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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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佑翼的眸光定落在她的脸上,深深地看着她……
“怎么了?”
黎向晚不解,只是很快敛下了笑容,转过头,冷漠道,“我们快走吧,再耗下去我们迟早死在田野里。”
洛佑翼点头,想让再次抱黎向晚,却被她拒绝了。
“我自己可以,不要将我看得那么软弱。”
她故意冷冷地说,睇了一脸无辜笑容的洛佑翼。
“笑什么,你自己都快死在田野里,还笑!”
洛佑翼笑声更加放肆,勾人的黑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显然是故意笑给黎向晚听的。
黎向晚不想理他,独自一人一瘸一拐地迈向那间农户。
果然,走了大约20分钟,一间简陋的房子立在两人面前。
洛佑翼叩了叩门,声音低沉,“请问,有人吗?”
叩了许久,都未有人应声。
洛佑翼继续叩门,直到两人都快绝望的时候,门突然动了。
一个老妇披着一件外衣,透过门缝望着浑身湿透的两人。
其实两人早已因那场雨冻到脸色青紫,再加上各自有伤在身,脸色特别的憔悴。
“你们是……”老妇人问了句。
“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但谁知道半路遇上抢匪,东西都被人夺走了还被人打伤,由于我们不识回去的路,所以走了好几个小时才知道这里,不知道这位婆婆能不能收留我们?”
洛佑翼眸光真诚地看着老妇,声音非常的谦虚,没想到他不冷酷的样子还听不一样的。
但,这个男人善于伪装,黎向晚暗暗想着,千万不要被他的假象所迷惑了。
黎向晚冷得直打颤,老妇见了两人紧紧缩成一团,实在看着不忍。
“你们进来吧,我家老头子在睡觉,子女都进城打工了,你们两个就暂时睡我儿子的房间,明天我家老爷子醒了,再想办法带你们出去。”
“能借个电话吗?”洛佑翼问道。
“电话本来是有啊,你们要是需要的话,可以随便用。”
老妇笑着,将两人请进房间。
洛佑翼警惕性地环顾着这间简陋的房子,一个又破又旧的客厅,两间不算很大的房间,灯也没怎么点,可能是为了省电吧。
黎向晚见洛佑翼拧着眉,一脸暮色沉重的模样,冷冷讽了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恶毒的,人家好心收留我们,你还警惕地和防贼似的。”
洛佑翼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走到电话机前,提起话筒。
打了几通电话,冷冷地吩咐了几声后,挂上电话。
转身,黎向晚已经不见。
*
过了一会儿,黎向晚已经洗完热水澡,但她没有替换的衣服和内衣,只能问老妇借了件长棉袄,裹在外面。
她快步躲进老妇为他们安排的房间内,开门——
“啊……”
黎向晚惊叫一声,瞪着眸子望着洛佑翼。
洛佑翼全身赤果,麦色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光晕,一块块肌肉紧实有力,密密的冷汗涔涔流下,融着血液,汇成血水,顺着肌理蜿蜒而下。
他咬着一块布帕,面色痛苦而冷酷,额际的青筋暴起,大手颤抖地探向身后,清理着背后的伤口。
“把纱布给我!”
黎向晚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但眸中却是一片焦急。
洛佑翼没有理会,暗牙紧咬,继续处理着背后的伤口……
黎向晚不管他是否同意,一把夺过,绕到他身后。
天啊!
当黎向晚的目光碰上他背后的那些伤口,惨不忍睹,几乎吓得晕厥过去!
纵横交错的血痕触目惊心,最当中那条伤口是以前留下的,其他都是刚才滚落山坡时割伤的,再加上刚才雨水的浸泡,伤口开始溃烂,滚着脓与血。
黎向晚突然有些不忍下手,因为她的手在颤抖,更怕自己会弄伤他。
“还是我自己来。”
洛佑翼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沙哑与暗沉,英俊的虚脱了一般,减了平日里的锐利,似乎变得温和了许多。
“我来!你以为你的手臂有多长,那些伤口你怎么可能碰得到?”
黎向晚皱着眉,银牙紧咬,纤柔的手轻轻握着那块微湿的毛巾,替洛佑翼擦身。
他的背,很宽很美,线条唯美得一点缺点都挑不出,没有一丝赘肉。
黎向晚认真地擦拭,将他的身子清理干净后,又取了手里的纱布,一圈圈裹在洛佑翼的后背,没有药膏,也只能先这么将就着了。
洛佑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眉间的浓结稍稍缓下,却依旧透着淡淡的纹路,那似乎是他一生永远都抹不平的哀伤与愁绪。
床很小,黎向晚和洛佑翼钻在被窝里,贴得很近,却没有任何肌肤之亲。
洛佑翼因为后背的伤,只能侧身睡,黎向晚不想和他照面,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洛佑翼暗暗笑,为什么这个女人何时已经嚣张成这样?
