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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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是飞龙,就是旁边围观的人,包括白毅,都是一脸吃惊的神情。
他们都在等着看一方倒地死去,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偌大的一个大厅里,鸦雀无声。
吴松的声音响了起来,“白老板,这场比试怎么判?”
白毅这才回过神儿,看着吴松,脸上有些尴尬,“呃..这个…平手,这场比试依然是平手。”
“那么三场比试都是平手,该怎么办?”吴松继续问。
“这个…”白毅想了想,脸上尴尬的表情很快消失,闪过一抹奸诈的神情,“那自然还是继续比下去,对,继续比下去。”
“那要怎么比?”吴松追问。
“还是这么比,”白毅重新恢复了之前那悠然奸诈的样子,“对,还是这么比,直到你们分出胜负。”
白毅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今天这里必须死一个人。他知道旁边围观的那些人想要看的,就是这个。所以,他就必须给他们看这个。
吴松看向飞龙,“那我们继续?”
飞龙只得答应,“继续。”
白毅走到飞龙的身旁,低声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情况?”
飞龙道,“对方是高手。”
“我不管他是低手还是高手,”白毅恶狠狠道,“这一次拿下他。”
两人再次蒙上黑布,开始比试。
头一次比试的时候,飞龙是胜券在握,几乎是抱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在比试的。但是,通过刚才的比试,他已经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胜过吴松了。
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汗,心脏跳得又响又快。
只听一声锣响,这一次,飞龙依然是赶在锣响的前一刻,扔出了飞刀。
几乎是立刻的,他再次听到了金属交击声,然后是落地声。
和前一次比试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飞龙在扔出飞刀不久,吴松的飞刀就击中了他的飞刀。
飞龙扯下黑布,看到两把飞刀落在自己面前两米处,和前一次一样,也是一把飞刀的刀尖嵌入了另一边飞刀的刀锋里。
这一次两把飞刀落地的位置,距离飞龙更近,说明吴松飞刀出手的时机比之前更早了。
之前,飞龙还以为吴松击落自己的飞刀,已经是到了极限了。现在看来,吴松根本是还有余裕,想到这里,飞龙不禁觉得吴松更加可怕了。
大厅里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静,白毅的眼睛张得大大的。
同样是事情发生了一次,还可以说是吴松侥幸,但是又发生了一次,那就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吴松清清嗓子,“白老板,又是平手,这一次该怎么办?”
“比,”白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继续比,直到比出胜负为止!”
说完,他以一种受了仇恨的目光盯着吴松。
他现在是明白了,吴松至始至终都凌驾于飞龙之上,他是故意打成平手。
这让惯于掌握他人命运的白毅感觉受到了侮辱,他不能容忍有人掌握自己,尤其是吴松这么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得多的人。
比试再一次开始,双方蒙上双眼。
飞龙的心态已经崩溃了,他拿着飞刀的手哆嗦着,头上的汗如同是下雨一样。
锣鼓声响,然后,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比试的两个人没有人扔出飞刀。
吴松气定神闲的站着,甚至在把玩着手中的飞刀。而对面的飞龙,则像是突然患上了疾病一样,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
其实,这次飞刀比拼,确实从一开始,吴松就没有当回事。
在生月大法之下,方圆四十米之内的任何动静,在他看来,都是明察秋毫。即便是蒙上眼睛,也是一样的。
之前飞龙两次射出飞刀,从飞龙拿起飞刀,到他身上的肌肉发力,射出飞刀,吴松一清二楚。
他可以选择在任何时候射出飞刀,把飞龙的飞刀打下。
“你傻了?!”白毅气急败坏的冲飞龙大声吼叫着,“快扔啊。”
飞龙身体一震,仿佛这才回过神儿来,抬手扔出了飞刀。
就在他的飞刀出手的一刹那,吴松的飞刀已经飞到,刺入了飞龙的飞刀里。
两把飞刀落在了飞龙的脚边,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飞龙扯下蒙眼的黑布,看着脚下的飞刀,慢慢跪了下去。
白毅目瞪口呆,他还没有说话,身后忽然响起了掌声。
那些围观的达官显贵,开始给吴松鼓起掌来。
同样的事情发生三次,即便是他们这些外行,也已经看出来了,吴松的实力确实比飞龙要高得多。
而且,吴松明明可以杀了飞龙,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也让他们对吴松肃然起敬。
白毅吃惊的看着身后鼓掌的那些人,随后他的脸上现出了不甘心的神情,但是很快就转为了笑容。
“好,”白毅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虽然这一次的比试按照规则没有结果,但是大家有目共睹,这位吴松修士,是当之无愧的赢家,让我们恭喜他,获得了这一次比试的胜利。”
这些鼓掌的人都是赌坊的大顾客,白毅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既然这些大客户用行动表明了他们的看法,那么白毅干脆就顺水推舟地宣布了比试的结果。
白毅心里自然是恨极了吴松,但是他混迹江湖这么长的时间,早就练成了一颗八面玲珑的心,表面功夫是说来就来。
吴松淡淡一笑,对白毅道,“白老板,既然我赢了,那我可以问吴大友话了吧?”
