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娇妻的清白(3-4)
29年11月22日
三、
谢飞的眼神突然变的阴沉可怕起来,没好气的说:「你注意!我不承认他是
我姐夫,他叫董老三,我叫他啥,你就叫他啥,不许你叫他姐夫!」
高琳娜笑着说:「行吧……说呀,你上学和那人有啥关系呀?」
「我上学四年的钱都是他出的,不过后来我工作后的件事就是把上学这
几年的花销都还给我姐了。」
高琳娜依然甜甜地笑着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虽然你老爸的死和他有关,
不过现在毕竟都是一家人了,你姐和他要是感情不好,能生那么多孩子吗?听我
的,想开点,这次回去别总板着脸,说点软话,和他缓和一下矛盾嘛,毕竟这么
多年了,你总是这样别扭着,你姐在这里面也不好做人是不是?」
谢飞好像有些激动的辩驳到:「你不懂!别跟着乱掺和!我家和他董老三何
止就这点过节,事情多了,要我原谅他?除非我俩之间死一个!」
高琳娜瞪了她一眼说:「行行,那你就和他别扭着吧,到时候看你姐怎么办,
一边是老公,一边是弟弟,都是骨肉亲人,你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姐姐着想」
谢飞叹了口气,语气哀怨的说道:「我姐,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才嫁给他……
董老三那个王八犊子早就祸害了我姐的身子。」
高琳娜心里不免也有些堵得慌,知道再问下去,一定会触及到谢飞更加不想
触及的往事,虽然还有好多问题想搞清楚,却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挎着谢飞的臂
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家那里有什么
好吃吧。」
一路上,两夫妻再没提及老家的往事,直到傍晚时分,长途大巴车才缓缓停
到了镇里的长途客车站。
因为村里不通大巴车,从镇里还要转乘三轮车到村里。
从镇里到村里的路就差的多了。
沙土路坑坑洼洼的,三轮车时快时慢的艰难前行着。
开车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模样的大叔,在路上不停的偷眼看这对衣着时尚
的男女,扯着嗓门子问:「你俩是饮马河子的人?我咋没见过你们呢?」
谢飞应道:「我是老谢家的,我爸谢明普。」
那大叔突然受惊了般大声问:「哦!那你就是老谢家谢大玲子的弟弟呀?你
都这么大了呀?」说着飞快的瞥了一眼高琳娜问接着「这是你媳妇儿吧?真好看!」
高琳娜脸色绯红起来,不过心里却美滋滋的。
谢飞笑着点点问:「这几年不是说要搞旅游吗?这路也不好好修,搞哪门子
旅游呀?」
大叔满脸不屑的说:「搞鸡毛旅游?省里拨了一个亿,搞绿色山村搞山区旅
游,到市里就剩两千万,说要搞无土化蔬果,到了县里剩一百八十万,说要修路,
到镇里,剩你妈逼四十万,说要先改善水循环,到了村里,连你妈逼毛都不剩,
还搞鸡毛旅游!都到你妈逼里游吧!」
谢飞笑着说:「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你说这些也都是道听途说的,真的有
层层扒皮的问题,人家也不会让咱们老百姓知道呀。」
大叔笑着说:「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反正咱们的路这么多年了没改善是老
百姓都看在眼里的。」
谢飞也不了解家里的情况,只好跟着说:「会好的,以后一定会好的。」
大叔问:「对了,董老三今年刚选上村长了,你家大玲子告诉你们了吧?」
谢飞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他都不想听,但是在外人
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点点头,敷衍道:「嗯呢……」
那大叔眼角突然流出一丝莫名其妙的闪烁,试探着问高琳娜说:「那老谢家
媳妇儿是哪里人呀?你们没在村里摆酒吧?要是摆了我肯定知道。」
高琳娜那急忙回答道:「我是广东人,我头一次跟他回这边来。」
谢飞接着说:「我们在深圳定居了,这次是送我妈回来和我爸安葬在一起。」
大叔瞥了一眼谢飞怀里抱着的骨灰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我也听
说了,你妈也真是,辛苦了一辈子,受了一辈子委屈,到老了,儿子有出息了,
人没了,唉……」
谢飞眼角早已开始湿润了,高琳娜更是忍不住开始掏出纸巾擦鼻子。
谢飞见大叔对自己家那么了解,便问道:「请问您贵姓?」