该死的!
都是他太过纵容,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陡然,
猿臂一圈,紧紧扣住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
黎向晚不情愿地扭了扭。
“放开我,我很累了……”
她的声音,明显很疲倦,还透着怒意。
她对他?
依旧是抵触吗?
在不需要演戏和强迫的情况下,她冷酷的回绝,让洛佑翼的心有些难受。
他越来越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去救她?
一个他得到过身体本该对她失去兴趣的女人,一个对他而言不会带来没有任何金钱利益的女人,一个根本就不该让他动心的倔强女人,竟然会让他抛却一切,以生命为赌注去救她?
洛佑翼不顾黎向晚的反抗,闭着眼,大手由滑入她的棉袄感受着她身体柔软的触感。
她的身体,真的很滑,似水般滑嫩,只是……
洛佑翼沉痛地叹了口气,眉蹙得更深了。
“你身体很冷,这里又没有空调,听话,过来我身边。”
低醇的声音,磁性中透着几分霸道,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她必须遵守。
黎向晚许久未动,直到她真的感觉到,手脚已经冰凉的不行,才将身体稍稍挪动了一下。
他的怀抱,算不上特别温暖,但是很大……很牢固。
他的手,钻到棉袄中……在她柔美肩膀,轻轻抚摸后,慢慢滑到她的前面,这样细腻的动作,好温柔……奇妙的感觉,让紧贴的二人都感觉不自在了。
黎向晚穿着厚棉袄睡觉,洛佑翼赤着上身,抱住她有些不便。
手指一勾,将她的棉袄全部拉开……大手再次……
黎向晚很气,但实在太困了,又懒得和他斗气。
好吧好吧……
随你怎么样。
厚而棉实的外衣被洛佑翼扔出床外,越来越的手掌爱抚着她冰冷的身体,如光洁如细瓷,冰凝般滑润,他的指尖轻触,就像蝴蝶在柔蜜上轻舞,动作轻轻痒痒的……
迷迷糊糊中,两瓣热唇滚着她的耳际……
黎向晚的身体天生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又似柔和着天然的清香,洛佑翼英俊的脸庞磨蹭着她的发,冰冰凉凉的正好减去他的炙热难耐。
她呓语了一声,厌烦地哼哼,“别这样了……拜托你别这样了……好痒……”
洛佑翼非常地清醒,而她却迷迷糊糊地开始做梦。
甜美的笑痕轻轻漾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然而,她的眉心一蹙,又像是遇到什么不快的事。
“妈妈……你在哪里……在哪里……”
眼角悄悄滑下泪水,他将唇贴上,轻轻吮吻,涩涩的……
洛佑翼的暗眸幽深,在夜里透着几分凄凉,凝视着熟睡的她。
整夜,他没有入眠,身体滚烫,贴着她,忍着想要她的欲-望,却只能轻轻一笑。
放过她吧……
反正,我们还有时间,
相信,终有一天,她会主动地、不带任何强迫地……真正地成为我的女人。
*
天空露出鱼肚白,天然没有任何喧嚣的自然呼唤声,将两人弄醒。
黎向晚揉了揉眼,清淡的水眸微微睁开。
听着鸟儿叫声,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它们在乐些什么,也许简单的生活,才是让人没有理由快乐的源泉……
头还有些晕晕的,眸中似染着一片迷雾,黎向晚昏昏的大脑还未反应过来。
“昨晚睡得好吗?”
男人低哑的声音含着爱火,将这个清晨烧得沸腾……
黎向晚身体稍稍一动,发现自己被洛佑翼抱了一整晚,两人坦诚紧拥,却没有做出半分越轨的事,没有吻,没有欲的痕迹……
却让两人的身体热得火烧一般,被子里暖暖的,余着令人贪恋的温度和……浓烈的气息。
黎向晚很快意识到自己心底微小的变化,摇摇头,滑嫩的藕臂将他的胸膛顶开……
“你在害怕?”洛佑翼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戏谑的味道。蓦地将他的手再次搂上她的腰肢,薄唇含住她的耳,坏坏地笑着,“如果我要碰你,昨晚我就会做,今早才逃跑会不会太迟了?”
