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情报
柔儿舞蹈是一绝，全身舞动起来柔弱无骨，但此刻牵着她的柔荑，细滑柔软，不禁让人心中一动。
就这样拉着柔儿的小手，一起来到了殿堂二楼的厢房处，随着四名侍女挑开珠帘，点上香灯，接着便来到了温香软塌之上。
柔儿似乎从未接触过这种场面，显得十分紧张，面纱上那对美丽的眼睛不断偏移着视线，双手也在裙裾下摆处搓揉着。
“那个，咳咳，小姐不必紧张，我们就对面而坐，聊聊天呗。”黄崇圣整整了衣襟，然后对着面前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柔儿拘谨地坐了下来，双手垂在身前，低头不语。看她的样子完全不似风尘中人。
“啊，小姐，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不如你摘下面纱，如何？”虽然黄崇圣不少去无忧楼，但在秋少媛之前都是听曲子，之后便坠入了爱河，而且秋少媛可比眼前这个柔儿主动多了，两人不多会便熟悉了。
此刻这种局面，黄崇圣也不知道如何抛出话题，总之尴尬十分。
柔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面纱摘了下来，但看到她的脸后，黄崇圣呆了一呆。
柔儿长得还算漂亮，五官都十分精致，属于小巧的那种类型，配合她的身段，也算小美女一个了。
她拥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而这种气质似乎出自名门闺秀，完全不像来自风尘。
“小姐，我们可曾见过？”黄崇圣皱着眉头，就是抓不到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柔儿摇摇头，但就是不说话，神情更紧张了。
这样该怎么办啊？难道一直这么大眼瞪小眼，这不是白来了吗？
黄崇圣站起身，走向了柔儿，而柔儿则紧张地也跟着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不要紧张，喝口水吧。”黄崇圣拿起水壶，给柔儿倒了一杯水。
捧着水，柔儿坐到了另外一边，依然一副警惕的模样。
就在黄崇圣不知道接下去该从何开始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回进来的是锦绣，小飞点名要了她，毕竟价值一千两黄金，即便在这个销金窟，那也是大价钱了。
“柔儿姐姐，你没事吧。”一进门锦绣就是这么一句，搞得黄崇圣十分尴尬，什么时候他成了霸占弱女子的恶棍了？
“锦绣，不是说我只要跳一支舞就能出去了吗？为什么她们说话不算数？”柔儿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锦绣的双手说道。她的声音也十分好听，应该还有一副好歌喉。
锦绣显得有些犹豫，迟疑道：“可是今晚并未过去，或许要等到天亮吧。”
“锦绣，我进来这里后，就一直将你当成姐妹，他们到底要我干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此刻柔儿被卖给了眼前这个男子，虽然他长得还算不错，但以她的骄傲，是不可能屈身于此的，更为关键的是，这个地方同样似乎藏着什么阴谋，让她无法分辨真假。
“其实我也是底层的侍女，知道得很少，姑姑只是让我照看你，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锦绣躲闪着柔儿的目光。
“锦绣，我的事情你都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将你当成最好的姐妹，你有什么可千万不要瞒着我。”
对于两女突然互诉衷肠，将他这个金主晾在一旁，黄崇圣也颇为无奈。但他却还是暗自庆幸，正愁无法切入主题呢。
这时锦绣又看向了黄崇圣，几步来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说道：“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救救柔儿姐姐吧，如果今晚，今晚她不能出去，便再也没机会了。”
这句话仿佛利剑一般，直接刺过了柔儿的心脏，她感到体内力量抽干了一般，瘫倒在椅子上，果然她们并没打算放过她。
黄崇圣深深望了两女一眼，然后故作深沉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告诉我，我怎么帮助你们呢？”
柔儿回看着黄崇圣，也许是鬼使神差，或许是想最后试一把，她直接扑到了他的身边。
“王公子，求你救我一命，日后为奴为婢我也无怨言。”
柔儿神情紧张，娇躯还在不断颤抖着，这样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起恻隐之心。
黄崇圣扶起柔儿，不过却无意间瞥见她耳畔的坠子，那兰花的形状瞬间打开了他的记忆。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不是普通的伶人，或者你根本不是东傲州人士。”
对于黄崇圣的话，柔儿显得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她遭遇的事情太过玄奇恐怖，而且还不能跟外人说。
“小姐有顾虑，我也能理解，但是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呢？红袖清城势力滔天，从不容人为伶人赎身，我可不愿冒着这么大风险，救一个不明不白的人。”
听到这，锦绣着急道：“柔儿姐姐很可怜的，公子不是普通人，就出手救救她吧。”
“可惜决定权似乎并不在我啊。”黄崇圣叹息着，但目光却一刻不离柔儿。
柔儿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但最终还是哀叹一声，回道：“我不是东傲人，我来自中州皇城上官家。”
果然是上官家的人，而上官家是皇城四大豪门之一，不过上次他们去皇城，却丝毫未听到上官家的消息。
此刻，上官家的小姐竟然在远在千里之外的红袖清城，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叫上官婉柔，父亲是上官长松，大哥是皇城督察使上官简从。”柔儿终于说出了她的身世。
“上官家发生了什么？”黄崇圣感到自己的心跳也加速起来，果然就如小飞所言，今夜的歌舞才是重头戏。
深吸了一口气，柔儿眼眶变得红了起来，带着一丝哽咽说道：“家门突变，上官家已经不在了。”
“什么人做的，到底怎么回事？”黄崇圣逼问道。
柔儿摇头道：“那时整个院子都落下红叶，叶子上记录着各种数字，父亲和家兄都十分紧张，遣散了家丁和婢女，准备向皇族求助，可是，可是却没人逃出宅院。”
说到这，柔儿已经哭泣起来，一个弱女子突然遭遇如此大变，能坚持到如今已经是奇迹了。
等待柔儿平复了心情，黄崇圣才继续问道：“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上官家的事件和他黄家如出一辙，而且矛头都指向了红叶帮，可是他黄崇圣是九死一生仗着暴雪无情才逃出来，这位毫无武功的娇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就是他把我从杀手手里救出来的，然后我趴在马背上，不知道跑了多久，然后就来到了梦璃江边。我一直往东逃，直到来到了武乐城。”
接下去的事情，黄崇圣也能想到了，孤身无依的上官婉柔无法在武乐城立足，然后被红袖清城见到，便带到了这里，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黄崇圣基本已经猜到了。
“唔，原来是这样，上官小姐还请节哀，我会帮助你的。”
黄崇圣接着看向了锦绣，语气变得冰冷起来：“现在轮到你了，红袖清城到底干得什么买卖，你可以说了吧。”
锦绣眼神变幻数次，然后看着柔儿才说道：“公子不是都知道了吗？何必再问呢，红袖清城真正的生意就是情报，不然你们也不会来这吧。”
黄崇圣长出了一口气，悠悠说道：“那么作为情报第一关的聪明伶官，你又为何要帮助上官家的小姐？”
这句话直接让锦绣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