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潮涌动的银灰帝国
艾瑞克和詹姆斯肩并肩走在地下实验室外，他从未感觉人生会像今天这般幸运。
“叔叔，他是谁?”
“他是谁?你是不是从来不关注过纪元公司的任何消息。”
“额，呵呵...我是什么人您应该清楚。”他尴尬的苦笑。
“那个怪人文森特，他是现任纪元公司最高执行官。”
“这么厉害，这么说他在纪元公司地位比您还......”
话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詹姆斯的眼神，于是艾瑞克很识趣的把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
“我调去巴黎分公司应该没问题吧。”
“巴黎分公司是你天大的机遇，能有什么问题，现在贝娜死了，绊脚石已经替你除去了，杰西是你的巴黎分公司也是你的，你可是金钱和美女都得到了。”
“那都多亏叔叔的教导，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准备一下待会我就出发去海渊，至于你。”詹姆斯看着窃喜的艾瑞克。
“做人不要太贪婪，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巴黎分公司工作，很快会有场可怕的风暴席卷全世界，想活下来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经营好巴黎分公司，明白了吗。”
“风暴，什么风暴?”
“猎场计划，毁灭世界的风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明白了，叔叔。”
清晨朝阳从海平面缓缓浮起，大海上飘散着淡薄的白色水汽，金色阳光洒在雾气间恍若曙光女神优雅的金色裙摆，海面被晨光渲染的金碧辉煌。
广阔的海面上漂浮着大片干枯的尸体，它们都是那些横行海洋的变异生物，现在尸体却和金字塔里存放千年干枯的木乃伊一样。
曾经闪耀各色光芒的血液已经枯竭，变异海渊生物的生命力也随着枯竭。
几艘巨型邮轮驱散朦胧晨雾，流线的金属船头悄无声息的分割着镜面般的金色海洋。
印在银色双子标志的几十艘纪元公司投放邮轮行驶成一条直线，阳光下的黑影化为黑色的分界线。
詹姆斯和文森特站在最前面的投放巨轮的船头，感受海风呼啸而过，谈论着纪元的往事。
詹姆斯虽然是存心和贝娜过不去，可是当他听贝娜海渊底出现巨大的椭圆空洞，掌握人类科技的恐怖生物和海底的科技巨石阵，那些矗立与深海的聚能柱，他也确确实实觉得这个女人疯了，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她是神经病。
感觉就和写科幻小说似的，冒了那么多险活着回来，贝娜还真以为自己是电影里那种有主角光环永远可以化险为夷的女主吗。
现在不还是变成一具尸体，还被冠以精神病背负着潜艇库几十条人命，詹姆斯在心里嘲笑那个倔强的女人。
经过勘察已经毁灭的探索者潜艇的信号从海渊底部传来。
也就是贝娜心心念念的佩恩驾驶的探索者潜艇的定位装置，既然信号来自海渊底部这就意味着探索者曾经确实到过海渊底部。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导致探索者毁灭，这件事还无从得知。
“海渊里的事情和纪元公司有关，贝娜曾经和我提到过里面的怪物和极子金属，还有纪元独有的科技。”
“就我知道的来说，海渊的事情和纪元公司没有半点关系，和凯也没有半点关系。”文森特嘴里叼着雪茄，呼出的烟雾与清晨海面的雾气融为一体。
“如果贝娜说的都是真话，那这片海渊里的秘密足以震惊世界。”
至于会不会有危险，纪元公司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所以詹姆斯倒是不担心生命安全，他实在不相信有什么能战胜人类极子科技的存在。
贝娜只是一搜探索者潜艇都可以到海渊底然后再逃回来那么海渊应该没有什么太可怕的东西。
对于纪元公司极子科技詹姆斯有充足的信心，毕竟这次从东京分公司调来的十艘最新系列的探索者潜艇，加上二十多搜载满武器的护卫潜艇。
相信就算遇到什么传说中海怪克拉肯或者尘世巨蟒耶梦加得也完全没问题，神话也只能屈服在科技面前。
“她到了。”
远处直升飞机掀起的气浪将海面撕成碎片，夏威夷分公司的直升飞机也降落到巨轮甲板上。
“很久不见了，文森特，詹姆斯。”
左拉从直升飞机上走下来，海风把她卷发吹的四处乱飘，厚重的眼镜框反射着金色阳光。
左拉算的上是个大美女，三十多岁正是女人最美的时候，只不过不怎么爱打理自己罢了。
这种痴迷科研的女人好像都不太在意打扮，毕竟她可以为了实验好几个月不出实验室的女人，哪还管得着有没有人看她。
“自从你去了夏威夷分公司后我就几乎没怎么见过你了。”詹姆斯笑着回答。
夏威夷因为独特的地理原因因此被纪元公司选中成为各种保密科研实验的研究中心，如果是硅谷的总公司是纪元的金融心脏，那么夏威夷分公司就是纪元的科研主脑。
其余那些较大的分公司就是纪元的手脚器官，遍布在全世界的公司共同创造了纪元公司这个时代的巨人，相比其他分公司来说夏威夷分公司几乎是仅次于硅谷总公司的存在。
“你没有参加这次投票会议，原来是在忙这里的事情？”
“没错，凯董事长需要我来菲律宾分公司做些事情。”詹姆斯回答。“不过我倒是觉得没去这次会议也挺好的，听说咱们的几位不太懂事的老朋友已经死了，真可惜看来他们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开创新纪元了。”
“是呀，可惜了。”
左拉董事长也成功和二人接头，纪元公司三巨头集合完毕。
“让我们三个聚到一起最好别是浪费时间的任务，说实话我是还不乐意来菲律宾因为我夏威夷的实验才刚刚开始，你们知道我发现什么好玩的吗，如果把温感技术和极子......”
