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来过
澹台平静知道自己命悬一线,稍有不慎,那无上锋利的傩公剑便会刺破自己的脑袋。
她是女人,所以知道一个女人疯起来能有多么的可怕。
“你与其问我做了什么”澹台平静淡然道:“还不如问问你自己,做过了什么起码,我这一顿cào作之后, 让大家都能活下来。”
身后是安静的但那种死亡缠绕的气息并没有减弱多少,傩公剑依然顶着澹台大仙的后脑勺。
“你是qiáng弩之末,而林峰显然这会儿也不能打,你能指望他能开挂爆种多少次?”澹台平静再次沉声说道:“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能够死里逃生吗?那是因为他在极大地消耗自身的福分现在的林峰,福分几乎是负数,再这样透支下去, 他就算是马上死在这里,都还不上, 你真的要搞得他魂飞魄散吗?”
“他是傩公, 这天地间,他福缘的深厚,岂是凡人所能想象的?”
“那么那些家伙呢?”澹台平静猛然转过身来,“那些埋葬在冰窟深坑之中的一具具尸体呢?它们也是福缘深厚吗?它们难道就不是傩公了吗?”
“你怎么会知”
澹台平静却是挥手打断了铃儿接下来的话,直接道:“起码现在不管如何,胡媚都不会至少舍不得伤害林峰。不过,假若他不是真正的傩公,那就不好说了。”
傩公剑自然垂下,铃儿脸sè更显苍白了些。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歇显然她此时就处于回落的状态, 而且还相当的糟糕。
澹台平静此时扔出了一个瓶子,“多少吃点吧, 虽然不知道这些回气的药对你有没有作用,总比没有的好。要对付胡媚,单凭我一个, 我宁愿跑路。”
“可你”铃儿皱起眉头, 看了眼澹台手中那古怪的圆盘。
直觉告诉她,胡媚的突然诡变,正是因为这圆盘在暗中作怪她有一种本能地对此忌惮的感觉。
“这玩意打不了人。”澹台平静淡然道:“在我手中,顶多就能用来挨打,而且弄不好我自己还会被反震而死。”
话虽如此,可这天书确实一件逆天的辅助神奇它逆天到甚至可以改写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尽管如此,可她在胡媚的人生轨迹上的随意一笔,也几乎要了她的老命——不过减肥的效果却意外地让澹台大仙欣喜若狂。
不过,短时间内,澹台大仙恐怕没有办法在进行类似的cào作了代价太大。
此时铃儿没有吞服澹台的伤药,而是随手给扔了回来,摇摇头道:“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
说着,便见铃儿将贴身佩戴的铃铛给取了出来,并且直接拧开,铃铛中似乎内藏着什么东西。
“这是”澹台平静此时目光一怔,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议之sè,“原来是这样的?”
只听见铃儿叹了口气道:“这已经是最后的了。”
只见澹台大仙此时沉吟半响,便自储物道具之中取出了一個盒子,“这玩意我也有一些,都给你了吧。”
铃儿怔了怔。
澹台平静淡然道:“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你别想着死了就不用换我是搞算命的, 你不还, 我就找伱的下辈子,下下辈子。”
“你其实不坏。”铃儿轻笑了声,“算命的,能找到他吗,傩公不,林峰。”
“只能靠它了。”澹台平静吁了口气,随后一脸正经地取出来了一根白蚁咬过似乎的烂树枝来
仿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碧辉煌的房间之中。
只是这次没有了众多婀娜多姿的侍女,但那容貌绝美,风姿绰约的皇后却在——胡媚。
小林sir此时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纵使这仿佛占了天下所有妩媚九分的女人,此时正如同猫儿似的伏在自己的怀中。
按理说,作为一个血气方刚一个单身solo了二十几年的人来说,多少会有些反应的,不过小林sir这会儿能反应的是尾巴?
尾巴末梢变硬了算不算?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够胡思乱想,小林sir忽然觉得,其实自己还是自己,并不是那如同天神似的傩公。
“傩公。”胡媚柔柔地呼唤道。
“是是!”小林sir瞬间冷汗涔涔,却只能虚与委蛇般,“我在!”
“你怎么了,为什么出了那么多虚汗?”
只见胡媚此时取出了手绢,却是为他轻柔地擦拭着脸庞,她的目光柔柔弱弱又深情小林sir对她的眼神,确认了,这是只有电视剧里女主角才会有的眼神。
“那那啥,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傩公”
“那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胡媚瞬间冷面,杀机凌厉。
小林sir顿时害怕限定,汗如蚂蚁似的爬落这胡媚该不会是病那啥?
