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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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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守在门外也怪烦人的,不如给他们解了。冷予瑾想着也是,上完药就去将那两人赶走了。

这会儿啼莺正将手肘支在桌面上,防止手腕上的药蹭到别处,见冷予瑾回来了,就问他:“师父之后打算怎么办?”

现在没有碍事的人了,冷予瑾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啼莺:“我答应了贺子越替他唤醒贺子超,不过我可没答应要治好。”

啼莺一听就明白了,有些迟疑地问:“这样好吗?若是传出去会不会损害你的声誉?”

冷予瑾看着他双手上的擦伤,回道:“无妨,名声与我并不重要。他们既然敢对你出手,我更不能如他们的愿。否则其他人也会效仿这种下作手段,又要让你涉险了。我虽然能护着你,却总会有疏漏的时候,就好比今日……”

啼莺双手不能动,便侧身将头靠在冷予瑾身上,低声劝慰道:“我知道了。师父不要自责了,是官家与他们勾结,才让我们的行踪暴露。日后此事被揭发,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啼莺将他之前所想分析给冷予瑾听。冷予瑾本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仔细回想一下,那位守卫的长相,甚至是他身旁的文官叫他的名字,都记了起来。沅国朝廷与江湖都忌讳这种互通行为,待他们离开后将此事传出去,这几百年的贺家就该名声尽毁,还要被两方追责。

“我之前也想大事化小,劝贺子越放我离开……”啼莺将之前想到的由自己出面医治而冷予瑾背后指导的主意说了出来,“……可惜,他不信任我。”

冷予瑾听罢,抬手摸了摸靠在自己身上的啼莺的脑袋,安慰道:“你心善是好事。不过,这贺子超会昏迷不醒是事出有因。”他跟啼莺解释了贺子超所中之蛊的意义,又说,“为了那个痴情的女子,这人也不该救。”

啼莺听完冷予瑾的叙述,之前对贺子越的恻隐之心便也消散了。他自己最是懂一腔深情错付的苦楚,若不是冷予瑾拯救了他,他哪里还有余裕去同情别人。贺子越被谣言所逼是苦,可他兄长所负的女子也苦。贺子超想救兄长不错,可要挟逼迫却是错。

于是他应道:“师父说的是。贺子超自食其果,不该救。贺子越不择手段,不该让他得逞。”

冷予瑾见他想通了,便嘱咐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这三天你时刻待在我身边就是了。等此事过了,我们便离开郡城,去赏枫。”

“好。”啼莺应下。

这三天,冷予瑾时刻将啼莺带在身边,就算去为贺子超诊脉医治,也让啼莺作为助手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贺家的人既要仰仗冷予瑾的医术救治贺子超,又从范蒙和江平处听说了冷予瑾的本事,对他们敬畏有加,不敢胡来,所以他们还算过得顺心。

第三日下午,冷予瑾诊了脉,开了最后一方。若是解蛊,就必须要用点手段逼出蛊虫,但现在他只打算唤醒人,无需逼出蛊虫,只要用药削弱蛊虫即可。他写好药方,走到房间靠近门处,将药方给了贺子越。

“最后这药喝下,病人就能醒来。你仔细听好煎制之法。”冷予瑾说着,将煎制之法也交待给了贺子越。

贺子越得知这副药能唤醒贺子超,便拿着药方,去厨房里看着仆人将药煎好,接着亲自将药端来,给贺子超喂下。他坐在床边,紧张地等着,房间里几位陪同的武者也死盯着床上的病人。唯有冷予瑾和啼莺两人,他们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地看着这些人。

不多时,贺子超的四肢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贺子越喜极而泣,扑到贺子超身上,大哭起来,嘴里说道:“我的哥哥啊,你终于醒来了!”其他武者也是欣喜不已,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可是床上的贺子超却全然没有反应,贺子越哭喊了一会儿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连忙扶起贺子超,问他:“哥哥,你怎么了?你还认得我么?”

贺子超听了,却好似听不懂似的,看着他许久,突然笑了,抬手去扯他头上的白发,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着什么。贺子越见他这样,实在慌了,抬头去看冷予瑾,想要求救,却发现冷予瑾好似早就知道会如此似的,眼神冷漠得很。

“你!”贺子越又是恐慌又是发怒,他指着冷予瑾问,“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我答应你的事,唤醒贺子超。”冷予瑾语气平淡地回答,“其他的事我可不管。”

贺子越这才知道自己被冷予瑾用语言花招给耍了。他抬手刚要去抓腰间的刀,就见冷予瑾手指微动。他比范蒙和江平的武学水平要高,反应也更快,立刻侧了侧身。然后他听见叮地一声,一枚铜钱擦着刀档而过,差一点就要打中他的手。

躲开这枚铜钱,贺子越再去看冷予瑾,就见对方单手抱住了刚才站在他身旁的啼莺,另一手持剑立于身前。他的神情凶狠,眼里的煞气毫不遮掩,贺子越都被他给震慑住了而忘了动作,房间里的其他武者更是动弹不得。

刚才冷予瑾伸手就揽过他的腰,将他按进自己怀里。现在啼莺看不见现场的状况,也看不见冷予瑾的表情,只听见冷予瑾高声说:“动了我徒弟,还想让我救人?阁下的脑子还真是无药可医。”

话音一落,冷予瑾便运起轻功,又用白衣剑护身,逼退了挡住了路的几名武者,从门口窜出去,便没了踪影。贺子越拿着刀追出去的时候,连他的衣角都没看见。知道这回让人跑了就不可能再找着他们了,贺子越急怒之下,差点呕出血来。

贺子越勉强稳住了心神,将那口血咽了下去,对身后赶来的范蒙说:“你再去找那位大人,务必在他们出城前给我拦下来。”

范蒙领命,连忙运起轻功,飞身去找贺家安排在官府里的“那位大人”了。

但他们这一来一往的工夫,哪里有冷予瑾的轻功快。冷予瑾从啼莺那里听到贺家与官府有勾结,此时也顾不上去客栈取东西和马匹,直接用轻功带着啼莺到了城门。还好他们的通行符节是一直带在身上的,此时守卫们还没接到上头拦人的指令,两人很快就出了城。

冷予瑾又用轻功带着啼莺跑了一段路,看到一座小村时,才停了下来,将啼莺放下。一路用轻功过来,两人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乱了。此时他们看着对方,很有默契地顾不上自己,反而想先帮对方整理仪表。于是他们同时伸手,见状便忍不住一起笑了。

啼莺笑了一会儿,问冷予瑾:“师父,我们的包袱和马车都落在客栈了,也不知道身上带的钱够不够用,怎么办?”

钱袋里只放着铜钱和碎银,银票都放在包袱里了。如今的情势,他们不能再回城去取包袱和马车,连委托别人也不行,容易被跟踪。啼莺看得出客栈的掌柜贪财得很,怕是这些东西都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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