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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君默宁这件事情上向来不遗余力,却独独不敢私自去别院;因为就在第一次他们为默宁求
情的时候,给默宁求来四个时辰的罚跪(详情请见番外三)。而唯一一次,君宇私去别院,时间距离二皇子齐晗出逃并不遥远
此其四!
回到丞相府,管家苏同林迎上来了氅衣,君子渊边走边问道:“少爷们都在家吗?”
苏同林回道:“大少爷下朝之后就回来了,二少爷传话回来说今日在韩大柱国的军营同将士们过完小年再回来,看样子,对明年
的春闱武举很有信心……”
“马上叫大少爷去我书房,”君子渊打断道,“传家法。”
第76章问“供”
君宇正在水云轩和魏子衿说话,小亦恒在他三叔给他做的玩具堆里一心一意地玩耍。
魏子衿年轻的脸庞上泛着幸福的母爱,她太庆幸能够嫁给身边的男子,嫁入这个看起来风雨不断却实实在在无比温暖的家。
“夫君,这一次爹能请回赦三弟的圣旨吗?都八年了,要惩罚也够了,”魏子衿脑海中浮现出君默宁笑意盎然的脸庞,“恒儿是真
心喜欢他三叔。”
“父亲亲自开口,皇上一定会会同意的。”君宇对君子渊很有信心道。
“大少爷……”夫妻俩正絮絮叨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苏同林的声音。
“同叔,您找我?”君宇向来对苏同林保持尊敬。
苏同林一脸为难和担忧道:“大少爷,老爷让您去趟书房……老爷传了家法……大少爷,您最近有什么事儿吗?”
君宇心中一愣,最近没事啊,除了……晗儿在相府!可是,晗儿乖巧,在相府半月有余一直呆在无音阁一步都未踏出,府中也没
有任何传言……
“夫君……”魏子衿担心道。
君宇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在这里陪着你恒儿,不要去佛堂打扰母亲……”
魏子衿点头,无比担心地看着丈夫跨步出门……
宽敞的书房里,君子渊撑着扶手坐着,不知在想什么;一边,两个高大的家丁手里拄着实木的家法板子面无表情地站着,他们前
面还摆放着一只一人长短的春凳。
君宇看到这个阵仗,心突突地跳。他快走几步在书房中央跪下,叩首言道:“父亲,儿……不知哪里做错了……劳父亲……教训
?”
君子渊放下右手,看着长子淡淡道:“为父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若说实话这板子自然打不到你身上;否则……所以这不是家法
教责,你可以将它看作……刑讯。”
君宇惊骇抬头!
君子渊显然不想浪时间,他直入主题道:“为父问你,‘君亦晗’……是谁?”
君宇的心跳得像要炸裂胸膛一般!父亲从这里切入,是知道他认识晗儿!父亲问‘君亦晗’,那他知不知道君亦晗就是齐晗?又知
不知道晗儿是宁儿救下并且作弟子的二皇子?!
心中翻腾无数念头,紧张地连双手都禁不住发抖,君宇故作平静道:“回父亲,君亦晗是儿一年多以前结实的小友……他祖籍江
南,家道中落之后来到京城……谋生……儿……资助……过他……”君宇看着父亲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便知道他完全不相信
自己的说辞,乃至最后一句,几乎是强撑着才说完。
然后,是一阵难耐的沉寂。
“褪去他的外衣,打二十板子。”君子渊吩咐道。
君宇无言可辩,任凭家丁解了自己的腰带,褪了外衫,摁倒在春凳上。冬日寒凉,单薄的中衣丝毫抵御不了无孔不入的寒气,还
有……三木之下的痛楚!
“啪!”……两个家丁挥舞着家法,开始了第一轮‘刑讯’!
君宇双手紧紧握着凳角,身后炸裂开无边无际的痛楚;两个家丁显然接到严令,每一下都几乎把力砸进肉里!君氏家法规矩:无
声无避无自伤!君宇在第一轮就忍不住咬上了下唇他今天不能松口!
二十板子很快打完了,君宇粗粗地喘着气,不久之前还觉得寒凉,此刻竟已是汗水涔涔!他被家丁搀扶着重新在地上跪下,痛楚
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为父再问你,除了你之外,你两个弟弟可识得这个君亦晗?”君子渊目光如矩。
然后,他分明看到他寄予厚望的长子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有了,只有……儿……一人识得……”
说完,他就后悔了。
果然,君子渊唤道:“同林。”
苏同林一直候在门外,听得传唤马上进门道:“是,老爷。”
君子渊吩咐道:“马上派人去军营问君寒,是否认识一个叫君亦晗的少年。”
苏同林答应一声,担忧地看了看满脸细密冷汗的大少爷,脚步匆匆地离开。
书房里渐渐安静下来,君宇身后的伤袭来一阵一阵钝痛。他勉强自己静下心来思考,父亲去了宫里,回来就向他‘逼供’,问的是
晗儿的事……宫里知道了多少?父亲……又知道多少?
“这二十板子给你留着,”君子渊接着问道,“你既然与君亦晗相交,如今他在京城作何营生?住在哪里?”
作何营生?晗儿随汉生下江南赈灾,活人无数;又算下账本,助他揭开曹墨的贪污案;帮着三弟处理供给北疆的军需;在别院学
艺,朝夕侍奉先生;在外面,对他对宁儿曾经的伙伴们执礼如仪……
这样好的一个孩子,只可惜他一个字都不能说!这桩桩件件,牵连如此之广,晗儿的背后是宁儿,而宁儿手里握着怎样的一方势
力,是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只知道冰山一角!
至于晗儿如今身处何方?君宇自嘲地想着,若是告诉父亲他就在无音阁,父亲是不是直接就杖毙了自己!
君宇有口难言。
见他不语,君子渊冷声道:“宇儿,为父与你说过,今日是刑讯……”言下之意,不开口就打到开口!
君宇抿着嘴抬头,又再垂首。
君子渊吩咐道:“打二十!”
君宇再一次被搀起之后趴伏在春凳上,两个家丁轮圆了厚重的板子照着已经能够看出肿胀的后臀拍了下去!
伤上加伤的痛楚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当第一下落上皮肉的时候,君宇就忍不住痛呼出声!他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堵住
了压抑不住的呻吟!
噼里啪啦的板子打击声回想在书房里,依然不过十数个呼吸的时间,君宇已经痛得昏沉,汗湿重衫。
又熬过一轮的君宇松开嘴,雪白的中衣上显出一圈带血的齿痕,前后四十板子,君宇从来不知道原来三木之下真的可以得到任何
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