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清菊(29-32)
朱颜血清菊(29-32)
29
辰瑶女王缓缓起身,雪白的轻纱贴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水珠沿着身体柔美的
曲线滚下,宛如一串明珠,晶莹剔透。
「我一直想择婿而嫁,可惜始终没有遇到中意的男子。知道我为何让你来吗?」
子微先元苦笑道:「我不明白。」
辰瑶女王道:「你若三年前来此,我可以从容布置,用上两年时间,让云池
宗在夷南立足,给你一个身份。如今则是多事之秋,你既非世家子弟,我若选了
你,徒增变数。纵然有银翼侯为你撑腰,夷南人也容不得一个没有根基的异乡人。
于你,于云池宗,都有害无益。」
辰瑶女王白玉般光洁的胴体,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如果说子微先元在这样的
美色面前还能心如止水,那肯定是假的。他尽量放缓声音,「那女王为何不再等
两年?」
「已经不能再等了。」辰瑶女王轻叹道。寒星般的美目彷佛落在子微先元身
上,又彷佛透过他望着远处的花树。
辰瑶女王缓缓道:「我与你做个约定:在这座庭院里,你可以像夷南的君主
一样,享用我的身体。记住,只限于这个庭院。」
子微先元慢慢道:「这个交易里,我应该付出什么呢?」
「这个约定到我有身孕时终结,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属于你。而你不能向任
何人泄露这个秘密。」
「这个交易我太吃亏了。」子微先元嚷道:「作为补偿,我要求随时都能使
用这座庭院,不再加以限止。」
「可以。」辰瑶女王柔声道:「我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你,私下里,一
个君王应该有的,我都会给你。」
子微先元飞快地分析了一下,辰瑶女王不愿婚嫁,却想要一个孩子。于是选
中了自己。这个交易中,除了自己看起来有些像权贵包养的小白脸以外,似乎没
有吃什么亏。何况她的筹码又足够诱人。
子微先元主意已定,遂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像你的君主一样行事了?」
辰瑶女王从池中走出,她轻纱带水,赤裸的玉足踩在碧绿的草地上,犹如洁
白的花瓣。
子微先元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抓住她薄纱下高耸的雪乳,辰瑶女王身体一颤,
玉脸不禁飞起两朵红云。当子微先元捻住她的乳头,辰瑶双颊已经红透了,小声
道:「不要这样……」
子微先元松开手,搂住她纤软的腰身,在她耳边呵了口气,低声道:「你还
是次吧,我会很温柔的。」
辰瑶红着脸点了点头,接着身体一轻,被一双手臂拦腰抱起。
「那边有张石榻……」
子微先元抬眼看去,池边那张石榻是用一整块白石雕成,周围镂着蛇纹,中
间打磨得光滑无比,宛如一面玉镜。
子微先元轻烟般掠过清池,将那具香软的肉体放在石上。低笑道:「夷南宫
城总让人感觉阴郁,没想到这里如此明媚。」
「也许是因为我见不到光线,才选了这里作为寝宫。」
「你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吗?」
辰瑶点了点头。她躺在石上,湿透的薄纱沾在身上,宛如透明,能清楚看到
她乳峰上红嫩的乳头,还有腹下黑亮而纤软的毛发。
子微先元揭开薄纱,一具光洁无瑕的肉体出现在眼前。辰瑶女王的肌肤白嫩,
犹如上好的丝绸,细滑之极。比起月映雪的颀长丰满,她身材显得娇小纤柔。
由于还是处子,她双乳仍像少女一样坚挺圆润。两条纤美的玉腿笔直并在一
起,比身下的石榻更加洁白。
子微先元握住她一只乳房,指上施出一股柔劲,缓缓揉捏。辰瑶女王双颊酡
红,红嫩的乳头硬硬挑起。子微先元戏谑地捏住她两只乳头,微微一抖,辰瑶发
出一声低叫,两只雪乳震颤着绷紧。
那双手彷佛带有魔力,在肌肤上轻轻一拂,就传来令人震颤的触感。子微先
元双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渐渐向下,最后探入她腿缝间,在腹下一挑。辰瑶娇躯
剧颤,一手按在腹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子微先元低笑道:「云雨之乐,就在其间。陛下既然芳心已许,又何必拒人
门外呢?」
辰瑶羞涩地分开双腿,白净的玉手按在腹下,小声道:「我还是处子,你轻
一些……」说着松开手掌。
一只丹红的嫩穴出现在她双腿之间,黑亮的阴毛湿淋淋贴在白软的阴阜上,
两片柔腻的花瓣娇羞地并在一起,上面还带着水迹,软腻如脂。
子微先元分开娇红的花瓣,湿淋淋的艳穴完全敞露出来,花唇腻洞,阳光下
纤毫毕露,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他用指尖在辰瑶腹下挑弄着,那只细嫩的花蒂缓
缓胀起,犹如一粒红豆嵌在花唇之间。
忽然一股热浪传来,辰瑶张开失明的双目,有些惊讶地伸出手去。一根粗大
的物体碰在手上,火热无比。辰瑶连忙放手,心头一阵狂跳。
子微先元的白衣缓缓从身上褪下,露出他淡金色的身躯。辰瑶虽然目不视物,
却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异常。当她再次伸出手,子微先元身体已经转成白色,皮肤
敛紧,身上并不夸张的肌肉精壮强健,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辰瑶抚摸着他的手臂,疑惑地问道:「刚才怎么了?」
子微先元笑道:「没什么,只是它太着急了。」
辰瑶刚张开口,樱唇蓦然被子微先元火热的嘴唇封住。唇舌相偎间,她身体
渐渐软化。子微先元一面吸吮着她香滑的唇舌,一面爱抚着这具夷南最尊贵的肉
体。
辰瑶女王身体极软,肌肤莹白可喜。她容貌华美,虽然已年近三十,眉眼间
还带着处子的娇羞,那种介于少女与妇人之间的迷人风韵,让子微先元大为心动。
他握住辰瑶女王光滑的膝弯,那两条玉腿羞涩地抽缩一下,便柔顺地朝两边
分开,搭在石榻两侧。
子微先元低笑道:「瑶儿下面已经湿了,好乖呢。」
辰瑶神情一凛,用女王的口气说道:「你说什么!」
子微先元神情不变,伸手剥开她的玉户,用尾指挑弄着她湿腻的蜜穴,「瑶
儿这里是不是很湿?」
辰瑶女王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调情手法,何况子微先元指上劲力柔如棉絮,就
像有一根无形的羽毛在她最敏感的羞处轻轻搔动。辰瑶面色绯红,颤声道:「不
要……把我当成下贱的女人亵玩……」
子微先元心中一软,她虽然看起来精明果决,甚至把女人最珍贵的贞洁当成
筹码,冷冰冰地谈条件,但她终究只是个女人而已。
子微先元俯身在辰瑶唇边一吻作答,然后扶住她的腰肢,挺身顶住她下体。
辰瑶只觉一个坚铤而炽热的物体顶住穴口,缓缓朝她未经人事的蜜穴插去。
柔腻的穴口一点点张开,被那根巨物塞满。下身传来难言的胀痛和充实的感
觉,忽然穴内一紧,一层柔韧的物体挡住了龟头。
