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走路带风
“小牛犊子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吧!前几天还让我出门小心点,说什么我亏心事做多了,要担心被人敲闷棍,我看他现在敢不敢出门……脑瓜给他开了。”
徐得宴吐沫中夹杂着瓜沫子横飞,神采飞扬,颇有一种吐气扬眉的感觉。
“班头大人说的对,要我看,他现在不止要担心自己的脑瓜子,还得看紧点祖宗们的脑瓜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人给刨了。”
他旁边的手下,一个劲点头附和,领导看不顺眼的,小弟也要看不顺眼。
当生死仇人的哪一种。
哈哈哈哈!
徐得宴浑身舒畅的大笑,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如果有可能他还想亲自动手去刨。
“班头,又有人来了,看这走路带风的架势,是个狠茬子。”
街面转弯处,走出一个约么二十左右的青年,穿着打着补丁的短衫,一条黑色的长裤挽起在膝盖处,迈着王八步,每一次脚步落下就会带起一片尘埃,一头散乱枯黄的长发随风飘扬,下面一张漆黑的脸上,却能让人感觉到神采飞扬一般的自信,一双眼睛带着凝重夹杂着……风。
“是个走路带风的狠人。”徐班头认同的点头,接着眼睛一亮,欣慰的低声自语道:“看样子,小牛犊子家的祖宗们,脑瓜子真要被开瓢了!”
走路带风的楚朝阳很无奈,他也不想表现的这么拉风,奈何实力不允许。
梧桐巷众人来讨说法,很可能引发冲突,在混乱中想要保全自己跟楚老爹,就得有实力。
正好金手指魂能还有三十点,楚朝阳就果断升级了正气诀。
姓名:楚朝阳
年龄:十七(未成年,童子之身要保持)
精神:1.1(超出了普通成年人0.1的精神,不要骄傲,你的精神只能说刚刚及格)
力量:十(你的力量是普通成年人的十倍,一拳下去已经能将一头牛打趴下。)
内力:无
武学:浩然正气诀初级+(0/100)
天赋:堪破+(你的一双眼睛能够看穿虚妄的本质)
魂能:二十(能够对武学,天赋进行加点)
境界:后天初境
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涌入身体,让楚朝阳身体一瞬间变的跟煮熟的小龙虾一样,通红一片。
能量以一个不规则的线路,在楚朝阳身体中自动运行,让他的身体突然急剧膨胀,然后又急剧收缩,如此反复,如同一只打鸣发情的青蛙。
剧痛蔓延,一股仿佛将全身细胞,血肉,一点点撕裂粉碎的痛苦席卷。
楚朝阳痛的直接满街打滚,也幸好梧桐巷的人要么去了新街缉私衙门,要么缩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不然以他当时的情况,非得被怀疑是妖孽附身不可,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指不定就得被乱棍打死。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楚朝阳感觉自己就要被痛死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就如潮水一般快速消退。
楚朝阳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看来这个金手指是个残废,下一次升级得悠着点,不然指不定给撑爆了。
稍微定了下心,坐起身认认真真检查完自己全身上下,确定没有少一块零件之后,楚朝阳长呼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之后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全是黑污泥,一粒一粒的,像极了济公活佛身上的起死回生保命神丹。
来不急将身上清理干净,楚朝阳匆匆向缉私衙门赶去,却发现力量的突然爆增,一时既然掌控不住,所过之处土蹦地裂,烟尘四起。
没办法,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楚朝阳一脸凝重,极力压制着自身脚步的力量,走起路来就变得别扭,怪异。
新街缉私衙门被几百人围的水泄不通,各种叫屈辱骂之声不绝于耳,场面乱哄哄的一团糟,不过所幸没有失控,缉私衙门里的人也没有做出暴力镇压的举动。
人太多,没有留下一丁点缝隙,楚朝阳又不能变成蚊子,所以只能在外围干看着,静观其变。
其实如果硬要挤,以如今楚朝阳十倍于普通成年人的力量,也能轻松挤进去。
但他现在对自身力量还做不到很好的控制,真要往里面硬挤,就跟一个人形重坦差不了多少,一不小心,就得让人断胳膊断腿。
“小兄弟,人太多,一时半会你也挤不进去,不如坐下来一起磕磕瓜子先。”
徐得宴走到楚朝阳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邀请。
楚朝阳回头,看着身后的中年胖子一脸古怪。
“大叔,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眼含煞,这是大凶之兆。”
徐得宴:“……”
我好心邀请你磕瓜子,你却咒我?
你从哪看出我印堂发黑的?我现在心情超爽,印堂是发亮的,带光的哪一种。
双眼带煞?那更是扯淡,他现在双眼含笑,幸灾乐祸的哪一种。
这是一种最纯粹的笑。
楚朝阳郑重其事的道:“大叔,你别不信,我乃茅山第十八代传人,看人面相知福祸,八九不离十。”
徐得宴上上下下将楚朝阳打量了个遍,破衣烂衫,裤子有洞,身上一股怪味十里飘香。
这一看就是梧桐巷子里出来的穷鬼,看这模样,估摸着离拿破碗,上街叫大爷也不远了。
还有茅山是那个派?听都没听过,要编,你也编一个像样点的身份可好!
最低,你也得编个响亮有气势一点的名字!
徐得宴本来很美好的心情,突然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现在自己心中一股暴躁滋生蔓延。
徐得宴也没有多想,任谁莫名其妙被人诅咒,心情都不会太美好。
“小兄弟,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有些玩笑不能乱开!”
徐得宴语气不善,带着火气。
本来他看楚朝阳走路带着风,气势十足,标准的二愣子架势,就想将楚朝阳叫过去,指点一下,然后透露出张牛犊家祖坟的位置,没想到才说了一句话,反倒将自己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