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新地图了
虽然已是夏末但仍天气燥热,偶有微风拂过,也愈发使人烦躁。
晏良望着天上的白云,耳畔是蝉鸣之声,树叶沙沙作响,还有稍显急促的马叫声。
“嘶——嘶——”
晏良再一次后悔他怎么就从那户人家里挑了这么一只事儿多的马。
颜值高不代表好养啊。
晏良沉痛地想。
他如今已离开了穆家,正在四处周游。
穆江川的残念离开后他本就没有理由继续参与穆家的事了,可晏良为了姜情而多停留了两月。姜情并非什么也不懂,当初不过是穆如风演技过于高超和手段高明罢了。况且经过这件事后那姑娘似乎受了刺激,日日夜夜发愤图强,不知道在学习什么,晏良替她把以前穆府的老人找了回来,又招了些下人,替她打理好了穆府后便连夜跑路了。
姜情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偶尔会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晏良,像是在透过他看谁。
而晏良讨厌那种感觉。
他能在穆府停留两月已是仁尽义至。
晏良闭了闭眼,扭头瞪向不停嘶鸣的马,没好气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有水,给我等着,让我休息一下。”
这是一匹白色的马,鬃毛油光顺滑,颜值爆表,一双眼睛的睫毛又密又长,眨眼时如蝶翼微展,就像少女漫画里的眼睛一样惹人心动。
晏良该死的心动了,当即就拍板定案买了下来。
可是这马既娇气又事多,吃草吃不够,走几步就想歇,比晏良这个病号还讲究。
晏良心想他这是买了个祖宗供着还是买了个坐骑啊?谁家的马是这样跟养儿子似的。
年轻的白马跪在地上委屈地又叫了一声。眼睛眨啊眨,闪闪发光。
“叫个头。”晏良拍了拍它的脑袋,语重心长,“你爸爸我也很难的,你偶尔心疼一下我啊。”
“嘶——”
又是一声马鸣,晏良和白马大眼瞪小眼,他意识到这声马叫不是自家的马发出的。
晏良看向大路不远处,尘土飞扬中一匹健壮的白马拉着辆马车不断向这里靠近。晏良瞬间福至心灵。
他叫停了这辆马车,车夫听完他搭顺风车的请求后将帘子掀开一角,晏良瞥见若隐若现的白色衣角,车夫向里面的人低声说了什么,似乎得到了回应,于是答应了让晏良上车,但不可进入马车内部。
晏良爽快地答应了,并把十分不情愿的白马也给拴上了车套,让白马也一同出力。路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车夫搭话,晏良虽然耐得住寂寞,可还是想找人说话,让气氛更热闹些。
晏良:“请问师傅,你们要去何处?”
车夫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前方是京城。”
晏良摸摸后脑勺,笑了笑,道了声谢。
车夫不再开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显而易见。
晏良知道有些人脾气很怪,这车夫话少大概是因为主人不允许或者别的什么,因此晏良也没有在意,只是一路跑神划水,偶尔咳咳血,晕晕头,再看一下系统商城里那些他买不起的东西发愁。
当他又一次咳血时,马车内部有人掀开了帘子,递给他一张帕子。
白色的。
晏良看了看白色的帕子,又瞅了瞅白色的帘子,再瞄一眼那人白色的袖子,又瞥瞥那匹白马,心想这兄弟怕不是个白色控。
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晏良伸手接过,笑眯眯地道谢,帕子的主人回手,一句话也没说。对方回手时晏良瞥见里面另一个较为清爽的青色衣摆,他意识到这马车里有两个人。
晏良拭去唇边的血迹,望着前方的城镇轮廓,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
他的时间已经不久了,现在只想能走多久走多久,最起码要在最后的日子里浪个够。
晏良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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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全国最为繁华之地,人来北往,熙熙攘攘。这里有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会有卑微如尘土的贫民,再繁华昌盛的地方也会有光辉遮掩不了的黑暗。
所以小偷什么的还是会有的。
晏良一手拿着三串糖葫芦,一手拿着个火烧,晒着午后的太阳在人群中艰难行走,他旁边的一个赌坊人山人海,街道已被堵住,里面偶尔爆发出猛烈的大叫有欢呼也有咒骂,晏良听到了“西门吹雪”、“叶孤城”、“九月十五”等字眼,脑袋发昏,一时没把人和名字对上号。
耳鸣愈演愈烈,晏良停下来想缓口气,不料有人与他擦肩而过,直把他撞的一个趔趄。那人回头弯腰向他道歉,晏良使劲眨了眨眼,摆摆拿着火烧的手,露了个笑。
司空摘星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这人看起来就是个弱不经风的病秧子,如今满脸是汗,笑得还一副小可怜样,实在是让人不忍。
司空摘星当机立断,把他眼中那病秧子的钱袋子往怀里一揣,也对那人露了笑,拔腿就走。
晏良是在回到客栈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于是他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暗暗诅咒那杀千刀的小偷被人坑。
店小二送菜的时候晏良想起白天听到的事,就顺口问了一句,谁料店小二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好似他不知道这件事是件比怪谈还怪谈的事。
“这位客官您是真不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事?这可是这几月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事啊!”店小二话多,当下就给他科普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本来是约好八月十五在秣陵的紫金山决斗,可后来又不知为何他们改了日子,就是这个月的十五!”