子微先元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有一点痛,但不用怕。女人次都会用最
贞洁的元红涂抹丈夫的阳物,为他贺喜,又叫喜红。」
辰瑶细细吸了口气,绯红的玉颊忽然变得雪白。
子微先元怒龙般的阳具缓缓没入女王下体。辰瑶咬住红唇,柔腻的蜜穴紧紧
夹住那根粗大而坚硬的阳物,体内传来撕裂的剧痛。
子微先元一直将整根阳具完全贯入辰瑶体内才停下来。辰瑶脸色雪白,细玉
般的牙齿在唇瓣上留下白色的牙印。那只娇柔的美穴被巨物撑满,软腻的花瓣夹
住棒身,缓缓淌出一股殷红的血迹。
子微先元柔声道:「要不要停一会儿?」
辰瑶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不用……你继续做吧……」
女王的蜜穴柔软而紧密,滑腻无比,那些细嫩的蜜肉裹住肉棒,传来无法言
说的快感。子微先元轻轻抽出阳具,抽出一半时,再重新插入。他动作很轻,像
一个温柔的情郎小心开发着辰瑶处子的美穴。
美丽的女王躺在光洁的白石上,露出鲜嫩而纯洁的美穴,被一根粗大的肉棒
在里面反复插弄。处子的元红不住淌下,染红了子微先元的阳具,又一滴滴溅在
她身下的白石上,宛如飘落的红樱。
子微先元轻轻揉弄着那对雪乳,一抬眼,才看到辰瑶已经泪流满面。他放缓
了动作,「是不是很痛?」
辰瑶摇了摇头,「我还受得住。」
子微先元抹去辰瑶的泪水,露出她娇美的玉脸,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你真
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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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瑶破涕为笑,宛如一朵娇艳的鲜花含泪绽放,美得令人心悸。
子微先元目眩神驰,阳具不由又涨大一分,他奋力一挺,身下柔美的女体发
出一声痛叫,被阳具撑满的蜜穴战栗着抽动起来。
子微先元意识到自己撞到了辰瑶的花心,于是托起她白滑的雪臀,使她蜜穴
抬起,摆成便于抽送的角度,然后挺身而入。
辰瑶头部后扬,白美的双腿笔直张开,足尖绷紧,柔嫩的蜜穴向上鼓起,被
一根粗大的阳具不停进出,穴中淋漓洒下鲜血。破体时都未呼痛的辰瑶女王,此
时却不时发出低叫。那条肉棒彷佛长了眼睛,每一次都顶在她体内最深处一团柔
软的嫩肉上,传来难以承受的酥软感。巨大的龟头用力撞在破体时受创的蜜肉,
剧烈的痛楚彷佛要将柔腻的肉穴撕碎。无法言说的剧痛和酥软交织在一起,使辰
瑶甫一破体,就品尝到了女人最本能的欢愉。
子微先元低吼一声,龟头紧紧顶住花心,在女王体内深处剧烈地喷射起来。
辰瑶软绵绵躺在石上,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一阵轻风拂过,满枝花落如
雨,缤纷的花瓣与白石上鲜红的落红纷然杂呈,难分彼此。
四条血蛭伏在透明的水晶盆中,沉重的虫躯吸满了鲜血,彼此挤压着鼓胀欲
裂。一只洁白的玉手柔美地伸来,将一条血蛭拧得稀碎。殷红的血浆喷涌而出,
汇集在盆内,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
巫羽将四条血蛭一一捻碎,鲜红的血浆沾在她明玉般的指上,随即滚落。当
她抬起手,玉指依然光洁如新。
巫羽打开旁边的木箱,从中取出一株尺许长的小树。那株树又细又小,枝叶
干枯而蜷曲,像被焚烧过一般,呈现出黑灰的颜色。
巫羽将树茎放入淌满血液的水晶盆中,干枯的树枝迅速复活,抽出墨黑的枝
叶,蜷缩的根系舒展开来,宛如赤红而纤细的血脉,深入盆底每个角落。
随着树茎的生长,盆中的鲜血渐渐枯竭。树茎墨黑的枝条间生出一颗朱红的
果实。当最后一滴血液被树根吸尽,血榴也已完全成熟,细长蜿蜒的树根蜷缩起
来,枝条缓缓收拢枯干,接着那颗朱红的果实蓦然坠下,「啪」的一声落入盆中。
巫羽挽起那颗殷红如血的果实,美目中透出逼人的神彩。她吞下那颗血榴果,
一股温暖的热流从腹内氲氤升起,缓缓散入四肢百骸。
即使在秘法异术层出不穷的南荒,也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血榴实。传说血榴
是死亡与吞噬之树,它在人的尸体上生长,靠吞噬血肉为生。翼道历代大巫根据
血榴的特性,对它进行了改造。在施术者的刻意催发下,它能够将受害者的精气
从血肉中点滴吸取出来,结在果实之中,供人服食。
翼道的巫师们更喜欢直接把血榴植入人的伤口中,在敌人还活着的时候,将
他的血肉和功力一并吸收。但月映雪的功力远超乎巫羽的估计,而她肉体回复之
快,更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如果不是被血咒控制,这个女神般的大祭司几乎是不
可战胜的。
不过现在,她只能伏在鼎内,像驯服的母兽一样,被人一次又一次沥尽全身
的鲜血。每一次血液的流失,都意味着她失去部分修为,同时流失能够使她肉体
迅速回复的神圣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巫羽搭在一起的手指忽然弹开。她站起身,洁白的肌肤愈发
润泽,透出明玉般晶莹的光泽。一连三天吸食了月映雪的血精之后,巫羽功力大
进,如果此时面对辰瑶女王,即使她金杖在手,巫羽也有十足的把握战而胜之。
巫羽起身推开石门,热浪未曾及体,就被一层无形的劲气逼退。那只铜鼎下,
炽热的炭火仍然熊熊燃烧,已经因为岁月透出古青的鼎身,像它刚铸成时一样变
得银白。
巫羽推开鼎盖,一股淡红的热气蒸腾而出。里面的银盘上伏着一团白亮的雪
肉,柔软得彷佛没有骨骼。月映雪骨骼已经被腐骨汁销蚀,肌肤上满是汁液,那
只肥美的白臀向上翘起,臀沟大张,露出臀间粗大的犬尾。白滑的臀肉又湿又腻,
彷佛一团被蒸融的羊脂。
巫羽拂开月映雪湿透的长发,低笑道:「这就是我们尊贵的大祭司么?恰似
是盘中美肉……」
月映雪樱唇忽然一张,狠狠咬住巫羽的手指。她睁开眼,那双碧绿的明眸,
此时却充满了野兽般疯狂而嗜血的恨意,狞恶得令人心悸。
巫羽一手掩住口,格格娇笑道:「真是一条恶犬,不就是剥了你的头皮么?」
巫羽轻易从她齿间拔出手指,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月映雪唇角淌下血迹,
迷乱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晰,她看着面前戴着青铜面具的巫羽,神情绝望而凄然。
「装上一条犬尾,真是漂亮多了。」巫羽拉起她臀间的犬尾,摇晃着说道:
「不过我的木力士要用你的后庭,这条犬尾得先取下一会儿。」
室角传来硬木磨擦的辄辄声,一个庞大的黑影缓缓站起。那是一具高及丈许
的木制力士,方形的身体沉重而坚厚,头颅硕大无比,柚木雕出的五官凶狞粗恶,
犹如地狱来的恶魔。
它像人一样僵硬地挪着步子,一步步走到鼎旁,然后张腿跨在鼎上。两根木
棍从它腹下挺出,下面一根有尺许长短,粗如碗口。上面一根直径略细,长短相
仿,棒上加了数道铁箍,宛如分节的铁鞭。
