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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虐侠传 扬州道上扬州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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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19日

第五章

吴太守将报告又仔细读了一遍,皱着眉头,不住叹气。师爷微屈着腰,守在

一旁笑吟吟地候着。

「放火、拆屋、放火、拆屋,真不知道朝廷养你们这些兵是干什么吃的?刁

民前天在西边冒头,今天又在南边惹事,结果你们到头来就抓了几个小鱼小虾回

来凑数?」

他气得拂袖将桌上的文书统统扫到地上,师爷忙跪下去拾,并不住念着「大

人息怒、大人息怒」。

吴太守闭上眼,肥大的身躯向后一倒,瘫在那把宽大的太师椅上。他见师爷

抱着一大摞文书满地乱爬的狼狈样,心里总是消气了些,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

「东西长街的那群奸商,连自己的家门都看不住,不管是遭了飞贼还是遭了暴民,

都敢恬不知耻地来找本官抱怨,也不知谁给他们的胆子,当本官是财神爷还是散

财菩萨?」

「大人说的也有理,那群奸商确实也是贪心不足。只不过……近来城里也确

实有些不太平,生意也一天比一天难做,他们要大人减点税收,倒也是情理之中。

大人又何必这么动怒呢?」

「哼,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说吧,你收了他们什么好处来给他们说情?」

师爷听了,叩头便拜,刚拾起的文书又散了一地:「不敢不敢,小的思虑不

周,大人切莫见怪。」

太守显得有些疲惫,便不打算再和他纠缠。他站起身来往后堂走,忽然门外

传报:「老爷,有客人求见!」

「什么人偏要这时候来?告诉他在外面等着,我得睡个午觉。」

「那客人说,他叫秦三一,有要事要禀告,还说有大礼相送。」

「秦三一?快请他到客厅,我马上就到。」

「是,老爷!」

太守换了身衣服,来到客厅。客厅中央摆着五个大木箱与一个大木桶,一个

体格健壮的大汉正坐在左边的椅子上,一见太守,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跪下行

礼。

「大人,大当家托我跟您问好。」

「嗯。」太守向下人们挥手致意,叫他们出去。

「别跪着了,坐吧,慢慢说。」

太守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客厅中间的椅子上。秦三一站了起来,却没入座,

太守也不在意,就任他站着说话。

「小的们这段时间收获颇丰,这是按约定给您老的孝敬。」

「嗯,按规矩办的事吗?」

「当然,过往商队财货只拿三分之一,不伤人命,兄弟们规矩得很。那些商

人也很识大体,见面就乖乖给钱,也不敢和我们硬碰硬,省了不少麻烦。」

「很好,」太守抿了一口茶,「那特使呢?按照日期,这个月的特使也

该到了,你们见到了没有?」

秦三一脸上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

「有,还是没有?」

当太守问第二遍时,秦三一知道他生气了。

「或许……我们见到了一个可能是特使的年轻人,但还不能确定。他半夜从

扬州官道上路过,我们正要去盘问,他却二话不说打倒了我们六七个人。那小子

的武功真的不赖,之前的特使根本比不上他五分之一……」

「我给你们派去的那个使流星锤的高手呢?连他也对付不了?」太守的脸色

已经接近铁青。

「他也去了,跟那小子打了几十个回合,最后被一棍子砸烂了脸,但临死之

前也打中了那小子的头。只不过他受伤之后竟然还跑得飞快,我派人在附近搜查

了一晚上,第二天却没一个人回来报告。等我去找的时候,他们竟然全死了,但

那小子之前用的是棍,死的那些人却像是被刀剑杀的——还有一个是被火烧死的。

