倦。

到底该相信什麽,已经无从判断。

既然如此,只要把握眼见为凭的东西就足够了。

艾萝放任脆弱的听觉一句句衔接起零碎的指令,无感情的支字片语在脑袋裡重建出一套完整的指示,她并未思索指示可能具备的意义,就将之记入心中抬起头。

优雅起身的白髮女子对艾萝展现出冷豔的笑容。

那明知有着盘算却看不出心计何在的模样,令她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而后,她就在那张笑脸凝视下离开房间、投身孤寂的黑色长廊。

那条路并没有弯曲或者高低起伏,只有寒冷的空气、漂亮的大理石以及不着边际地向前后延伸的四方形框架。

方格磁砖间迸出的微弱光亮,是引领前进的唯一依据。

走了多久、走过多少块大理石磁砖,没有半点印象于记忆中沉淀。

唯有尽头门现的那一刻起,她才从恍惚的步行中升起一丝生气。

喀啦。

门后的黑色房间裡,冷清的白色病床上,蜷缩着小小的背影。

银白色长髮了无生气地披散着,冷空气中隐约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

她悄悄关上门走向床边,一隻手压向床缘、正欲弯身上床时,银髮惊恐地甩动,熟悉的小脸蛋面带敌意投来一瞬间的警戒视线──紧接着那目光变得不敢置信,就这麽持续到对方爬上床、来到面前为止。

小安娜握起无力的拳头,似生气似难过地搥向她胸口。

然后是第二下。

第三下。

呜呜

第四下、第五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两手动作很快就随着绷紧的脸蛋变成乱搥一通,并在那之后不过数秒便无力垂落。

那些怨怼地落在胸口的力气化为短暂的疼痛,接着全数转换成填补心窝的暖意。

艾萝倾身压倒眼前的小东西,趁紧绷的小脸蛋闪现刹那的讶异时吻了上去。

不甘心压抑的情绪因为一个吻变得有些鬆散的小安娜,才举起脆弱的拳头,就给艾萝抓住手腕、压制在床。

在那之后记忆暧昧得无法连贯,世界萎缩到彷彿只剩下主人的触感。

明明很累了,却还有磨擦主人的动力。

努力包覆住充血下体的,是乾燥温热的肉壁。

温暖甜液不久便从乾热窟窿内涌出,柔柔地伏卧在磨出伤痕的壁肉及阴茎上。

获蜜水滋润的小肉棒亦怀抱压抑的热情竖起,戳顶着女奴的腹部直到淫汁流出。

每次深深撞击阴道深处,主人的反抗就跟着被震个粉碎。

反覆经过数分钟,耗尽力气的双臂就再也提不起挣扎与责难的力气。

艾萝放鬆整个身体的力量,让幼嫩的肉壶紧密吸附在阴茎上,精神舒服地鬆懈下来。

舒适到令人很想就这麽闭眼沉睡的温吞氛围中,艾萝扬起了倦怠的嗓音。

一起逃走吧。

银髮沉默一会儿,随后怯懦地摆动。

紧紧结合的性器在蜜液乾涸后缓慢分离,黏稠乾热的肉色小嘴吐出一抹红色的花蜜。

艾萝将下体微疼的主人抱下床,摸了摸忍耐着刺痛而彆扭起来的小脸蛋,待主人苦乐参半的心情稍微平复,便牵起手来到门前。

经女奴之手打开的门扉,连接着的是笔直统一、似无尽头的黑色通道。

寒意打从第一道步伐起就纠缠上身,掀起一股急欲抵达目的地、与主人或女奴相会的心情。

但这一次等待在尽头的,已非认知中固定下来的暗示。

而是久候多时,艾萝小姐。

确切存在的真实。

我是令尊派来的佣兵,现在就带您离开这裡。§黑曜石呢

系统不稳定,大概去收集资料了。

她对盘坐在病床上、哄着小孩子的红髮女子点头,踩着清响的步伐声来到床边。

红髮女子与躺在其大腿上的绿髮女孩缓慢抬起头,酒红色目光射向她,丰绿色视线则是随继续抬高的脖子来到酒色小捲髮上。

白髮女子伸手拨弄酒色小捲髮,绿色双眸随之活泼跳动,过了四秒才被红髮女子制止。

别欺负她啦。

不这麽做,她会以为头髮只是个不会动的装饰品。

头髮本来就不会动红髮女子及时将这句话吞回肚子裡,换上默许的表情,鬆开对方的手。

小捲髮又活泼地动了会儿,躺在大腿上的绿髮女孩越看越入迷,白髮女子却在这时停下动作。

稚气的欣喜尚未开花结果,又恢复成了纯绿色的目光。

红髮女子谨慎地抚摸那头绿髮,防止自己透过动作流露出情感,否则又要惹某人不高兴了。

那位某人──白翡翠对她的顺从感到十分满意。

待会有件事麻烦妳。

什麽事

黑曜石送来的待修补资料,无视掉。

我不动作的话,不稳定区域会恶化。

无妨。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麽玛瑙般深遂多层次的瞳眸隐约透出一丝晦暗,在引人怀疑前便随眨眼消逝。