木力士庞大的身体像沉重的岩石一样俯下,两条木臂卡住月映雪香肩,将她
柔若无骨的肉体拢为一团。
巫羽抹去月映雪唇角的血迹,冷冷道:「我再问你一次,巫癸究竟是不是死
在你手中?」
木力士身体沉重无比,月映雪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艰难地吐出一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究竟是不是你!」
力士腹下两根木棒直直伸入鼎内,顶住她白腻的臀肉。月映雪脸色发白,咬
牙道:「他来的时候已经受了伤,是丽阳掌!」
两根木棍同时没入那只白嫩的雪臀,月映雪闷哼一声,细蜿的蛾眉拧起,敞
露的阴户和菊肛同时被木棒侵入,丰满肥翘的大白屁股被撑得膨胀起来。
「我从十羽殿出来的路上,作了一个梦。阿癸在梦里对我说,他的尸体在碧
月池,要我替他收尸。」巫羽托起她的下巴,「月映雪,你敢说他的死跟你没关
系么?」
30
月映雪被灌入的犬血中饱含淫药,热汽蒸腾下,血气翻涌,下体早已春潮泛
滥。木力士庞大的身体像岩石一样沉重地压下来,两根木棒辄辄作响地捅入体内,
彷佛要将她两只柔嫩的肉穴完全碾碎。
巫羽柔声道:「你感受到它的气息了吗?是不是很熟悉?」
傀儡木制的躯干上散发着一股妖异的气息,就像有一个充满怨毒的邪魂附在
上面。肌肤相接中,月映雪清楚感受到那邪魂凶残的仇恨,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巫羽大笑道:「不错!她就是你身边的女祭司碧琴!趁她魂魄还未离体,我
采撷来炼成这具木力士。」
月映雪被压得无法喘息,柔软而多汁的大白屁股在重压下朝两边分开,直到
两只肉穴被木棒完全贯穿。红腻的穴口被碗口粗的木棒撑满,传来难以承受的胀
痛。在犬血中淫药的刺激下,她肉体已极端敏感,在这种充满暴虐的插入下,蜜
汁般的淫液从她蜜穴中溢出,源源不绝。
巫羽嘲讽道:「好淫浪的骚味,月大祭司,你在像下贱的母狗一样出水呢。」
月映雪身材高大而丰满,彷佛一团被拔去骨骼的美肉,满溢着熟艳迷人的肉
感。她肥硕的双乳被压在身下,充满弹性的乳球从银盘上湿淋淋滑向两边,从身
侧露出两团雪腻的乳肉。两只被血蛭吸吮膨胀的乳头硬硬翘起,红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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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力士机械地拔出木棒,月映雪被压扁的雪臀猛然弹起,就像一团肥滑柔嫩
的雪肉,颤微微抖动着,滚出一滩淫水。木器发出的辄辄声不住响起,木力士巨
大的身体一起一落,不知疲倦地干着身下淫艳的肉体。
「啊……」月映雪发出一声绵长的痛叫,她失神地瞪大眼睛,那只媚艳的大
白屁股被干得不住乱颤,木棒在蜜穴进出时,发出叽咛叽咛的水声,白腻的雪臀
就像一只被挤裂的水蜜桃,汁液四溅。
「感觉到上面的铁箍了么?只要你夹得足够用力,铁箍会滑落,三只铁箍都
掉下来,木力士的动作就会停止。不然它会不停地干下去,直到这只白白嫩嫩又
骚又艳的大屁股,被插成一团烂肉。」
月映雪身体拢成一团,她骨骼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木力士压下来时,她整
具身体都被压得变形。套在木棒上的铁箍撑开菊肛,深深捅入她炽热的肠道,又
凉又滑。
「真无聊,我都想回澜山了。」鹤舞把一只夷南产的白密桃放在几上,用银
针画出一张胖胖的脸,然后抓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我也想回了。」祭彤躺在窗台上,「这里真没意思。鹳辛,你呢?」
鹳辛把刻好的木简编卷起来,收进囊中,「我想回渠受。见见我娘,还有我
妹妹。」
「真的吗?」鹤舞跳起来,拉住鹳辛的手,「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听说渠
受风景很好,还有你娘,我也想见见呢。」
鹳辛的母亲鹭丝夫人,据说是渠受最美貌的女人,让鹤舞很好奇。
祭彤怪声道:「这就要过门去见公婆了吗?」
鹤舞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对鹳辛说道:「我们说好了啊,你回渠受,一定
要叫上我。」
鹳辛耸了耸肩,「渠受没什么好玩的,比郦渚差得远。不过你要想去,我娘
和我妹妹一定会很高兴。」
「太好了!」鹤舞轻盈地旋了一周,「等离开夷南,我们就往渠受去。祭彤,
你自己背上木简,跟那个家伙回澜山。」
「哪个家伙?」子微先元晃悠悠踱进来,顺手拿起鹤舞没吃完的桃子,毫不
客气地咬了一口。
鹤舞哼了一声,「每天下午都跑得不见人。还说带我们增加阅历呢。你去哪
儿了?」
子微先元把桃核一扔,抹了抹嘴,眉飞色舞地说道:「当然是去会夷南的美
女了。」
「嘁!连侍读都选不上,亏墨师叔和银翼侯荐了你去,还不如他们两个呢。」
子微先元毫不脸红地说道:「天亡我也,非战之罪。」
祭彤打了个喷嚏,火苗差点烧着窗纱,鹳辛咳了一声,伏案刻他的木简。
子微先元讶道:「怎么?你们不相信?」
鹤舞撇了撇嘴,表示回答。
「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唉……」子微先元很头痛地拍了拍脑袋,一脸愁容,
「眼下有件事很麻烦。」
三个人立即抬起眼,「什么事?」
「谁找我们麻烦?」鹳辛问。
「要打架吗?」祭彤兴奋地说。
鹤舞娇呼道:「终于有事做了!」
子微先元沉重地点了点头,「有人想杀我。」
鹤舞个不信,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祭彤慎重一些,「是百越人?什么时候?」
「呃,是九个月之后。」
祭彤愣了一会儿,「等等,我有些听不明白。你是说——你现在知道,有人
九个月之后要杀你?」
「你听得很专心。师叔我很欣慰。」
祭彤抱起肩,疑惑地说道:「九个月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不会是摆草棍摆出
来的吧?」
「那叫筮算!筮算!灼龟为卜,蓍草为筮,我没教过你们吗?什么草棍。」
子微先元不悦地说道。
祭彤没理会他的怒气,「那过九个月再跟我说吧。」
子微先元扭过脸,「鹳辛?」
鹳辛抬起头,「要杀你的是谁?」
子微先元苦着脸道:「我不能说。」
鹳辛叹了口气,「你既然知道有人要杀你,就先下手杀他好了。」
「不行。我不能杀她。」
「那你就揭穿他,让他没办法动手。」
「不行。如果揭穿,我会死得更快。」
「那你就跟他好好谈谈,总能找出来解决办法。」
「不行。她绝不会放过我的。除非我死,她才能安心。」
鹳辛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正容道:「那么,就没办法了。」
祭彤打了个呵欠,「我倒有个办法。」
「快说!」
「不想被他杀掉,你就——」祭彤抹了下脖子,「先自杀算了。」
子微先元呆呆坐了半晌,忽然道:「我想喝酒,谁陪我喝?」