我估计……那小子会不会还留有后手?」

太守一拍茶几,震得茶盏飞到地上砸得稀碎,秦三一吓得又跪到地上。

「如果那真是特使,本官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还有你们也是一样。要是

让特使回去向那位大人报告,你们一个个就等着被官军围剿、千刀万剐吧!」

「大人,您放心!」秦三一向前爬了两步,「小的已经见过那人长相了,他

现在也受了重伤,只要小的再见到他,一定能杀了他!」

「就凭你?」太守走上前一脚将秦三一踢翻。秦三一在地上滚了一圈,脸上

还是半点怒意都没有,只是又爬起来陪笑道:「大人您先消消气,来看看大当家

给您特备的礼物。」

他走到木桶边,揭开盖子,伸手一提,一个少女从桶中被拉起。

「大人,您看这份礼物如何?」

「嗯……」太守上下打量面前的少女。只见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小麦色的

皮肤上

透着浅浅的粉红。她的身材十分瘦弱,显然是穷家姑娘,因而那硕大双乳

和身体显得毫不协调。她的表情怯生生的,两只大眼睛无助地盯着太守。一根布

条勒进她的嘴中,在后脑勺上打了个结。她的身体被一根粗麻绳缠住,光溜溜的

私处被绳子反复摩擦,已经一片狼籍,双乳更是被绳子勒成两个葫芦。她双手被

反绑在后面,因此根本没有办法遮掩,只能任由自己站在客厅中央承受着视奸。

「嗯,还不错,」太守点点头,「但不算太好,比上一次送来的差些。」

「其实我们本来有更好的想孝敬大人,之前我们在外面捉了三个姿色相当不

错的,其中两个还是姐妹花。可是没想到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竟然会武功,一掌把

看守给拍死了,还带着那两姐妹连夜逃跑了……」

「特使解决不了也就罢了,现在你们连几个女人都看不住,我看你们的头领

该换人了。」

「大人息怒,大当家已经吸取教训,这种错误以后绝不会再犯——再说,这

姑娘虽然不算上品,但可是个黄花闺女,这头汤我们都不敢享用,特地留给大人

您……」

「好了好了,」太守不耐烦地摆摆手,「把她关到小牢去,今天本官没

心情碰她,下次再说吧。你这段时间就留在扬州,仔细四处打探,那特使多半已

经进了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当心你小命不保!」

「谢大人!」秦三一将少女带出去。太守见他走远了,便唤三四个下人把大

小箱子都收好。处理完毕后,正要喘口气,却又听见有人通报:「大人,又有客

人求见。」

「又是谁?算了,多半又是那群奸商。今天一个个都堵着门来,当本官是铁

打的财神、石雕的貔貅不成?让他滚!」

「大人,他看着不像是做生意的。那是个年轻人,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

大人单独谈谈,态度……还颇有点嚣张。」

「那就……」太守正要发作,话却突然梗在喉咙里,身体哆嗦起来,勉强靠

回椅子上吞了两口茶,终于才镇定下来,向那传话的问道:「你说是个年轻人?」

「是。」

「看起来还很嚣张?」

「对……」

「你有没有看见他带的是什么兵器?」

「兵器?他没带兵器。话说回来,谁要是敢带兵器来找老爷您,早就被门口

的卫兵给拿下了,也用不着小的进来通报。」

「对对对……」太守擦了把汗。

「老爷,是不是要轰那人走?」

「不,不行,」太守站起来,抖了一下袍子,「把他带到客房来……再叫上

府里伸手最好的十个人在暗处等着,等我号令行事。」

「是!」

太守默默在心中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他十分清楚,一旦特使进了城,迟

早会把自己做过的事查个明明白白。如果只是勾结飞贼分赃倒也罢了,扬州这些

年来官吏来来去去,衙门上下,有几个不是这么做的呢?上头的「大人」能分到

一杯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这次可不一样。上面的「大人」自然不在乎自己借捉贼之名封锁扬州城