“您请便,吴大友此人你都可以带走,我不拦着。”白毅十分慷慨的道。
白毅不是傻子,吴松是高手,在场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白毅和吴松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必要为了一个出老千的赖子去得罪吴松这样的高手。
“那就多谢了。”吴松向白毅抱拳行礼,然后带着吴大友离开了利发赌坊。
他们来到旁边的小巷子里,吴大友扑通一声给吴松跪了下去,“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日后我定当竭力报答。”
“不必以后了,”吴松冷冷道,“你之前从绸缎庄里拐走了两个女子,她们现在何处?”
这时那个伙计从旁边钻了出来,“那两位女子,是这位少侠的同伴。”
“哦,原来如此,”吴大友忙赔罪,“还请少侠原谅,她们现在应该是在城西的一座院子里。”
在之前吴松他们刚来城中的时候,就有人找到了吴大友,让他找人在暗中监视吴松他们。
然后,在吴松和杨爽云容一起前往绸缎庄之后,那人又让吴大友想办法把两个女子劫走。
吴大友就找到了店铺里的伙计,两人合伙,把杨爽和云容迷晕劫走了。
吴大友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吴松,所以不认识他。
“那人长什么样子?”吴松的眼中闪出一道寒芒。
“那人身上穿着一身的红袍,我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吴大友回忆着,“但是,我记得在他的袍子上,绣着一只三只脚的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金乌教!”吴松恨恨道。
“少侠,您知道那人是什么人啊?”吴大友问。
“他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速速带我去城西的那个院子。”吴松急切道。
吴大友带着吴松很快就来到了城西的院子,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门口种着两棵柳树。
吴松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没有在外面发现守卫。
他不由得有些纳闷,如果这确实是金乌教的地方,那不该守卫如此松懈。
“你确实是这里?”吴松看向吴大友,确认一下。
“没错!”吴大友十分的肯定,“就是这里,我和手下用马车把两位女子送到门口,然后他们就付了钱,我们就走了,我连院子里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吴松皱起眉头。
吴大友和伙计两人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立刻一溜烟儿地跑的没影了。
“哼哼,让我来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吴松冷哼一声,一跃而起,跳入了院子里。
院子里种植着花草等物,在院子的中间有一座凉亭。杨爽和云容分别躺在两把藤椅上,处于昏睡状态。
在两人的身旁,则分别站在两个人,一个人是金乌教火曜护法,一个人是金乌教土曜护法。
两人看到吴松进来,向吴松一拱手,“吴松修士,西洲一别,我们可是有好久没有碰面了。”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两位,”吴松微微一笑,“两位把我引到这里,是所为何事?”
“你之前杀了我教的左月护法,”火曜护法开口,“我教教主十分震怒,让我们竭尽全力来捉拿你。前日听说你要来这里,我们弟兄两人就开始准备了。”
“那么今日就是你死我活了?”吴松的双眼眯了起来。
“不错,”火曜护法一字一字道,“今日院子里只有我们三人,最后只能有一方活着出去。”
“一定要闹到这个地步吗?”吴松的语气里有一丝哀伤的意味。
他和这两兄弟,在最初的时候,确实是势不两立的死敌。但是,在西洲的上古遗迹里,三人阴差阳错之下,一起合作,对付遗迹里的怪物,后来在闯出上古遗迹的时候,还平分了日之眼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