却见胡媚噗哧一笑,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说的顽皮话呢,看把你吓的,你怎么会不是傩公呢你不是傩公,傩婆大人也不会想要与你诞下华胥之子了。如果不是黑雨大姐打入一道仇恨之光,没准情缘火焰中的火种真的要诞生了呢。”
“我我有许多事情都比较混、混乱。”小林sir只好小声说道。
胡媚道:“不要害怕,你方才苏醒,记忆紊乱很是正常,慢些时候就会好起来的了我终于等到你了,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千秋万代,我都要留在你的身边。”
——澹台大仙,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小林sir灵机一动道:“万一维加先生找来了怎么办?”
“维加先生?”胡媚眉头一皱,旋即恍然道:“你说的是主人吗?不必担心,主人此时正在于qiáng敌对战。虽然不清楚那神秘少女的来历,不过却能够与主人抗衡,真是天助我也!等下,我们将真祖留下的异天机取走,躲到主人找不到的时空里那么,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了。”
“异天机?”小林sir怔了怔。
胡媚点点头道:“娲羲祖庙内藏真祖当年留下的至宝,是真正能改天换日,逆天改命的的神器,我等五sè使者奉命镇守祖庙,除了要在混沌中寻找主人的元神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看护异天机傩公,你真是沉睡太久了,都忘记了异天机了吗。”
“我我头有点痛。”小林sir此时一手捂住脑袋,露出一丝痛苦之sè,打算蒙过去的——不过,胡媚口中的异天机,怕不就是维嘉先生心心念念的祖庙中的宝贝了。
他如此想着,却突然感觉一股柔软将自己包裹着。
倾入人心的香气,让他刹那间仿佛忘记了丝毫只见胡媚将他搂入怀中,轻柔地揉捏着他的脑袋,轻声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这会好点吗?”
小林sir只感觉这轻柔的声音像是风,能够吹入心田的风。
他忽然明白到了马sir的名言了。
——这种大场面,谁顶得住啊!
“好多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似是不舍,终究还是脱离了这种温柔的理想乡,“我们现在就去取走异天机吧要走好久?”
“你忘了我的能力啦?”胡媚轻笑了声。
只见她缓缓一挥手,衣袖如云彩划过,然而小林sir眼中那富丽堂皇的房间却过眼云烟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昏暗中的一座古老大殿。
“我来内殿是最容易的。”胡媚此时依着小林sir的身边,柔声道:“换做大姐几个过来,怕是要花费一番功夫。”
方便是方便,却连一点儿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留给自己,小林sir此时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这这还是在沙漠之中?”小林sir忽然问道。
胡媚道:“混沌星空中,只有一片荒凉大地,那曾经是华胥与天魔的战场,随着主人陨落也一同流放到了混沌之中。这一片混沌星空,唯有这一片大地,能够进行建造了。”
他想起了曾经在路上看到过的那些裹着布条的无字木碑,还有夜里才能够看见的华胥先民的游魂,不禁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之感原来,这荒凉的大地曾经是战场。
就在此时,猛然一阵的地动山摇那古老大殿更是震荡不已。
“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主人!”胡媚此时脸sè一凝,“没想到那持剑的少女,竟然能将主人bī到这种份上,虽说主人失去了肉身,可世上能做到这份上的,寥寥无几傩公,我们得赶快取走异天机才行,这片战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破碎了。”
“好好!”小林sir打了个激灵,下意识道:“主要进去就能把东西取走了吧没有别的机关陷阱之类?”
胡媚神sè凝重道:“我也从未打开过这座大殿开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怎么说,你是傩公,也是华胥血脉!”
说着,胡媚便拉起了小林sir,纵身飞向了古老大殿的巨门处。
然而就在此时,胡媚却像是撞到了什么无形之物似的,身子一下子给弹了开来小林sir用尽了目力看去,只见那空气之中,好像存在着一道水幕,此时因为撞击而抖动不停像是果冻似的。
胡媚落地,却脸sèyīn沉,死死地盯着那无形的水幕,冷声道:“红cháo你是?你居然也进来了?”
古老大殿的正门处,只见一道水影扭动,一道红sè的光影缓缓走出没有容貌,最醒目的唯有那如同混沌似的脸上的两点眼睛似的亮光。
“你们都进来了,我一个留在外边不知道要做什么,索性就进来了。”那红sè的光影缓缓说道:“胡媚姐姐,真祖说过,除非是真正的华胥之子,否则不能打开大殿,取出异天机。”
胡媚冷哼道:“华胥之子的诞生被黑雨大姐破坏了,没有华胥之子!傩公也是华胥血脉,他现在就是华胥之子!红cháo,你让开,念在这些年的情分,我不与你动手!”
