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由她亲自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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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会没事的,撑着啊,我相信洛佑翼是坚强的。”黎向晚弯下身跟他说道,让他欣慰的是,她读懂了他的眼神。
看来他们并没有白白的在一起生活,总是有默契的吧。
私人医生和120很快就到了,黎向晚本可以趁这个时机走的,但当她看到洛佑翼那样担忧的眼神,还是没有狠下那个心。
洛佑翼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留住她了,她要走,他是拦不住了。
“如果你想走......”他艰难地开口。
“不,在等到你康复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黎向晚没让他费那么多力气说话。
“我跟你们去医院。”她对私人医生说道,语气很坚决。
她虽然大着肚子,却是孕中期,怀孕阶段相对体力最充沛最安全的阶段。
私人医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带着她一起上了120。
“回去!”洛佑翼命令道。
黎向晚却笑着对他说:“我没事,我等一下看你确诊了就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你忘了孩子在我肚子里,折腾多少次了,都好好的呢。他是个很健康的宝宝,就陪你去一趟医院,不会有事的。”
她说服了洛佑翼,他是多么希望她能陪着他。
即使他不是什么会死的伤,他也希望能看着她。这是他们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他是真的不想错过。
人们总是对自己付出的东西印象更深,对人也一样。
他相信黎向晚是爱他的。
真希望时间可以倒流,让他绝不伤害她分毫。
他想说一句谢谢,也想说一句对不起。
黎向晚早一步禁止他说话:“你都这样了,能不能就别说话了?什么时候成话痨了?”
她的语气,多像是一个嗔怪自己丈夫的小妻子。
等他好了,他要把这些告诉她,让她明白,她是真的在乎他,爱他的。
洛佑翼咧嘴笑了笑,牵动的胸口更痛,也牵动了她的神经。
一阵紧张过后,见他的眉头松弛了,黎向晚的心也跟着又放松了一些。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洛少爷刚从国外回来,受了重伤,怎么还是不知道注意?我看早晚他这条命都要搭在你身上。”私人医生看了看洛佑翼那张苍白的脸,语气不善地责备了黎向晚一句。
她想洛佑翼平安,不想他天天在生命的钢丝绳上走来走去。没有比她这个做医生的更明白生命的脆弱了,每天都在见识生死,她多不愿意自己身边的人拿生命和健康开玩笑。
“不许说她!”洛佑翼皱了皱眉,很严肃地斥责了私人医生一句。
他的女人就只许他欺负,别人谁都不可以说她一个不字。
私人医生剜了他一眼,再看了看黎向晚,不咸不淡地说:“看看吧,这样了还知道护着你。你呀,可得好好照顾照顾他。我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的,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大哥,你不能欺负他。”
天......到底是谁欺负谁呀?黎向晚苦笑了一下,回道:“既然是你大哥,你可得多照顾照顾他。也多劝劝他,让他放宽心。”她现在不敢说什么离开他的事,怕他激动,话就是点到为止。
“你只要在他身边,他就宽心了,别老四处跑了。”私人医生意有所指地说。
就是不明白,这两人孩子都有了,折腾什么呢,干嘛还不修成正果啊。
黎向晚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洛佑翼,输了氧气以后,他的脸色和唇色都恢复了一些。
看来是不会特别危险了,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声,心中的巨石落了地。
私人医生看了看她的脸,还有未干的泪痕呢,忍不住再次开口帮洛佑翼劝她。
“这么关心他,肯定就是心里爱他,还怀了他的孩子。你就别想些别的了,也别让他再这么三天两头的有危险,生命脆弱短暂,珍惜他吧。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在一起,不好吗?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和缘分遇到自己相爱的人的。”
私人医生的话在黎向晚的心里激起了很大的涟漪,她愣愣地看着她,心中澎湃不已。
她是爱洛佑翼的吗?经过了这么多事,她还会爱他吗?爱一个总是禁锢她自由的人?爱一个,从来都不懂尊重她的人?
还是爱一个从来都不肯给她一点点信任的人?
她没有理由爱他,尽管洛佑翼真的做过一些让她感动的事。
可是她爱的人应该是顾以枫啊,跟他在一起,她就平静。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要和顾以枫亲近,对洛佑翼却又抗拒不了。
他的眼神,总会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她对他总有炽烈的情绪,恨他,怪他,怨他。
这是不是就是爱?是不是只有爱一个人,才会恨一个人?
