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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爸妈和妹妹还在坚持,还有一个朋友说他酒驾进了大牢希望你能为他作保(见鬼的!)
再接下来,就只有广告了。
你的心脏像在冷柜里冻了一夜。也许莱斯特给你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呢,你安慰着自己,开始给家人和朋友写邮件宣告自己的回归(并希望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不会揍你)
突然“叮”的一声,邮箱的提示音想了起来,你点开那封新邮件,在看到署名的一刹那,心脏几乎停止。
它来自莱斯特!
邮件的内容非常简单。
“亲爱的理查德:
我们已经失去你的消息整整半年了,不知道你是否安好。我几个月前已经为你办理了停薪留职,对外宣称你只是去欧洲进修我希望这是真的。
想念你。
莱斯特。”
你发现这封邮件里有好些拼写错误这对于严谨的好友来说是难以容忍的,又看了看现在的时间,美西下午6点,纽约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也许莱斯特喝醉了,才给你发了这么封邮件。
人们不是常说吗?酒后吐真言。
没准你消失了半年,莱斯特突然发现其实他的真爱是你呢?
这个猜想让你满脸傻笑,但傻笑很快变成了苦笑彗星撞地球的概率都比他喜欢你要大一些。
也许是你盯着电脑的时间太长,安塞尔又凑了过来:“你在看什么,罗恩?订机票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他似乎改不过来了,一直把你的名字喊错。
“是理查德。”你纠正了他,不动声色地关掉了邮箱的界面,飞快地给两个人买了机票,谢天谢地银行还没有冻结你所有的账户。
“所以理查德,你从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安塞尔坐在床上,抬头看你。
“那些?”你合上笔记本。
“就我跟你认识之前。”
你疑惑地眨眨眼,对此毫无印象:“我怎么和你说的?”
“你说你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上了社区大学,最后来洛杉矶做了学徒,成了厨师。”他爬了两步,跪坐在床沿上,和你视线平齐:“是这样吗?”
“呃……不是。”你决定坦诚一点,“我出生于俄亥俄州,在纽约上了大学,后来也留在那里工作。
“噢……”安塞尔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呢?”
“我出生前父母就离婚了,”安塞尔说,“法院把我判给了我妈,她不怎么管我,上了大学后我基本就没怎么见到她了。”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沮丧,可你就是心底一软,想把他抱在怀里,温声安慰。
人不可能得到月亮,莱斯特就是你无法企及的月亮。
房间很小,电脑桌就在床边上,你只要一侧身,就能抱住他。
也许是时候放弃痴心妄想,转而面对现实了。
现实就是你现在有一个合法丈夫,就在你的面前,用他绿汪汪的漂亮的眼睛看着你。
第5章
飞机进入平流层,距离纽约越来越近,无数往事控制不住地涌上心头。
最先出现在你的眼前的却是一张不甚熟悉的脸,那是一个仅有十六七的少年,黑发棕眸,脸蛋的线条相比于其他男孩线条更圆滑一些,鼻梁和两颊上洒满了大大小小的雀斑,额头上还有几个红肿的青春痘。他既不高且不壮,四肢纤弱皮肤苍白
你知道他是你的同学,却想不起他的名字。你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是高年级男生们霸凌的对象。
起因不过是某天,一个男生在他的课桌里搜出了画满阴茎的素描本,从此他就成为了全校的笑柄。
殴打和戏弄总是毫无理由地发生,他们把他逼到角落里,将他的头摁在马桶中,在他的课本上画满阴茎,可憎的点子层不出穷……
你不一样,你高大英俊,成绩优异,高二就成为了校橄榄球对的四分卫,是最受欢迎的那一拨,你甚至换过不少女朋友。
但你知道,骨子里,你们其实都一样,带有着同样的原罪。
他是背负着十字架的耶稣,而你是犹大,你背叛了你的良心,对着一切冷眼旁观的同时,内心却坠入地狱的火湖,时时刻刻都被炙烤着。
只有一次,他在储物柜前被你的几个队友打得鼻青脸肿,瘫坐在走廊里,你见四下无人,才伸过去一只手,他惊讶又惶恐地向你道谢,而你却因为看到不远处队友的身影落荒而逃。
你同样忘记了这个男孩的结局,只记得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和含着泪困惑而痛苦的眼睛。
时光流转飞逝,你独自一人拖着行李来到纽约,在大学的校园里,你第一次看到同性的情侣并肩而行,趁周围人不注意时偷偷接吻,背上的重量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你努力压抑着即将翘起的嘴角,来到了宿舍楼。
306,黄铜的门牌号有些参差不齐,一层门板的背后就是全新的生活。
你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请进,门没有锁。”
这声音奇异地拨动了你的心弦,你推门的手一顿,不知怎么有些无措,这或许是一个征兆,而当时的你并未留意。
如果上帝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在经历了所有一切后重新选择,恐怕你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推开那扇门。
门里是十七岁的莱斯特,他坐在床上,光着上身背对着你,那一片洁白优美的脊背使你目眩神迷,你的脑海中一瞬间掠过无数赞美的语句,然而你连半个词语都没抓住,目光贪婪地从呼之欲出的肩胛骨,沿着凹陷的脊柱往下,裤腰很低,你甚至能看到他微微隆起的尾椎骨,还有那饱满的山丘般的双臀,皮肤呈现的细腻质地使你不由自主地想起油画里少女雪白的胴体。
随着他的动作,背部的肌肉缓缓起伏,这是一个即将成熟的男人的脊背,尽管还带有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和单薄。
艾斯蒙蒂斯在你的耳边低语,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险些一溃千里。
后背很快被衣物遮盖,你终于能移开目光,也许是刚洗了澡,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将深蓝色的布料洇湿了一片。发色是阳光般的淡金,稍长,留到耳边。
这竟然是个男人,你感叹道。
他转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你:“你是?”
你意识到你已经就这个姿势保持了太久,显得十分可疑了。
“理查德皮尔森,你好,接下来我们就是室友了。”你连忙放下行李,向他伸出手,然后心安理得地观赏他的脸。
他的轮廓稍显柔和却线条流畅,下巴并非广受赞誉的方正刚毅,而是呈现尖削的形态,上唇薄而下唇丰满,颜色偏粉,鼻尖小而挺,十分致,单是这下半张脸,未太过雌雄莫辨,好在两道英气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梁