“真祖的命令高于一切。”红cháo摇摇头。
“女娲才是我们的主人!”胡媚顿时冷笑。
红cháo淡然道:“主人曾经说过,让我以后都必须要听从真祖的吩咐真祖说了,只有华胥之子才能取走异天机。”
“对不住了,红cháo。”胡媚杀机凛然,抬手一道空间切割的漩涡直接甩出。
只见在空间旋涡之中,红cháo的身体瞬间被切割成为了成千上万份,竟是脆弱得不行然而诡异的是,那些被割裂成了碎末的身躯落在地下,马上就又聚合了起来,再次恢复原来的模样。
胡媚身上白光一闪,竟是露出了九条白sè长尾她披着一件狐妖似的外衣,直接纵身前跳到。
但那名为红cháo的使者,此时却直接炸开了身体,化作了一股笼罩了四周的水雾。
“胡媚姐姐,你知道的,我不擅长战斗,但是我很会匿藏。只要你碰不到我的真身,就算你拥有空间的能力,也送不走我别打了吧。”
“我一定要拿走异天机!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与傩公离开!”
“胡媚姐姐,他真的是傩公大人吗?”
“就连傩婆也对他不离不弃,他不是,谁是!别废话!”
“那那如果你看见的傩婆,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傩婆大人呢?”
“休要乱我心神!”
“我明白了。”幽幽的一声叹息响起:“人只会相信眼前所见的,但纵使是作为五sè使者的我们,其实也是一样。”
“鬼扯!”胡媚一声bào喝。
瞬间,以她为圆心,一个直径超过百米的恐怖空间旋涡开始形成百米只是它的起点,这可怕的旋涡,竟还在疯狂地膨胀着。
这已显然不是常规的力量。
“居然,做到这种地步吗”只听见红cháo的声音幽幽响起:“爱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那疯狂膨胀的空间旋涡之中,红cháo的声音渐渐消失那笼罩着四周的水雾,仿佛已经被无数的空间利刃给切成了原子般。
此时,以胡媚作为中心点,小林sir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数百米的大坑——一切都消失了,唯有胡媚凌空而立。
但她却瞬间坠落了下来。
小林sir怔了怔,迟疑了半响,最终还是一咬牙,高高跃起,将胡媚给接住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此时却显得无比的疲惫。
“你你还好吗?”
“快快打开大殿。”胡媚却虚弱地道:“红cháo是很难杀死的只能趁它还没有恢复过来之前傩公快点。”
——这个女人,是真心真意地为了自己的啊
小林sir心中一颤,他承受不住这种毫无保留的目光,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澹台大仙的某种sāocào作而已。
——林峰你只是个万年单身狗,你不要当真!
——她真正爱的人不是你!
——你承担不起这样的情缘啊
“好,我去帮你拿异天机。”小林sir此时深呼吸了一口气:“你那么想要”
一咬牙,小林sir将胡媚给横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冲向了大殿正门处他小心翼翼地将胡媚放在了旁边,随后双手guàn注全身力气,便往那大门推了过去。
然而小林sir却使尽了全身的气力,也无法推动巨门的丝毫——他都背顶着大门了,依然撼动不了!
气息一泄,小林sir便粗喘着气滑坐了下来。
他看向了胡媚投来的目光,只感觉一阵的发麻,苦笑道:“感觉会不会真的要真正的华胥之子才够资格?”
“怎会这样,你是傩公,你也是纯正的华胥之血,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她失神地看着,旋即又勉qiáng地打起了jīng神,“不要紧的,我再想想法,可能是因为你才苏醒过来而来一定是因为这样,一定是的,你别灰心,我会想办法的。”
“我不是傩公。”小林sir此时幽幽地道,“你想过没有,或许我只不过是像而已你知道我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过往,不知道我的一切。”
“不,你就是!”胡媚疯了似的,“你若不说,傩婆为什么要找你!你若不说,傩公剑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你若不说,你怎能爆发出那种与主人抗衡片刻的力量!你敢说这些都是假的吗!”