大叔笑着说:「免贵!我姓孙,你家不是住村东头嘛,我家就住村西头,孙
丽娟,孙丽娟不是你们同学吗?孙丽娟是我家二丫头。」
谢飞猛然想起一个上小学时候经常欺负自己的胖丫头,笑着点点头说:「不
好意思孙叔,我也是走了有十几年了,家里人也都忘的差不多了。」
孙大叔说着又叹了口气说:「我家老三在北京打工,也是出去好多年了,这
个兔崽子也不想家,过年过节都不回来!还有赵广志家的傻子,把脚砸坏了,现
在整天在家里作,啥时候把他妈逼疯了他就老实了……」
谢飞两口子也无心听孙大叔的唠叨,眼看着远远的路尽头出现了一排整齐的
白杨树,树下星星点点地可以看到几间红瓦屋顶,再定神望过去,一座小桥已经
清晰可见。
谢飞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一只手紧紧的揽着骨灰罐,一只手用力地抓着高琳
娜的手。
高琳娜却异常的兴奋和开心,像个开心的小女生般把头仰起来使劲地去呼吸
山里面透彻又富含着一丝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
趁着高琳娜仰头挺胸享受山里纯净的空气,老孙头却忍不住把目光在她穿着
t恤被撑起的圆满丰润的胸前来回的溜了好多遍。
谢飞其实早就注意到孙大叔的眼神不规矩,不过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随着
三轮摩托距离村口越来越近,他的视线中早已注意到村口路边一个瘦弱的抱着小
婴儿的身影。
那身影也在朝村外的方向张望。
当那人终于看清过来的三轮车里探出的头正是自己苦苦等候的亲弟弟时,她
立刻泪流满面的大叫起来:「二胖!二胖啊!」
这个小名只有家里最亲的人才会叫,谢飞没等车停稳就飞身跳了下去,巨大
的惯性加上乡村土路的坑洼不平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引得身后的高琳娜惊呼
了一声,不过谢飞还是蛮灵活的,迅速保持了平衡,冲到姐姐面前,咧着嘴笑着
问:「姐!你咋出来了呢?不是得坐月子吗?」
谢玲白了他一眼,脸上还挂着泪珠子,胡乱抹了一把说:「你傻啊,咱妈都
七七了,我还做啥月子?」
「老四是姑娘还是小子?」谢飞问。
「还是丫头……就没那养儿子的命。」谢玲一边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边说。
谢飞瞅着姐姐怀里的孩子得有两三岁了,问:「这是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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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谢玲摇摇头,没回答,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飞身后款款而来的高琳娜说道:
「哎呀妈!……这就是娜娜吧!这家伙,跟个大电影明星似得,这也太漂亮了!」
高琳娜被她着咋咋呼呼的一顿夸搞得面红耳赤的,急忙摆手说:「大姐别笑
话我了,我哪有漂亮……」
谢玲说话间已经抱着孩子在高琳娜身边巡视性的转了一整圈,砸着嘴巴小声
嘀咕:「这大屁股,你俩可得加油努力,一定要给俺们老谢家生个大胖儿子出来
啊!」
谢飞偷笑起来,却把个高大美人臊了个满脸通红。
高琳娜比谢玲高差不多一个头,谢玲领着两口子一边往村里走,一边看着身
边的兄弟媳妇,满脸都是欢喜,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这高!」
看着高琳娜领口间的脖颈,嘀咕:「……这白!」
再往下看,那胸前的饱满,嘀咕:「……这大!」
可是随着脚步离村子越来越近,谢玲的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眉头也渐渐纠
结在一起。
谢飞从打进了村,就一直没开腔,抱着老太太的骨灰罐,拖着行李箱跟在两
个女人身后。
高琳娜注意到这姐弟俩的情绪变化,想到毕竟这次来是丧事,姐弟俩不开心
没什么好奇怪的,也就没发问。
但是,姐弟二人到底担心的什么,却不约而同的一致。
姐弟两个彼此也都猜到了对方的心思,默不作声的走在村子里面的路上,村
口在西头,他们谢家在东头,两三百米的路,走的有些沉闷。
「大姐,姐夫在家不?」高琳娜绝对有些沉不住气,想打破僵局,就随便找
了个话题,谁想到立刻引起谢飞的横眉冷对过来,并厉声到:「不是跟你说了嘛!
他不是我姐夫!非要叫就叫他董老三!」
高琳娜有些诧异,还没等回话,谢玲急忙扯了谢飞的袖口说:「你干啥呢二
胖?三叔和我都这么多年了,你不叫姐夫还不让人家娜娜叫?」
高琳娜却更加奇怪了,谢玲居然叫自己的丈夫为三叔?