——这样一来能捞的钱反倒更多了。可是自己铤而走险雇佣高手和土匪一起劫杀

特使,这件事一旦被查出,必是死无葬身之地。倘若不出意外,今年之内他也该

像前任一样捞足收手、回家享福了。倘若上面追究起来,那临走之前拿出一小部

分财物赠给那位「大人」作补偿也就罢了。

想到这,太守只能在心里暗骂山里那群不中用的饭桶。

「太守大人,打扰了!」从门口传来一声问候。太守听了,额头上立马冒出

冷汗,举起手里的杯子就要摔下去,但抬起头来时,却愣住了,脸上表情顷刻转

惧为喜。

「李老板?怎么是您哪?快请坐!」

李逍遥见面前这胖子笑眯眯地上前迎接,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必想也

知道这胖子一定就是太守了,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这般热情。

刚才在门口时,李逍遥出于谨慎,并没有把那块玉牌展示出来,只是塞给了

门卫并传话小厮几两银子,称自己有要事和太守单独商议。太守既然不知道自己

有特使的牌子,也就不该有这种反应才对。

李逍遥半推半就被太守请上座位,见到太守向着门口打了个莫名其妙的手势,

也没在意,只是盯着他的脸,回忆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太守显然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李老板显然贵人多忘事,我们在岛上不

是见过几面吗?」

「哦,原来如此!」李逍遥恍然大悟。自己的奴隶岛自开张以来,也不知接

待过多少达官贵人,江南的富人有几个

没去奴隶岛花上几笔银子?扬州太守在其

中之列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话是这么说,他也根本不记得见过这样一个人。

毕竟李逍遥在奴隶岛上要「安排」好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奴都忙不过来,哪有

心思记得这帮臭男人的脸呢?

弄明白情况后,李逍遥心中便有了打算。他决定暂时不把玉牌拿出,先用自

己本来的身份和太守聊一聊。

太守当即叫人准备酒菜,两人边吃边在屋里寒暄了一阵,李逍遥说起最近奴

隶岛的生意,提起新进的几个女奴,还与太守交流了一番调教新人的技巧,屋内

一下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话说回来,李老板这次来扬州又是有何打算?本官现在为了缉拿女飞贼,

可是操碎了心,不得不把扬州封死。现在来扬州旅游,可不是好时候啊。」

「太守大人真会说笑,要是为了旅游,看到门口的告示,我也就不会进城了。

可是,这女飞贼对别人是一大隐患,对我而言却是一笔横财,值得进城冒一次险。」

「李老板莫不是说那二百两悬赏银?李老板日入斗金,应该是看不中这点小

钱的吧?」

「二百两当然不值一提,可是,太守既然愿意用二百两银子去换一个小贼,

甚至愿意封锁整座城,那么只会有一个原因——这飞贼的身价,肯定远远不止二

百两银子。对吗?」

「哈哈哈,李老板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有眼光!干一杯!」

李逍遥喝了酒,又问道:「那不知道大人现在对这女飞贼有多少线索?」

「本官要是能有什么线索,早就把女飞贼捉拿归案了,何必还要出那二百两

银子?」

「这么说,要赚这笔钱,还真是不太容易?」

「那是自然。」

「要是抓不住这飞贼,我岂不是连城都出不去。」

「那倒不至于,李老板如果想走,随时和本官说一声就是了。只不过,看着

李老板就这样空手而归,本官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如果李老板真想挣一笔大钱,本官倒是有个更好的路子。」

「哦?」

「扬州城就属东西两条大街最为繁华,且不说封城之前,就是如今到处都这

般萧条,东西大街也照样生意红火、人来人往,就连青楼都照常开门。这段时间,

东西两大商会更是趁机哄抬市价,赚得盆满钵满。倘若能逼这帮奸商把钱吐出来,

那到手的何止区区二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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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不知大人打算怎么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这就要靠李老板暂时破费了,」太守笑眯眯地说,「那帮奸商的金库隔三