鹤舞道:「没兴趣。祭彤,你陪我去看衣服。」
「好啊。」祭彤立即答应。
子微先元看着鹳辛,后者知机地捧起木简,「我去给墨师叔送简牍。」
子微先元长叹一声,「相识满天下,知心无一人。罢了罢了。」
从云池别院出来,子微先元沿堤走到湖边,寻了家酒肆,坐下来要了两瓮夷
南最烈的酒,一碗接一碗地喝了起来。这洒寻常人喝上半瓮就要醉倒,子微先元
不停气地喝了一瓮,还稳如泰山。酒肆的人大为讶异,看不出这个公子哥儿般的
少年有这等豪量。
一直坐到灯火渐亮,两瓮酒已经告罄,子微先元又要了一瓮,酒肆的人怕他
喝出事来,借口打烊,把他劝出店去。子微先元提起酒瓮,蹒跚离开酒肆。
若论真实酒量,子微先元远不及祭彤,完全是硬撑着才灌了两瓮酒。一阵晚
风吹过,子微先元酒劲上涌,扶着一堵短墙呕吐起来。
这一场大吐,差点儿连肝肺都翻转过来。子微先元脑袋顶着短墙,只觉天眩
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子微先元喘息着擦了擦嘴角。周围是一片凌乱的废墟,断垣
残壁,荒无人迹。
忽然一声凄叫传入耳内。子微先元困惑地直起腰,寻声望去。
远处一堵残壁兀然挺立,男人威胁的声音传来,「再喊,我就杀了这小崽子!」
女人的呼喊低哑下去,变成哀哀的哭声。接着「嗤」的一声,传来丝帛被人
大力撕裂的声音。
子微先元使劲摇了摇头。
断墙后,一个孩童坐在地上,哇哇抹着眼泪,旁边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正按
着一名妇人。那妇人穿着一袭描金的大红丝裙,两手被缚在身后,低声哭泣。她
胸衣被撕开一大片,露出两只雪白的乳房,夜色中看不清面容。
「呯」的一声,酒瓮落在地上。
那汉子一惊按住刀柄,只见一个年轻公子凛然而立,他怒目而视,刚一张口,
就弯腰大吐起来。
看到他的狼狈像,那汉子狞笑道:「原来是个醉鬼!敢来管我的闲事!」
汉子呛的拔出长刀,搂头朝子微先元劈来。他看似落拓,刀法却剽悍凶鸷,
远在一般的好手之上。
子微先元呕吐着身体忽然一歪,险些跪倒,却避开了那致命一刀。他一手摸
索着扶在腰间,接着一声清响,古元剑脱鞘而出。那汉子刀法还未施展开,喉咙
突然溅出一朵血花。
子微先元胡乱抹了抹嘴角的污迹,一手提着剑,一手拿着剑鞘,戳了六七次
才把古元剑放回鞘中。
那妇人卧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两只裸露的雪乳不住颤动。
一身酒气的醉鬼蹒跚着走来,俯身去解她手上的绳索。在他身后,坐在地上
哭泣的孩童悄无声息地站起身,从袖中探出一柄匕首,猛然朝子微先元背后刺去。
那妇人玉手突然一翻,扣住子微先元双手的脉门。
子微先元背后空门大露,眼看匕首就要刺到背上,双手却被那妇人死死扣住,
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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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微先元背后的衣袍突然鼓起,一只淡金色的手掌破衣而出,抓起腰侧的长
剑,一剑斩去那孩童的头颅。
那孩童身首分离,分成两截掉在地上。他身高不足三尺,却有着成年人的面
孔,正是南荒最矮小的犬浞人。
那妇人还抓住子微先元双手,两眼直直看着他背后那只淡金色的手,惊骇欲
绝。
那只淡金色的手提着长剑,鲜血从剑锋滴滴滚落。等最后一滴鲜血沥尽,淡
金色的手掌一翻,将长剑纳入鞘中,然后缩入背脊,消失无踪。
子微先元醉熏熏抬起她的下巴,忽然一笑,「你不是犬浞人。」
那妇人弯眉樱口,容貌颇美,她勉强露出一个媚笑,「奴家……奴家……」
子微先元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接着他脸色一变,「呃……」
子微先元趴在地上,伸直喉咙,好不容易吐完,然后俯在她耳边喘着气道: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妇人完全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但触怒这样一个敌人,无疑是很危险的。
她压住心底的恐惧,柔声道:「奴家仔细听着。」
「那就好……」子微先元拍了拍她的脸,硬着舌头说道:「我要告诉你……
唔,你的身体很软,压着很舒服……」
妇人闻弦歌知雅意,有意抬起身体,磨擦着他发硬的部位,腻声道:「奴家
屁股更软,公子试一试就知道了……」
「唔,不用了。这样躺着就很舒服。」
嗤的一声,那妇人红裙裂开,露出一具雪滑的玉体。她用绑在一起的双手探
入子微先元衣服,挽住他的阳具,腻声道:「公子,奴家会好好服侍你……」
子微先元不再客气,任由那双柔软的玉手引导着,阳具滑入臀缝,顶住那个
软腻的入口。
妇人吃力地举起臀部,将肉棒纳入体内,娇声道:「公子的阳物好大……」
说着她扭动屁股,用她柔腻的肉穴卖力地抚慰着火热而坚硬的肉棒,不时发
出骚浪的淫叫,「公子尽管用力,不必心疼奴家。」
子微先元撩起她的发丝,用舌尖舔舐着她的耳珠,「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整个夷南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子微先元在她耳边低语道:「辰瑶,夷南
的女王,有了身孕。」
即使处于恐惧中,那妇人还是一愕。
子微先元叹息般喃喃道:「她的身体真美……明知道是陷阱,我还是情不自
禁地踏进去。是我给她——尊贵的夷南女王破了体,帮她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
那妇人连忙道:「恭喜公子,女王诞下王子,公子就是夷南的主君了。」
「错了。」子微先元呼吸中带着浓浓的酒气,「王子出生那天,就是我的死
期。一个未曾结婚的女王突然生下孩儿,你猜她会怎么做?她会告诉她的臣民,
这是神明所赐。真狡猾啊,她选了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当侍读,只是掩人耳目。她
需要一个后裔,却不允许任何人分享她的权力。」
「她献身公子,自然是垂青公子,不会……」
子微先元低低笑了起来,「她只是看中了我的血裔。她太小心了,绝不会允
许任何知情人的存在。」
他的笑声让那妇人心头一阵惊悸,她惊醒过来,连忙挺起屁股,狐媚地扭动
着,用柔软的臀肉磨擦着他的身体,娇声道:「公子,奴家的屁股好不好玩?」
子微先元用指尖轻抚着她的柔颈,低声道:「翼道大巫若要杀我,尽管出手,
何必让你们来送死呢?」
一只火热的手掌按住她颈后的枕骨,缓缓用力。那妇人急忙挣动手臂,却发
现腕上的绳索不知何时被打了一个奇怪的花结,死死绑住她的手腕。她拚命挣扎,
白滑的肉体疯狂扭动着,却只能在他身下动作,看上去就像在剧烈地与人交合。
「你的屁股确实很软,很好玩。」子微先元在她耳边道:「但很抱歉,我不
能让你活着。那样,辰瑶会不高兴的。」