洛佑翼,我爱你吗?你又是真心的爱我吗?黎向晚不由得问自己,手不由得又放到了肚子上。
今天她迫不得已的呼唤出那句话,爱你,还不行吗?喊的撕心裂肺的,她好像是真的爱他。
怎么办?为了孩子,她可以重新作出选择吗?她可以背弃和顾以枫的誓言和约定,再回到洛佑翼的身边吗?
这一切的阻碍让她望而却步,想彻底放弃这个想法,可是想想自己的孩子,她又纠结起来。
可不可以为了孩子自私一次,就这一次,为他争取一个幸福的家?
不,不可以。
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怎么对得起以枫对她的付出?
医院到了,洛佑翼被安排做了一些检查。
黎向晚一直在走廊上焦急地等待,她希望洛佑翼没事,她好在他康复后安心地离开。
一旦离开他,她会第一时间嫁给顾以枫,只要他愿意。
永远斩断洛佑翼的想法,这也是让他快乐起来的途径。
检查结果出来,洛佑翼的伤口的确是有些拉动,不过这次昏迷却更多的是由体力不支引起的。
因为他有家庭医生,可以在家中输液静养,当然也可以在医院养着。
洛佑翼坚持要回家,他想要跟黎向晚呆在一起。
在他的坚持下,医院做了一些措施后,私家医生安排人把他送回了洛家别墅,让他躺在主卧的床上。
“我以后每天会来,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即赶来的。”回到洛家后,私家医生对黎向晚嘱咐道。
“好,我会照顾好他的。”
私人医生走到门口了,又折回身,咳嗽两声嘱托道:“洛大少爷,您是病人,凡事要悠着点。亲热的事就别想了,祝您早日康复。”强她所难,她嘴巴也是不饶人的。
再对黎向晚说道:“你不用担心他,死不了的。真神奇,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打斗,都没死。看来这祸害要遗千年了,你做好受苦受难的准备。我要是你,趁他现在不能乱来,非要穿戴清凉的在他面前走来走起,急死他。”
说完,坏笑着看了看洛佑翼,在他杀人一般的眼神中,说了句:“我告辞了,嘿嘿。”
黎向晚红着脸,不知道说她一句什么好。
对这么个大肚子的孕妇,亏她好意思开玩笑。
“我要喝水。”洛佑翼见黎向晚囧在那儿,提醒道。
“哦,马上来。”黎向晚此时也不记得生他气的事了,他是伤员,她出于人道主义理应照顾。
只要他不紧闭着眼,像要死了似的,让她照顾照顾,她也是愿意的。
黎向晚去给他兑好一杯温水,端到他面前,试了试水温,刚好合适。
“喝吧。”黎向晚轻声说,把杯沿放到他嘴边。
“转个方向。”洛佑翼说道。
“?”黎向晚一时没领会上来,转个方向是什么意思,难道水温还和杯子的方向有关吗?
“转方向干什么?这有什么区别?”她奇怪地问。
“叫你转就转,对待病人要耐心。”洛佑翼皱了皱眉,佯装不悦道。
“我为什么要对你耐心?你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真奇怪,你再这么难伺候,小心我现在就走。”黎向晚也皱了皱眉,嘴上说着狠话,却还是把杯子给转了个向。
杯子转了个方向后,洛佑翼马上乖乖张口。
当黎向晚看见他就着她喝过的余下的水珠的地方,香甜甜地喝了一口水时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坚持让她给杯子转向了。
他怎么那么混蛋?这不是传说中所说的间接接吻吗?亏他想的出来,伤成这样都不忘记好 色。
黎向晚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受伤了还是没受伤?没事我要去睡觉了,我困死了。不知道孕妇嗜睡吗?”
“宝贝儿,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洛佑翼挑了挑眉头,用戏谑而宠溺的语气说道。
“你......”黎向晚又气又恨,愣是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一句才解恨。
“你就在这里睡,我伤成这样了,也占不了你的便宜。我就是晚上万一有什么事方便叫你,行吗?”