林峰苦笑了声,“我只知道,你说你爱我可是我甚至对你没有一点的记忆,哪怕我很想说服自己,就那样被动地接受这一切。可只要我一想到这样的情缘是那样的不真实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希望此时此刻的自己只是一个渣男,那就什么都不用烦了。”
“你你不喜欢我了?”胡媚颤声道。
“你说是,那就是吧。”小林sir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喜欢,只是恐怕我没那个资格,去冒充别人什么的或许,你应该清醒一下。”
“你不喜欢我了,你不喜欢我了”胡媚双目失神,呢喃着笑了起来,“傩公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这样的世界,我也不要了,不爱了。”
大殿正门,一个两三米大的漩涡,悄然无息地出现。
生死关头,小林sir张了张口,看着那胡媚那双无比漂亮的眼睛,他心中一颤哪怕此时此刻只要自己说一句好听的?
“我不是傩公。”
“毁灭吧。”胡媚双目空洞,那漩涡瞬间落下。
小林sir避无可避,此时反而内心一片的平静平静的就好像是站在了一无波的水潭之中。
他忽然看见水潭中的倒影。
倒影里,是那将傩公剑交给自己的家伙。
——我不是你。
倒影瞬间破碎。
已然无力反抗的他,此时静待死亡只有少许遗憾在心。
忽然,一道破空之声响起。
呼啸的破空声里,一道寒光射来,竟是将那坠落的漩涡直接打散寒光最终钉在了大门之上,是一名古朴的匕首。
“傩公剑?!”林峰下意识地看向了那寒光来处,只见两道身影此时迅速踏空而来,他是又惊又喜,“大仙!还有铃儿”
骨瘦嶙峋的澹台大仙此时看起来,脸sè依然没有多少的血sè她是真的快廋成了行走的骷髅似的。
只见澹台大仙此时撇了撇嘴,“你丫的真是不中用,老婆都给你了,还要不起来!这么好的身子都不馋吗?”
“你做的好事!”小林sir愤愤不平地盯了一眼。
澹台大仙却不管他了,这边胡媚还没有解决了——不过铃儿却已经先一步动手,挥手刷出了一道彩sè神光,直接将胡媚给禁锢了起来。
“傩婆!”胡媚悲愤交加,目光怨毒,“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洗去了傩公对我的情谊!是你!!”
“真吵。”铃儿轻哼了一声,直接封住了胡媚的嘴巴,随后也恨恨地盯了澹台大仙一眼,微怒道:“你做的好事!”
澹台大仙此时耸耸肩,不负责任道:“起码你俩现在不是好好的。”
小林sir连忙道:“澹台小姐,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吗?我刚才听胡媚说,这地方很快就要破碎了好像是她那什么主人与qiáng大交手的缘故!这都是什么神仙打架啊!”
“没准还真是神仙呢。”澹台大仙轻笑了声,“这里面有什么?”
“好好像就是祖庙中的宝物。”小林sir看了眼胡媚,又看了眼铃儿,才硬着头皮道:“澹台小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故事你一定听过吧!咱还是快撤吧!”
“来都来了。”澹台平静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一眼吗?”
说着,澹台平静二话不说就往那大门推去只是不管她催动了多少力量,都无法撼动大门丝毫。
“这玩意,看来不能用蛮力。”澹台平静煞有介事地道。
“用巧力你也打不开。”铃儿却冷不丁说道。
“拆台?”大仙瞬间不满。
却见铃儿冷不丁伸手按在了大门之上,轻轻一推那巨门竟是缓缓地打开了一丝缝隙来。
澹台平静不禁眨了眨眼睛道:“有点意思。”
小林sir却脱口而出道:“铃儿,原来你才是华胥之子!”
“华胥之子还没有出生呢。”铃儿却幽幽地说道,一脸哀怨地看了小林sir一眼,“所谓的华胥之子才能打开,不过是一个谎言而已这门,认的只是华胥一族的灵魂而已。”
那被禁锢之中的胡媚似冷静了少许,但此时却依然死死地盯着铃儿不曾放松。
澹台大仙想了想道:“你为何如此清楚?”
铃儿淡然道:“我清楚,是因为第一个进去过的人,就是我异天机,我也用了。”
说着,铃儿将大门推得更开,随后径直地走入了其中。
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却是说给小林sir听,“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你真想要知道,那就跟我进来吧但没准,我会吃了你哦。”
小林sir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吃,它民主吗?
恍如流星两颗,坠落大地——在这荒凉的世界之中,砸出了巨大的沙bào。
东边名剑之光暗淡,少女一身衣裳犹如碎片,狼狈不堪。
西边处,维加身上数百道的剑痕,鲜血直冒,甚至还有几乎见骨的地方。
少女隔空千米,遥望着那西边的身影,再一次奋力地提起了轩辕夏禹只是名剑此时仿佛正在哀鸣般,颤动不已,显然已是某种极限。
“如果没有用星辰沙重练一次,没准这次”
少女沉吟不语,只见西边那可怕的家伙,此时正缓缓靠近
打这种旧时代的传说哪怕是只剩下元神意志,都像是刷噩梦boss一样,少女不禁一阵的无力。
她知道女娲在虚空旧时代,一定也是顶级的qiáng者可新旧时代间的差距,难道真的如此之大?