一见面就不停说着今天实验内容确实符合左拉的性格，她眼里只有实验，詹姆斯都不知道这种情商的女人是如何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所以我们分别有各自不同的任务，我就管理菲律宾给你们当保姆，你负责海渊活的策划，左拉管数据分析。”
“这样不是正好给了你机会吗？”
“嗯哼。”詹姆斯脸上划过阴险的笑。“那是最好不过了。”
三人就这么静静站在轮船最高的观光台处，晨曦的金光铺满大海，甲板上是工人忙碌的身影，他们正在对吊索做做后的检查。
“酒店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是为什么死的我想大家的在清楚不过了，对吧?”
詹姆斯看着左边的文森特问到。
“你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文森特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觉得我有那么大胆子对股东动手吗，就算有心我也无力呀，那都是凯独自策划的。”
“以前我以为凯是个痴迷于科技想要创造纪元，推动人类进步的固执的科学怪人，就和左拉一样，直到现在我看到那两个计划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了。”
“大错特错?”
“凯并非没有野心，只不过它藏的太深，戴了这么多年的面具，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纪元公司隐藏野心表现给人们一种希望带领时代发展和人类进步这样简简单单的正义的理想，直到现在成长到可以干预世界发展，可以对抗世界上任何国家和政府的庞然大物，纪元公司终于露出它打磨已久的獠牙。”
白色的海鸟在邮轮周围翱翔着，它们叫声带着哀伤，海风裹挟刺鼻的咸腥味扑面而来。
“想说什么直接点，别和那些海鸟一样在那里绕圈子了，这里的风有点冷。”
左拉口气已经有点不耐烦起来，文森特脱下自己灰色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我还想赶紧去看下今天工程的进展呢，听说海渊下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别急，有趣的东西有很多但你的命只有一条，我们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挑重点说。”
“凯敢对世界出手敢对其他反对他的董事出手，你们敢保证有天自己不会变成它的胖脚石被凯除掉，你们谁敢保证自己不会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吗？”
“没人知道凯在想什么，所以没人知道我们会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左拉同样不了解凯，她也没兴趣了解。
“左拉说的对，凯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我们无从得知，我们的未来不能寄托在他的野心之上，与其哪天莫名其妙就死在家里，公司里甚至是浴室里，那倒不如......”
“所以...倒不如我们结盟，可以架空他的势力，暗中观察时势发展.......”
“我们可以帮助凯继续他的计划，等到计划彻底实现的时候我们再抢过他所有的胜利果实然后让他一个人在失败和懊悔中孤独终老吗？你觉得凯这么多年的布局，从利用极子创造纪元公司到现在对抗整个世界，他计划的哪个不是天衣无缝。”
文森特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好像在嘲笑詹姆斯愚蠢。
“我需要你有绝对的把握，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你愿意飞蛾扑火，我不会和你自取灭亡。”
“等世人发现猎场计划和永恒天堂计划就为时已晚，既然凯有计划对付世界，你怎么知道凯没计划对付我们?难道我们要和这个世界一样为时已晚吗，我们可以先发制人。你们愿意飞蛾扑火，还是坐以待毙？”
“我愿意做实验。”
左拉开了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
“毁灭一个帝国最好的方法是从内部瓦解，现在除了凯我们三个是公司最有威信最有权力的，只要我们合作就可以架空他的权力。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万年不出纪元公司，这位耳不能听眼不能见的孤王，没有可以亲信的左膀右臂，被架空的权力那么他的结局就是必死无疑。”
詹姆斯望着远方的天空沉声说到。
“我们可以停止猎场计划，也可以继续执行，没了凯当然决定权在我们手里，至少我们可以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这把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会突然斩下来。
“不用说这么多，其实你的意思我了解。”左拉再次打断詹姆斯的话。“在你有计划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兢兢业业为纪元公司效力的人，就这样。”
左拉带着她呆板的标志性笑容回头看着詹姆斯。
顺手把灰色风衣脱下来丢给文森特，之后就抱着自己四处飘的乱发跑去看海渊行动的任务进度。
“她是个直截了当的实在人，比起左拉其实我更在意你文森特看法。”詹姆斯对着真正拍打自己风衣的文森特说到。
“是不是因为我太有魅力让你如此在意我的想法，左拉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两人站在观景台上大笑着看着对方，互相调侃对方是无耻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