一股柔和的劲力透入枕骨,那妇人挣扎渐渐无力,眩晕中,她听到子微先元
的声音。
手掌透过枕骨,压迫住她的意识中枢,紧绷的肉体变得瘫软,下体失禁般喷
出大量淫液。那根阳具深深楔入体内,在她蜜穴中跳动着喷射起来。她高高挺起
臀部,肉穴剧烈地抽搐着,被火热的精液灌满肉穴和子宫。
在意识消失前的一剎那,她突然清晰感受到背上那个男子的真实身份。无法
言说的震撼与惊异,使她停止挣扎,软软伏在地上,然后谦卑地泄出阴精。
这是她最后一次泄身,也是最畅美淋漓的一次。充满弹性的嫩穴紧夹着火热
的肉棒,蜜肉有节律地震颤着,蜜液奔涌而出,直到她白滑的大屁股淋漓溅满淫
水。
31
峭魃君虞从火中取出石矛。经过烧炼,枪锋上缺口已经消失,黑曜石制成的
矛头犹如深黑色的水晶,细小的火焰在枪锋边缘跳动。
峭魃君虞将破雷矛负在背上,缓步走出石室。专鱼像影子般跟在他身后,这
一天月相哉死霸,对主人来说,充满了危险。
密室内,月映雪被从铜鼎中取出,她长发委地,湿淋淋伏在银盘中。几名枭
御姬用带着碎冰的寒泉抹拭着她的身体,擦去她身上的汗水和污迹。巫羽立在一
旁,面色平静地观赏着这件完美的作品。
「她还能站起来吗?」
「不能。她的骨骼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
「那么,她以后只能用爬了吗?」
七次换血之后,月映雪的肉体出现了极大变化。她的双乳愈发硕大,乳头和
乳头晕比以往膨胀了数倍,色泽鲜红夺目。同样膨胀的还有她的阴蒂,剥去包皮
的肉珠变得又红又亮,微微一碰就立即充血肿胀,像一粒血红的葡萄夹在花瓣之
间。
长久的折磨,使月映雪神智濒临崩溃,但肉体的艳丽一如往昔。她皮肤刚被
冰泉洗过,整具身体柔若无骨,摸在手中滑如丝绸,温凉如玉。峭魃君虞分开她
丰腻的臀肉,白臀间那只小巧紧凑的嫩肛,已经在巨物反复插弄下,变得又软又
大,红红的软腻无比,彷佛可以容纳下一只拳头。
峭魃君虞撑开她的屁眼儿,里面立刻冒出一缕白雾般的蒸汽。峭魃君虞把手
指插入艳妇肛内,只觉软腻的肛肉宛如沸水,炙手可热。
峭魃君虞拔出手指。巫羽轻笑道:「要不要看牝奴后庭的淫技呢?」
枭御姬轻盈地走上前来,扶起神智茫然的艳妇。月映雪美目低垂,木然看着
地面,艳红的唇角忽然一颤。枭御姬白嫩的手指伸入她肛中,手指勾住她肛内一
圈嫩肌,往外一翻,将她的肛蕾完全翻出。
月映雪的肛肉丰嫩无比,刚从鼎内取出,体内极热,那团鲜红的嫩肉夹在她
雪白的美臀间,宛如一朵鲜红的肉花,颤微微抖动着,散发着湿热的雾气,硕艳
而妖丽。
枭御姬从寒泉中捞出一块直径超过两寸的冰块,半塞在月映雪翻开的屁眼儿
中。月映雪双目紧闭,臀间红艳的肉花含住冰块,缓缓收紧。但冰块太大,她肛
肉又出奇得肥硕,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冰块吞进肛内。
「啪」的一声,枭御姬举鞭打在月映雪身上。月映雪茫然瞪大眼睛,肥嫩的
大白屁股竭力一收,用屁眼儿将冰块夹进肛内。那只又大又软的屁眼儿往外鼓起,
紧紧夹住冰块。片刻后,月映雪艳丽屁眼儿圆圆张开,淌出一股冒着热汽的清水。
枭御姬将鞭柄插进月映雪肛内,月映雪立即收紧屁眼儿,用柔腻的艳肛夹住
粗黑的鞭柄,熟练地吞吐起来,灵活得就像一张妖媚的小嘴。
数日来连续不断地灌入兽血,月映雪神智已经模糊。兽血中饱含的催淫药物,
使她成为一只只知道交媾的淫物。在木力士的调教下,她能用屁眼儿取下肛棒上
的铁箍。甚至能将一根光溜溜的金属棒用屁眼儿夹进体内。
峭魃君虞搂住那名枭御姬,枭御姬连忙翘起雪白的美臀,将主人的阳具坐入
体内。
峭魃君虞道:「这是最后一次给牝奴换血了吧。」
巫羽淡淡道:「等不急要看她变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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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接着一头浑身雪白的巨豹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头
雪豹体型雄健,充满了野性的力量。它双目赤红,昂首发出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在它腹下,巨大的兽根完全勃起,粗长骇人。奇怪的是,它兽根上嵌着三只铜环,
外侧平滑,内侧却带着尖利的锐刺。
月映雪柔若无骨的肉体被拦腰架到一道长石上,手脚都被缚住。巫羽用蛇匕
切开她的脉门,滚热的血液顺着她修长的玉指,落在水晶皿器中。
每当月映雪伤口愈合,巫羽就再划上一刀。鲜血源源不绝地从月映雪体内沥
出,她肌肤越来越白,连艳红的唇瓣也失去血色。
那头雄性雪豹早已躁动不安,当锁链松开,它轻盈地一跃,扑到月映雪丰美
的肉体上,阳具笔直朝她体内插去。拔去鞭柄的艳肛圆张着,松软的肛肉被兽根
猛然撞开。
粗长的兽根直挺挺捅入女奴柔软的雪臀,艳妇本能地收紧肛洞,雪豹顿时发
出一声咆哮。肛肉裹住野兽凶狞的阳具,同时收紧铜环,所幸环上的利刺并不太
长,并没有刺穿阳具。雪豹弓起身体,奋力一挺,整根阳具完全贯入月映雪白软
的大屁股内。
巨大的冲力使月映雪昂起头,连内脏都彷佛被兽根顶开。她流出的鲜血越来
越少,但在雪豹挤压下,又涌出一些。兽根传来的刺痛激起了雪豹的凶性,它咆
哮着奋力挺动阳具。月映雪肥嫩的大白屁股在野兽疯狂的撞击下,发出清脆的肉
响,她被缚在长石上,大腿张开,柔艳的肛洞被兽根撑得又圆又大。
如果不是被木力士粗如儿臂的肛棒开发过,被这样一头野兽肛交,月映雪的
屁眼儿会受到无法愈合的重创。此时兽根在火热的直肠里搅动,肛肉不由自主地
收紧,夹住粗长的兽根来回吞吐。
兽血从豹根淌出,流入月映雪失血的身体。对鲜血的渴求使她贪婪地吸食着
兽血,一边更用力地夹弄兽根。
雪豹滴血的阳具在艳妇肛内飞快进出,将她雪白的臀肉染得通红。随着兽根
的抽送,豹血逐渐取代了月映雪的血液。当她腕上殷红的鲜血变得混浊,巫羽便
移走了水晶器皿。
此时铜环已经深深扣入兽根,剧痛使雪豹野性大发,它凶猛地奸淫着身下给
它带来痛楚的女奴,似乎要撕碎那只柔软的屁眼儿。
月映雪唇瓣渐渐恢复血色,带着浓度淫药的兽血使她阴蒂勃起,兽根进入时
巨大的冲力,把她肿胀的阴蒂压在石上,像要揉碎般。她用力撅起屁股,承受着
野兽疯狂的肛交,一面用屁眼儿夹紧铜环。
刺进兽根的铜环划破血肉,兽血喷涌而出。雪豹发狂地咆哮着,兽精混着鲜
血一同射到月映雪肠道深处。月映雪本来已经放松身体,但巫羽用手指在她身上
点了几下,她立刻疯狂扭动着屁股,用屁眼儿挤压着流血的兽根,吸食着雪豹的
精血。
雪豹仍保持着交媾的姿势,僵硬地伏在那只白嫩的美臀上。月映雪挺起屁股,
柔腻的屁眼儿不停榨取着兽根的精血,直到兽根被挤压得干瘪松脱。
月映雪有着巫羽见过最华美,同时也最坚韧最具可塑性的肉体。她身躯高大
丰满,肌肤艳丽,对伤害的抵抗程度远远超过常人。这使她能够尽情榨取月映雪
的圣血,而不用担心她会残废。
服食过最后一次血榴实,巫羽就吸收了大祭司六成修为,足以令她脱胎换骨。
峭魃君虞搂着娇美的枭御姬,缓缓道:「她圣血已尽,羽师准备如何处置这
头牝奴呢?」