黎向晚皱眉,不理会。
洛佑翼的手指似弹琴般在她的身体上慢慢跳动,带着极深的热力让她难忍极了。
“我和你现在是夫妻,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
他的声音变得霸道暗沉,手的力道愈来愈重……
黎向晚倒抽一口气,贝齿咬着柔唇,忍着刺痛……
“够了……不要了……”
黎向晚求饶,因为自从之前的那晚洛佑翼残忍地蹂虐她的身心,对于这种事已经产生了极大的阴影,他还未开始,她的身体就已经开始酸痛、抽搐……
噩梦般的记忆比他疯狂的捻弄更能激起她的痛苦,身体没有任何愉快的感觉,恐惧的感觉在蔓延……
洛佑翼黑眸望着黎向晚痛苦的表情,似抗拒又压抑。
她在忍耐,却不敢说出来。
那晚的事,对她的伤害真的有那么深吗?
深眸黯下,流出淡淡的忧……像优美的华尔兹在的眸中旋动,曲终是惆怅的伤感。
他的手从她的身体上移开。
起身,走向房间里昨晚清洗后被悬挂起的衣服。
大手摸了摸,差不多干了,只是衣服很皱,穿上身后有些难看。
黎向晚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看着冷漠的后背。
许久,无法将目光移开……
洛佑翼,也许久没有转身。
他已经开始考虑,将来要用何种方式,何种目光面对这个女人。
越来越在乎,越来越……
无法面对自己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
许久的沉默后,黎向晚等洛佑翼离开房间,才起身,穿衣。
扣好纽扣,望着窗外……
和风轻舞,一片自然的绿色中,她的目光落在那抹孤独冷傲的身影。
洛佑翼手插着口袋,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眉间却是乌云般密布的愁绪。
*
“小两口吵架呢?”
餐桌上,老妇人眯着笑眼看着两人若即若离的眼神,两人明明坐在一起,目光却没有任何的交汇。
“呃……?”
黎向晚捧着手里的饭碗,愣了一下,淡淡的水眸朝身旁的洛佑翼望了一眼,发现他正悠闲地吃着饭菜,虽然衣服皱巴巴,但神情依旧浓重,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无法掩藏,优雅地夹起桌面上那些农家小菜。
洛佑翼没有看她,继续默默吃着饭。
“小伙子,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老婆盯着你看了好久。做男人的就要主动些,知道吗?”老妇身旁一老翁也忍不住开口了。
洛佑翼黑眸闪过一道暗芒,眸光微转,浓眉蹙得更紧,脸上冷毅的线条倏然崩起,有种暗藏在深处的阴寒蔓延开来。
黎向晚见洛佑翼眸光微变,心中焦急。
这男人生性冷酷,任何一句不顺他心思的话,都能让他脸色骤变,阴云骤起。
她不希望这两个老人无辜牵连,赶紧打岔道,“我们哪是夫妻,也没有吵架,老伯你别开玩笑。”笑着夹了口菜,转移话题道,“这个炒蛋好好吃哦,我们在城市里根本吃不到。”
洛佑翼依旧未语,眸光转向黎向晚,看着她展开的笑颜,是他很少看见的。
远离世俗尘嚣,平平静静地一顿农家饭,原来可以让她笑得这么灿烂。
满足……其实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
黎向晚和两位老人聊着,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洛佑翼。
突然,
他放开手中的碗,砰一声,震响了桌子。
黎向晚一骇,转眸望着他,看着那双深邃的黑眸正深深地望着她……复杂的眸光交错着,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你怎么了?不是饿了吗?快吃饭……”
两位老人也噤了声,被洛佑翼突然凝重的神情所惊吓到。
洛佑翼蓦然抓起黎向晚的手腕,纤白的手被他抓出了红红的印记,她恨恨地瞪着他,眸光中闪烁着倔强的反抗。
洛风焰薄唇微启,眸光深邃如大海般,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不悦,“谁说你不是我的妻子,女人,难道忘了我们的关系了吗!!”
眉目深沉,他英俊而冷毅的脸上透着怒意,黎向晚内心微骇,负气得回了句,“就算是,我们也只是法律上夫妻,我在心里从未承认过,我只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婚姻!”
“你说这是该死的婚姻?”洛佑翼将黎向晚手中的碗扔碎,陡然抓起她纤细柔嫩的下巴,粗粝的手指掐紧,迫使她抬眸望着他那双阴鸷森冷的眸子。
“对!该死的婚姻,你娶我只是为了羞辱我,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爱我,玩弄我的身体,残虐我的身心,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你,就不会发生昨晚的事,我们现在何必困在这里回不去!”