谢玲斜眼看了看高琳娜,脸上有些尴尬的说:「二胖肯定没跟你说过咱家的
事……唉……」说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说:「等到家有时间我给你说吧。」
高琳娜点点头,又朝谢飞努嘴做了个鬼脸,意思说,看,你藏着掖着,还是
有人跟我说吧!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村东谢飞家的门前,谢飞却差点没认出自己的家来。
原本的茅草房已经变成了敞亮的红砖瓦房,有一间正房和东西两个厢房。原
本破破烂烂的院子也被收拾的像个小花园。
「这都是董老三弄得?」谢飞问。
谢玲点点头,小声说:「你别一口一个董老三董老三的,至少也得叫声三叔
吧,你上学的钱都是人家给你出的,别整的好像咱们老谢家不懂感恩一样。」
谢飞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和咱妈感他的恩还少啊?那个老鸡巴犊子还没
享受够咱们谢家人对他的感恩呀?」
高琳娜听着刺耳,急忙拉了拉谢飞的衣角,小声说:「小飞,别那样说话,
人家大姐夫确实对你有恩呀」
谢飞很用力的甩开她的手,没好气的对她说:「我说不让你来,你偏来,来
了还乱掺和我家的事,你啥都不知道,能不能别发表意见?」
高琳娜满脸涨红起来,认识谢飞这么久了,这是谢飞次对她用这种口吻
讲话。
「进屋说吧……别在这外边吵吵把火的,让人家笑话。」谢玲拉着高琳娜的
手就往院子里走。
来到瓦房前,谢玲指了指西边的厢房说:「那边厢房本来是放种子的,听说
你俩回来,我让三叔找人把那屋拾掇出来了,这几天你俩就住那边吧。」
高琳娜进到西厢房,这是个大约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进门就是个两米多
不到三米宽的土炕,南方孩子没见过土炕,小心的在炕边偏着屁股坐了下去,却
没感觉到想象中的炽热。
「凉的?」高琳娜疑惑的问。
谢玲笑着说:「没烧呢,大夏天的没烧呀,你要嫌凉我一会去抱柴火给你烧」
把行李搬进西厢房,谢飞问谢玲:「董老三呢?」
「哦,他今年刚选上村长了,这不就忙起来了嘛,整天不着家,回来也是晚
上四五点钟才能回来。」谢玲说着从炕厨里拽出被褥,帮他们在炕上。
「这才几点呀?你就铺炕?」谢飞问。
「先铺上,我烧把柴火,炕就不凉了,晚上就别烧了,我怕你俩睡惯床了,
再上火。」
高琳娜看什么都新奇,跟着大姑姐身后一会抱柴,一会又去烧炕的,开心的
像个小姑娘。
刚把炕点着,还没等感受一下东北土炕的火力,院子里叽叽喳喳嘈乱起来。
「操!那几个赔钱货回来了,我让她们去老杨家住的,这帮逼崽子就是不听
话!」谢玲骂骂咧咧地拎着掏炕洞的灰钩子就往院子里迎,谢飞急忙跟出去叫:
「姐!你撵她们干啥!老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还给她们买了礼物呢。」
高琳娜也跟了出来,笑着说:「是舅妈买的好不好!」
三个女娃子,从高到低并排站着,怯生生的看着笑呵呵的舅舅和舅妈。
谢飞上学走的时候,大外甥女还不到两岁,现在已经长得快赶上谢玲高了,
而另外两个,谢飞则完全是头一次看到。
三个丫头都是黑查查脏兮兮的,衣裳一看就是大人穿剩的,满身都是泥点子。
高琳娜笑的像朵花,她小时候也住在乡下,南方的乡下,没比北方的农村好
到哪里去,她妈这次去深圳帮她看孩子还把老家的相册带来了,她看到她小时的
照片也和这三个泥丫头差不多。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她给孩子买的东西可能有些不合适,尤其是大外甥女,
都十四岁了,像个小大人了,她买的公主裙肯定不能穿了。不过还好自己坚持着
多带了几件准备自己的穿的花衬衫,都是新的,连标签都没拆的,也总算是个礼
物。
打发走三个叽叽喳喳的外甥女,谢玲把夫妻二人领到了主房另外一侧的东厢
房,这是个和西厢房面积和格局都差不多的房间,不过里面的炕上摆了个婴儿床,
炕上还斜躺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有些肥哒哒的女人,见到他们进来,她才懒
洋洋坐起身,眨巴着眼睛看着谢飞两口子。
「瞅啥呀?这不是我弟和我兄弟媳妇儿吗!」谢玲笑着说。
那女的连忙咧开嘴笑着说:「哎呀妈!二胖啊!快上炕坐!二胖媳妇儿也坐,
这家伙,二胖你可以呀你!这媳妇儿这也太漂亮了!跟画里边的人儿似得!」
谢飞看着这女的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