「大王若是喜欢,就留着享用。如果不喜欢,就投入兽栏,当成兽交奴。她
这样淫贱,说不定能生下兽种。」
峭魃君虞低笑一声,没有开口,那名枭御姬却感觉到他手指一紧,几乎捏碎
了她的乳房。
巫羽冷冰冰立在一旁,看起来与往常没有任何分别。但峭魃君虞却再无法像
从前一样,锁定她的位置。更无法窥视她的内心。
峭魃君虞瞟了眼满臀血迹的月映雪,正要开口,密室的火光突然一暗,冥冥
中彷佛传来一声嗜血的咆哮。这咆哮声低沉而遥远,却像在心里直接响起,激起
每个人心底最深的恐惧。光线彷佛浸满鲜血,湿淋淋洒在身上,带来湿黏的寒意。
峭魃君虞身体一摇,口鼻中突然溅出鲜血。他大吼一声,试图抓住背后的石
矛,却重重倒在座椅上。
峭魃君虞两手抓住石椅的扶手,只见他胸前的皮甲突然裂开,一柄血红的弯
刀从他胸口探出,细致地切开皮肉,缓缓朝他右臂切去。
赤身坐在他腿上的枭御姬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血红的刀锋切开主人的身体,
从胸口一直划到手腕,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专鱼怪叫一声,从背后猛扑过来,试图用石矛挑住刀锋。「叮」的一声震响,
专鱼倒退三步,重重撞在石壁上。
峭魃君虞虬曲的长发像蛇一样舞动起来,弯刀从他手腕破肤而出,跳到他手
中,血腥的刀身散发出妖异的气息。峭魃君虞缓缓抬起头,黑色的瞳孔已经变成
陌生的血红。
他慢慢环顾四周,身上长长的伤口随即合拢。
「我以为已经到了胤都的百越王宫,没想到还是这处狗窝。」他的声音彷佛
锈蚀的铁器,沙哑而低沉,却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巫羽冷冷道:「我们有过约定,有鲜血供养,你不该出来。」
峭魃君虞彷佛浸没在血泊般的空气中,只能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他太慢
了,三个月还没有走出枭峒。这是什么?小儿的游戏吗?」
他手一招,瘫软在地的月映雪升到半空,张开她修长而华美的肢体。
「我闻到月神之血的味道……」峭魃君虞抓住月映雪的柔颈,鲜红的长舌在
她颊上舔过,「碧月池的大祭司吗?」他发出低沉的笑声。
月映雪白玉般的脖颈突然绽开一条细长的伤口,涌出一滴血珠。峭魃君虞刚
伸长舌,却突然变了脸色。
「这些肮脏的污水是什么!」峭魃君虞咆哮道:「她的月神之血呢!」
巫羽扬起下巴,「鬼王来晚一步,她的血液已经被我沥干。」
峭魃君虞凶狞地盯着她,厉声道:「小巫女!不要以为你吞食了她的力量就
能胜过我!」
巫羽嫣然一笑,面具下娇艳的红唇柔媚地弯起,「鬼王何必为这个下贱的牝
奴动怒?如今整个碧月池都在我们手中,鬼王尽可随意饮用。包括她们的女祭司。」
一只漂亮的白狐从阴影中爬出,在峭魃君虞身前站起身,化为女祭司碧韵。
峭魃君虞张开口,露出弯刀般的獠牙,一口咬穿了碧韵的脖颈,坐在他怀中
的枭御姬刚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
峭魃君虞一边吞噬着碧韵的鲜血,一边把那名枭御姬压在身下,阳具像铁棒
一样,撑裂了她的肉穴。
碧韵像被猛虎咬住的小狐狸,柔颈弯折挂在他齿间,手脚软软垂下。等峭魃
君虞松开牙齿,碧韵像被吸干的肉囊般落在地上,露出颈中苍白的齿孔。
「美味的血液。」峭魃君虞卷起血红的长舌,然后咆哮道:「给我三百名祭
品!享用完我就把身体还给他!」
巫羽玉手扬起,浮在空中的女体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推动,飘到峭魃君虞身
前,「碧月池的大祭司月映雪,鬼王先请享用。」
「她的血太肮脏了。」峭魃君虞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似乎想甩开那具肉体。
但月映雪美艳的身体吸引了他。他抓住月映雪一只肥硕的乳房,血红的眼睛凶狞
地闪动着。
峭魃君虞拔出阳具,紫红的龟头顶住月映雪挺翘而肿胀的乳头,用力顶入。
月映雪丰硕高耸的乳球被顶得凹陷,乳头被坚硬的龟头紧紧压住,陷入乳球
深处。
充满弹性的乳球凹陷下去,峭魃君虞粗长的阳具彷佛整个插进肥硕的乳球内,
被柔腻的乳肉裹住。龟头顶入乳晕,牢牢压住乳尖,然后肉棒跳动着射出精液。
强烈的痛楚使月映雪失神地瞪大眼睛,炽热的精液从她乳眼射入乳球,涨满
乳肉,带来烧灼的痛意。随着肉棒的跳动,雪嫩的乳肉一鼓一鼓地膨胀起来。
峭魃君虞的精液又多又浓,他虽然只顶住乳头,却像是插入月映雪乳房内部,
精液点滴不剩地从乳眼射入乳内。当他拔出阳具,月映雪浑圆的乳球震颤着弹回
原状。灌满了精液的乳肉愈发肥嫩硕大,鼓胀得彷佛要裂开一般。
峭魃君虞狞笑着在她另一只乳房里射了精,月映雪两只大乳房被精液涨得又
白又亮,皮肤紧绷着,彷佛轻轻一捏就会胀裂。她伏在地上,软化的骨骼甚至无
法撑起乳球的重量。旁边的枭御姬抬起她的肩膀,两只沉甸甸的大乳房坠在身下,
连她的脊椎也被坠得弯曲。她艰难地呼吸着,乳球在胸前颤微微摇动着,两粒艳
红的乳头硬硬挑起,乳眼中滴着浊白的黏液。
峭魃君虞暴戾地大笑起来,「挤干她乳中的精液,然后灌入牛乳!在沉睡之
前,我要把碧月池的大祭司变成一头在酒宴上供乳的母牛!」
巫羽翘起唇角,「如您所愿,尊敬的鬼王。」
一则秘闻在夷南城悄然流传,他们的女王,辰氏王族最后一位血裔,在祭礼
中受到了蛇神的祝福。来自瑶湖深处的大蛇,夷南的庇护神明,允诺将赐给她一
个流着辰氏鲜血的子息,来延续辰氏的荣耀。
几乎所有的夷南人都相信了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传说。谁都知道,女王还是
未婚的处女,并且没有大婚的迹象,但他们相信,蛇神会再一次显示奇迹。
不出所料,少数对此猜疑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新任侍读夫概身上。他是
唯一能进入内宫的男子,而且得到了辰瑶女王的垂青。
这个来自姑胥豪商家族年轻人百口莫辩,只有他最清楚辰瑶女王的清白。他
每日入宫只有半个时辰,别说与女王亲近,甚至未曾见过女王的容貌。每次女王
都隔着厚厚的帷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些日子不时有人向夫概打探消息,夫概都含糊其辞。蛇神出现的传说他也
听过,总还是心存侥幸,想着会得到辰瑶的青睐。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只用来转
移视线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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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醉之后,子微先元似乎恢复了常态。这些天一直没有枭军的消息,众
人都有些懈怠,子微先元也向墨长风提出,准备回澜山一趟,面见宗主墨钧。