她无情的眸,无情的话,似乎将他昨晚为她做的一切都残忍的抹去。
昨夜,她明明哭着喊叫,让他不要死。
昨夜,她明明细心为他擦身,处理伤口,温柔地躲在他的怀里。
而这一切,竟然被她轻易地从记忆中抹去,所有的错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是啊,我是该死,我犯贱才会娶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早知道我应该冷眼看着你被那群人轮-奸,而不是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背到这里,让你还有力气在这里指责我!”
洛佑翼的眸光瞬间变得肃然冷凝,薄唇抿成黑线,狭长的黑眸中怒火翻腾,仿佛要将她毁灭,同时将他自己燃尽!
黎向晚依旧不服气地瞪着他,一脸的清冷与绝情,可是那双晶莹的似琉璃般美丽的眸中却氤氲着清泪,泪水被他用力的动作摇晃,在她的眼眶里不停的流转……
她不想哭,可是泪水为什么就泛了出来呢?
明明恨他呀,为什么……心会痛,因为他暴怒的指责而痛。
如果,我的心,是石头做的,那我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
*
洛佑翼阴厉的黑眸怒瞪着她,他从未如此恨一个女人的同时又舍不得将她亲手掐死,一次次地付出,却不来她的感激不说,更是她的不屑与指责,到底怎样做,才够!
洛佑翼痛苦地抽吸着,酸意泛滥,流入他的四肢百骸,仿佛这个女人的一切已经融入他身体中每一滴血液,她的笑,让他愉悦,她的泪,让他心痛,他的美,让他的血液沸腾,她的话,却总如利刺扎伤他的血脉,戳得血肉模糊。
黎向晚,
你知不知道,
你的无情,是世上最毒的鸩酒,我却甘之如饴,一杯又一杯……甘愿堕落!
洛佑翼放开了她,将她摔在长凳上,高大的身子扫过一股狂骇的阴风,冲出简陋的小屋。
他走后,
黎向晚落泪……
哭得好凶,好凶……
……
*
下午,佐韦终于根据洛佑翼所描述的地点,找到了这里。
两位老人看着豪华的轿车,虽然不懂牌子,但车子在阳光下焕发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彰显着主人不凡的身价,吓得两位老人目瞪口呆。
“老头子,没想到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但人们都说嫁男人别嫁太有钱的,男人有了钱都会变坏,也难怪那漂亮丫头被那小伙子给气哭了。”
“老太婆说的对,还是老头子我穷归穷,几十年来对你一条心哪,日子是比较清苦,但我们过得开心。你们瞧这小两口板着脸,一天没说话了,看着真让人着急啊……”
……
两位老人交头接耳,声音很轻,但还是被洛佑翼听见,他习惯性地点了支烟,一口接着一口抽得特别凶,仿佛有愤难泄。
“走吧。”洛佑翼阴沉道,黑眸冷冷看着黎向晚。
黎向晚一脸无所谓地走进车内,坐好。
洛佑翼掐灭了烟头,对着佐韦道,“带现金没?给那两个老人十万块。”
车门敞着,黎向晚抬头看着洛佑翼那张冷酷的脸,怒意更上升了,对着他冷冷讽刺,“不是所有人,眼中只有利益。”
洛佑翼立刻冷下脸,钻进车内,黑眸怒视着黎向晚,道,“我敢跟你打赌,他们一定会收钱。”
“好,那我也跟你赌,他们一定不会收!”
她昂着漂亮的脸蛋,一脸的自信。
几分钟后,佐韦手里拿着几只鸡,和一个信封走回车边,“少爷,这两个老人真是奇了怪了,我和他们争论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了一百块。”
洛佑翼得意地朝着黎向晚微笑。
他赢了!
但很快,佐韦又说,“他们说,钱收下可以,但得送你们三只母鸡和一只公鸡。那老妇说‘那个丫头喜欢吃鸡蛋,就送给两只最能生的母鸡给你们,让母鸡天天下蛋给你们两吃。最后还祝你们俩早日和好,像这几只母鸡一样勤奋,早日生一堆娃’。”
佐韦坏笑着,盯着两人。
只见两人一听,脸色突然变得尴尬,尤其是黎向晚脸更是红得烧起来。
洛佑翼更是无奈地摇摇头,让佐韦将鸡放在车的后盖箱。
转身,英俊的脸故意对上黎向晚那张尴尬的脸,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你输了,该怎么罚?”
“输?我哪有输?他们只是因为觉得一分钱不收不好意思,才收了一百,要知道现在四只野生散养鸡何止一百块,所以他们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和你一样凡事以利益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