晏良是知道西门吹雪,据说是前前位穆家家主为他铸的剑,而且他还是西门吹雪的朋友;而叶孤城则是与西门吹雪齐名的剑术有成者。
“剑神对剑仙?很有看头啊。”晏良来了兴致,“那赌坊是在干什么?”
“他们在下赌注呢,如今许多人只是凑个热闹,毕竟那两位都是有名的剑术高手,决斗结果也不是很好预料的。”店小二笑着说,“客官您要不要也凑个热闹去下个注如何?”
“……不了。”晏良原本觉得这人笑起来有点眼熟,听了他的建议后摸了摸后脑勺,叹气,“唉。远离黄赌毒,从小事做起。”
店小二: “……”
他有点懵。
定了定神,店小二躬身后退,笑着拉上了门,“那客官您慢用,小的先走了。”
晏良盯着被他合上的门沉思:这人笑起来眼熟。
他一拍脑袋,店小二的笑容和今天撞到他的那个人的笑容重合在了一起,虽然容貌甚至连身高也不尽相同,可是两人的笑容竟然该死的一样。
晏良大步走至门前想要去追那个店小二,不经意地踩到一个硌脚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他的钱袋躺在门口作躺尸状,上面的灰色脚印鲜明而又醒目。
里面少了锭银子,多了张纸条。
「鄙人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悯君凄惨,特来归还。」
晏良:“……”
妈的制杖。
他听过司空摘星的名号,但没想到能在京城碰见这偷王之王……可这人忒欠揍了些。
晏良把钱袋拍了拍灰,揣到怀里,先是十分心大的把饭菜吃完后才不抱希望的出去找了之前的那个店小二,结果显而易见,这家店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店小二,掌柜在一旁眼神古怪的盯着他,心里也奇怪这客人为什么会找一个不存在的人。
晏良朝他笑笑,绕去马厩去看了自家的小白,小白马摊在地上嘴里还嚼着草,看见他后懒洋洋地打了个鼻响,算是问好。
晏良:“……”
这马还真是会享受。
他盯着小白马,耳畔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晏良循声望去,一匹骑着枣红大马的少年正看着他,衣着华丽,眉眼间带着股傲气。
晏良微微一笑,侧身让开了路。少年对他点了点头,驾着马走进了马厩,看到瘫在地上的白马后嫌弃地皱眉,并在他的马安静地站在原地吃草时略带得意地瞥了眼晏良。
晏良:“……”
和人家的马比他家的马还真是丢人。
少年和他搭话,虽然言语之间难傲气,但总得来说还是个挺讨喜的年轻人,晏良认真的听他说话。
“我叫唐天纵,来自唐门。”少年人昂头挺胸,晏良相当给力地称赞一声:“原来是唐门少侠,果真是一表人才,一派英雄气概。在下晏良。”
唐天纵:“你来京城也是为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
晏良:“不过是四处游历恰巧来了京城罢了,此前我并不知晓这两位剑术高手约战于京城。”
唐天纵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猪在跳舞。“我当江湖上无人不知他二人决战一事。”
不才在下,恰巧就是那不知道的一个人。晏良笑而不语。
两人从后院出来,碰上两个并肩而立的年轻人,都是英姿焕发,有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唐天纵看见那两人眼睛一亮,语气难掩雀跃:“师兄!”
纵然唐天纵是他们那一辈武功最高也在江湖上更为出名的一个人,但他亦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见到师兄们还是会欣喜,也不太会掩饰情绪。
晏良看唐天纵大步走至两人身前,低声交谈几句,三人脸上都难掩笑意,气氛和谐。
那两人向晏良作了自我介绍,一个是唐天容,一个是唐天仪,都是唐门年轻一代的个中翘楚——当然晏良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从三人的衣着打扮、言语之间的自信也能猜出他们在门派中定然是比较讨喜的存在。
四人交换了姓名,随后一同进了客栈,并一同上了二楼的同一个走廊。
总不会是同一个房间吧?
晏良落在后面,看着三人的背影开玩笑似的想着,就见他们在自己的房间对门停了下来。
哇哦,真巧。
晏良朝三人露了个笑,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相逢即为缘分,若有时间一同去京城逛逛吧?”他对着三人发出邀请,笑意盎然。
唐门三人同样有些意外,对着晏良的邀请点了点头,唐天纵朝他露了个笑脸:“好啊。”
虽然只是交谈了几句,但唐天纵对晏良莫名的有好感,和师兄们在一起时他年纪最小总是受照顾,和师兄们交谈时总感觉自己是弟弟一样,但和晏良在一起时却没有这种感受,就像是……和朋友一样相处。
而唐天纵没有朋友。
唐门中人脾气大都古怪——江湖上如此传言,唐门代代相传的傲气和自信,往往容易被误会。
“那说定了。”晏良微微一笑。
晏良不排斥交朋友,无论是萍水相逢还是生死之交,人与人之间正是靠那一点点的交流而联系起来的。
人类是群居动物,是无法孤独的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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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老爷们
我又回来了
我知道上文搞穆如风的速度过快导致很突兀
其实原本关于这个人物还有一大部分的内容
但后来我发现没必要 因为我写陆小凤传奇是为了写里面的人物
而穆如风作为我原创出来的蛇病戏份有点太多连我自己都烦了……
接下来开新地图,这个地图有点高难度
没写好的话ball ball各位手下留情……
顺便再求一波留评藏ww
【我这人太不要脸了
尽量回复各位的评论但偶尔也可能顾不上
而且我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评论明明没有加省略号但发出去后自带了一串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