墨长风点了点头,「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此番我云池宗能在夷南立足,
虽然与昊教交恶,也是无可避免。你回到澜山,最好还是请宗主往胤都一行,争
取百越王室的支持。」
子微先元道:「我都记下了。见过宗主我会尽快回来。」
「不急。」墨长风慢慢转动手腕,写下「云池」两个大字,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出去避一避也好。」
子微先元脸上一红,「师兄都知道了。」
墨长风提起笔,「我知道什么?不过是从你举止中猜的。原本我只猜到三成,
看你的反应,倒猜到七成了。」他行云流水般写下「别」字,说道:「辰瑶女王
既然有意于你,为何不委身下嫁?难道我们先元公子还配不上她么?」
子微先元慢慢道:「不知怎么,她猜出了我的身份。看她的举动,是只要借
嗣,不会嫁人。」
墨长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子微先元告辞离开,走到门边忽然回过头,「如果她要杀我,我该怎么办?」
墨长风写完最后的「院」字,提起笔仔细审视,「依你和银翼侯的交情,未
必如此。若有人一意孤行,也不能坐以待毙——就由云池宗先把消息散布出去吧。」
子微先元如醍醐灌顶,这样一来,他若不明不白地死去,反而坐实了谣言,
他心悦诚服地拱手道:「多谢师兄。」
墨长风道:「回去时最好能往淮右一行,淮右公姬衷与天子同宗,能与淮右
结盟,最好不过。」
32
从夷南北行,穿过榕瓯与泽貊之间的荒原,就抵达了淮右。这段路半林半水,
崎岖异常。商旅往往从瑶湖向北,经过泽貊的浮都,由水路通行。
依照墨长风的吩咐,子微先元特意在城内停留一天,去拜见淮右的国君。
准右是南荒最小的诸侯,城中居民不过万余,城高不及丈许,完全是象征性
筑一道墙,城中兵士仅一千余人,不及百师偏师一旅之众。但依据宗族谱系,淮
右诸侯却是天子的叔父分封于此,有着南荒最显赫的国公爵位。要知道百越等国
虽然称王,但都是僭号,入觐天子时仍只能以侯爵自称,列在淮右之后。所以淮
右城池虽小,却有一座颇具规模的宫殿,是当年天子亲自派人兴建,历经数百年
风雨,依然气势峥嵘。
递上银翼侯引荐的信节,内侍随即开启宫门,引子微先元入宫。淮右的宫殿
颇为庞大,主殿设有两层阶陛,严格遵照公侯的仪制。殿宇的柱石虽然古旧,但
都是上佳的材质。
子微先元边走边道:「百越的封君王族,向来都只在下午会客,若是晨间拜
会,门者都辞以主人未醒。没想到淮右公身为一国之君,却如此勤政。」
内侍面露尴尬,不言声地引他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前。
踏入殿中,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宫殿四周张着厚厚的锦幕,数十尊珊瑚状的灯
烛已经烧残,散发出幽幽的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什么时辰了?」
内侍道:「巳时了,再有一刻就该午时了。」
「哦……」
殿内摆着一张宽如床榻的宝座,淮右公姬衷靠在软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坐吧。」
内侍铺开一张锦席,随即退开。
出乎子微先元的意料,这位公爵很年轻,年纪未及三十,但他的神情却像一
个迟暮的老人,疲惫而厌倦。
「你是云池宗的?」
「子微先元见过陛下。」
姬衷摆了摆手,「寡人只是公爵,不要称陛下。唔,你很年轻,多大年纪了?」
子微先元道:「未及弱冠。」
「哦,比寡人小了五岁。」姬衷忽然来了兴致,「这是寡人新纳的姬妾,你
看怎么样?」
他随手拉开薄衾,衾下是一具白光光的肉体,那少女伏在懿公身边,显露出
臀部浑圆的曲线,睡得正熟。
子微先元瞠目结舌,他这才注意到殿内散落食皿酒具,到处杯盘狼藉。十几
名年轻的舞姬偎依在地上,依柱而睡,身边扔着各种乐器。原来这位淮右公不是
勤政晨起,而是玩乐了一夜,此时还没有入睡。
殿内的脂粉腻香让子微先元有些呼吸不畅,他性子本来温和,不像祭彤那样
性烈如火,也不像鹳辛那样固执,到哪里都能随遇而安。但这会儿再也坐不住了,
他拂袖而起,拱手道:「先元误会了。告辞。」
姬衷也不挽留,他爱恋地抚摸着姬妾柔嫩的皮肤,等子微先元走到殿门处,
才不经意地说道:「公子误会了什么?」
子微先元霍然转身,「淮右危若累卵,主君莫非不知?」
姬衷淡淡道:「危在何处?」
「如今枭王吞并卢依、碧月,兵指夷南,一旦夷南失守,旦夕即至淮右城下。
主君乃天子宗室,贵为公爵,位列南荒之长,却不思进取,甘为臣下,先元为主
君惋惜。」
姬衷抚掌笑道:「不思进取——说得好!以公子之见,寡人该如何进取?是
不是树天子之旗,拒百越蛮夷于城外,思振作,行仁义,以德行遍服诸侯呢?」
姬衷大笑道:「可惜,淮右不过一城之地,民不及十万,卒不过千余,寡人
若励精图志,个就触了百越的大忌,百越披甲之士不啻百万,轻轻一推,这
淮右城就化为齑粉,请公子垂教,待百越虎狼之师兵临城下,寡人是该肉袒请降,
还是以死殉国呢?」
子微先元像不认识般看着这位如同换了一个人,侃侃而言的年轻诸侯,良久
才道:「若主君与夷南等国结盟,未必就等百越之师围城。」
「错了。」姬衷一挥手,「那寡人就该与姑胥、郦渚结盟。它们在北,可以
为我挡住百越。若是夷南——银翼侯脾气虽然暴燥了些,心地却不坏,但银翼侯
终非一国之君。况且淮右在北,夷南在南,是我替夷南挡住了百越。如请夷南之
师入城,」姬衷一笑,「前门拒虎,后门入狼。既然都是寄人篱下,寡人又何必
改投门庭呢?」
他解下头上的高冠,随手扔到角落里,「公子的心意寡人已经知道了。淮右
危若累卵,公子说得不错。寡人纵情声色,不图进取,还能保全社稷宗庙,让淮
右再苟延残喘几日。如照公子所言,就是将石头置于鸡卵之上,徒然让淮右灭亡
得更快些罢了。」
姬衷举起酒觞,一气饮完,洒然道:「公子以为呢?」
子微先元沉默移时,苦笑道:「我被主君说服了。」
姬衷长叹一声,「公子都被寡人说服,看来真的是没办法了。」
子微先元作最后一次努力,「主君如此远见卓识,何以自屈于蛮夷,说到底,
主君终究是天子宗亲,身份尊贵。」
姬衷盯着他看了半晌,「公子可知道,我淮右一向行王室礼制,一妻九滕。
国君娶妻,诸侯都遣女陪嫁。寡人之母乃北地大国爱女,显赫非常。但嫁来
一月,便受命入觐,被留于百越王宫一年之久,回来就有了寡人。因此寡人娶亲,
先将亲妹嫁入百越。」姬衷淡淡道:「以公子所见,寡人是不是很可笑呢?」
子微先元一揖到地,「在下无言以对。」
姬衷道:「寡人不妨对公子直言,若诸侯结成的联盟真能超乎百越之上,寡
人便会加入。淮右既然是羊,自然要跟一头最强的狼。希望公子不要让寡人失望。」
「先元多谢主君。」
姬衷长吁了一口气,懒洋洋靠在椅上,持觞道:「只顾着说闲话,误了正事。
今夜已晚,公子下次来,一定要看看淮右的歌舞。靡靡之音,窈窕之姿,歌如清
竹,舞如天魔,令人乐而忘忧……」
说着他沉沉睡去,手指一松,酒觞掉在了地毯上。
子微先元怅然离开淮右,一路上闷闷不乐。鹤舞却是兴高采烈,过了淮右,
四人扎了条木筏,沿江北上,行程轻松了许多。鹤舞脱了鞋袜,把双足浸在水中,
拍水取乐,悠然自得。