岔五就被飞贼光顾,商队又要被城外的土匪勒索,一天到晚来找本官抱怨。可是

衙门里的官吏又能好过到哪去?哪个不是穷得叫苦连天?既然如此,本官索性就

让他们再流点血,找他们叫声最大的出一笔钱,一是用来补偿本官手下那些捕快,

叫他们抓贼缉盗也积极些;二则用来征募勇士出城剿匪。」

「这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大人要我破费又是何意?」

「这个嘛……李老板想必也清楚,这群奸商一个个唯利是图、老奸巨猾,谁

若是先交钱,就会被其他人视为软弱可欺。因此若是本官叫他们出钱,他们肯定

会推三阻四,谁都不肯第一个交钱。但假如有人愿意先出一笔钱,作诱饵,那情

况就大不一样了……」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作这个诱饵?」

「不错。李老板先出一笔钱,您以外地客商的名义率先出钱,东西商会自然

就找不到借口推脱。到时候李老板的钱全数奉还,东西商会的钱五五分成——您

出多少,就能挣回多少。」

「的确是笔好生意,」李逍遥笑道,「正好,我这一趟出门,身上确实带了

大把银票,正愁没有用处。」

「那李老板打算挣多少?」

「一百八十万两。只是不知大人敢不敢接这个数。」

「哈哈哈哈!李老板若是出得起这笔钱,本官自然能收回这笔钱。」

「这我当然不怀疑。只不过——」李逍遥脸色显出为难的神色,「倒不是我

不信任大人……」

「李老板放心,既然说好了五五分成,本官就绝不会多拿一厘一毫,毕竟,

等本官年底交了官印,回家享福的时候,还得去李老板的岛上寻点乐子,到时候

还得受您关照。」

「好!有了大人这句话,这一百八十万两,我就可以放心交给大人了。」李

逍遥又敬了太守一杯酒。

「来,祝我们合作愉快——李老板也尝尝这蒸鹅……」

喂,你觉得这里的菜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东街的长乐酒楼中,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歌舞声、碰杯声、划拳声,此起

彼伏。步入这条街的瞬间,简直如同从地狱回到了人间。死寂的扬州唯独在东西

两条大街保留了生气,表明这座城市还没有彻底死去。

张笨与沈朝露坐在角落中,面前的桌上堆满了光净的碗碟。沈朝露早已经吃

饱,但张笨的胃好像一个无底洞一样,食物不断塞进他的嘴里,嚼碎、咽下。一

盘吃净又换下一盘。沈朝露见他吃得这么香,便不断叫人加菜来。上菜的小二眯

着眼,反复打量二人,沈朝露便随手在桌上拍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他便立刻笑

呵呵地连声奉承起来。

「别废话,你只管传菜,就是要把你们整栋酒楼买下来,本小姐也出得起钱

——还不快滚?」

「是是是!」

张笨喝了口汤,看着小二前后态度的骤变,脸上满是疑惑。

「他之前一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因为我有钱啊!」沈朝露笑嘻嘻地摸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把玩起来。」

「你有钱,为什么他要笑?」

「这很奇怪吗?」沈朝露盯着张笨的眼睛,「你是因为被人打了才变成这样,

还是原来就这么笨的?」

张笨只是摇头。沈朝露看他这副样子,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但当她忽然发觉

四周客人都看着自己时,立刻又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嘿,你吃饱了吗?」她低声问道。

「吃饱了。」

「那就快走吧,得抓紧时间找女飞贼。」

两人离了酒楼,出了东大街。

他们又回到了死城。

李逍遥离开了太守府,站在门前盯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吹了声口哨。

他感觉这个世界实在有趣极了。他想起当年在余杭的客栈时,对着客人低三

下四地奉承、费尽心力地伺候,也不过换来一钱银子甚至几个铜板罢了。而如今,

他坐拥一座海岛和无数女奴,每日进账的银两都得十来个大汉才能抬得动,不知

从何时起,李逍遥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钱。然而如今当他对钱已视若粪

土时,赚钱却显得那么简单,不过是一顿饭、几杯酒,一百八十万两银子便翻了

一番。

「银子啊,我想要你的时候,你理都不理我一眼,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却

没完没了地来找我。」

此时他正酒足饭饱,倒也不急着去找姬三娘回复,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起来。当然,除了一排排紧闭的大门和一两个缩着脖子的小贩,也没有什么别的。