白髮女子以沉稳的表情品味着寒冷空气中瀰漫的两股氛围。

无知。

顺从。

完美符合世上所有计划需求的两种情感。

但是,实际上围绕着自身的情感当中,仍然存在着不可测的变数。

为了将变因抑制到最小化,她才需要做出适当的导正。

妳和艾萝说了些什麽呢

才思及导正,红髮女子就像在迎合她的思路般如是问道。

白翡翠瞥向那双眼,微微扬起嘴角。

我会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只要她替我办件事情。

什麽事

修补黑曜石即将犯下的过失。

妳竟然就这样对我说啊挖苦的话语这次也没有说出口,而是被拖回心深处,用两道不怎麽牢靠的大锁将之监禁住。

稍后,红髮女子才对自己竟然有这般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那是句听起来有些婉转,实际上充满对立感的话。

可是,在体认到这一点以前,自己对于白翡翠丝毫没这意思。

不过就算理解了那句话代表的情绪,自己也不会因此改变立场,因此无论那一瞬间是否为情感作祟都不重要。

白翡翠就像是她们的脑袋,而她是双手,向来都是听话的那边。

虽然白翡翠的决策自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出现了偏差值,只要不影响最终结果,她就没有干涉的必要。

况且偏差值一直被控制在她能够容许的范围内说是这麽说,最近倒是常常换她配合对方扩大所谓的容许范围。

例如刚才那种戏弄绿髮女孩的动作,以及非善意的歪理。

唉。

一旦斤斤计较起情感上的琐事,脑袋又会变得杂乱沉重,然后红髮女子脸色沉了下来,用着没多少感情的动作抚摸稚嫩脸蛋旁的绿髮。

手指缓慢地滑过森林色髮丝,头髮主人的脸上漾起孩子气的慵懒。

然而这孩子才放鬆一会儿,眼神又变回纯粹而空洞,登时令红髮女子感到一股难以忽视的挫折感。

但是正如同这孩子恢复生气时的模样只有短暂的时光,红髮女子的情绪也只闪现于刹那。

思维修正。

比起这地方带给主人和女奴的暗示更强、更强、还要更强的修正现象,只需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她身心上的再调整。

然后,起伏的感情就会化做平顺的记忆,告诉自己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

没有需要质疑的地方。

放心享受美好的生命吧。

倾心聆听内在声音而停下抚摸动作的女子──红玛瑙陷入短暂的恍惚,三秒过后,才因着冷空气传来的波动取回意识。

收到待修补资料了。

红玛瑙仰首望向白翡翠,宛如等待命令般看着她。

白翡翠点头道:破损区块的分佈,还是我家最多吧。接着是哪

结构损坏率达五个百分点以上的,依序是黑曜石地区、祖母绿地区、紫水晶地区。

跟预料中一样。

所有待修补点都不管吗

嗯。

但是,损坏率较低的地区

无视。不然黑曜石会察觉有异。

这句话意思其实是黑曜石会察觉是我搞的鬼

才对。

红玛瑙将片刻的嘲讽压抑在不会诱发修正的幅度内,乖乖颔首。

我知道了。

即使白翡翠的行为明显透露出她对于黑曜石的异常执着,反正也没有谁规定她们不得这麽做。

这就和红玛瑙本身习惯照顾小女孩一样,是一段对于当事人以外者来说完全不重要的关係。

不过呢,因为那分执着而拱出她人做挡箭牌,这种行为还是能免则免吧──对白翡翠漂亮的身形在心中写下如是注解,红玛瑙就不再关心床边的女子。

手指再度没入绿色髮海中,载浮载沉地航向空洞的尽头。

别太宠祖母绿了。

她没有回应白翡翠临走前留下的这番话,只是以温柔的力道继续抚摸那头绿髮。

§赤脚踏过大理石地板的啪啪步伐声隆重且有条不紊,细白修长的美腿两双两双地小步迈进,队伍由彼端的两侧向着交会点前进、交错,最终在白色走道上呈现出一排四人的整齐队列。