「瞧,那是什么?」鹤舞指着上游说道。
远处的江水中现出一条墨线,越来越粗,像汹涌的黑潮翻滚而来。
鹳辛看了一眼,急忙起身,「是鲮鱼群,快靠岸!」
鹤舞不乐意地说道:「鱼群怎么了?这么多鱼聚在一起,我还没见过呢,让
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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鹳辛道:「现在是鲮鱼入海的季节,连绵十几里都是鲮鱼,它们游过来,会
把筏子撞翻,」正说着鱼群已经到了跟前,那些鲮鱼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数目
难以计量,黑色的鱼鳍像旗帜一样占据了整个江面,不停翻滚涌动,一眼望不到
尽头。
一时间水面被鱼鳍完全挤满,彷佛一条流动着鲮鱼的大江。鲮鱼有力的背鳍
撞动着木筏,不时将乘载了四个人的筏身顶起。
「它会不会咬人?」鹤舞兴奋地说着。她在筏子上跳来跳去,保持着木筏的
平衡,一边试探着想脚伸到水里,去踩那些鲮鱼。
鹳辛艰难地撑着筏子往岸边划去,一边说道:「你要被它们卷走,我们就只
能到海里捞你了。」
鹤舞皱了皱鼻子,「我才不信呢。」
祭彤用力蹬着筏身,「别怕,筏子是我扎的。结实着呢,保证翻不了。」
木筏猛然被鱼群顶起,一头飞向天空,接着「卡嚓」一声,从中断成两半。
「祭彤!你扎得什么破筏子!」鹤舞娇嗔着飞起,俯身去拿她的鞋袜。谁知
散开的木头一滚,她的鞋袜和包裹都掉进水里,随即被鱼群卷走。
鹳辛眼捷手快,一点竹篙,用足尖挑起装着木简的行李踢到岸上,然后在木
头上一借力,用竹篙去挑鹤舞的包裹。但鱼群速度极快,竹篙刚一伸出,包裹已
经被卷出数丈,在鱼群里打了个滚,就消失无踪。
祭彤抢起剩下的行李抱在怀里,站在一根被鱼群撞得乱转的木头上,身体东
摇西歪,还不忘了说:「我筏子本来扎得好好的,是不是你又长胖了?」
「胡说!快把我的包裹捡回来!我的衣服、梳子还有小镜子都在里面!」鹤
舞急得快要哭出来。
祭彤抱着行李敷衍地朝两边看看,然后耸了耸肩,「找不到了。」
鹤舞大吼道:「那我怎么办?」
祭彤道:「谁让你图好玩脱了鞋袜,这下只有光着脚走路了。」
鹤舞飞过来,狠狠在他背上踩了一脚,「我让你背我!」
祭彤「啊」的一声,差点跌进水里。
鹳辛忽然道:「师叔呢?」
祭彤和鹤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两边看去。宽阔的江面上满是翻滚的鱼
鳍,散成碎片的木筏被卷入鱼群,不一会儿就失去了踪影。
早晨祭彤烤的鱼,子微先元一个人就吃了三条,然后说吃得太饱,他老人家
要睡觉,让鹳辛照看筏子。木筏断开的一刻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难道是睡着了
掉进水里?
祭彤小声道:「不会被鱼吃了吧?」
「子——微——先——元!」鹤舞大声喊着,江中毫无动静。
鲮鱼源源不绝地涌来,就是要下水救人,也只能等鱼群过去。惶急间,远处
突然浮出一只包裹,接着一只人头小心翼翼地露出来,惨叫道:「救命啊……」
「我正在睡觉,梦到一群高手围着我一个拚命打。我就拚命挨,打死也不睁
眼。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一睁眼,发现好多好多鱼。」子微先元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帮孙子太厉害了,撞得我浑身都是青的。幸好让我摸到一个包裹,才把脸
给遮上了。」
他扬起脸,左右扭着,担心地说:「有没有受伤?」
祭彤认真地点了点头,鹤舞和鹳辛也点头说:「没事,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子微先元摸着黑青的眼圈,宽慰地笑了起来,「我还以
为这里被撞青了呢。哈哈……幸好有那只包裹,我吓得鼻涕都流出来了也没敢松
手。这包裹是谁的?」
鹤舞沉下脸,一把抢过包裹,然后惊呼一声,「我的鞋子呢?」
「那是鞋子吗?」子微先元讶道:「那些家伙咬我的手指,我就从里面摸了
件东西套在手上……」
鹤舞气急败坏地吼道:「现在呢?」
子微先元无辜地摊开手,「我好不容易爬出来,找不到了。太小了,只能套
三个手指……」
「这么多啊!」鹤舞惊叹道。
庞大的鲮鱼群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过完,江水渐渐恢复了平静。
鹳辛道:「到了入海的地方,所有的鲮鱼群聚在一处,会有数百里宽。它们
在深海寻找食物,明年三月再溯流而上,回到大江上游产卵。每年都要来回一次。」
「像是会游泳的大雁呢。不过大雁是从北到南,鲮鱼是从西到东。」鹤舞随
手摘了朵野花,除去叶子簪在发上,偏过头对祭彤说:「好看吗?」
「不好看。」
鹤舞哼了一声,「是没有你那两个妖精好看吧。」
祭彤尴尬地说道:「别胡说。」
这次在夷南,离族重新调派了人手照顾祭彤,其中有两名美姬,说是奉离族
长老之命服侍少主的饮食起居,让祭彤头大如斗,离开夷南时很费了一番工夫才
甩开她们。让鹤舞一说,祭彤又觉得头痛起来。
子微先元咳嗽着说道:「鹤公主,不要再踢了,师叔都喘不过气来了。」
鹤舞狠狠踢了一脚,作为回答。她侧身坐在子微先元的肩上,两只白如霜雪
的纤足在他胸前一晃一晃,宛如一对晶莹的玉坠。
「鹤公主,你还要坐多久?」
「谁让你把我的鞋子弄丢了?」鹤舞大度地说道:「我也不为难你,只要把
我背到能买鞋子的地方就行。还有,我只穿郦渚的云丝履哦。」
「那我不是至少要把你背到姑胥吗?」
鹤舞笑咪咪道:「你说呢?」
「不走了。我要歇一会儿!」子微先元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鹳辛,给
我烧条鱼吃。」
鹳辛还背着那条长长的竹篙,十几条肥大的鲮鱼被竹篙贯鳃而过,在篙上排
成一列,足够他们两天食用。
鹳辛把竹篙插在地上,取下两条鲮鱼,用小刀刮去鳞片,在江中剖洗干净。
渠受人擅长渔猎,鹳辛从小就在山泽间捕鱼猎鸟,手法纯熟利落。
这边祭彤已经生起火,从香椿树上折下树枝,剥了树皮,作成烤鱼的木叉。
鹳辛洗好鱼,把干净的香椿枝从鱼嘴穿过,再用细枝撑开鱼腹,架在火上烧
烤。
那鲮鱼有五斤多重,肥美异常,在火上一烧,诱人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令
人食指大动。他们几人虽然笑闹无禁,相处无间,但还恪守长幼之仪。一时鲮鱼
烤好,鹳辛先取了一条,递给子微先元。子微先元把鱼分成两份,最好一份递给
鹤舞,自己拿起鱼尾一阵狼吞虎咽。
「味道不错!再有些香韭就更可口了。」子微先元用鱼刺剔着牙,不无遗憾
地说道。
鹤舞正要开口,忽然「咯」的一声脆响。
子微先元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从腰间提起一根朱丝,丝上的玉佩已经裂为
数块,只剩下一小块悬在朱丝上。
子微先元缓缓道:「墨师兄传讯,夷南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