「对了,听太守说,平时东西大街还是热闹得很,还是去那看看吧。」

他随便敲了一扇门,问东大街怎么走,却听见里面的人让他滚蛋,便从门缝

里塞进去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大概是那人吓得跪在地

上了。

「东大街往哪个方向走?」

李逍遥俯视着给他开门的老汉,后者咧着那张牙齿掉光的丑嘴巴向他指了个

方向。

「说清楚。」

李逍遥听完,转身在老汉千恩万谢的话中走开了。

「江湖之中,哪还有比钱更强的武功呢?」

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往东大街走去。

太守府离东大街并不远,李逍遥没走太久便到了。当他站在街头时,便惊觉

这里简直不像扬州的一部分,两旁酒楼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小贩在其中来来去

去,大声吆喝。这边一个路人被扁担撞倒、与小贩争吵起来,那边一个醉鬼从酒

楼里晃悠出来,身后跟着找他要账的小二。

仿佛只有这种地方,还带着人间的气息。

李逍遥走进去,环视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关注的东西。忽然他看

见一个摊位旁站着一个女子,身材高挑、一身劲装、腰佩宝剑。他一眼就认出是

林月如。她正在货柜上挑拣饰品,左拿一个、又拿一个,又摇摇头放下去。看得

出她并不想买什么,只是纯粹在享受这挑挑拣拣的过程罢了。

李逍遥慢慢走到她背后,手滑向她的臀部,用力一捏。林月如惊叫一声,手

已经按在剑柄上,可是一回头看见李逍遥那张笑嘻嘻的脸,怒气一下消了个精光。

「你不是回客栈去了吗?」

「本小姐要出来逛逛,你管的着吗?」

「你想逛街,我当然拦不住你。」他一边说,一边在林月如的翘臀上狠狠一

捏。林月如娇喘一声,身体已经软了三分。

「这是……」

摊主正要说话,李逍遥向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他便收住了声,饶有兴趣

地看着面前这场好戏。

月如喘着粗气,双手撑在货柜边缘上,两颊泛红。仅仅只是屁股被捏了两

下,情欲就被轻易撩起。林月如发现自己竟然在这闹市之中、甚至是一个陌生人

眼皮底下发情了,实在是羞耻不堪,但这种羞耻却又反过来刺激起她更进一步的

情欲。

「你住手,别在这种地方……」

李逍遥却根本不理会,一手继续捏她的翘臀,另一只手绕到前面伸进她的衣

领,隔着肚兜玩弄起她的酥胸。肚兜柔滑的丝质加上林月如挺俏饱满的乳形,摸

起来手感十分舒服。

摊主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个原本清高冷傲的女子,竟然在转瞬之间变得这样

淫荡。眼前春景看得他胯下阳具早已高挺。

李逍遥正想着,要不就此把林月如的衣服解开,在光天化日的闹市之中调教

她一把,这在此之前还从未试过。突然一个人走到身边,也在货摊中挑拣起来。

李逍遥忙撒开手,帮林月如拉好衣服,装成是逛街的普通客人。面前的摊主一脸

失望,不过很快又恢复笑吟吟招待客人的模样了。

李逍遥心下恼火,侧过头,看看是谁这么不识时务打扰了他的好事,却见是

一个扎着长马尾的少女,瓜子脸、柳叶眉,长相清纯可爱,又稚气未脱。她对着

小商品扫视了一阵,摇摇头,正要走。但当她回过头看到林月如时,忽然露出惊

喜的神情。

「月如姐姐?你竟然也在这里?」她一把搂住林月如,大笑起来。

「你是……不对,你认错了……」林月如轻轻推开她。

「我不会认错的!虽然我们很久没见了,但我一眼就认出你就是月如姐姐!