军伍般豔丽伫足于长廊的佳人们呈全裸之姿,自信美丽的胴体各有千秋,不变的是以统一的角度及姿势呈现出极致一体感。

每十个正面的左翼由一名身穿乳白色皮革装束、手持短鞭的女子督导,过分浓郁溷杂的体香彻底扼杀掉原先充斥于走道的清爽凉气。

瀰漫着静谧之威严的走道一侧响起鬆散的脚步声,来者分别是叼着菸管的黑髮褐肤调教师、肉体结实的短翘褐髮女奴,以及拥年迈之身、庞大的下体却精神奕奕的灰髮监视者。

三人循着无尽似的美人队列来到长廊尽头,敞开的房门飘出浓烈的腥味,她们穿越精液与体香相互抗衡的临界点,来到房内并在病床前一字排开后单腿屈膝而跪。

两手抓住床尾栏杆、对门口方向投以虚无视线的褐髮女子虚弱地呜咽一声,高高翘起的屁股一震,便在体内异物勐然抽出后不自主地抽搐。

因抽搐显得僵硬的四肢牢牢地固定住她翘高白臀的淫貌,由股间经过整条瘦至可见背骨形状的美背、来到凌乱的褐髮上,满是黏臭体液的美丽肉体再度受到新鲜的精液所滋润。

白浆随发烫的粉色龟头泼洒在她后颈上,温热触感绽开的瞬间,止不住收缩的阴道跟着噗滋滋地吐出带有精臭味的乳色淫蜜。

过分喧嚣的精液气味中,银白色长髮的女性垂着大到离谱的美白巨乳、挺着肉白色但前端已操到发红的美丽肉棒,嘿唷一声下了床。

覆在白色皮手套下的掌心啪地一声打向旁边翘顶的屁股,褐髮女子迸出无声的娇鸣,脸色闪过一丝喜悦后沉默。

对她而言,性爱也好、爱情也好,仰赖单纯的快乐是成不了气候的。

要想征服每个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只有攻打对方罩门、令其彻底溃败并打从心底服从才行。

因此,面对这五天来总对自己怨怼不已的褐髮女子──伊莉莎白十四世,她所採取的正是一天比一天更彻底的施予及掠夺。

早在伊莉莎白为她生下两个女儿前的初夜,就被种下服从的种子。

姑且不管一开始并非对方所愿,久而久之,多麽深刻的怨恨也因着服从的本能蜕变成爱情,导致伊莉莎白无可救药地依赖她。

如此一来,往后无论再发生什麽事情,只要能用具体动作唤醒那股因压抑被迫沉睡的依赖感就足够了。

女奴是为了主人而存在。

从令人难过的複杂世界中回归单纯的主奴生活、再由主人亲自给予忘却一切烦忧的教导,再坚强的意志都会随之出现破绽。

经过五天密集调教的伊莉莎白,如今只是痴痴地凝视着主人美丽可靠的背影。

她的主人──安娜并未瞥她一眼,这几天下来亦没有对她的责难表示任何意见。

道歉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曾几何时这麽说过的安娜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发汗的长髮,随后拖着那对溢出马甲的丰厚美乳,气宇昂扬地来到三人面前。

阴茎在热情迅速消退后缩成含蓄的包茎,即便如此仍难藏于皮革内裤下,于是她也就放任肉棒柔柔地牵着浓白精水垂在内裤外。

儘管只是相当细微的变化最前排的四位佳人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欣喜与崇拜,确实浮现于美丽的红晕之间。

安娜一手扠起腰,直视黑髮褐肤的调教师。

配置情况如何

调教师即答:白队六百、绿队四百、紫队二百,全部按专长分组完毕。不过,各队之间仍然无法联繫。

无妨。按照作战命令第二号,本次任务以白队为主,其馀两队视为诱饵。

是。

安娜拍了下调教师的肩膀,向前走过三人身后,朝佳人们面露优雅的浅笑。

罗赫斯维诺娃队,压制监控室及医护室,五十组。

了解。

赫夫诺娃队,道路管制及危机排除,五十组。

遵命,陛下。

佐莎妲队,技术回收,四十组。

收到。

馀十组,朕自有打算。去。

三人行礼后转身窜入队列中,各自抵达队伍起始点待命。

安娜随后也缓步向前,来到第一排的佳人们前方。

她阖上眼皮,忘掉那堆美丽却陌生的脸孔,想像着伊莉莎白曾经的笑颜。

然后──为了大俄罗斯为了朕

再度张开的双眼,带着无法忘却的悔恨及愤慨,将她的脸庞染上一层冰豔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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