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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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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不过休息的时间一过,冷予瑾便出声叫他,让他醒醒脑子,继续讲后十种药。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第一次授课便结束了。两人从书房里出来时,午时已过,陈余之前赶着饭点做了东西吃过了,啼莺便去厨房准备他自己和冷予瑾的吃食。

蒸上米饭,啼莺转头去切案板上的肉,过一会儿陈余拿着药包进来了。

“林公子,做什么呐?”

“剁猪肉做个红烧狮子头,然后再做个凉拌茄条。陈大哥要再吃点吗?”

“不用啦,我饱着呢。待会儿煎好了药就给你端过去。”

说完话,两人各干各的事。啼莺做好菜之后,陈余还帮着他将饭菜送到了堂屋里去。吃过饭,啼莺照例喝药吃糖,便去了书房里,温习今日所学内容。冷予瑾也陪着他,在书房里看自己买回来的书,检查其中有无排版印刷的错漏。

今日啼莺已经饮过两副药,晚上吃过饭便不用再喝了。天色微暗,啼莺点起了灯罩里的火烛。此时若再看书则伤眼,他们两人便在书房里下棋。

啼莺从小便开始练棋,他记性也不错,自认为棋艺水平属于中上。不过与冷予瑾对弈时,他总觉得对方将自己每一步的意图都看透了。下到中途,冷予瑾还是让了一让,没让啼莺因为劣势太大而提前认输。最后清盘时,啼莺也只输了四个子。

“师父莫不是还会读心术?”啼莺拾着棋盘上的自己下的白子,感叹了一句。

继医术、轻功、剑道、暗器之后,他今天又见识了冷予瑾的棋艺。到底还有什么是这人不会的?就算是做菜……要是他没有不喜火光,是不是就能开出个天下第一菜馆啊?

“我要是会读心术倒好了,真想看看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啼莺偷偷吐了下舌头,打散了脑中幻想冷予瑾拿着大勺在炉灶边颠锅的画面。

“行了,我来拾吧。”

说着,冷予瑾悬在棋盘上的双手动作极快,一只手拾起棋盘上的黑子,另一只手拾起白子,屈指一弹就准确地将黑白子分别掷进了对应的篓子里,不一会儿就将棋子全部清理干净。

啼莺睁大了眼看冷予瑾炫技,觉得惊奇有趣,末了在一旁小幅度地鼓起掌来,赞道:“好功夫!”

看着他这副样子,冷予瑾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对啼莺说:“你现在好像水獭。”

啼莺已经习惯了被冷予瑾用各种动物比拟。什么皱脸的时候像巴哥,发呆的时候像兔子,顽闹的时候像狐狸,现在又多了一个鼓掌的时候像水獭。他能理解冷予瑾,这人真是很喜欢动物,可惜不得亲近,所以一直怨念难解。

作为徒弟,啼莺当然要满足冷予瑾这点小爱好,他轻握双拳,将两手内勾放在胸前,学起了海獭的样子。

“这样吗?”啼莺问道。可惜不知道海獭是怎么叫的,不然也学一学。

“皮。”冷予瑾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很晚了,去休息吧。”

说完话,两人各自洗漱睡下。

转天,啼莺在家温习看书,冷予瑾去镇上的医药铺待了一天。又过了一日,便到了啼莺接受冷予瑾考校的日子。

他在书房里翻着书,等冷予瑾晨练完过来,这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昨日温习时很顺利,他不仅背下了前二十种上药,还多记了十种。想着待会儿在冷予瑾面前表现自己,然后便能得到对方的嘉奖,不由得就喜上眉梢。

冷予瑾进来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便问他:“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师父!”啼莺站起来,带些微骄傲地说,“我超额完成任务了,多记了十种上药。”

冷予瑾正将椅子提过来,闻言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应道:“是么。”语气和神情却不似啼莺之前想象的那样欣喜,反而有些冷淡。

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冷予瑾示意他也入座,然后说:“那便将这三十种药说与我听吧。”

啼莺吸了口气,开始复述自己所背的内容:“上药第一种,丹沙。味甘,微寒。主身体五脏百病,养神,安魂魄,益气,明目,杀魁邪恶鬼。久服,通神明,不老。能化为汞,生山谷。第二种,云母……”

冷予瑾端然正坐,两手放于自己腿上,凝神听着啼莺的复述。啼莺确定自己将这三十种药没有错漏地背下来了,可他偷瞄到冷予瑾的脸色格外冷峻严肃,不由得在心里打起鼓来。

“……第三十种,独活。味苦,平。主风寒所击,金疮,止痛,贲豚,痫痉,女子疝瘕。久服,轻身、耐老。一名羌活,一名羌青,一名扩羌使者。生川谷。”

啼莺背完最后一种,便停下来看着冷予瑾,小心问道:“师父,徒儿可有背错。”

“不错,与书上所记一致。”冷予瑾点头道。

啼莺这才放下心,认为冷予瑾不过是在教学上格外认真所以神情才如此严肃,接着又听得冷予瑾说:“之前我说过,要提问考你。你仔细听好了。”

冷予瑾从药性用途中选出一个小点,问啼莺这三十种上药中哪些符合,例如主风寒湿痹的药材与除风寒湿痹的药材,一连问了十个问题。啼莺听了题,便皱眉思索,回忆这三十种药材的药性,勉强将题目都答上了。

啼莺答的时候,冷予瑾不作声,直到他全部回答完毕,才给了评语:“基本上都能答出来,但是耗时太久。而且,错答了一味药,漏了三味。”

听得这两句评语,啼莺心里一沉。刚开始的兴奋,在此刻变成了羞愧。他觉得脸上一阵阵地发热,不敢去看冷予瑾。

冷予瑾给他解释清楚错漏之处何在,然后说道:“一处错漏需打一次手板,徒儿,伸出手来。”

啼莺偷偷瞄了一眼,见冷予瑾表情严肃,也不敢求饶,又埋下头,将左手伸了出去。

冷予瑾轻捉着他的左手手腕,拿过桌面上的薄木尺,抬起手往下一挥,抽在他的手心当中。其实冷予瑾已经控制住了他的力道,但啼莺还是被吓了一跳。小时候被责罚毒打的记忆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在手心吃痛的时候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自己毕竟答错了题,该罚。啼莺闭眼蹙眉,咬牙忍着,放在身侧的右手也紧紧攥拳,等着第二下。

但是第二次手板却迟迟没有落下,啼莺疑惑地睁开眼,抬头去看冷予瑾。却见冷予瑾也微蹙眉头,看着他手心中的一抹红色,而拿着木尺的手举在半空,一直没有动作。

“师父?”

冷予瑾叹了口气,将木尺放回桌面上,捧着他的左手问:“很疼吗?”

啼莺听他这么一问,本来是觉得自己该打,却也忍不住觉得有一点点委屈。他很努力地多记了十种药,只是想要得到冷予瑾的表扬,现在不仅没有表扬,还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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