黎向晚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的确是有伤,又怕自己怀孕睡的沉他有事叫她,她听不到,只有妥协了。
去壁橱里另外拿了一床被子,她把洛佑翼的被子塞的严严的。自己爬上床,把被子铺好,靠他那边压的严严实实的。
这样隔着两床被子,想来他也占不了便宜了。
“空调温度调高些,我有点冷。”洛佑翼见她要睡了,又提了要求。
她下了床,拿出遥控器,往上调了几度。
“这样行了吗?”黎向晚问。
洛佑翼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她:“你怀孕了,怕热吧,晚上睡觉还穿这么严实干什么?别把我宝贝儿给捂出汗了,还是换一件薄点的睡衣。”
洛佑翼被医生告知要静养,就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他估计自己会无聊死。
好在可以趁机逗弄晚晚寻开心,在不让她疲劳的情形下,他会算计算计她的。
私人医生提醒的好啊,让黎向晚穿清凉一点,他好饱饱眼福。
他这一提醒,黎向晚倒真有些热。本来孕妇这个月份就特别容易热,体重迅速上升的结果就是堆积脂肪,今天为了洛佑翼折腾了很久,确实一直在出汗。
这会儿空调的温度升高了,她真热了。
洛佑翼的表情又是那么严肃,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图谋不轨的样子,黎向晚也就没怀疑他的初衷。
这次她没带自己的睡衣,只得去衣橱拿洛佑翼买的睡衣。
挑了一件保守的,但是比一般冬天穿的要薄些的睡裙穿在身上。
她再次进卧室以后,洛佑翼就盯着她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小腿看。
他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呢?否则还可以在半夜偷袭一下黎向晚,虽然是又甜蜜又折磨,能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他可高兴死了。
“你看什么?闭上眼睛睡觉,医生不是让你多休息吗?”黎向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关了大灯,快步上床,躺到被子里。
“我看一下孩子的妈怎么不行了?”洛佑翼无赖地说,并没有说她是他的女人,是怕她又跟他说一大堆拒绝的话。
这句孩子的妈说的恰到好处,黎向晚又不能反对。但总觉得听着心里怪怪的。
她背对着洛佑翼躺着,听他说此话时,竟有一丝丝的甜蜜涌上心间。
只一瞬,她就压抑了这种感觉。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即使是自己冒上来的念头,也是对顾以枫的不尊重。
躺在那儿黎向晚的心都是乱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洛佑翼的气息好像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她能闻到那种熟悉的感觉。
有些压抑,却又有一种心动紧张,就像他每次压在她身上盯着她眼睛看时,透出的那种暧昧的感受。
黎向晚闭上眼,跟自己说,你只是为了照顾受伤的他,别多想。
“晚晚,你睡着了吗?”半天,洛佑翼忽然开口问,声音是她熟悉的沙哑。
他和她一样,好像闻到了她甜美的气息,让他心里充满了柔情,也唤醒了欲 望。
他是多想把她搂过来,抱紧,最好能紧到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面去。
要是现在他没受伤,他会怎么样?他会好好亲亲她红润的小嘴,摸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也会亲吻她的额头,眼睛,脸蛋,亲吻她的每一个地方。
他是对她那样着迷,她简直就让他疯狂了。
黎向晚却没事人似的,把人折磨成这样,她自己还无动于衷。
“不准你这么叫我!”她皱着眉,翻了个身不悦地对他说道。
谁知,洛佑翼正侧着身看她呢,她一回头,就对上了他深情的眼眸。
“我喜欢你,我就是要这么叫。”洛佑翼执着地说着,眼神坚定而迷人。
就像在给她下蛊,让她慌乱地别开了脸。
“我睡觉了。”黎向晚说。
“你睡的着吗?”洛佑翼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带给她的感受,她的语气虽硬,眼神里却有痴迷。
还有她的话音明明有些颤抖,可见她跟他睡一张床是多紧张。
要是她知道那晚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被他深入了身体,不知道她会怎样,他坏坏地想。
不过这个,他不会说的,说了肯定被她骂,说他卑鄙无耻下 流。
洛佑翼就这么稀松平常的问话,也说的黎向晚心惊肉跳的,真是中邪了。
她不该心软的,为什么他受伤,她就跟他睡一张床啊。
要是被顾以枫知道了,他肯定很伤心,很失望。
黎向晚爬坐起来,借着柔和的床头灯光看他的脸色和神态,好像没有那么差了。
