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夜间妖灵
随着夜色的降临,原本因为首领恢复健康而热闹起来的营地,又一次变得冷清了起来,每个人都躲进了自己栖身的房子里。品書網
“我那天晚在夜里巡逻,防止哪个倒霉的家伙被选为目标出来跳舞。”泰德皱着眉头,回忆着那天晚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我看见了一个漂浮在半空的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
在泰德房间门口,一团篝火烧的正旺,一只肥美的鹿腿被穿在架子来回炙烤。
泰德喝一口酒,压下了心的恐惧:“是那种死了很久,已经开始腐烂,但是还能辨别出性别的尸体,我看见她朝我扑了过来,穿过了一堵矮墙,像并没有实体一样。”
“但是你错了,你差点死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除了狩魔猎人三个人之外,泰德和那个独臂男人坐在篝火右侧,还有一个傍晚时分才从外面回来的女人坐在狩魔猎人的左侧。
卡夏,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彪悍女人,尽管没有维托丽雅那种压迫性的身材,但是手臂线条分明的肌肉,以及放在旁边一排四只,一米长的投矛,都在说明着这个女人不好惹。
“如果不是我还有良心,我也和瓦尔德一起离开了。”名为卡夏的女人撕咬着手的鹿肉,半生不熟的肉质食物沿着她的嘴角向下滴血,但是女人毫不在意:“光凭我自己可没法支撑这么大的营地。”
“感谢你外来者,你不仅救了他一个人的命,整座营地如果能幸存下去的话,都是你的功劳。”卡夏伸出了自己泛着油光的手,看着狩魔猎人说道。
徐逸尘伸手握了握对方的手掌,没在意女人的无理,这个女人的气质让他想起了图帕克·疯牛。
这些人似乎天生对陌生人抱有敌意,但是一旦确定你没有威胁,会成为你最放心的队友。
“我最多在这里呆到明天下午,泰德。”徐逸尘慢条斯理的将手的鹿肉撕成一条一条的,占着盐送进自己的嘴里,尽管动作优雅,但是速度一点不次于卡夏。
制止了泰德要说的话,狩魔猎人接着说道:“你这里的问题很严重,除了那只袭击你的夜间妖灵之外,这里很可能还有其他危险。”
“那些沼泽里的怪物,我们应付的了,它们除了长得吓人一点,没什么其他的威胁。”独臂男人说道:“但是我们拿那个幽灵没办法。”
狩魔猎人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开始降低,篝火在微风摇曳,让众人的身影如同妖魔一般在墙壁张牙舞爪。
“你不明白,泰德,无论是夜间妖灵也好,还是孽鬼也好,你也许曾经听说过狩魔猎人和这些怪物之间的故事,也许没有。”徐逸尘抓紧时间把那些鹿肉填进了嘴里:“但是都不可否认,这些生物正逐渐成为传说,或者吓唬人的故事,已经很久没人说起过它们了。”
“它们在你的营地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即便是我帮你们消灭了这次的危机,也许用不了多久,会出现其他什么东西。”狩魔猎人将自己的镀银长剑插在了地,在原地站了起来。
在众人头顶,月光照耀着大地,夜晚的冷风变得狂躁了起来,在森林本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风。
而且风更不应该夹杂着女人的歌声。
凄厉而尖锐的声音,在风变得模糊而诡异。
在城墙外的半空,一个女人的身影,背对着月亮,随风起舞。
蓬乱的头发,伴随着被撕成碎布的衣服,在风飘荡。
夜间妖灵,在狩魔猎人的记载,这并不是一种经常出现的东西,诡异而且危险。
传说,当太阳落下,大地在风失去白天的余温,夜间妖灵便会出现。
他们暗如夜色,吸收月光的力量,在田地里跳着疯狂的舞蹈。
那些看到夜间妖灵舞蹈的凡人会被月光灼瞎双眼,并被强行与她们一同跳舞,直到死亡,或者变成新的夜间妖灵。
但是随着混沌对世界的侵蚀,这种灵体类生物变得越来越稀少了,狩魔猎人们推测,这些心怀怨气的灵魂可能在变成妖灵之前被混沌的力量腐蚀,变成了虚空的一部分。
徐逸尘感觉到眼睛传来了一阵刺痛,像凡人直视太阳一样,但是他挺过去了。
狩魔猎人第一次看清了夜间妖灵的真面目,风干后的皮肤紧贴在骨头,干仓的胸脯如同麻袋一样耷拉在胸前,暗黄色的牙齿突出嘴唇。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不是一个合适的舞伴。
在月光下,徐逸尘那柄镀银长剑泛着微弱的荧光,似乎刺激到了夜间妖灵一样,让对方带着刺耳的尖叫声俯冲了过来。
泰德扔下了手的酒杯,持刀而立,卡夏向着夜间妖灵的位置投出了一根长矛,然而长矛像穿透了影子一般,在对方的胸部透体而过。
银发女巫的手燃起了一团火焰,向着夜间妖灵劲射而去,落得了同样的下场。
眼尖的狩魔猎人注意到,那团火焰从爱菲拉尔手射出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弱,在穿过夜间妖灵的身体之后,很快熄灭在了空气。
南宫昱君知道自己在这场战斗帮不什么忙,把旁边的独臂男人扛在了肩膀,一转身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狩魔猎人发光的长剑和夜间妖灵的锋利指甲碰撞在了一起,让双方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徐逸尘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第一次攻击触发了攻击灵体的特效,在攻击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躲避的准备。
相对于他之前遇到的敌人,眼前的这个,很难对他构成什么威胁,他可以轻易的躲避对方的攻击。
所以徐逸尘没有使用那张破灵符,那张符纸的有效时间只有三十秒,而狩魔猎人打算多了解一些自己的敌人。
机会难得。
又是一剑横扫,狩魔猎人轻易的躲开了对方的攻击,然后发现自己的攻击也如同镜花水月一样落空了。
【这玩意从某个角度来说,其实还挺吓唬人的,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的敌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