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你旁边这位是——」

李逍遥没料到林月如竟会在这里碰见熟人,而面前这位少女气质不俗,身上

的衣服面料精致、做工讲究,显然也不是一般人。

「在下李逍遥,是她的——」

林月如回头瞪了他一眼,李逍遥笑了笑,没说下去。

「没事,我懂的,」她向李逍遥抱拳施了一礼,「我叫沈朝露,家父是沈家

堡堡主。」

「原来如此,久仰了。」

「你怎么会来扬州的?」林月如问道。

「前不久,爹说他给我订了一门亲事,之后便一天到晚和我谈话,无非是急

着要把我嫁出去。可我根本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原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

办,但之后因为听说月如姐姐逃婚的事,便下定决心离家出走,自己闯荡江湖。

后来在南方听说了扬州闹飞贼的事,便想了这里碰碰运气,如果我能抓到飞贼、

扬名立万,就再也不需要看爹的脸色了。」

沈朝露说得眉飞色舞,林月如却越听脸色越难看。

「谁说我逃婚了?」

「月如姐姐在林堡主举办比武招亲的当天失踪了,若不是为了逃婚还会是什

么?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原本我还不信,但现在——看来是真的。姐姐的眼光也

很不错啊。」她一边说,一边侧头对一旁的李逍遥笑着。

「你弄错了,我并不是……」

「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想必姐姐也是为了飞贼那件事才来扬州的吧?

不过我可不会把这个机会让出来的,到时候若是抓了飞贼,姐姐可不要怪我抢功

了。」

林月如叹了口气,也不再辩驳。她现在有什么可说的呢?或许流传的「逃婚

私奔」这样的说法对自己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了,况且自己当初也的确这样想过。

无论如何,人们都更愿意相信林家堡的大小姐跟着一位游侠结为眷侣、从此浪迹

天涯去了,而不是被凌辱调教成最淫贱的娼妇和性奴。这样一来,至少还能在江

湖上留下一段美名。想到这,林月如心中感觉释然了许多,连李逍遥再次偷偷摸

了她的屁股都没有在意。

「你其实不该出来的,」林月如说,「外面的世界——一定比你想象中的可

怕。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会遇到什么、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听姐姐一句,等解决

了扬州的事,就回家去吧。沈伯父一定也在到处找你,你……」

「我才不要,」沈朝露撇着嘴道,「月如姐姐可以跑出来,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可不想就这样随便嫁人,从此别人说起我的时候只会记得是某人的妻子而

不是我的名字。我一定要像我的几个哥哥一样凭实力闯出一番名声。」

「但是——」

「好了,月如姐姐你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小时候你不是还带着我一起离家出

走过吗?怎么现在又要劝我回家了?算了,可能是你不相信我现在的武功,等我

抓到了飞贼,你就会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

她说完,不再等林月如回答,转身就走。林月如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沈朝露

向街对面大喊:「张笨,别在那站着了!这边!我们该走了!」

李逍遥顺着她叫喊的方向看去,却吃了一惊,那正是当晚偶遇的那个少年、

前来扬州查案的特使。

「我以外他已经被土匪杀掉了……」

李逍遥警觉起来。他想那少年一定会找他问起玉牌的事,并开始在心里想该

如何应对。但对方只是走上前,扫了李、林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对了,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城外草丛里救下的人,名叫张笨。

他的头不知道被谁打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让他一起来查案了。以后我

们说不定还会再见的。」

「嗯,后会有期。」李逍遥向两人道别。

目送两人离开后,林月如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很担心她。朝露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怕……」

「你怕她也遇到我这样的人,对吗?」

「哼……」

「其实你用不着担心,」李逍遥笑道,「扬州飞贼可没那么好对付,至少我

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难而退、回家去了。凭沈家堡的名

声,她要想离开扬州城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之后呢,她就会嫁个武功高强又

名声在外的大人物,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是……吗?」

「当然了,她这样漂亮又出身大家的黄花大闺女,提亲的人只怕要踩烂

门坎了。她肯定能找到一个疼她一辈子的男人——你想是不是,林大小姐?」

林月如背对着他,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忽然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走吧,这没什么好看的。」

「这就走了?我还想在这多陪林大小姐玩玩呢……」

「随你便吧。本来一直就是你说了算,不是吗?」

李逍遥叹息一声,顿觉无趣,便一同往姬三娘家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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