伏羲王座玩的真是高端局啊
“即使没有神位,也能与我战到这种程度,作为散仙,你足以自傲。”维加纵身而来,看得出也是疲惫不堪,但同时显然还有一战之力。
说罢,维加直接一拳轰出,已经不讲什么章法了,本能的野性似乎还是拳头最为的真实。
可就在拳头挥出了瞬间,那钢铁般的手臂,竟是寸寸破碎这一拳挥出,维加的整条手臂,竟是直接湮灭消失。
“看来,你降临的这身体,也已经废了。”少女此时惨笑一声。
维加自那手臂湮灭之后,浑身竟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摔破了重新拼凑粘合的玻璃像般。
“杀你,足以!”
“希望你马上还能如此口吻。”少女忽然吁了口气,随后摊开手掌,掌心处一道黑sè漩涡漩涡之中,竟是有一股不详的气息在蔓延。
感受到了这股不详之气,维加神sè微微一变!
瞬间,只见一恐怖的头颅,竟是自那漩涡之中冲出随后是十几对怪异的爪子,疯狂地想要撕开漩涡!
“魔神?!”
“这玩意叫元魔。”少女淡然说道:“闲暇时杀多了也会腻,也会抓几只养养用来清理垃圾挺好用的。我说过,进入虚空,对于本源之魂来说,就是纯属找死这些家伙,可是饿了许久!”
嘶啦——!
一瞬间,数十数百,如同洪流长河似的,成片成片的虚空元魔竟自少女的掌心之中脱困而出。
“这还有一头元祖元魔呢”
面对这数以百计的虚空元魔域外魔神,若是在平时,他毫无畏惧,可此时降临之身已经崩溃,与少女的一场大战,对于方才苏醒的意志来说,无意是巨大的消耗。
“该死”
维加此时不进反退急速后退。
他需要一个载体,一个能够承载它万物之母意志的qiáng大载体!
少女此时只能看着那些发了狂的元魔疯狂地追击着对方而去本源之魂对于元魔的吸引力,明显比自己作为虚空qiáng者更大。
她此时一头栽在了沙子之中其实早就已经是qiáng弩之末。
“君在的吧。”
少女冷不丁轻声说了一句。
只是空旷的沙漠里,却异常的安静。
少女淡然道:“我又不再让君娶我,君又何必躲我我向君讨要了天书,却也对付了女娲,与君之交易,已然完成不知君可否满意。”
沙漠里依然异常的安静,只是有一道微光洒落少女只感觉疲倦之意渐去。
少女直接盘坐入定,入定之前忽然一声轻笑,“无法得到君的许诺,是飞蓬福薄。”
那微光突然就无了。
少女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疗伤起来。
小林sir进去了,义无反顾。
澹台大仙自然也不会错过。
两人几乎一前一后地踏入了大殿之内只见大殿之中,成千上万的油灯一排排地点燃。
古老的大殿之中,尤为的空旷,唯有一处高台,高台上有一朵金sè的莲花石像一个篮球大小的四方盒子,正悬浮在莲花石像之上。
此时铃儿已经登上了高台,正默默地等待着二人林峰的到来。
林峰下意识地看了澹台平静一样,竟是从大仙的眼中得到了一丝鼓舞之意,不禁jīng神抖擞了起来。
“老林,我没办法再改一次了,这妞你要是还处不好,你就原地自杀吧。”
这什么话
小林sir张了张口,却还是硬着头皮地登上的高台他看向了铃儿,欲言又止。
只见铃儿此时忽然伸手将莲花石像上的四方盒子给取了出来,“其实,你们要找的异天机,早就没有了这盒子,是空的。”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瞪大眼睛,“什么?”
铃儿缓缓地将四方盒子打开,“在我使用它的时候最后一次,它就被”
“等等,这不是有东西吗?”小林sir下意识地伸手指了指四方盒子,“有东西啊?”
“一个”澹台大仙此时也愕然道:“木鱼?这就是传说中颠倒yīn阳,能让岁月重生的至宝?”
“怎么会”但见铃儿此时看着那四方盒子中的木鱼,也是好一怔的发愣好久,铃儿才吁了口气,苦笑似的道:“看来,那个人曾经来过这里”
“谁?”澹台平静下意识问道。
铃儿咬牙切齿道:“一个该死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