是不是他自己也可以,那她还是去客房睡,省的被他撩拨的心里难受。
“我去睡客房,你有事叫我。”黎向晚轻声说。
“不行,我不能扯着喉咙叫。你大声叫一下试试看,大声叫的时候会拉动胸腔,我胸口的伤就会被弄复发。当然了,你要是不想照顾我,也可以去。就算你现在离开我,我也拦不住你。没耐心的话,你就去睡客房吧,天亮你就可以走了,去找你的顾以枫。”
黎向晚腿都已经伸下床了,听了洛佑翼的话不忍心,叹了口气,还是又钻回被子。
他就知道晚晚会为他心软的,洛佑翼得意地偷偷弯了弯嘴角,心里比喝蜜还甜。
黎向晚躺下来,想想还是觉得这么下去也不好。洛佑翼现在受伤了,她留下来照顾他。等他好了,他说不定恩将仇报,重新禁锢她的自由呢。
她就是农夫,他就是那条蛇,她是不信任他的,不可能因为他受伤就信任他。
黎向晚转过了身,看着他,轻声说道:“洛佑翼你受伤了,我是出于人道主义照顾你。你别误会,不要认为我是喜欢你什么的。等你伤好了,就放我走,行吗?”
洛佑翼这一晚上逗弄她的好心情,全被她一句话给说没了,心冰凉的,好像她拿小刀割了他一刀似的。
她亲口说喜欢他,爱他,原来说过以后就可以反悔。
他的脸立即严肃起来,冷冷地开口。
“我不知道你说喜欢,说爱,是这么容易。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在生死关头让你说爱他,喜欢他,你为了救他都会说?”他的眼睛鹰一样地锐利地盯着她的表情。
是吗?是不是所有人她都会这么说?她长这么大好像还没对谁说过爱他,连顾以枫也没说过。
黎向晚回避了他的目光,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她想,她不是的,不是对谁都能说的。
那你为什么要对他说?黎向晚在心里问自己。你是真的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吗?你真是那么伟大无私,毫无私心?你救他,不是因为你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死吗?
“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我。”洛佑翼的语气陡然严厉了,他不许她回避。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不想自欺欺人。
他要她明确自己的心思,不许她做逃兵。
有,这简单的一个字差点在他的威慑下脱口而出。
黎向晚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坚定地看着他,笃定地说道:“没有。”
“好,那你明天就走,我不用你照顾。”洛佑翼硬气地说道。
她是不想管他的,假如她真能放任不管,能忍心走,她早就走了。
“你别扭什么?你受伤了,不知道不能动气吗?有什么事等好了再说。”黎向晚不想和一个受伤的人一般计较。
洛佑翼嘴上说是赶她走,她要真走了,他肯定会难受,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好了,你还能走的了吗?”
“我......”黎向晚又被他问住了。
现在可不是脱离他最好的时机吗?她开始跟他讨论这个,不就是想和他达成共识,他一康复她就离开吗?
他怎么就这么会给她出难题,难道她真的要狠心地走,撇下他?
他也不是没人照顾的,管家,佣人,还有景蓝,都会照顾他吧。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要无数个照顾他的人,他不会差她一个的对吗?
“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明天就走。”黎向晚小声说完,就又想转过身去。
该死的......洛佑翼心里暗暗诅咒一声,他真后悔自己的固执。
为什么要将她的军,她都要留下来照顾你了,你还非要她高喊着喜欢你,爱你,才让她照顾你吗?
她要是不喜欢你,不爱你,她为什么舍不得你受伤。
这会儿要什么自尊心,你真蠢。
这下可好了吧,她真要走了。等你好了,又把她抢回来?
话已经出口了,洛佑翼又不能出尔反尔。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她是不能走的,他需要她呢?
他沉默了。
黎向晚的心里也非常非常不安,沮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么硬气的话,要是洛佑翼真不让她照顾了,她会不会不放心?
黎向晚,我看你就是在犯贱!他是你该关心的人吗?
他不说话,你慌个什么?
“我要上厕所。”洛佑翼沉默了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黎向晚答应了一声,爬起来。
“那个......你能走路吗?还是......你......你怎么上啊?”
她怎么就没想过他上厕所的重大问题呢?早知道这里该安排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